新月血祭 by 令狐妹妹【完结】(22)

2019-03-31  作者|标签:


  其实,明明要灭缥缈阁,可以直接动手,可是越却想要给慕容子衡一个解释的机会。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无欢城,变成了缥缈阁的聚集地。
  “我知道你会来。”越看着出现在房中的黑衣人。好久不见,他还是那个他,完全没有变。
  “自己儿子变成了全江湖追杀的对象,我怎么能任由其发生?”慕容子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是表情却似乎是旁观者在一边看好戏的样子。
  “是吗?”越冷哼一声,讽刺道,“那父亲大人准备怎样?替儿子我出头吗?”
  “我不觉得有谁敢动我的人。”慕容子衡一脸的狂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越不以为然,亡命之徒大有人在,更可况有血祭文的**。
  “来一个,杀一个。”慕容子衡神色轻松的说了一句。
  “小衡啊,那可不行。”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外飘了进来。
  白色长眉长须的和尚,少林方丈思远大师从外瞬间出现在了房内,和全身玄色的慕容子衡黑白搭配。
  “杀虐太重。”思远一脸的道貌岸然。“杀这么多人,没有解决更本性问题啊。”
  “慕容世家难得能被整个江湖追杀。不好好玩上一把怎么行。”慕容子衡笑的邪恶。
  “小衡。这次……”思远还想说什么,被慕容子衡伸手制止。
  “越儿,跟爹回去吧。”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我会离开梅花坳,出现在这里吗?”越的表情似笑非笑。
  “越儿,你想说什么?”慕容子衡皱了皱眉头。
  “如果不是你纵容缥缈阁来杀我,我也许不会出现在这里。”
  “越儿?”慕容子衡脸上带着一丝诧异。
  “哼。”越撇过头,他不信慕容子衡会不知情。
  “你是说,缥缈阁来杀你?”
  越不再开口。
  “不可能。”
  “好,就算这次不可能。”越儿直盯着慕容子衡,“那之前那次呢?叫灵风跟着我,却叫缥缈阁来杀我。”
  慕容子衡一愣,随即脸上笑了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一直在意?”慕容子衡笑了笑,对思远大师使了个眼色,思远便识相的摇了摇头出了房间。
  “越儿,你该知道,慕容世家虽然是我当家,但是系派众多,想要认回你,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虽然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便认定你是我儿子,但是你的突然出现,很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我没想过来慕容世家。”
  “但是你出现了。”慕容子衡伸手抚上越的脸孔,“你不知道你和洛雪长的多像吗?”
  慕容子衡眼中闪过一丝迷恋,让越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
  “相像之人很多。”越撇开脸,压住心里浮起的不爽情绪。
  “可是别人不这么想。”慕容子衡贴近说道,“你在武林大会还帮了我。与我无关,为何要帮我?”
  越看向慕容子衡笑的邪魅的脸,“那——跟你缥缈阁来杀我,何干?”
  “为了证明你会血祭文!”慕容子衡**的语调突然转了口气。
  “慕容世家百年来不曾有人练就血祭文。”慕容子衡深邃的眼神望着越,“而你是唯一一个练过血祭文,没有走火入魔,没有死的人。练过血祭文的人运气,都会有双血红的眼睛。”
  慕容子衡深深的看着越。
  “所以……那几乎要了我命的追杀,其实只是在试探我?”越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将他逼入了绝境。差点想要同归于尽,现在试探两字就结束了?
  “是。”
  看着慕容子衡毫不犹豫的回答,越感觉很头大。
  “是不是我武功差点,就被杀了?”
  “不会,不会真的杀了你。”
  “对!重伤而已。”
  慕容子衡突然笑道,“越儿,你很在意?不过,我没想到你会伤到洛城和明珠。”
  “?”越抬眼看了一眼慕容子衡,洛城被自己揭穿了,但是上官明珠并没有当面说穿。
  似乎知道越的疑问,“以你的聪明,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越挑了挑眉,不置与否。
  “那么,这次呢?”越说道,“杀光了梅花坳的所有人,是为了什么?”
  “绝对不是缥缈阁。”慕容子衡说道。
  “是吗?南宫没有雇佣缥缈阁来杀我?”
  “有。”
  “然后?”
  “没接。”慕容子衡对答如流,没有一丝犹豫。
  越想了想,没有出声。
  “我怎么会派人杀自己儿子?”
  “我会查清楚。”越回道,就算慕容子衡不曾,未必代表洛城不会。“之前,我不会跟你走。”
  越鳖见慕容子衡空空的双腕,不由心下一阵失落,他果然脱下了。
  “南宫世家是你灭的?”慕容子衡突然间话锋一转。
  越嘴角带笑,没有回答。
  ××××××××
  慕容子衡在无欢城住下了,就要了越所在客栈的隔壁房间。
  越出出进进从此有了灵风这个保镖跟着。慕容子衡说这是为了保护越的安全。越继续易容成洛城的样貌。
  一直很奇怪,这次洛城居然没有和慕容子衡一起出现。问了慕容子衡,只说是有任务在身。所以让越安心的假扮洛城就好。毕竟外人凡是见过洛城的,都以为是慕容子衡的男宠。
  那个叫做思远的老和尚,平时就在客栈喝茶,也没见有什么正经的事情。越闲来无事便与之一起饮茶。
  “似乎你和我爹很熟。”越难得找到一个同样爱饮茶之人,而不是喝茶如牛饮般粗俗的人。
  “何止熟啊。”思远老和尚喝了一口杯中的茶。神情淡然,超脱世俗,却讲着再市井不过的言语。
  “缘何?”越很想知道慕容子衡的事情,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口。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思远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越。没再讲下去。
  “我爹小时候在和尚庙长大的?”越奇怪道。
  “非也,非也!”思远抿了一口茶,捋了把胡子,眼睛笑眯了起来,“佛曰,不可说。”
  越的视线停留在杯中,奇怪,慕容子岚告诉自己,慕容子衡是大小在慕容府长大的,那么,这思远怎么大小看着长大的?慕容府和和尚庙有深厚的交情?
  总之,这和尚不简单。越暗暗打量起这和尚。鹤发童颜,纯白色的发须,明明一副看破世俗的神态,眼中却透着精光,仿佛能看穿一切。
  “我爹的事,你也要向我保密?”越淡然的问道。即使越很想知道,但是那股清冷的气质一直在,不曾改变,冷冷淡淡,也让人捉摸不透他。
  “不是保密,而是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思远和尚笑言。
  “故作神秘。”越不屑道。
  两人不再言语,默默的品着茶。灵风在两桌以外的桌看着这一老一少,相对无言的喝着茶,这画面竟也十分之和谐。


59、第五九章

  “越儿?”慕容子衡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8 度吧 )
  越有些诧异,似乎慕容子衡声音中带着焦虑,这似乎和他不太相符合。
  “灵风!”
  “主上。少主在房内。”
  “我知道。”
  门被推开,慕容子衡推门而入的时候,就见越坐在窗沿边上,靠在窗框上,安静的看着外面。仿佛整个世界与他无关。
  “越儿。”慕容子衡轻喊了一声,似乎也不忍打扰了这宁静。
  越转过头,没有易容,是他自己清秀的面容。
  “洛城可有来找过你?”慕容子衡开门见山,表情十分严肃。
  “洛城?”越有些诧异。
  “没有吗?”慕容子衡自语道,似乎表情放松了些。
  “发生什么事了?”越疑问。
  “没事。”慕容子衡笑笑,“你少出门,虽然小角色,你不看在眼里,但是人多势众,也有应付不来的时候。”
  “知道。”越虽然奇怪,还是点头应道。
  自慕容子衡出现过之后,灵风似乎更加的尽责,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越感觉的到自己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陷进了一个自己不知晓的地域。好像事情朝着和自己预期相反的方向进行着。
  连思远那老和尚也时不时来找越品茶,品茶无聊的话,思远还会拿出棋,找越边喝茶边下棋。以越不入流的棋艺,思远这老和尚居然也能下的很是欢畅。
  在思远的视野里,越手指夹着一颗棋子,皱着眉看着棋盘。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码事。为什么会觉得在越自己不知晓的领域内,正发生着暗潮云涌的事情。而且,似乎即将波及到他。
  “你确定?”思远见越思量了半天,落子的点却恰恰是自投罗网的死胡同。
  “恩。”越双手环胸,很有把握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全身血液都有沸腾的感觉。为那不知名的危机感。
  “啪!”思远将越的車给吃了!棋盘上来讲,还有两部,就将死了。思远的胜局显而易见。
  越的将移了一步,躲进了方阵中。
  “咦?”思远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
  这局势开始变的很是奇异。如果照着思远原来布好的局,会损失惨重。其结果还不能预知。思远一下子来了兴致,赞赏的看了越一眼,低头研究怎样才能损失最少的棋子来达到赢的目的。
  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旁边的桌面,喝着杯中的茶。很是悠哉。
  最后还是思远赢了棋局,但是双方都损失了大量的棋子。
  “越儿,没想到才下了几局,进步的如此之快啊。”思远仰头大笑,“不愧是小衡的儿子,孺子可教也。”
  “是你太看轻对方了。”越答道,人总是容易先入为主,看到对方是什么样子,就画个框将那人限定在框内,做的事情,完全针对那个框,而不是那个人。
  越的棋艺不高,但是小手段很会耍,对于对战心理,了解的很是清楚。混淆敌人的视线,往往很有用,对于头脑稍微简单的人,越的战略成功率极高。
  这个思远还真不赖。慕容子衡身边果真卧虎藏龙,什么高手都有。
  “果真,小衡的儿子决不能看轻啊。哈哈。”
  “那,能告诉我,你们在防什么?”越倾身向前,眼睛直直的看着思远。
  “呵呵。”姜毕竟是老的辣,思远笑笑,摸着胡子,“防患于未然。”
  “何以未然?”
  思远笑而不语。越皱了皱眉。不肯透露,这算什么?如果危险要来,挡也挡不住,迟早会知道。现在瞒着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越耸了耸了肩,既然不肯透露,也不勉强了。
  越并未听慕容子衡的话,乖乖的呆着。他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况且他还要调查缥缈阁的事情。
  慕容子衡倒也大方,让缥缈阁的众人配合越。不管越做什么,缥缈阁的人都要配合。
  “青龙二组,不在?”越摸了摸下巴,再次确认。
  “是,几个月前接到西域的任务。还未回。”黑衣人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谁接的任务?”
  “是玄武坛坛主玄武接手的任务。”
  “玄武?”越的嘴角勾了勾,“你下去吧。”
  在缥缈阁的杀手,越试了大部分人的基本武功。每个人都有杀人的特殊习惯。而越可以肯定,杀害梅花坳中全村的杀手没在其中。
  而那青龙二组似乎可疑点众多。加上玄武就是洛城。越不得不开始怀疑洛城就是主谋。
  洛城到底在恨什么?两人之间到底有些什么误会?洛城会如此痛恨他。
  ××  ××××   ××
  越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浑身的疼痛感激起了他很久没有过的危机感。
  睁开眼,首先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牢房中,稍稍动了一□子,这才发觉自己被吊着。在肩胛处,居然有两个铁钩穿出。越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咳咳咳……”越猛咳,将口中的淤血都吐了出来。
  琵琶骨被锁,就以为武功无用武之地了。全身用不上劲,真气也没有办法聚集。身体犹如瓷娃娃一样被挂在铁钩上,双手也被锁链锁在两侧。只有腿没有被锁,也未受伤。
  肩胛传入中枢神经的疼痛感,让越紧紧的皱着眉。这具身体没有受过疼痛训练。比起上辈子的身体,疼痛要被扩张一百倍。越只能靠意志力来抵御这些疼痛感。
  越仔细的看了一遍锁着自己的锁链和琵琶骨的钩子。幸好钩子上没有铁锈,到时候伤口复原起来会好很多,否则后续事情过于繁复。
  越在牢中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有人出现了。
  洛城跟在一个全身漆黑的人身后出现了。
  说他全身漆黑,是因为,衣服是黑色的,头上戴着斗笠,斗笠用黑纱盖着,很厚,看不清里面的人的面貌。但是身形,显然是个男人。
  “这是慕容越?”黑衣人打量了越半响后,问道。
  “是。”洛城神情严肃,恭敬。
  “你确定,对慕容子衡来说,他很重要?”黑衣人强调说道。
  “肯定。”洛城有些惶恐,“慕容子衡因为慕容越,差点杀了属下。”
  说完,洛城有些恨恨的看了越一眼。
  越一直看着,没有出过一丝声音。
  “那现在慕容子衡的宝贝在我的手里,哈哈哈哈……”
  越眉头皱了皱,不认为自己对于慕容子衡来说有多重要。看来是洛城吃里扒外出卖了主子了。
  “慕容越,是吗?”黑衣人伸出手,握住越的下巴,仔细瞧了他的脸。“怪不得慕容子衡这么看重你,啧啧啧……跟当年那个武林第一美女长的还真像。”
  黑衣人的力气很大,越感觉自己的下巴几乎要被捏碎的时候,他放开了手。
  “主上,属下还需要回慕容子衡那里吗?”洛城低头拱手,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你回去,不是自己找死吗?”黑衣人将洛城的脸抬起,“那人不懂的珍惜你的,以后就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就好。”
  洛城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快的让人看不清。
  “南宫俊熙呢?”越很无力的轻声问道。
  “哦?还有力气关心别人啊。”黑衣人笑道。
  “南宫俊熙?现在就真的在养伤了。重伤。”洛城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
  越了然的点了一下头,原本可以躲开了灵风,想去南宫俊熙那。没想到进了南宫俊熙的房间不到几分钟,便中了招。又是什么迷药之类的。这种东西,防不慎防。
  “洛城,你真的这么恨我?”越开口说道。
  “我?”洛城有些木然,“恨你?”
  黑衣人笑道,“慕容越,洛城怎会恨你呢,疼你还来不及呢。是吧?”
  洛城脸色有些不自然,头一偏,“主上……”
  “哈哈哈哈……慕容越,难道你不知道,洛城是你的舅舅吗?”黑衣人一语惊人。
  “舅舅?”越无意识的重复道,“哼,原来如此。”
  “住口!”洛城恼怒道,“我们绝对不是那种关系。”
  “真是无聊。”黑衣人似乎对洛城的这些琐碎事不是很感兴趣。“洛城,好好款待你外甥吧。,慕容子衡那边,我会慢慢和他玩。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一个转身,衣袖带风,大步离开了。
  “我以为你知道,对慕容子衡来说,我什么都不是。”越咳了口血出来。
  “我做事不用你教!”洛城恨恨的说到,“为什么你要出现呢。如果你不出现那该多好。”
  “洛城……”越刚开口。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越的脸被狠狠的打偏在一边。
  “慕容越!你回答我!为什么你要出现啊?!”洛城有些癫狂!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只是他儿子。”越吐了一口血,说道。
  “他没有把你当儿子,他把你当做洛雪了!肯定是!否则……怎么会……抱着我的时候,会叫你的名字……”洛城有些撕心裂肺。
  “。。。。。。”越不再开口,不想继续刺激他。但是刚才洛城的话语,他听清楚了,那是什么意思?慕容子衡他在意他?不是梅花坳的慕容子衡,慕容世家的慕容子衡在乎慕容越?
  在洛城发泄了一通之后,只留下浑身伤痕的越独自一人。黑暗中,越小心的动了动。牵扯到了洛城在他身上留下的鞭痕。衣服已经破烂的掩不了体,破布条似得挂在身上。
  越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抬起腿,动弹下的身体,伤口均遭扯裂,越咬着牙。
  腿抬高180度,抬到被锁着的手边上,此时,越的动作就好像是体操运动员。只不过动作颤抖着。手有些不甚灵活的从鞋底的夹层中抽出一根钢铁片。
  放下腿,越已经出了一身汗。汗水流到伤口处,伤口遇上盐分,疼痛感被放大。越的脸色很差。
  一只手握着铁片开始对着锁孔捣鼓着。
  “咯噔!”没一会儿,锁被打开了,越的两条胳膊很快就从锁链中脱离了开。
  但是锁住琵琶骨的两个大钩子,越凭一己之力没有办法从体内拔出。匕首不在身上,被搜走了。
  这可难住他了,铁钩连着墙上的底座。没有办法将铁钩卸下来。难道只有将身上的铁钩卸下来吗?
  越看着自己肩胛上的钩子,考虑可行性。除去了铁钩,出血量,不知道自己能否扛得住。
  犹豫了片刻,越便下了决定,除了铁钩。出血量再大,钩子一除,便能恢复个几成的功力,便能粗略的止血。
  双手倒握住身后的铁钩,憋住一口气。
  “啊——”越忍不住叫出声。
  “哐——”一个铁钩被扔在地上,带着血。
  越惨白着脸色,粗喘着。还有一个。一边的肩胛前后两个黑窟窿冒着血。
  越咬着牙,双手一用力,将另外一个铁钩也从背后抽了出来。
  “唔——”越差点眼前一黑,昏过去。咬着牙坚持意识的清醒。
  锁住琵琶骨的钩子一除,越立刻伸手将肩胛周围的各大穴道点住,减缓血流的速度。肩胛被刺穿,身上四个窟窿。一身的鞭痕。这大概是越来到这个世上,被整的最惨的一次了。
  越挣扎着来到牢房边上。锁对他来说,很容易解开。
  但是除了牢门,那个黑影,让越楞在当场。
  “不愧是慕容子衡看中的人。很不错。”黑衣人笑着说。
  越皱着眉,刚才内力被封,没有察觉到他的起,但是钩子一除,至少也恢复了四成功力,也没有察觉到。这人武功还不错。
  “你想怎样?”越开门见山,“你想要牵制慕容子衡的办法很多,可惜你选了最差经的那一种。”
  “哦?”黑衣人被挑起了兴趣,“不妨说说看啊。”
  “先不说,我对慕容子衡有多重要,但是做大事的人,都有取舍。”越瞟了一眼眼前之人,“有些人能将自己在意的人舍掉。就看什么在他心中比较重要了。”
  黑衣人没有说话,黑纱下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越继续说道,“有些人被咬急了,说不定会有反效果。狗被逼急了还会跳墙,何况人呢。所以你确定这次将我绑了来是明智的选择吗?”
  黑衣人一直听着,没有说话。
  越的身体有些颤抖,但是努力的使声音保持平稳。
  “我不了解你们之间什么矛盾。但是慕容子衡,只能与之斗智,在他面前甩这种小手段,可能最后会死很惨。”
  “放肆!”黑衣人突然吼道。
  越很识相的闭了嘴。懂的进退,是保身的法则。越搂着双肩,突然察觉到黑衣人正在打量自己。越直了直腰,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
  “不如……”黑突然话锋一转,口吻也变了,“你做我的男宠吧,武林第一美女的儿子,也不是无道理的。”
  越感觉自己的胃抽搐了好几下。
  ××××  ××××   ××××
  越大概有十天没有离开过床了,其实身上的伤已经无大碍。但是他始终耿耿于怀的是黑衣人的那句,男宠!
  他,慕容越,要做别人的男宠?越有些汗颜。从来都是自己上别人,越可没有打算开这个先例啊。更何况,是跟这种来历不明的人。
  越有些懒懒的翻了个身。身上中了软经散。没想到真的有这种药物。早拿出来不久好了,还需要用钩子锁着他琵琶骨吗?真是吃饱了撑的。必定是那洛城和自己作对了。
  对然洛雪、洛城都姓洛,但越倒是没有将此二人联系在一快去。
  但是既然越是洛城姐姐的儿子,那么洛城为何还是如此痛恨呢?
  越躺在床上,受伤期间,闲着无事,倒是可以好好的想想前因后果,所有事情都整理一遍。发现自己还有很多疑问没有弄明白,但是很快就知道的吧。
  看来,受伤躺床上呆着,也是件好事情。不知道慕容子衡知道自己不见,会不会来找他,还有小白,不知道他不在,有没有事。慕容子衡应该不会虐待小白吧,就怕他照顾不好。
  算算日子,越失踪了大致也有个五六天了吧,慕容子衡如果真的有心,不早就来救他了?那黑衣人在头两天,还天天跑来找越,但是隔了几天,大概也是发现了。所以已经有好几天不见人影了,越也倒是图了个清静。
  “看来,你很舒服啊。”
  越刚还在庆幸自己闲的幸福,就有了不速之客。
  “怎么?如果你觉得我这样舒服,自己大可也尝试一下。”越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呵呵呵……”黑衣人呲笑道,“你大概不知道,因为你外面发生了多大的动静吧。”
  “你以为我这么本事,能了解外面发生的事情吗?”越没好气的回到。
  本来被软禁已经很不爽了,这人还一直挑衅。
  “你来到底是什么事?”越不客气的问道。
  “当然是为了……”黑衣人突然之间凑近了些,“你男宠的身份,要实践下。”
  


60、第六十章

  黑衣人突然之间凑近,和越面面相觑,“你身为男宠,该知道要做些什么来取悦主人的吧。”
  越冷静的看着自己面前蒙着黑纱的人,不慌不忙,道,“全身无力,恐怕取悦不了你。”
  “哈哈哈哈……”黑衣人突然笑了起来,“只要你乖乖的躺平就好。”
  越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个冷笑,“你不怕死的话,随时可以上我。”
  黑衣人似乎愣了一愣,随即笑道,“你口气不小,真以为我不敢?”
  “就怕你不敢。”越说,眼中不似以往的清冷,带着一丝玩弄意味,堂而皇之的向眼前之人挑衅道。
  “呵,是你不怕死吗?”黑衣人一手掐上越的脖子,冷冷的说道,“不要试图来激怒我。”
  “我以为你是来上我的。”脖子被掐住,却还是没有一丝慌乱。
  “本来是。”黑衣人松开手,“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越挑了下眉,不明的看着他。
  “游戏要玩的刺激些,才好玩。不是吗?”黑衣人的口吻中带着一丝奸诈。让越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
  黑衣人离开了,房间内又只剩下越一人,越不由的松了口气,手掌中扣着的一根银针也掉落在了床上。
  身上的东西尽数被搜走了。但是有些东西藏在别人料想不到的地方。越小心的捡起那枚细长的银针,重新放回了原来的所在。头发中插着一根不起眼,有些陈旧的发簪,越小心的将银针从一端插了进去。银针上喂了麻药,越倒是希望刚才那黑衣人能有所动作,就有机会能将他放倒。这麻药至少能让他睡上了两天两夜。
  越有些吃力的坐起身,小试了一番,还是全身无力,没有办法运功。吃的东西中混有软禁散,每次都在别人的注视下吃完,但是越在这几天都会在事后,将食物呕吐出来。看来成效不是很显著。
  越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什么血祭文,现在还不是阶下囚。越的血祭文只练了一小部分,还没有找过什么人比试过,所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程度。原本要去血洗南宫府,没想到南宫俊熙自己先找上门,要和自己合作灭了南宫世家。虽然这举动和那慕容止殇有雷同,但明显这南宫俊熙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南宫世家几乎都是被南宫俊熙杀光的,越只是配合的跟着,见到有人要逃走,便出手,或者在俊熙剑下没有死绝的人,越补上一剑。越就是这样看着南宫世家灭了,也算是替梅花坳里的人报了仇了吧。
  原本越想亲自了解南宫阙,没想到南宫俊熙一定要自己来,似乎父子间有着什么隐晦的仇恨。越也懒得深究,结局相同即可。
  越躺□子,想起慕容子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救自己,或者,不会来了吧?都已经十多天了,如果要来早该来了。越举起手,看着手腕上的链子。
  在越胡思乱想的档口,洛城进了来。
  越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开口说道,“你主子刚走。”
  “所以我才会来。”洛城接口道。
  “想怎样?”越终于转过头撇了他一眼。
  “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洛城径自在房内的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的茶壶神情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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