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是我前男友[剑三]+番外 作者:孤注一掷(下)【完结】(82)

2019-03-31  作者|标签:孤注一掷 爽文 穿越时空 系统 江湖恩怨

  然而,只要身在人间,又何来真正的仙人?

  顾矜霄和那位传说中长生不老的鹤仙人,在太白之巅的云海之上,很是过了一段荒废无忌的靡丽时日。

  “鹤仙人,嗯?”

  尾音极轻的声音微带沙哑,便像汗水浸s-hi般冰冷又炙热,轻轻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眼尾y-in郁危险的晦暗绮丽,不经意的华美靡丽,叫人惊心动魄。

  鹤酒卿的呼吸隐隐的不稳凌乱,白纱蒙着眼睛,清俊如仙的面容越发禁欲。晶莹的汗水从脸上滚落,滑过他微微滚动的喉结。

  顾矜霄着迷地看着这只鹤修长的脖颈,纵使是最失控的时候,鹤仙人的脸上也没有半分失态,更没有半分欲望,清冷得就像是不受人间七情六欲的仙君。

  但那仙鹤一样修长的脖颈,温玉雕铸丝绸摩挲一般生得极美。薄唇紧抿成冷淡,汗水沿着肌肤滚落,修长的脖颈无意识后仰,喉结会微微小小的吞咽滚动。

  好像挣扎摆脱,好像彻底的沉沦放纵,这个动作在清俊得的禁欲的鹤仙人做来,却是叫人怦然心动的x_ing感。

  顾矜霄在烟霞月光里,微微颤抖地叹息一声,微凉柔软的唇落在鹤仙人的喉结上。

  就像亲吻猎物脆弱的命脉。

  被吻住喉结的鹤仙人比他颤抖的更厉害,原本清冷紧绷的面容不受控制的放空,懵懂纯澈,无辜得近乎罪恶。

  下一刻,却如寒水湛然而出的霜刃,清冷无欲,平息这微微迷乱的旖旎。

  顾矜霄被他吻着,手指无力的被打开,与他十指交握。

  泪水从濡s-hi的鸦羽眼睫渗出,沿着瓷白肤色的滑落,被轻轻吻去。

  “我是不是,有些过分?”

  温煦的泉水中,那人轻轻抱着他,抿着唇角微微的克制,唇角的弧度与清冷的声音都有隐隐懊悔。

  顾矜霄微微眯眼,垂眸看他肩上白衣下的咬痕。

  半阖了眼靠着他,轻轻地说:“我说过,你可以再过分一点,直到你觉得够了。”

  “鹤酒卿,贪得无厌也没有关系。杀了我也可以。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我对你,同样贪得无厌。”

第172章 172只反派

  六月在这无所事事, 唯有两个人的世界里,缓缓徜徉而过。

  弹琴, 阅书,靠在一起静静地听蝉鸣,夏风吹过瀑流。

  秦岭的夏雨来去匆匆,站在太白之巅看去, 有时候一半天穹还是晴空万里,另一半却是电闪雷鸣y-in云骤变。

  连天珠雨之下,庭院的夏花却灿然疯长。

  河水从山顶的溪涧漫上, 自北方涨水漫溢而来, 漫过生着苔藓的山岩路面, 到他们脚下厅廊的柱下,带着几尾慌张懵懂的银色游鱼。

  顾矜霄坐在廊下钓鱼,支着一口锅, 亲手做羹汤。

  泉水镇过的西瓜摆在木桌上,鹤仙人在他旁边午睡醒来, 靠着他慢慢咬掉鲜甜的部分。

  顾矜霄侧首,自然的靠过去, 就着他的手咬一口不那么甜的。

  鹤酒卿喜欢甜,顾矜霄不喜欢。

  四周的小动物到廊下避雨,歪着头偷偷地看。

  鹤酒卿拿起一牙西瓜, 送到它们躲避的厅廊转角。

  那些小松鼠抱着尾巴, 一动不动, 等他走回去, 才试探地咬一口。

  这座庭院没了那些四季花灵植株化形的灵侍,鹤仙人也很久都不再用术法了。

  顾矜霄从来不曾过问,不是很需要的时候,顾矜霄本身也并不习惯倚赖方术。

  两个人就像普通人那样,过着人间寻常的生活。

  夜里的时候,外出去河岸边看萤火虫。或是牵着手,踏着月色漫无边际的散步。

  晴空的夜里,鹤酒卿会教顾矜霄看星象,如何推衍命盘。

  虽然都是方士,顾矜霄侧重的是方术,鹤酒卿这边更多是方仙。

  鹤酒卿是极好的老师,就像要把自己一生所学全部倾囊相授。

  转眼七月流火,傍晚天际流星消逝而过。

  夏天结束了。

  夜风吹拂,庭院的蓝楹花和梧桐树叶交相辉映。

  白衣的鹤仙人站在树下,华美的白衣夜里泛着柔光,他回头对走来的顾矜霄缓缓而笑,白纱蒙眼的面容仿佛皎洁的明月,笑容薄暖,仿佛是用这世间极为美好的瞬间酿成。

  “阿天,你曾说过你去过九幽之下的荒原,有一个鬼魅带你走了出来,钟磬很像他。所以你要帮他解开封印,找回记忆。”

  顾矜霄颌首:“是,不过不着急,左右已经很久了,不在一时。”

  鹤酒卿轻轻地说:“鬼剑断了,是我折断的,你为什么不生气,也不问我?”

  “你有自己的理由,那把剑也不是能解开封印的剑,何况,我也永远不会生那只鹤的气。你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那双寒潭一样的凤眸,纵使线条凌厉,眼尾的郁色如常年不化的雪,被他沉静地注视着,却会让人觉得被温柔以待。

  很多人都觉得这个人目下无尘,危险倨傲,喜欢他就像妄想走进无人生还的绝境天险。

  鹤酒卿那时候也觉得,余生或许都只能遥遥相思。

  然而他只是飞蛾扑火一样往那绝迹深渊进了一步,那团幽冷的火就跟他回了家。

  一直暖着他,照亮他。

  蓦然回首看去,明明是他那么喜欢的人,可是好像是那个人一直在纵容他,对他好,好到鹤酒卿觉得生在这个世界,真是美好。

  爱意像涨水漫溢,已然超过他自以为的贪婪无度了。

  就像是原本他想给对方自己小心翼翼珍藏一生的一罐子的糖果,却被送了一座糖果堆成的海。

  他也想,为这个人做些什么。

  “给你。”

  鹤酒卿一直有一把不离身的佩剑,像白玉雕铸的如意,剑身是细细的缠枝桃花,花瓣合拢,若是饮血,便会一瓣瓣绽开,染上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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