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L:别想了,一般会考虑自己是不是弯了的时候你已经弯了。
7L:别理六哥,他就是恨不得天下男人都是基佬,毕竟基佬圈一攻难求给他寂寞得,基数大了总会有强攻。
8L:楼上+1。不说多的,lū 主是0是1,是1联系我,我的号码是XXXXXXXX
自此成功歪楼,底下全是猜测具体情况和楼主攻受属x_ing的。季凌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抖,这会他觉得自己就跟踽踽独行背负了江山社稷的先知大能一般,满脑子可能x_ing推理快要把他架上高处不胜寒的珠穆朗玛峰峰顶。
如果他是弯的,如果他看上了外甥,外甥也看上了他,他要不要跟外甥表个白。没有血缘关系,应该不算那什么lun吧?不算吧?季凌不确定的想。
如果他是弯的,如果他看上了外甥,但是外甥没看上他,只是单纯“帮助”了一下他,那他一定要装什么事也没有!
如果他不是弯的,如果外甥看上了他,那他要怎么拒绝外甥才有用,毕竟外甥一直都是很固执的一个人。
如果他不是弯的,外甥钢管直,那……怎么办,想想这个可能x_ing他竟然有点失落,心里空落落的……
季凌不知道那天他是几点睡着的,第二天r.ì上三竿,听着门口传来的说话声,他醒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醒还是没睡醒,脑子一团浆糊的爬起床去厕所放水,刚解开裤子掏出宝贝,兰多推开门走了进来。季凌懵懵的看一眼门口的人,吓得差点尿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章中间缺失的部分在围脖,请搜索神秘文字“花笙酿”[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
☆、舅舅再爱我一次22
再豪华也谈不上多大的洗手间,兰多走进来带上了门,两个大男人这么站着,尤其经历过昨天晚上的“帮助”,这空间更显得狭小了几分,季凌心理微妙,硬生生把大早上强烈的放水欲望都憋了回去。
但是现在关前门就显得太刻意了,毕竟昨天晚上那样他都没真正推开大外甥。基于这种心理,季凌把着他家大宝贝进退不得,一时脑子烧得生无可恋。
兰多把他的窘迫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就是要让他习惯两人的亲近,他就是故意进来的,他就是来软刀子逼人的。于是他故意目不斜视,站在门口看着季凌的眼睛,慢条斯理的说:“谢立霖过来了,身上的伤装得严重一点。”
季凌基本失去反应能力,呆呆点头,只盼着大外甥赶紧出去,他怕自己被这刺激得要憋出膀胱炎……
兰多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把这可有可无的一句话说完就打开门走了出去。季凌找回呼吸能力,解决了当下的急事,这才终于回过神来。一回过神来他脑子就清醒了,大外甥这明显是改了主意要和便宜弟弟打擂台了。很好,这完全符合他的期待,虽然这有点歪打正着,他还搭上了一身伤,但是相比距离任务完成又进一步的欣喜,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季凌洗完手开始刷牙洗脸,刷完牙想起外甥j_iao待的话,他开着水龙头故意对外头喊:“阿韶,给舅舅搭把手,一只手实在不好洗脸。”
兰多应声而来,一边走一边说:“我来。”
说完他打开洗手间的门,调好水温,洗好毛巾,一只手搭在季凌后颈,另一只手拿着毛巾,仔仔细细的开始给季凌擦脸。他擦得轻柔又认真,像对待一件j.īng_美瓷器,谢立霖隔着门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怪,但是他这会也顾不上深究,季凌那缠着绷带的手实在刺眼,这手是伤得都不能动了啊。
甥舅两洗完脸,他又见到他儿子扶着他小舅子出来,小舅子一条腿完全是悬空状态,这腿也伤成了这样……谢立霖焦头烂额,想到大儿子刚才说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舅子好了。
兰多把人扶着在床上做好,谢立霖要搭手帮忙他没让,等给季凌调整好靠背,这才坐下来平心静气的和谢立霖说话。虽然他态度还是冷淡,但是已经比之前无视的态度好了一万倍,谢立霖心里顿时激动起来,态度也好说话得很。
“谢旭是你儿子,你管不好,以后我替你管。”
“他也是你弟弟,做哥哥的管教弟弟,天经地义。这次他犯下大错,必须要让他吃个教训。”
兰多点了点头,说:“那你告诉他,给他两条路选。要么我废他一只手,要么以绑架罪我送他进监狱。无论哪一样,前提是谢氏他一分钱别想拿。”
谢立霖一听这话,顿时笑不出来了,刚才还轻松的表情僵在了脸上。虽然他对小儿子没有寄予厚望,但是也不能坐视自己的儿子变成残废或者进监狱。
“阿韶,这……他毕竟是你弟弟,自家人的事咱们自家说,关起门来怎么解决都行,闹上法庭就没必要了吧……”谢立霖斟酌着语气,尽量温和的说出这句话。八年前他没处理好,现在好不容易儿子愿意跟他说话了,他不想再因为这件事伤大儿子的心。
“好说,不上法庭就废他一只手。舅舅总是教我做人留一线,这样吧,留左手还是右手我让他选。”
“他还没有十九岁……要是废了一只手……”
兰多刚才还平和的语气突然冷厉起来,他直接打断了谢立霖的话,说:“昨天如果我没赶过去,他戚嘉言就已经不是躺在这了,而是跟他姐姐,跟他妈一样,会躺在殡仪馆里。”
季凌在一边保持沉默,但听到这话,他忍不住伸手拉了一下外甥的胳膊。之前的话看起来狠,但是并没有牵动外甥多少心绪,但是刚才这句不一样,他能感觉到,谢韶说的就是他最真的心声,他……在后怕。季凌心想,他是怕失去自己吧……昨天发的帖子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本来一脑门同父异母豪门兄弟的官司,瞬间改换门庭成了我和外甥到底是弯是直的官司,季凌对自己也是无语了。这是老男人骤然动凡心,所以来得格外激烈吗?
他不知道的是,相比他这个有所怀疑的老男人,另一个更老的老男人则是实打实认识到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所以那萌动的凡心来得是百倍激烈。兰多正试着代入谢韶的身份跟“爸爸”谈话,季凌一拉他瞬间泄了气,那软绵绵的力道,跟平时他不肯示弱的形象泾渭分明,像是软软的猫爪子挠在他胳膊上,一路痒到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