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要做三件事。一,剥离人猫的灵体。二,化解胎灵的怨气。三,找到布局的人,破局。”
听完,小范先生放心了许多。之前听林武推荐两人时说的经历他还不以为然,昨天听到兰多一语道破其中玄机,后来又向妹妹问出了她在国外独自怀胎流产的真相,他就服了师徒两的本事。现在兰多条陈缕析的跟他说明白,他就更信任了,只求两人帮忙。
兰多没有多话,动手前唯一的一句话都是帮男朋友造势,说:“这件事不需要老师动手,我来就行。”瞬间,跟上次一样,一直不言不语的季凌在雇主眼中的形象无限高大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才能让季先生亲自出手。
☆、易学智慧高级研修班15
在别人那里要登坛做法很大阵仗都不一定做得成的事,到了兰多这里都很简单。兰斐臣绝佳的天资配上他多年研究、集合多个位面搜集的玄学知识,什么事都好像被简化。说动手就动手,兰多多一句话都没有,走进范芷彤的房间,兰多连猫都不用抱一下,只是取了一颗季凌不认识的C_ào药,跟仙侠小说里一样掌心点起一簇火焰,一分钟就把那药炼成了一滴晶莹剔透的金色水珠。
范家兄妹叹为观止,之前老大不愿意也不相信的范芷彤都蒙了,任由兰多把这滴液体滴进了猫的左眼。
“啊——!”金色液体入眼,那猫突然放声大叫,挣脱范芷彤的怀抱,落在地上拼命甩头想把液体甩出来。但是不行,那液体像是会认路,迅速顺着眼睛进入了小身体的心脏。
“喵喵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喵喵?”范芷彤急的团团转,却不敢随意唐突季凌和兰多,只是围着猫打转。
猫在地上滚了两圈,突然室内温度骤降,外面的yá-ng台好像全被挡在窗外,室内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小范先生茫然四顾。
兰多托出一簇掌心焰,屋里的黑暗被驱散,一个皱巴巴的红皮胎灵浮现在众人面前。
范家兄妹吓了一跳,等看清这个丑陋的胎灵,范芷彤不退反进,试探着向胎灵伸出手试图触碰她。
“你是我的孩子?”
胎灵刚从猫身上脱离出来还有些混沌,听到范芷彤的声音才找回意识。她的声音尖细难听,却清晰的回答了范芷彤的问题:“是。”
“孩子……”范芷彤潸然泪下。
“为什么不要我?”胎灵身上的怨气凝成实质,突然暴怒,一边喝问一边扑到了范芷彤身上。利爪一挠,范芷彤颈下立刻就是一道血痕。
“谁许你放肆?”兰多的声音不高,语气也不严厉,落在胎灵耳中却如同惊雷,她像被按了慢放健,艰难的转头看向兰多,然后不甘心的爬了起来,飘在一旁带着,仔细看的话她还有点瑟瑟发抖。
小范先生见状连忙把妹妹扶起来,就听兰多问:“跟你联系的人是谁?”
“什么联系?没人跟我联系。”胎灵虽然害怕兰多,但还是下意识否认。
“谁教你诅咒他们家破财?”
胎灵听兰多这么一说,知道瞒不住,便大着胆子说:“我怎么知道,他教我怎么变成人,害死他们就行了。”
胎灵做不出太多表情,看起来好像是在笑,她指着范家兄妹,得意的说。
“你为什么要害妈妈?”范芷彤不敢置信的问。
“你可以做人,我却只能当猫,你死了我们都是灵体,你就可以陪我玩了。”
“她死了要入轮回,不能陪你玩。而且教你诅咒的人也不会把你从猫身上放出来,等他害死了你的母体就会把你送去别处,变成一只不能说话的猫继续害人。”
胎灵兀地转身,对上兰多关爱智障般的眼神,下意识反驳:“你胡说!师父会救我出来,他答应过我的!他道法无边,一定能够让我再当人。”
“当然,毕竟是他把你变成猫的。”
“胡说!胡说胡说胡说,你胡说!我要叫师父来杀了你!”胎灵暴怒,催动体内的灵魂印记,须臾间,房间里突然出现了第六道身影。又或者说,鬼影。
那是一个黑袍男人,他双腿膝盖以下都是虚影,整个人呈漂浮状态,任谁来看都能看出来那不是个人。他出现的时候背对着众人,看不到面容,范芷彤大概是被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胎灵吓过了头,这会也不是很害怕,还好奇的想看看这个鬼长什么样。范芷彤的大哥小范先生则不一样,他在看到那个男人出现的瞬间瞳孔紧缩,范家当家人的气度全无。
兰多和季凌都把他的反应收在眼中,谁也没多说,这位小范先生范梓鑫很显然是认识这只鬼的。
“彤彤……”悠长的叹息里藏着狰狞的笑意,那只鬼缓缓转过身来,看向范芷彤。
范芷彤看清了男人的脸,惊讶得+瞬间捂住了嘴。那个男人还保留着死前的样子,头上破了一个口子,鲜血糊了半张脸,但是他的样子范芷彤绝不会认错,那是她唯一j_iao往过的男朋友,郁凡。
“郁凡……你去哪了……”时隔多年,范芷彤还是情不自禁哭出声来,郁凡是她的初恋,他们当年非常相爱。在国外念书的时候,两人曾经一起度过了一段无比美好的时光,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郁凡的。当时是她的生r.ìparty上,两人都喝得有点多,迷迷糊糊发生了关系,但那以后郁凡就消失了。
后来,范芷彤等来了郁凡的死讯,警方说他是开车坠崖而死。
再后来,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当初家里就不同意她和郁凡在一起,更不可能同意她为了郁凡当单亲妈妈,于是她决定偷偷把郁凡的遗腹子生下来。没想到的是,孩子五个月大的时候,她意外流产了。
“我去哪了……”郁凡的语气好像听了一个笑话,他看向范梓鑫,慢条斯理的说,“既然不能一次了结你们范家,那我只好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说着他自顾自笑出声来,那笑声带着刻骨的恨意,落在耳中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