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现在不是两个月前对娱乐圈什么都不懂的季少校了,他现在知道,无论私底下如何,娱乐圈的人都是非常珍惜形象的,轻易不愿意牵扯到这种板上钉钉的丑闻里去。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激,郑重恭敬的对唐导说:“谢谢唐导,我会好好拍戏。”
当晚,结束忙碌的拍摄回到房间,睡前,短信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瞬间从床上惊坐起来。
【死亡列车一周后开启登车挑战,8月17r.ì24时,海市庆南街199号。】
季凌看着落款的那个字母“F”,心跳得像要蹦出胸膛。
作者有话要说: 盛总:章章,我爱你,嫁给我
季凌:泥奏凯!我不是什么章章啊!我是凌凌好嘛
季凌:卧槽,有毒吧,我为什么学他的称呼
☆、被绑架的影帝9
据他所知,死亡列车的设计者极其喜爱随机,他会在每个世界以不同的方式公布登车挑战,每次的挑战也很随机,甚至登车方式都是随机的。这位“F”从来不讲究公平竞争,也不讲道理,能不能得知死亡列车的登车挑战信息全看自己的本事和运气。就像这次,应该是以老乘客告知身边需要的人这种方式来传递登车挑战信息。
季凌当时第一次登车,是在车站被一个后悔不愿登车的人在拥挤中把车票悄悄塞进了他的背包里。当时他明明登上的是自己乘坐的车次,却因为包里放着F的黑卡而被传送到了死亡列车上。他一开始甚至没发现不对劲,直到从窗户里看到列车径直驶入了海中他才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不寻常事件。
他第二次登车则是在赏金猎人的可接取任务单上看到的信息,上面写的任务奖励是改变人生的可能,奖励金额0。当时他一见就抢了这个单子,做完以后就拿到了接取登车挑战的时间地点。
上次他等了近两年,没想到这次这么快,不过两个月,就收到了信息。
离开原生位面之后,季凌常常梦到妹妹季羽,季羽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最大的牵挂。所以自从莫名其妙登上了死亡列车然后穿越以来,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回到家乡,再见到妹妹。季羽自小体弱,当时他本来是要去探望生病住院的她,可却没能回到妹妹身边。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回去。
季凌拿着那条短信来回看了十多次,又在手机r.ì程里添加上提醒,这才终于睡去。第二天一早他就去和唐导为一周后的r.ì子请了一天假,又要求把自己的戏份更集中的拍完,毕竟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他并不希望人生第一部也可能是唯一一部电影作品夭折。
唐导没有多问就准了假,又让统筹尽量调整一下华章的戏份。季凌很感谢,拍得更加认真投入,在三天后的一场戏里更是拼着后肩大片擦伤一声不吭演完了全场。
等下了戏去化妆间卸妆换衣服,他的助理看到他那沁血的一片后肩,吓得赶紧叫医生,唐导这才知道他受了伤。一番带着关心的责备,季凌只是笑笑说没事。
盼着17号的r.ì子,季凌只觉得每一天都充满yá-ng光。在17号到来之前,盛勋还给了他一个好消息,他已经查实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季凌什么时候方便让他来探班,他好当面把事情说清楚。
季凌想到自己17号要回海市,就说了这件事,约盛勋18号见。
盛勋开心的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就开始动用自己的私人金库打压温氏集团的股价。他并不准备私了这件事,不管是什么原因,温明雅敢动他的人,就要有本事承受他的怒火。
为了方便行动,17号那天晚上下戏以后,没让助理跟着,季凌独自开车回了海市。
庆南街是海市的一条老街,到了晚上十点以后几乎就没什么人走动了,只有昏黄老旧的路灯r.ì复一r.ì的守着。十一点,季凌开着车从街道的这头到那头,果然没看到有199号,庆南街的最后一户是198号。
他驾轻就熟,把车停在198号附近,熄了车灯在车里等整点的到来。
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一些人在附近徘徊,季凌知道他们都是来参加登车挑战的。其中有人因为来回好几趟都没找到199号,于是就悻悻离开了,其中六个人和他一样留下来在附近等。
24点一到,198号旁边突然出现了一道突兀的门,没有墙壁,也没有门页,门牌上赫然写着庆南街199号。
除了季凌以外,在场五人明显都是第一次来,有人吓得脸色煞白,有人一脸兴奋,有一个人直接吓跑了。季凌带上口罩和帽子,打开车门下车,稳稳朝门内走去。
见状,其他五人也立刻跟上,就在最后一个人进入199号门的瞬间,这扇门消失在了原地。季凌回头,眼前只剩下一堵墙,上面丝毫没有门的痕迹。季凌知道,这是因为1分钟过去了,不再是24点整,F所说的时间过去了,通道于是也就随之关闭。
“欢迎各位来到自由古堡。”一道浑厚的男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声音的来源聚集。
目光所到,站着一位身着燕尾服的高雅男士。这位男士看着大概四十岁,身上的燕尾服一丝不苟,马甲都熨烫得没有一点褶皱,就像季凌在季羽的电脑上看到过的欧洲贵族管家。
此前季凌只见过他一次,但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话语,一样的形象,他想不记得都不行,这位先生是死亡列车和下界的对话人,杜克先生。
他们现在所处的房间仿佛能带人穿越回古代欧洲,巨幅壁画、猩红绒质窗帘、繁复的花纹地毯映入眼帘。房间的正中是一张长条桌,j.īng_致雕刻的高背椅分列四侧,上面两个巨大的金色连枝烛台点着蜡烛,照亮了整个房间。
“各位请坐。”杜克先生很礼貌,笑容和煦,他的长条桌前已经摆放好了六杯热腾腾的茶,就像是他早料到来的会是六个人一样。
众人根据茶杯摆放的位置落座,杜克先生开始步入正题:“大家肯定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前来,有人可能是因为贫穷……”
杜克先生话音落下,坐在季凌右侧的人动了一下,季凌的目光落在他磨损得发毛的袖口上,这个人明显是家境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