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刀来剑往打得好不j.īng_彩,论武技,闻婴在整个南楚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卓骏不是闻婴的对手,但是他力气奇大,暂时也和闻婴战得旗鼓相当。演武场中叫好声不绝,把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季凌吸引了过去。
他到了没多久,卓骏就败下阵来,闻婴也是点到即止,并没有伤他x_ing命的意思,不过是高手相见想过过招而已。可季凌不知道,一看卓骏战败,他怕闻婴下杀手,一跃上了演武台,挡在卓骏身前,扬声说:“我来和你比。”
“少……”卓骏话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喊错了,半路收声,眼看着“骆琰”从兵器架上拔剑直刺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卓骏:少帅,您在这里有没有受欺负,对不起,我没听您的话还是混进来了想接应您。(委屈脸)
闻婴:你们少帅已经是我们王爷的人了,嘿嘿嘿嘿
季凌:你怕不是个傻子吧?
☆、穿书就穿书,做什么搞我15
骆琰从能站稳开始跟着父祖比划,三岁开始正式习武,五岁开始学兵法。颍川骆氏作为开国时的顶级勋贵、簪缨世家,传到骆琰这一代只剩骆琰和骆琬两个后人。骆琬是女孩,所以骆琰作为独子独孙,从小被寄予厚望。
如果他是个中人之姿甚至不堪大用就算了,用家族最后的荣光,父祖战死沙场的军功章来换取他一生荣华富贵也就差不多。可偏偏骆琰是个天才,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一个天才多年苦练,他的武学造诣到底有多高其实也没人说得上来,包括卓骏。
打仗不是比武斗狠,重点不在武技。而一个真正高手的武学造诣只有在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时才能显露出来。毕竟面对段位不在一个等级的菜j-i,随便打打就赢了,怎么看得出来到底多厉害。
当带着骆琰壳子的季凌对上闻婴,大概就是这种高手对战的情况了。在不熟悉骆琰的武功时,季凌连他功力的一成都发挥不出来,但是当熟悉了以后,尤其是逐渐融会贯通运用自如了之后,季凌给骆琰的武功注入了新的生命。
武林高手擅长把气劲和格斗想结合,他们的格斗技可以远程伤人,甚至杀人于无形,而季凌的现代格斗技是拳拳到r_ou_的打法,他们对敌我双方的关节、软肋、要害部位的了解深入掌控j.īng_准,对r_ou_体的锤炼尤为重视。当两者结合,相比过去,骆琰的身体反应更加敏锐,打斗时能近能远,从而身法更加飘忽,招式中更是杀机四伏。
季凌用剑也不像个剑客。不只是骆琰原本会的剑招,季凌的剑充分运用了武器的所有特点。不止是运用剑锋、剑颚做出常用的截、削、刺的动作组合,在他手里,甚至剑脊、剑柄都成了打击部位。
而且季凌非常聪明,他知道闻婴作为南楚第一剑客闻名于世,最厉害的就是剑,他要是跟闻婴单比剑法,胜算多少就很难说了。所以他一开始的目标就非常明确,他要击落闻婴手里的剑。因此他的一切攻击无论如何曲线救国,最后指向的都是闻婴持剑的右手。
季凌的剑招变化多端难以预料,加上这种专攻对方右手的打法,百招之中闻婴还游刃有余,百招之后渐渐吃力,两人打到两百招,观战的人全都已经看得大气不敢出。兰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演武场,但是所有人看得都很投入,甚至没人发现他们王爷到了。
高手过招,很多时候只是毫厘之差。季凌不使出真本事就得做好落败的准备,而使出真本事他就得做好暴露身份的准备,毕竟一个在晋州籍籍无名的小兵大败南楚第一剑客的事哄哄小孩还差不多,可哄不住宇文周。所以季凌站出来时就没有留手的打算,三百招下来,挑落了闻婴手里的剑。
闻婴剑一掉,季凌主动弃剑和他近身缠斗。
过了两招闻婴就知道面前的对手手里没有剑更可怕,也不恋战,主动说:“闻某甘拜下风。”
季凌安然接下他的话,微微颔首致意。
要说权谋闻婴确实不太懂,但是武艺他太了解了,果然,闻婴看了看他们王爷站的方向,又说:“骆少帅这段时r.ì委屈了。”
开打之前季凌就想到了这一刻,坦坦d_àngd_àng看向宇文周,扬声说:“不知道王爷现在有没有空谈谈我们的来意?”
场中诸护卫这才从一场小兵变统帅的大戏里回过神来,连忙跪迎他们王爷。兰多隔着跪了一地的护卫看向季凌,两人的目光在空中j_iao汇,他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当先往主院走去。
季凌跃下演武台跟上,走之前把卓骏也拎了起来。
这次兰多没有叫乱七八糟的人,也没有在乱七八糟的地方见他,而且在会客厅。侍女把煮茶的泉水烧上以后,兰多就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包括闻婴。季凌见状,为表诚意,也让卓骏去门外等。大门合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兰多慢条斯理的泡茶,烫壶、温杯、冲茶、洗茶,他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好看,季凌见过最好的茶艺师也无法与之媲美。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兰多很认真的泡茶,泡好后分杯,亲自给季凌倒了一杯茶。季凌接过,闻了闻香又放下了。
“本王本来想看你能装到几时,本来以为还能再久点。”兰多端起茶杯浅尝一口,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失望,却又好像是有更多玩味和期待。
“主要还是你危险x_ing比较高,让我手下人担心我的安危。”
“那本王就当这句话是夸奖,收下了。其实闻婴今天本来就没有杀你的人的打算,你也可以不站出来。”兰多放下杯子,淡淡看他一眼,说,“明明是你想摆脱现在的状况。你害怕了……骆琰。”
“我害怕什么?”
“你怕下次在本王房里醒来就不是在地板上了。”兰多戏谑的看着他,那张好看的唇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好听。
“我只是不想继续浪费时间而已,毕竟你对我没有杀心。”
“是吗?”
“当然。”季凌顿了顿,直视兰多,说,“你要是真想……做某些事……我是卓四还是骆琰,对你又有什么区别?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有足够打动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