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双手不方便,薛云深大喇喇地往许长安面前一站,理直气壮地要求许长安给他洗澡。
许长安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结果一见薛云深血淋淋的掌心,只好将拒绝生吞了,任劳任怨地把人请了进来。
原兜着不就是洗个澡吗怕什么想法许长安,等到真正动起手来,才发现他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要知道,仅就洗澡的第一个步骤脱来说,给薛云深脱衣服就不是件容易事。
调好了热汤温度,许长安示意薛云深自己站到桶边,而后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头,非礼勿视地搭手绕上了亲王服的腰封。
大周朝以精巧和细致为美,是而单单一条腰带,都做的巧夺天工。
许长安双手环上了金丝软烟罗为底的腰带,由于动作关系,不免距离薛云深十分近了。
熟悉的香气若隐若现地飘于许长安鼻端,牵牵连连地拉成了一条欲擒故纵的细线。
嗅到香气,许长安不由微微抬起头,愈发拉进了鼻子与薛云深脖颈之间的距离。
这时,两人已经近到,只要薛云深一低头,他的嘴唇便可以擦过许长安脸颊的地步了。
但是薛云深并没有这么做,他犹如放长线钓大鱼的渔翁,老神在在地许长安再抬高点头。
那样刚好可以一亲“芳泽”。
许长安已经摸索到了腰带的暗扣,为了将暗扣解开,他不得不再稍稍抬高了些下巴。
沉浸在美妙回味中的薛云深,意识到时机已到,立马低下头,企图捕捉到独属于许长安的柔软。
可惜良机稍纵即逝,没有枕戈待旦的薛云深痛失机会,嘴唇只来得及亲上许长安的头顶——解开腰带的许长安,已经退开小半步了。
薛云深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