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妇得证 作者:银莲生(下)【完结】(23)

2019-03-31  作者|标签:银莲生 恋爱合约 女强

  “是,是么?”颜景臻震惊不已,难以置信“那,那……”又恍然大悟,“是了,我说呢,怎么到了那番田地了,建伟竟然还在纵容你乱来……”

  “呵呵!都是我头发长见识短!都是我自作自受!”颜景臻为自己的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哭笑不得的摇着头,“我自食其果!”

  枉费心机啊!

  悔不当初……

  “我和父亲都想过,”蓝紫琹继续说,“在凤鸣重新步入正轨之后,让志鹏哥哥接管家业。哥哥虽不擅长开疆拓土,却一贯稳重守成。”

  “所以,即使在车祸后,我也只是带着莲离开了本土,去了国外进修经济学一类的专业。并没有追究你们的过错。回来后,我创立了锦语……”蓝紫琹没有说完。林建伟就接了下去:

  “假如志鹏能够将凤鸣稳步的经营下去,我也不会让晋程再次回到凤鸣来。但志鹏整天只顾着讨好这位贵胄,那位厚禄,把该做的事扔在一边。哼!本末倒置!”

  “我这才让晋程回来。不然,凤鸣恐怕就不保了……”

  “什么?”颜景臻惊讶地望向了始终低头咬唇的林志鹏,“志鹏,你,你……”

  “我,我也是为了公司发展啊!”林志鹏焦急地辩解了一句。

  “为了公司好?”林建伟终于怒不可抑,“那就该把公司的股份转让出去,阿谀奉承的填满别人家的腰包?你说,有比你更糊涂的人?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林家迟早都要被你给卖光了!”

  “……”竟然已经都知道了?林志鹏百口莫辩。然而,出售凤鸣的股份,不过是为了化整为零的瓦解林家产业的一个步骤而已。却不曾想,这么快就终结了。

  “唉!都怪我,明知道志鹏没有商业才能,却硬逼着他……”颜景臻愧悔不已,凄然望着已经年过而立的林志鹏,悲伤道“志鹏,这些年,都是母亲害了你啊!”

  “不!不怪母亲,是儿子我无能。”林志鹏握住了颜景臻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仿佛在祈求着主来宽恕一切。

  忽然的。

  “琹,你让颜景臻再把秦一志遇害的情景再复述一遍。”藏在蓝紫琹浓密发丝下的入耳式黑色隐形耳机里传出了萨雅的声音。

  看着眼前的情景,蓝紫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对颜景臻和林志鹏说:“母亲和哥哥快请起!爸爸跪了这么久,肯定也累了。”搀扶起林建伟,招呼大家都起身。

  又假装想起了什么似得,蓝紫琹问“母亲,我有一件事,至今不明白。”

  “嗯?”经过了这么长一串哭天抢地的桥段,颜景臻也忘记了去追究鬼魂的事,林建伟和蓝紫琹都没有为难的意思,让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又恢复了林家女主人的端庄,“你说。”

  “若母亲所言全部属实,那何必把冰洋也牵涉其中呢?”蓝紫琹困惑地问“说句不好听的,他可是您的阵营里的人!虽然,他现在也活着,但到底成了莲的负担!”

  “我X,琹姐,你这话说的好坑!”真崎兰的声音在隐形耳机里,莫名爆了出来。

  小兰,你真的好吵!蓝紫琹蹙着眉,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冰洋虽然是家中长子,但能力不及次子冰漪强悍,幼子冰涛什么都听二哥的,冰漪想把冰洋那份家产私吞了,所以,我们就决计联手。正巧冰洋看到秦秀莲太可怜,对她动了恻隐之心,自从秦一志失踪之后,就一直在帮你寻找秦一志的下落。”

  “您就把小志的消息告诉了冰漪?”时隔四年,蓝紫琹虽然一直有所怀疑,但直到今天,才终于证实了冰洋的种种小道消息究竟来源于何处,她替颜景臻说,“紧接着,冰漪把这消息转而全部告诉了冰洋?”

  “冰洋再告诉了我?然后,我们就一同找到了秦一志的下落了?”不得不佩服,这可真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杀戮计划啊!

  “嗯……”颜景臻迟疑着承认了,“原本,在你们二人第一次找到秦一志的时候,我们就打算一次性清除掉的……但是……”

  “但是小志跑了?”

  “是的!他跑了,而且躲了起来。”颜景臻无奈摇头,长叹一声“唉!我们后来又找到他,为了稳定住他,特意找了个漂亮的女人去接近他,他涉世尚浅,很快相信了那个女人,真以为那女人是地头蛇的小妾。为了让你们都信以为真,冰漪倒也是花了点力气,刻意地导演了一部穷追猛赶的黑帮故事。”

  “嗯。确实被骗得团团转。”蓝紫琹苦涩一笑,“当时看到小志抱头鼠窜,我和冰洋也来不及细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顾着一头扎进去救小志……好不容易截住小志,中间却又被小志趁机溜掉了一次。不得已,我和冰洋才把他捆了。但却在返程的路上,遇到车祸。”

  “你们两个真是命大啊!”颜景臻失落而感慨着摇头,“那么高的高架桥上,连人带车,一并猛冲了下去,按着正常情况,你们本不该活着,还是发生在那么偏僻的路段,居然……”

  “因为那时候,晋程给我打了电话。”林建伟淡淡地说。

  “打了电话?”

  “嗯,晋程说,她正在被一群人猛追,告诉了我具体地址。我正巧从浦沅那边回来了,路过了那一段高架桥,一直到冲下高架桥的那一瞬间,晋程都还在说话。我赶到的时候,就刚好看到了晋程的车冲下高架桥的画面。”

  “那那为什么还?还,还……”

  “毕竟,我们是夫妻啊!”此言一出,林建伟不由动容,眼角沁出了泪花,“家人之间,自相残杀这种事,在林家,这可是头一遭,头一遭啊!景臻……”

  “等等!晋程,为什么你一直都这么平静?”林志鹏大吵大嚷。

  对蓝紫琹的傲视群雄的能耐,林志鹏自幼就羡慕嫉妒恨,早已对蓝紫琹的存在,存有“既生瑜何生亮”的痛。

  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毁为一旦,林志鹏想不通,实在是太想不通。

  看看蓝紫琹现在愈发得林建伟的赏识,再看看自己越发肮脏渺小如蝼蚁。

  我不甘心,我死也不甘心!

  像垂死挣扎的狐狸,逮住了一只兔子的干尸,林志鹏不愿就此撒手人寰死而瞑目,一下揪住了蓝紫琹的男士睡衣,面目狰狞恐怖,低吼“你为什么能心平气和的听完整件事?为什么不气?”

  蓝紫琹摇头解释“因为这一切都过去了!已经无法改变。小志死了,我断了腿,冰洋也已经失忆了四年之久,他的家产还被亲兄弟瓜分得一干二净,只怕恢复记忆了,他也要崩溃……”

  “你别给我假惺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不是故意设计套我们?”林志鹏疯了。

  蓝紫琹继续摇头辩护“布陷阱设圈套的人是你,你怎么反而指桑骂槐?”

  “为什么不问秦秀莲遭遇车祸的事?”

  “莲?”蓝紫琹故作震撼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志鹏,“莲的事也是你们干的?”

  “是又怎样?”

  见蓝紫琹终于勃然大努,林志鹏竟有几分得意之色,“呵!你也就围着那个女人打转罢了。”

  “呵呵!你这一次怎么不闹嗯?你说,你为什么不闹嗯?”

  “害得我们的努力全白费了!你TMD为什么不闹?”忽然意识到自己暴躁之下,说漏了嘴,林志鹏立即惊恐地摇头否认,“啊!父亲,不是这样的,我,我们……”

  看到了林建伟铁青的一张脸,林志鹏像被烧红的铁钎烫了手,一下扔掉了蓝紫琹,惊惶失措地连连后退着,刚转身要逃,却看到两个黑衣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挡住了去路。

  “说吧!”蓝紫琹恢复了疏离淡漠的表情,漫不经心地问着,“这起车祸能这么滴水不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除了金华搞来的一杆子临时司机,还有谁沆瀣一气?”

  “……”瞬间,颜景臻反应过来了,“晋程你……你,你都知道了?”

  “嗯,全部都知道了。”

  “什么时候?”

  “刚刚!”凛然一句,蓝紫琹手臂一挥,荷枪实弹的黑衣人急速出现在了周围。

  呵!

  原来我们上当了,林晋程怎么可能,真的放过我们呢?颜景臻和林志鹏,木然对视一眼。

  仰天长叹,颜景臻哈哈大笑……

  “命不待我啊!命不待我,命不待我……”凄然冲天大声哭道。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

  面对命运的不垂怜,颜景臻的心里唯有一句凄凄艾艾的悲凉无奈“我们又一次输了……”

  然而,再一次赢得了全局的蓝紫琹,却依旧宠辱不惊,风轻云淡的说“据我调查,骇客是冰漪冰涛亲自点兵的。他们也算是始作俑者,不过,冰家自二十年前,一直都与林家过从甚密,就算纯粹为了林家的利益,我也不会与之撕破脸。”

  没了冰漪掌权坐镇的冰家,其实也就没有了用处。

  林建伟心内赞许蓝紫琹的稳重,不自觉的微微点了点头。

  得到了林建伟的认可,蓝紫琹对林志鹏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镖稍微扬了扬下巴,黑衣保镖步履生风地走过来,押住了林志鹏。

  “呵呵呵!”看到丈夫点头,颜景臻却越发摇头得厉害,“不愧是林家的继承人。”

  “承蒙母亲谬赞!”蓝紫琹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句,又想起来了什么似得,补充一句“冰涛建立的地下情报组织,已经被我给清剿了。还请您以后别和他们搀和在一处。”

  十分威仪的站立着挺拔的身姿,蓝紫琹警告道,“凡事不过三!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今天大家都已经累了,早点回去休息!”

  猛然回头望向了伺机而动的林志鹏,蓝紫琹的目光如死神镰刀,笔直切进了林志鹏的颤抖着的瞳孔深处,“哥哥,你想有任何动作之前,一定要先知己知彼。”

  说完,蓝紫琹稳稳搀扶着林建伟说“爸爸,我扶您去歇息!闹了一宿。您肯定也倦了!”

  林建伟疲倦地眯了眯眼睛,点头低语“嗯。剩下的事,你来处理,但手别太重!”

  “是!”蓝紫琹的唇角勾勒出一丝悲戚的弧度,仿佛心有不舍。然而,这个表情,让林建伟却倏然安下了心,不管真假与否,蓝紫琹的态度已经明了无疑。

  服侍林建伟睡下,蓝紫琹鞠躬,转身离开,阖上了房门,继而回到颜景臻和林志鹏的面前,冰冷而严肃地看着,漠然道“母亲和哥哥,你们以后有何打算呢?”

  嘁!

  都这样了,还能有何打算?林可为嘲谑而失意地瘪了瘪嘴,一副颓废而憎恶的表情。

  两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罪魁祸首都知道:此时此刻,求饶亦是多余的了。

  蓝紫琹既然已经动手,自然什么后路也不会留下。

  颜景臻冷眼旁观分析筹划了这么些年,到底还是栽在了半只人妖的嫩手上,输得点都不剩,此时此刻还能去计较些什么?

  已经,没什么可计较了。

  “我反正也已经一无所有了,自然只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泪迹已干,跌宕起伏的折腾了这么大半夜的,颜景臻也着实累了,苦涩地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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