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第一杀手的正确驯养方法【完结】(5)
2019-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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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的酒。客人感慨道。
热酒最是味美香醇。苏幕遮说道,不知您是要独饮,还是有客?
客人答道:既不独饮,也无客。,他停了一会,手用力攥住剑柄,一字一顿说下去,三钱热酒,我请你喝。
一语既出,他就像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委顿下去。
苏幕遮眼中光华大绽,亮的惊人,微微佝偻的脊背挺直,面容肃穆,三钱热酒断心魂,您可想清楚了?
再清楚不过。客人答道,向下压压斗笠。
苏幕遮没说话,只拎起炉上的小酒壶,为自己倒了杯酒。酒色澄清映着他的脸,也映着天边还未落下的残月。
他酒喝得慢,酒香缭绕中神情透着虔诚,仿佛他现在在进行一件极神圣的工作,每喝一口,他眼中的光就暗一分,三钱热酒下肚,他的眼中便只余死寂。
你要杀谁?他问道。
这声音太冷,冷到如同是自九幽地狱传来,冷得让人打寒战。
客人稳住呼吸,喉头滚动努力压制自己心头的恐惧,剑柄上的花纹烙进手掌他也恍若未觉。
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但他已无退路。
张开嘴,喉咙干涩,心却是愈发坚定。
石观音。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穷,很穷,非常穷,穷到只能露宿街头【心酸所以这篇文又可以叫霸道总裁爱上我hhhhhhhh不知为何莫名兴奋以至于爆了字数
话痨晚期已弃疗【趴
这张原定三千左右解决的啊摔!
昨天睡觉以前突然开了个脑洞和小天使们分享一下花满楼的养猫日记1
百花楼下跑来了一只野猫,黑乎乎脏兮兮全身是伤,脾气诡异静如处子惹了他就咬死你,每天趴在花满楼养花的小台下头晒太阳。
身上的伤还很疼,被太阳照照总觉得能舒服些。
花满楼知道这只猫后,每日都会留条鲜鱼,装作不经意的放在楼下,然后坐在楼上听着饿极的野猫大快朵颐。
不是不愿意把它带回来,只不过它似乎被伤得狠了,只要有人接近就炸着毛开咬,不要命似的奔逃。
如此这般,倒也相安无事。
脑补到此为止就是这种梗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苏幕遮变成猫也略带感啊,希望他半夜别来找我【笑最后小天使们求收藏,喜欢就收藏一下嘛么么哒030,还有一个萌萌的(蠢蠢的)作者附赠哟~以及告白所有的小天使们,你们都是我爱着的翅膀!扑倒蹭!
☆、第三章
客人走了,步伐沉重,似是要去做什么极重要的事,他的衣角尚沾着未干的晨露,雾气还未散去,飘飘荡荡如同可怖的野兽,大嘴一张就将那青布短打的男人吃了进去。
温酒的炉火灭了,漆黑的炭块静静躺在炉里,粗陶的酒壶蹲在炉上,仍存着三分未散的余温。
桌上放着酒钱,三枚圆形方孔钱排在桌上,每一枚都在初晨的阳光下闪出耀人的光亮,每一枚,都是赤金打造。
三钱热酒,每一钱都要纯金来买。
苏幕遮慢慢把钱拢在手中,手收紧握拳,又张开,掌间哪里还有钱币踪影,只有一个圆滚滚的小球,金灿灿惹人喜爱。
太阳渐渐在屋脊檐角的缝隙里透出光来,大雨带来的些许凉爽同草尖上的露水一道,转瞬就消融在空气中。
才入夏不久,天气就热成这样,苏幕遮轻叹:只盼着大沙漠的日头莫要这般毒辣才好。
大沙漠的日头最是毒辣,太阳炙烤着黄沙,滚烫的沙子放个鸡蛋进去都能烫熟。空气是干的,每一丝水分都被太阳的热度吞噬,放眼望去万物都透着扭曲的光晕。
没有风,没有声音,踩进这块死寂之地,你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走进了一段静止的时间。
几个身影在黄沙中蹒跚前行,他们的身形都很高大,挺拔稳健,在这接天黄沙中却显得如此渺小。热度逼出了他们身上仅有的水,让他们干渴得像是风干的腊肉,但是每个人的眼神都很亮。
太阳晒得人头晕目眩,水源缺乏使得他们手脚乏力,骑着的骆驼也是步伐疲软,在黄沙上踩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谁他奶奶的能给我点水,我都能磕头管他喊爷爷。趴伏在骆驼上的男人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道。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在竭力保存他们那点可怜的体力,不浪费唾液在无谓的交谈上。
那个男人也并没有指望得到回应,他已经连着三日只靠吮吸湿沙中的水分过活,手脚酸软得抬都抬不起来,衣服里沾着的尽是盐粒他身上汗水蒸发留下的盐粒。
他抬眼,只看得见滚滚黄沙无边无际,一成不变的景色让他怀疑自己在原地踏步,刺目的光亮点燃了这块大地,所有的一切全部是朦胧的,歪扭的,隔了一层轻纱看不真切的。
忽地,一抹光亮划过他的视线,他用力眨眨眼,嗓音发颤,老臭虫,姬冰雁,你们快看前头,我可是发了疯不成?
一样伏在骆驼上的俊朗男子直起身向前看去,苦笑道,看来我也发了疯。
最前面的男人不动声色,淡淡道:说不得是我们一起发了疯。
沙漠中什么样的人都有,极端的气候和干旱造就了无数疯狂与不可思议,进入沙漠前他们就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眼前之景却仍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骇人。
远远看着人正向着他们过来,那人高挑修长,步伐轻盈,酷热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最可怕的是,他身上搭着大大的羊皮水袋,不是一个,不是两个,而是一个一个摞在一起十几个鼓鼓的大水袋,那些水袋被串在一起,有的挂在腰间,有的扛在背上,这人的上半身全部被水袋围满,像是棵长满了水袋的歪脖子树。
在沙漠的旅人眼里,这无疑是最可亲可爱的树,但也无疑是最可怖可惧的树。
骆驼上的几人粗粗估算了一下那些水袋的分量,忍不住咂舌,这些水袋加在一起要有上百斤的分量,即便是他们想要扛着这水袋步伐如常也是难事,更不要提在这黄沙地狱里走得如同那人一样轻松。
心下有了估量,他们便一个个肃容蓄力,多了些防备。
不知来者是何底细,他们已在沙盗手里吃了一次大亏,自然要学着聪明一些。
两路人马方向相对,他们看得见来者,来者也看得着他们。
事实上,苏幕遮老早就看见了那一溜骆驼队,高大健硕的骆驼让他颇为眼红。
三钱金子恰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让他凑够了钱租到地方酿造新酒,只是租完了地方他也就没钱去租大漠里的骆驼,只得靠着两条腿千里跋涉。
这荒无人烟的破地方,他跑了快两天都没遇见个会说话的。
他的速度快,身上几百斤的重量对他而言轻若无物,脚尖在沙地上一点就窜出十几丈,不一会就和驼队面对面碰上。
既是撞上了也不能当没看见,驼队里那俊朗男子抱拳道:在下楚留香,幸会。他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他没有问来人的身份,也没有问他的名讳,更不提来意去向,哪怕他现在已经快要渴死了,也半个字不提那人身上的水。
苏幕遮用非常复杂的眼神注视着他身下的骆驼,愈发感觉身上的水袋让人不适,虽然一点也不沉,但是别人都是用骆驼扛,他却得自己背,这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与此同时,楚留香三人也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盯着苏幕遮身上的水袋,那鼓鼓囊囊的羊皮水袋,里面必定装满了清澈可口的水,不想还好,一想就更觉得喉咙干涩发疼。
互相对视半响后,姬冰雁一咬牙,开口问道:敢问阁下的水可否卖给我们一些?
他们连着好些天只靠湿沙支撑,眼下已是山穷水尽,楚留香没来过沙漠不曾察觉,他却已感受到沙中的水分日益减少,只怕他们正朝着绿洲的反方向走,再没有足够的水源供给,他们都得葬身在这。
说是这么说,他心里也没抱多大希望,沙漠中水比黄金还贵,谁会把能救命的水匀给素不相识的旅人呢?
苏幕遮听了他的话,沉吟片刻,说道我要你们一头骆驼。
一头骆驼价位虽高,在沙漠里却是绝对比不上水的,更何况他们的驼队中还有好几头没人骑的骆驼。
姬冰雁回头,和楚留香对视一眼,道:一头骆驼,三袋水。
苏幕遮随便挑了头骆驼,解下三个水袋丢给楚留香,成交。
羊皮水袋非常沉重,一晃就能听见清水流淌的声音,在楚留香三人耳中,世间怕是再也没有什么声音更加美妙动听,曳人心弦了。
楚留香拿出一个水袋递给姬冰雁,姬冰雁打开塞子闻闻,又把水袋还给楚留香:你先。,楚留香也不推辞,抱着水袋浅浅抿了一口,水不过将将湿了唇,他就把水袋传给了胡铁花,我就知道你受不住,俭省着喝。,胡铁花想也不想抱着水袋灌了一口,没注意到楚留香对着姬冰雁点了点头。
三人中姬冰雁鼻子最好,楚留香舌头最灵,他们俩都没检查出水里有问题,想来水应当是没问题的。
不怪他们防心太重,沙漠中危机四伏,他们的敌人又太过阴狠狡诈,不多留几分心眼就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胡铁花全不在意的喝水,楚留香又感慨起来,如果这世间人人都像胡铁花这么心思纯善,那么也就不会有如此多的丑陋阴谋了。
将苏幕遮挑中的骆驼身上的行李取下,骆驼呜呜哀鸣着,驼队里的骆驼也呜呜哀鸣着,一直跟在驼队身边走着的大汉拍拍它,似是做最后的告别。
姬冰雁对苏幕遮说道:阁下离开大漠时,要是它还活着,可将其卖到承运马行。
苏幕遮点头,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一行人离去,把身上的水囊挂在骆驼身上,留下最大的一个打开,把里面的水喂给骆驼。
骆驼温顺地舔着水喝,水润的大眼睛流露出善意的光,苏幕遮小心地摸摸它的毛发,低声道:我会好好对你的。
骆驼蹭蹭他,站直身子叫了一声。
喝完了?苏幕遮颠颠手里还剩了一半的水袋,脚尖一点跳上骆驼,路程不远,我们跑得快些可好?
骆驼抖抖耳朵,迈开蹄子飞奔起来。
苏幕遮伏低身子,拉低头上的兜帽,他从未骑过骆驼,可是一碰到它就跟碰到了多年老友一般,看着它就知道它的秉性,知道如何驾驭它。
可能他以前,时常和骆驼打交道吧。
百花楼里,花满楼转动着手中小小的酒壶,依旧是粗陶所制,依旧是一个小小的苏字,依旧是那般霸道醇美的香气。
阁下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他把酒倒进杯子里,推给不请自来的客人,语气温和倒像是招待旧友。
来人低笑,不过是为了看看,是何等人物,能让我的左护法逾期未归。
左护法?花满楼问道,可是楼下的苏先生?
苏先生么来人晃悠着杯子里的酒,懒洋洋地哼笑,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摆弄你们中原的玩意。
言语间已是承认了苏幕遮的身份。
花满楼便道:苏先生是失了记忆才会停留于此,和我并没有什么瓜葛。
来人大笑,那家伙是狮子,要是没有值得狩猎的美味,他是不会停留的。相交多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苏幕遮的本性,那种几乎完全由着性子做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甚的权宜之计,会留下来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里有他心仪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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