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白骨精 作者:沐忻【完结】(10)

2019-03-31  作者|标签:沐忻 因缘邂逅 情有独钟

  “贤旭,不知你对字帖可有研究?”

  “兴趣浓厚,研读甚少,恳请岳丈大人指点。”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也。等下,你同姗儿,咱们一起到书房去。前日有人赠了一副字帖,甚是难得。”

  “好,等下小婿还想向岳父大人借上几册书籍,誊抄后,便做归还。”

  “哎,小婿哪里话,喜欢哪册便拿去,这借书誊抄得非多少功夫?”

  白顾靖笑,周围还有别人在不方便说话,几个人吃完饭,来到书房。萧昂小心的取出那份字帖,摊开一看,白顾靖勾勾唇角,她老丈人和她品味相同,也喜欢这人的字帖。小时候,白顾靖有时间的时候,还曾临摹一些,因为古迹保存不完整,有些字已经看不清了,凭着后来人的揣摩,方才将那本字帖完善,只是修复的字体,和原本的模样,总有那么点差别。这次白顾靖看到原版,激动不已。

  “贤旭,你想看哪些,自己在这架上找了,拿去便是。”

  白顾靖看着脸色泛白的萧姗,有些担心她的状态,一面应着萧昂,一面走到萧姗跟前,低声询问,“要是不舒服,今晚就住下,明日再回?”

  萧姗抬头看看白顾靖,点点头,眼前这个人,似乎和旁人有些不同,萧姗说不出,道不明,只是这白顾靖眉宇间的那份英气,似乎没有那么硬朗。

  白顾靖捡了几本书,都是萧昂最爱的著作,老头挑眉,有些不舍得,“岳丈大人,这些可以吗?”

  “妥。大丈夫言已既出,驷马难追。”萧昂纵使不舍又能怎么办呢,这个白顾靖也真是个难对付的角色,宝贝女儿被她抢了,就连这些珍贵典籍,也未能幸免。

  白顾靖借口疲累,留给萧家父女单独说话的机会。

  “姗儿,白家待你可好?”

  “挺好的,爹放心。”萧姗为萧昂添上一些热茶,案头红烛蜡油四溢,有些心疼,“爹您多注意身体,熬夜伤身。”

  “嗯嗯,爹知道。姗儿,有些话,爹本不该问。你娘又走的早,”萧昂每每提到夫人,心情总是难以控制,深深呼了口气,终是将话说完,“你们……好吗?”

  “姗儿不知道爹爹指的是?”

  “就是……就是……”让一位父亲,还是这么文气的父亲,说出那等隐晦词语,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萧昂举起两只大手,钻成拳头,凑在一起,“就是……”萧昂也不知从何开口。

  与白顾靖分床睡的事情,萧姗没有对萧昂说上半句,不想父亲为自己担心。胃中一阵酸痛,萧姗额前沁出凉汗,薄薄一层,脸色也像是蒙上一层雪霜。

  ☆、萧姗有恙(修)

  小桃见顾青从外面走进来,想要提醒萧姗有客人来访。顾青见萧姗左手握着一个撑子,右手捏着什么,在撑子上投了又引去,小臂外挑,动作轻柔,目光一错不错的。顾青摆了摆手,让小桃不要打扰萧姗,好奇的凑上前,又怕冷不防的吓着萧姗,轻轻的唤了声姗儿,凑上前方才看清那撑子上的画面。高山流水,翠竹红花,水面荡漾,乌篷船摇曳,穿着蓑衣带着兜里的渔翁,摇着船,船头的鱼鹰俯身下水捉鱼。针脚缜密,物象精致,色彩鲜明,布局也是恰到好处,还有那么两指宽的位置可以见着手绢本来的白色底,其他的都已绣的满满当当。

  “姗儿,这女红做得可真好!”顾青拿起撑子,仔细端详,又给贴身的翠竹看了看,“快瞧瞧,我这儿媳多贤惠,这针脚,这配色,就连那线头都藏得让人找不到。”

  “是啊,是啊,少夫人的针线功夫,真是让人赞不绝口呢。”翠竹说着竖起大拇指。

  “翠竹姐见笑了,姗儿这女红,也只是皮毛而已。”萧姗笑起来的样子,总是让人觉得暖暖的,如沐春风,她说话的声音,如同门前风铃,清脆柔和。

  “少夫人您谦虚了。以翠竹所见,这功夫没有三年五载,可是不行。”

  翠竹是白府有名的女红能手,翠竹做出的女红评定,便也八九不离十了

  萧姗进府一来,顾青没事儿就来看看她这位贤惠的儿媳妇,先前白饶总有外务要忙,白顾靖又是不肯着家,留下顾青也无聊寂寞,现在有萧姗陪着也好,娘俩坐在一起,说说话,做做活,赏赏花,听听曲儿,倒也悠闲。

  “姗儿,靖儿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么总是见不着人影?”顾青有几天没有看到白顾靖了,就连吃饭的时候,白顾靖也都没怎么出席过。顾青问白福,白福就说少爷在书房练字。往常白顾靖出去疯玩,每次开溜,白福也都是这么帮她圆谎的。顾青嘴上说着知道了,心里却也不信。往常顾青出去也就三五天,这都快七日了,还是没有见着人影,放着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在家,她也放心?

  绣花针在撑子上别好,拾起藤条编制的小筐子,将撑子放进去。萧姗给顾青斟上一杯玫瑰花茶,端了过来,“婆婆喝茶。”

  “好,”顾青接过茶碗,呷了一口,盖了盖放到桌上,“姗儿啊,每次问你靖儿的事情,你不是斟茶,就是剥水果,从不回答。你总这么护着靖儿可不行,你就不怕这靖儿在外面玩得疯了,不顾及咱们娘俩了吗?”

  萧姗笑着又捡起一颗又大又紫的葡萄,剥了皮,放到碗里,不作答。白顾靖心里想着什么,萧姗不知道,就算白顾靖真的在外面玩得疯了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眼前的桌椅木柜,都跟着扭曲旋转起来,外面明明是晴好的天气,萧姗的眼前却越是发黑,脸色也跟着惨白如纸,头也跟着疼得厉害,手扶着额头,紧闭双目。

  “姗儿,你怎么了?”顾青见着萧姗的样子,吓坏了,前一刻还好好的,面若桃花,微笑醉人,这一秒就双目紧闭,眉黛紧锁,嘴唇也都咬得快要破了。“来人!”

  “夫人,有何吩咐?”闻讯的白青二福,很快赶到,等候顾青拆迁。

  “青福速速请郎中,为少夫人诊治!白福,你去找少爷,让她速速回府,半刻不得耽搁!”

  “是!”白青二福得命,抱着拳,转身而去。

  萧姗强撑着,摆了摆手,咬着牙,气息微弱,“夫人,不用请大夫。”

  顾青以为萧姗和白顾靖一样,因为怕药苦,不想请大夫,便有些着急,“姗儿,你这得都疼成什么样子了?还是请个郎中过来看看的好。”

  “不用了,姗儿这是老毛病,许是方才女红做得久了,有些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碍的。”

  “当真?”顾青将信将疑,看着萧姗,想从那双乌黑明亮的眼中,得出答案,却是看着萧姗面色惨白,脸上沁出一层薄汗。

  萧姗点点头,“当真。”苦涩的笑,雨中的樱花,醉人心弦。

  “不请郎中?”

  “不请。”

  萧姗坚持,顾青也没有办法,只好依着萧姗,让青福回去帮着寻少爷,复又把萧姗搂在怀里,等着萧姗缓些了,才让小桃和翠竹扶着萧姗,卧床休息。

  小桃想与萧姗相依相伴,白顾靖不去打扰,她最近也很忙,忙着誊抄书籍,忙着适应角色,忙着为自己找些事情做,有时候也会到街上走一走,或者骑着马到外面跑一跑。

  终于,白福在一家酒馆找到白顾靖,将少夫人的事情如数告知。

  “此话当真?”白顾靖瞪大眼睛,看着白福,眉头查而不觉的蹙了蹙,看着白福点头,白顾靖二话没说,骑上踏雪,扬长而去。

  回到房里,小桃不在,只有萧姗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仍旧有薄汗浸出,捏着被角的手指泛着灰白,娥眉紧凑。白顾靖用手探了探萧姗的额头,还好不烫。

  感觉到触碰,萧姗强睁开眼睛,动动嘴唇。

  白顾靖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扶着萧姗的肩膀,让她躺好,又将被角掖好,“怎么好端端的病了。头疼吗?”

  萧姗眨眨眼睛,白顾靖才发现,原来萧姗的睫毛,如此修长,还很自然的卷曲,老天真是眷顾这个女人,什么好都给她了。现在还不是感慨的时候,白顾靖掸了掸身上的土,提起衣襟,在床边坐下,卷起袖口,露出白皙修长的手臂,抬起右手,在萧姗额头放好,轻轻摩擦着,“闭上眼,揉揉就不疼了。”萧姗的皮肤,像是嫩白的水晶果冻,伏在上面冰凉嫩滑,白顾靖用着尽量小的力道,生怕弄疼萧姗。

  额头上传来的温热,顺着血管,逐渐晕开,碾压着疼痛,萧姗听话的闭上眼睛。白顾靖及时回来,是萧姗不曾预料的。那人不是要与自己保持距离吗?那人不是嫌弃自己吗?那人不是……

  不知道是白顾靖的按摩奏效,还是萧姗被疼痛折磨的失去了意识,萧姗的呼吸逐渐均匀,身前的锦被也开始规律的起伏。小桃进来的时候,就看着白顾靖坐在萧姗身边,为萧姗揉额头,亲密的样子。

  “姑爷。”小桃给白顾靖轻按。

  “你过来。”白顾靖将小桃交到一边,有些责备的看着小桃,“你说要陪在小姐身边,这几日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小桃听了,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摇摇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桃不知,小桃不知。”

  “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个姑娘太脆弱,说上两句就跪地痛哭,这要是生活在白顾静的那个年代,可要怎么办,一向看不得女人流泪的白顾靖将小桃扶起来,问了萧姗最近的情况,没有什么异常,听说萧姗最近绣花疲惫,猜测可能是营养不良,也就没有再责怪小桃。让小桃打了热水,亲自打湿毛巾,为萧姗拭去额头上的汗迹,一向爱干净的女孩,如何忍得了身上有汗味呢。

  白顾靖让白福帮她拿了本誊抄好的书,自己留在房间陪着萧姗,坐在床边翻看着。

  轰隆隆,雷声炸响,窗外的树叶被风卷着,呼呼作响。屋子里的烛火,也跟着乱跳。开着的窗子,被雨水打湿,跟着风,疯狂的扇动,发出巨大的响声。眼看着雨势越来越大了,白顾靖放下书,站起身,想要关上窗子,才走了一步,就被人将手抓住了。

  “别走。”萧姗的声音有些颤抖,抓着白顾靖的手,用力的握着。她的诉求,似乎有几分恳请的意思,其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些关于羞涩的情绪。

  烛光昏黄,看不清萧姗的表情,唯有从声音去判断,白顾靖重新坐回床边,让经过的家丁,帮着把窗子关了,剪了新烛,屋子里才有亮堂起来。

  “害怕了?”

  “嗯。”萧姗的声音,细细软软,提起来有些委屈。

  “没事,有我在呢。行了就别躺着了,我扶你坐会,总躺着头也会疼。”说着白顾靖将萧姗扶起来,萧姗的身子还是有些绵软无力,白顾靖就又上前坐了坐,将萧姗搂在怀里,用被子将她围好,免得着凉。

  从母亲去世以后,萧姗在没怎么依偎过,就连父亲的怀抱,也是少的可怜,今天这一病,竟是被两个人抱过,拥抱的感觉,有些让人迷恋,温暖的让人不想离开。特别是靠在白顾靖的怀里,莫名的有种踏实的感觉,原来那可以称之为安全。

  ☆、嫁谁随谁(修)

  乌云满天,雷声滚滚,一道刺眼的白划过苍穹,将那片无际的黑,生生分开两半。切开的黑,愤怒的狂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闭合,那道白再次劈裂,黑暗很快又聚合。

  萧姗依偎在白顾靖怀里,从顾靖的身上,汲取着适宜的暖意,仿佛距离远了,就又冰凉刺骨,鼻尖有些书墨的清淡香气,和父亲衣服上的味道不同,萧姗说不出缘由,只是觉得香气很好闻,有香气的地方,就会觉得心里有底,很踏实。

  “在白府的这些日子,还适应吗?”白顾靖抱着萧姗,看看怀里的可人儿,倾斜俯视的角度看,萧姗的脸显得更加小巧,翘起的唇,也已经没有下午看到得那么惨白,多了些温润的颜色,仍是让人有些担心。在萧府的时候,萧姗能说会笑,回到白府,便沉默寡言,就连那好看的笑脸,也不曾再见。萧姗心里有结,这个结怕是萧昂也解不开的结,白顾靖想去试一试,打开萧姗的话匣,虽然成功的把握不大,却也想要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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