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算了。”
芙蕾不是不想去,只不过她一个自然人在ZAFT当副舰长本来就很奇怪了。现在要和那些人一起上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融进去呢。
美玲突然抓住了芙蕾的手,然后极为认真的说道:“一起去吧,芙蕾!”
这回把‘副舰长’给省了,但却看芙蕾高兴的连连点头。
“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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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隆德·蜜纳·萨哈克,现在不属于任何国家。接下来,我要向全世界发表一项计划。关于这件事,要如何判断、如何行动,都是个人的自由。先前尤尼乌斯7号的坠落.....”】
优美的身姿,与自信的话语感染了很多人。也许大部分人都认真思考她的话吧。当然,那些人中不包括抱着被子的玛丽。
“姐姐...这是什么玩意?”
玛丽一脸诡异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拉克丝。她感觉这玩意很可能出自眼前这位睡眼朦胧的美女之手。
“《天空宣言》?”
还是个疑问句,玛丽实在感觉无语了。这么大的事情,拉克丝居然完全不在意。那肯定是事先早就知道了。
“好吧.....”
“恩??”
“接着睡觉!”
【“最后,让我再说一次。遵循自己的信念而活吧!如此一来,就能战胜永远与无限的黑暗所带来的恐惧!永远的终结、无限的极限,是由结合个人的力量而达成的。”】
第五集:伤痛的过去
密涅瓦已经停留在奥布三天了。舰体的维修一直在紧张的进行着,MS的修理已经基本结束。
“这台吉恩也修好了吗?”
站在近二十米的钢铁巨人前,人类显得相当渺小。而高大的身躯,也表示其强大的破坏力。
“已经修好了。但是没有想配套的武器,所以无法战斗。”
面对玛丽的问题,整备班的人员急忙回答,生怕不小心惹她发怒。玛丽对此表示无奈,不就是上次扇了两个人而已嘛。
将目光移会吉恩身上,原本一身典礼涂装的吉恩,已经恢复正常的样子了,只不过没有相配套的武器。
“用扎古的武器不行吗?”玛丽指了指边上成堆的武器。
“可以到可以,只是无法收回身上。”
“这样啊。那也算能用了。”
玛丽自言自语的点了点头,然后挥手告别。走出MS机库后,发现芙蕾正在和美玲聊着什么。两人都是一头赤红色的秀发,站在一起十分扎眼。
“你们在说什么呢?”
“啊,是玛丽啊。”
“玛丽姐姐。”
听见玛丽的问话,两人开始叽叽喳喳的对着玛丽讲解起来。原来她们在讨论什么面膜可以滋养皮肤,什么去疤药水更好用。
“.....我的皮肤基因有变异情况,无需保养.....一般伤痕也不会留下痕迹........”
玛丽听完后,说出了叫所有女人都为之嫉妒的话。芙蕾虽然当初在利比亚沙漠的时候就知道,但再次听见后,还是和美玲一样,万分嫉妒的看着玛丽。
“加油吧。”
玛丽拍拍两人的肩,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叫人嫉妒的感觉其实很不错。
走到战舰外面之后,玛丽看着原本平滑的外层装甲早已凹凸不平,有些地方甚至都被进入大气层时的高热燃烧殆尽了。想起居然靠这个撑到降落,玛丽也感觉到胆战心惊。
建造这艘战舰的工作人员们若是见到此景,一定哀叹连连吧!随意看向左右,发现塔丽娅正在和一个成熟女子说着什么。仔细一看,发现那个女子居然是玛琉,当初大天使号的舰长。不过想到自己姐姐后,玛丽也感觉不太奇怪了。
玛丽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被一个男子挡住了去路。定睛一看,发现是好久没见的某个倒霉鬼。
“你不在东亚当你的少爷,跑这里做什么?”在接过东方烨递过来的饮料后,玛丽奇怪的问着。
“局势有变。而且我不是自愿来的。”东方烨很无奈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多么的不情愿。
“谁敢劳烦你这位东方少爷啊。”玛丽瘪瘪嘴,不屑的回应。
“当然是你的姐姐,拉克丝大人喽。”东方烨一脸泄气的表情,随后接着说:“你也知道。玛琉很崇拜拉克丝的那些理论,所以连带着我也不得不跟过来。虽然你姐姐说的那些理论确实有道理,不过总感觉....有点奇怪。”
玛丽挑了下眉毛,没做回答。自己姐姐的想法估计只有玛丽清楚,但是不能说出来。总不能说:‘我姐姐做的这一切,就是想获得PLANT的掌控权。然后公布姐妹的恋情’吧。那样估计所有人都得疯了。
“好了,我该去干活了。我现在可以一名普通的工人啊!”
东方烨像是发牢骚一样大声感叹着,引来远处玛琉的偷笑。玛丽见此情景,无聊的做个再见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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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在床上翻来翻去,打开了粉红色的手机,小小的屏幕上映出存在里面的照片。有自己、双亲、妹妹。妹妹费劲儿烤出来的饼干,还有她扮的鬼脸。都是曾在这座岛上流逝的生活片断。可是这一切却已经全部消失。真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居然回到奥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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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真。”
“玛尤!快点呀。”
耳边传来父亲略微喘息的声音,和母亲慌张的呼喊。真和家人们正赶往港区避难。他们所居住的岛上有国营军事企业曙光社和许多军用设施,因此成为敌军攻打的主要目标。此刻的天空中净是巨大的战斗机、光束和飞弹往来穿梭,还有几道升自地平线的浓浓黑烟。真一个劲儿穿过树林赶路;前方林木间已可看见港口,逃难用的舰艇就停在港边,而军方的人正在引导人民避难。看见即将到达,真稍稍放下心来。
一直哭丧着脸,被母亲拉着手拼命跑的妹妹玛尤,却在这时叫了起来。
“啊,人家的手机。”
粉色的移动电话从背包里跳了出来,滚落路旁的斜坡。
“不要了!”
玛尤俯身想要去捡,被母亲硬拉回来,但见玛尤仍然不舍的望着斜坡下。那是妹妹使性子央求爸妈给她的手机,她一直很喜欢,即使手机在大战开打后几乎完全无法通讯,她还是片刻不离手。真知道这一点,便跑下斜坡去替她捡回。他想,自己的动作比较快,可以马上赶上他们。
真弯下腰,才刚刚拾起手机,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便向他的全身撞来。他只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等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跌在斜坡下,倒在港区旁的柏油路上。
四周场景只不过一眨眼,竟已完全变了样。斜坡被整片掘开,红褐色的泥土外翻,树木东倒西歪,有些更是化成焦炭,还冒着烟。当时的真还不知道,这就是光束炮直接射中的景象。他浑浑噩噩的从地上爬起,看见负责引导难民的军人跑过来,面色紧张地对自己说话,可是刚才那阵爆炸的冲击还控制着他的听觉,军人的声音听来像是隔了好几层棉被似的又细又模糊。一时之间,真只能茫然地任人抓着自己的肩膀,但在被带走之际,忽又清醒起来。
玛尤呢?爸妈呢?等跑出去几步之后,真才缓过来。直到这时,他才惊觉眼前的景象是什么意义。他们一家人方才死命跑过的那条路被炮击挖出一个大洞,路基因此坍塌,而柏油层下方的沙土甚至还没停止崩落。在那个大坑洞的周围,树木几乎被连根拔起。而那个洞的位置,就是他自己刚刚还站过的地方。当时只有真一人跑到路旁,是爆炸的冲击将他整个人掀到斜坡下去的。
全身的血液仿佛一起冷掉了。真甩开军人的手,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爸...妈妈?玛尤呢....?”
坑洞周围没有一样东西在动。在一堆沙土后面,真看见一只虚弱的小手伸出土堆外,不由得高叫起来:
“玛尤!”
他冲过去,却呆住了。在那熟悉的袖口下,有一只小小的手。只有这样。
连着妹妹身体的手臂被从中切断,其它什么也没有了。
真勉强将视线扭向前方,看着这一段被掘烂了的马路,大地满布土块,和那些看似土块的黏着半焦黑的衣服,破碎的扭曲、横陈四散了的,竟是他亲爱的家人。才刚刚触摸过、对自己说过话,还在动的他们,转瞬间已化做这副模样。像是被麻痹了似的,真跌坐在那只小手旁。
那只手仿佛伸向自己、向自己求援。他颤抖着伸出手去,这才发现自己仍紧紧握着那只粉红色的移动电话。有种感觉涌上喉头。悲痛、仇恨、愤怒,言语难以形容的冲动,却激烈得几乎要破体而出,咬穿他纤瘦的身躯。他宛如一头野兽般的仰天狂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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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真猛的坐了起来,不停的喘着粗气。类似的梦无数次的重复,像是摆脱不了的诅咒一样。
“又做噩梦了?”
房门打开,雷走了进来,只是朝躺在床上的真看了一眼,便默默的转向自己的卧铺。
“恩。”
刚开始成为室友时,真还以为雷在生什么气,后来才知道他平时就是这样死。不过偶尔一两句关心的语言,还是叫真感到一丝温暖。而雷也清楚,真这个老做噩梦的毛病。
“不去上岸吗?”
雷把视线移回真,表情也没变,难得多问了一句。
“....不知道。”
听完真的回答,雷继续把制服脱完后走向淋浴间,也没打算停下来跟真多聊什么。交谈就这么结束了。真翻过身背对室友,继续凝视着手机。画面中,妹妹正对着他笑。
第六集:再次开战(上)
“发射这些核弹的人,为什么还能在这个虚伪的世界里笑着。对我们调整者来说,巴特利葛·萨拉所选的道路,才是唯一正确的!”
阿斯兰的脑中不停的回想起尤尼乌斯七号坠落时,那个人说的话。被其他人误解的父亲,不能相见的母亲。这些都是阿斯兰心中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