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秋荣刚嗨了起来,浪完一桌,才想起来:“哎?夏霜呢?”
兰姐跑来:“夏霜是不是不能喝酒?他刚才被导演强灌了一杯酒,去男厕所了,半天没回来。”
秋荣的电话响了,是夏霜。
接起,声音虚弱:“你来一下,帮我……”
秋荣登时酒就醒了,马上揣着背包里的除味剂跑去男厕所,最里面一个隔间,秋荣贴着门,闻到一股Omega的香甜的味道。
门开了,夏霜半倚在墙上,喘着粗气,像从水里捞上的一样,额发全都被汗水浸s-hi了。
“我第一次喝酒,对不起,没想到会这样。”夏霜垂头哭了。
秋荣给他喷上除味剂,脱下自己的外套罩住他的头,把人掺着快步走出居酒屋,随手拦了一辆车,打开后座,两人跌了进去。
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疾驰向前,秋荣喷光了最后一罐除味剂,夏霜摸索着靠过来,躺在秋荣腿上,浑身哆哆嗦嗦。
秋荣报了酒店地址,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快到了,快到了。”
导演一个夺命连环call:“秋荣你去哪儿了?”
秋荣捂着脑袋,头痛欲裂:“夏霜不舒服,我和他先回民宿。”
两个人回到家时,秋荣抱着夏霜,眼睛里已经被憋出了红血丝。
夏霜的唇一路寻找着夏霜的脖子、耳朵,在他耳边喷洒着热气:“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说话啊啊啊!”秋荣青筋暴起,咆哮道。
秋荣把夏霜妥善安置在床上,撞了两回桌角,才在夏霜的箱子里找到抑制剂。
夏霜又用n_ai音哼哼:“打针疼。”
秋荣抓狂:“那你要怎么办?”
夏霜裹紧了被角,虚弱道:“不是……不是有你吗?”
第十一章
“有我?”
简单的两个汉字,秋荣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回应。
“对……”夏霜用喉咙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算是默认。
夏霜颤抖的指尖在空气中急切地捞了一把,没有捞到秋荣的衣领,手臂像一株被风摧折的麦秆,羸弱地垂了下去,身体和心理皆是空虚。
秋荣的手在离夏霜脸颊二十厘米的距离,迟迟落不下去。
Omega的信息素萦绕在整个房间,秋荣忍得辛苦,最后,像抚摸猫背尖最细滑的一撮毛一样,拢了拢男孩柔软的头发。
夏霜像得了渴肤症的病人,受用极了,压抑而绵长地哼了一声,然后,用脑袋在秋荣的手心又蹭了蹭,像一只幼猫用亲昵的方式讨人类的欢心。
更多信息素释放出来,秋荣被迫吸入,像一颗被磁铁吸住的图钉,往夏霜身上一头扎去,滚烫的血液快要冲破头颅。
通过本周的录制,两人的关系确有缓和,但是,每天弟弟、弟弟地叫着,迫于无奈占了人家一回便宜,现在还要在明知有解决方法的情况下,占人家第二回 便宜……秋荣过不了自己心理这一关。
“不要抑制剂……”夏霜又重复了一遍,老鼠打洞一样往秋荣怀里拱:“……要你。”
秋荣:“……”
抑制剂对身体的副作用有多大,秋荣知道。
打针有多疼,他也知道。
但是……
秋荣下巴抵在夏霜肩膀上,牙齿轻咬他的T恤,逼迫自己反复做深呼吸:“你这是为难我,让我第二次都做禽兽……”
夏霜身下的床单已经s-hi了,他何曾陷入这种窘迫,何曾被人拒绝过。
微恼着昂扬起上身,在秋荣耳畔,拖长每个音节:“你不愿意,就出门,帮我,随便找个Alpha……”
这句话,准确无误地戳中Alpha的嫉妒心。秋荣一听便紧锁眉头,恨不得一手掐死夏霜:“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秋荣也着实这么做了,他揪住夏霜的衣领,把人又抬高了一点。他明白夏霜的意思,与其落在乱七八糟的人的手里,当然愿意选择求助于自己,这是一种基于生物本能的自保,也是对秋荣为他保守秘密的信任。
夏霜的嘴唇,顺势贴上秋荣的耳垂,灵巧的舌尖一路上移,s-his-hi地,**地舔他的耳廓,明白无误在诱惑他。秋荣几乎是咆哮了一声,心里被激起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他反手掐住夏霜作怪的脖子,五指聚力,夏霜呼吸急促起来,扭动身体,脸颊泛起一层又一层ch.un色。
秋荣于是和夏霜对视了——每个人在床上都有一个死x_u_e,秋荣就最见不得有人顶着一张清纯的脸不自知地勾人,即使对方是男人,他也抵抗不了。
秋荣彻底缴械,摸到夏霜腰间,单手解他的裤子,一边向下扯一边说:“真做了,你可别后悔。”
夏霜眼底s-hi润地点了点头,捏住秋荣的下摆,帮他把汗s-hi的上衣兜头脱了,然后又脱了自己仅剩的上衣。
(……)
事后,夏霜沉默,
秋荣见状,试探道:“你不会既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什么人吧?”
夏霜默默往秋荣怀里挪了挪地方,气若游丝:“嗯。”
秋荣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怀里的烫手山芋了。
夏霜躺在秋荣臂弯里,左闻闻,右嗅嗅,对于秋荣的气味很满意的样子。
秋荣只得没话找话,提着夏霜的脖子,拽小j-i一样把他拽起来:“走,打针去。”
夏霜甩动手臂,表演了一个活体螺旋桨:“不打不打。”
秋荣震惊于这人一秒变7岁的本事,但他打定主意做个最严厉的家长:“必须打!还有两周工作要做呢,你不要再勾引我了,你这个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