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畅听了三儿的挑衅,脑袋一热,三下五除二脱掉大衣扔在地上,上前两步就跪在陶梓面前,伸手解她皮带。
陶梓捉住她的手,扬起一边眉毛:“你干嘛?”
高思畅说:“当然是办事,还能干嘛。”
陶梓却压下她的手,摇摇头:“我可不是男人。”
高思畅脑袋瓜子都冒汗了,心道:男的女的办事还不都一样要脱了裤子才办的成。
这时三儿已经除下了衣裤,只留下了内衣,看着摸不着头脑的高思畅一笑,抬腿坐到陶梓手边的沙发扶手上,一手轻围住陶梓的肩膀,一手托起她的下巴,低头盖住她的嘴唇轻轻吸吮,一条舌头在外左右徘徊,就是不肯向里探索。陶梓微昂着头,舒服的靠在三儿的胳膊上,闭起眼睛享受着。
高思畅总算明白了——前戏。
待三儿松开嘴巴,鼓励的看着她时,高思畅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三儿肯让出地方,连忙贴着陶梓的腿向上爬,待额头划过陶梓嘴唇时,她看见陶梓的眼睛已经微张开来,正带着迷迷蒙蒙的情欲望着自己。
高思畅这三十几年,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如此强烈的欲望。忍不住头脑发昏,在陶梓的嘴唇上匆匆亲了两口,就急着把舌头往里边塞。
可刚刚碰着陶梓的,就被硬顶了出来,反复几次,陶梓笑出了声,高思畅总算逮着机会,狠狠攻了进去。
这一次,陶梓没有反抗,乖乖的张开嘴给她亲。
三儿的双手适时的在她颈后轻抚,弯下腰轻轻啃咬她的耳垂。
高思畅掀开陶梓的衣服下摆,狠命摸着那一身细皮嫩肉,恨不得现在就把陶梓给就地正法。
当高思畅像只母狼一样啃咬陶梓的嫩肉时,陶梓咬紧的嘴唇中却掩不住那一声声痛苦的低吟。
三儿凑过来吻她的嘴和脸,陶梓笑:“她比你还急呵!”
三儿在高思畅的屁股上大力拍了一巴掌:“你想把她吃了啊,这么大劲!”
高思畅恶狠狠的说:“我真他妈想。”
欢娱过后已经是凌晨二点,陶梓浑酸软,但疯狂过后的乏力让她很是痛快。看着床上睡死过去的两个女人,陶梓真想也加入其中。
蒋瞳说晚上会过来,所以她不得不拖着随时会散成一堆的身体,驾了车往家赶。
灯开着,蒋瞳就坐在客厅里,看着陶梓进屋,点灯,换鞋,一言不发。
陶梓最见不得她这副嘴脸,也不说话,直接往卧室里走。
“你又去鬼混了?”
“我困了,不想跟你吵。”陶梓钻进被窝里,转过身背对她。
“我知道最近陪你的时间少,可我妈有病,我是她女儿,我不照顾她还有谁能照顾她!你可以找其他女人,我也可以装着不知道,但你不要带着满身的……满身的……”蒋瞳说不下去了,吸吸鼻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陶梓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咆哮道:“第一,你不用装不知道,我没想瞒你。第二,我没不让你照顾你妈,别说的我像个不近人情的恶棍,第三,别啰里八嗦的教训我,你还不够格!”
蒋瞳愣了,漂亮的脸蛋从委屈到愤怒,扭曲成了一团,她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陶梓心里突然有一种变态的快感,自从这个女孩走进自己的生活,一切就变了样。她所做的一切,都在牵扯着她,她令她有牵挂,让她有负罪感。让无拘无束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她,做什么都变的缚手缚脚,她一惯潇洒,却不得不承担起责任。从最初金钱交易开始,她就作茧自缚,被她欺骗,在额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现在,她要将她从自己的生活中,彻底的赶出去。
最终,蒋瞳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她看着陶梓,就像个陌生人。
而这一次,陶梓没有心软,更没有愧疚,冷冷的回望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蒋瞳走了。
陶梓没追出去。
这一次,真的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了两章,后天告个假,就不更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四十四 两年
陶梓是真的厌倦了这种处处被制约,时时牵肠挂肚的感觉,这种吵吵闹闹的日子令她非常烦闷,她不是小女生,早就不喜欢玩这种吵了分,分了又和的游戏,其实一早的在她心里就感觉到无比的厌倦与不耐,陶梓想,早就应该彻底的跟她有一个了断。
蒋瞳大概也这样想吧,于是,她们分开了,比任何一次的时间都要长。
与蒋瞳这一别,就是两年。
这期间,陶梓每月固定会给蒋瞳的卡里打上一笔钱,数目虽不多,却足够她日常开销。就是不知道这倔强又要强的丫头会不会用这笔钱。但无所谓了,陶梓只求心安。于蒋瞳,她多少都是有些亏欠的。
时光荏苒,陶梓也变成了即将奔三的人。
这两年里游走在她身边的女孩子颇多,在高思畅的牵线下,也玩过几个小明星,参加过一些上流社会私密的淫乱派对。
只是无论再多的人出现,都不过生命中的过客而已。
陶梓突然感到莫名的荒凉,从未出现过的疲惫与恐惧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难道,这一辈子,她都要守着那一堆永远花不完的钞票吗?
陶梓的这种想法并非心血来潮。就在几天前,她生命中停留较长的两个女人都相继的离开了她的身边。
先是姜敏来跟她告别,她嫁给了一个年近古稀的台湾富商,马上就要跟他到台湾定居。
紧接着是三儿,居然说她有一个远在美国华盛顿的初恋情人,要接她过去结婚共渡余生。
陶梓听了险些笑的背过气去,一个老鸨,竟然会有这么高大上的相好,不仅在国外定居,还美其名曰初恋,这不是太好笑了吗?
三儿却说:“他不知道我是做这一行的,他去美国读书的学费都是我给的,他在国外十年都是我在资助他,现在他取得了永久居留权,我这么多年也总算是熬出了头,要去享福了!”
陶梓怔住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三儿居然还是这样有心计的女人。她从自己这拿了那么多次给她妈“看病”的钱,多半都送给了这个初恋情人。
最让她想不通的,是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这么重情义的人吗?一个远渡重洋的男人对一个卖肉为生的老鸨不离不弃。
送三儿走的那天,临进安检前,三儿对陶梓说:“陶梓,我真他妈看不上你那副牛逼哄哄的德性,我从来就没待见过你,你比男人还要操蛋!”
陶梓一直觉得自己和三儿比买与卖多了一份感情,三儿的这番话让陶梓在原地愣了很久,原来,原来不过只是自己的处女情结罢了。
这一晚,陶梓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她突然想起了蒋瞳,就要毕业了吧。相比起这些无情无义,只知道在自己身上捞好处的女人,蒋瞳对自己的真心是何其珍贵。
她想见她,无比的渴望,不求什么,只想见她一面,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都好。
心里的激动令她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就巴巴的赶到了学校,却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个寝室楼。一连几天,陶梓都徘徊在校园里寻找蒋瞳的身影,却一次比一次失望。
学校找不到,陶梓又去了给蒋母租住的小区,在楼下蹲守了几天,也不曾见过她们娘俩的身影。
一个星期后,侦探社发来了蒋瞳的资料。原来早在两年前,也就是陶梓骂走了蒋瞳之后不久,蒋瞳就退学了。
原因是她与陶梓的事情,突然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校园,蒋瞳受不住压力,唯有退学。
而汪全那个混蛋,不知道从哪得知了她们娘俩的住处,跑去纠缠,被蒋母用菜刀砍死。但蒋母患有严重的精神病,也可能是这娘俩的遭遇实在过于可怜,蒋母没有被判死刑,而是关进了精神病院,蒋瞳也就此失踪,再无音讯。
陶梓瞪着手中这几张资料纸良久,脑海中空白一片。这是什么?电影剧本吗?
她那么善良,怎会这么命苦。那一夜传遍校园里的谣言,一定是有人恶意为之,到底谁和她有这么大仇恨,要整的她无立足之地。
陶梓再次拨通侦探社的电话,咬牙切齿的说:“给我查,到底是谁在学校里散布谣言,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当资料传过来的时候,陶梓看着照片上那个白白净净的男生,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居然会是他——巩彬。
巩彬此时正在外实习,崔岭直接把他从实习单位里给拎了出来,塞进陶梓的车里。
陶梓把他当年编造的“绝密”的小道消息,摔在他面前时,他帅气的脸抽搐了一下。
“说,为什么?”
巩彬知道陶梓的身份,看着她的眼神难免发怯,眼睛转了又转,却不说话。
“不知道怎么说,哼哼,那我来问。”陶梓一个眼神,崔岭会意,照这小子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打的他一激灵。
“知道陶姐是谁吧,一根小手指头就能捻死你个小蚂蚁,告诉你给我老实点。”崔岭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你想问什么?”巩彬缩缩脖子,有些明知故问。
“干嘛害蒋瞳。”
“我没有害她,我,我说地都是事实!”
“你他妈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信不信今天就给你扔局子里去,不蹲个三五年甭他妈想出来!”崔岭一连给了他三个脑瓢。
说巩彬不怕那是假的,但要他乖乖承认也不可能,崔岭这连吓带大,彻底把这小子整崩溃了,说穿了也只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若是真被送进公安局,随便安一个罪名,他这一辈子也就毁了。
当初巩彬追到蒋瞳这个学校里有名的清高美人,别提有多风光。只是没多久,蒋瞳就提出了分手,除了被兄弟耻笑丢光了面子之余,巩彬也真是爱极了蒋瞳,仍旧偷偷关注蒋瞳的动向,他是个心细的人,很快便发觉了陶梓与蒋瞳不寻常的关系,从陶梓去学校看望生病的蒋瞳,被一个大爷碰瓷起,巩彬开始注意到陶梓的身份。陶梓也算是本市的名人,她的身份并不难查。巩彬又妒又恨,他本是学校里出名的校草,可面对心爱的女孩,却争不过一个女人。陶梓是有钱人,他不能将她怎样,便将这满腔的恨意全撒到了蒋瞳身上。他暗中收集有关于两人的信息,然后加上自己恶意的编排,杜撰出一份半直半假的“内幕消息”,将蒋瞳塑造成一个白日在学校里扮清高,到了晚上,就为钱将自己出卖给一个女大款的卑劣形象。
巩彬越说越激动,仿佛他真的变成了自己口中那个受害者。
“我操!”崔岭真想揍这小子一顿,怪不得都说小白脸没好心眼,这句话真不假。
听到崔岭一声暴喝,巩彬吓得一缩脖子,以为自己又要挨揍。
陶梓的脸阴沉的像滩死水,半天才挥手让巩彬滚蛋。
崔岭眼睁睁看着巩彬飞快的逃走,不甘心的说:“陶姐,就这么便宜这个小白脸?”
陶梓瞪了他一眼:“回公司。”
崔岭没敢再言语,乖乖开车开车陶梓回了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爆发一下
☆、四十五 蒋瞳
事以至此,陶梓还能怎样。
巩彬在学校里公开了她和蒋瞳的关系。
那个清秀俊逸的,个子高高的男孩巩彬。蒋瞳伤害了他的感情,却不曾想,他的报复竟来的如此重。
他除了篮球打的好,还是个有心计的男孩。
他偷偷跟踪她们约会,并拍下亲密的照片。配以文字,放在学校的网页上。
仅一个晚上,蒋瞳就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荡妇。为了钱,居然肯跟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同性恋睡觉。这是巩彬用来形容陶梓的“上了年纪的女同性恋。”他当然并没拍到陶梓和蒋瞳睡觉的照片,他不过是想当然尔。他很聪明,聪明到,毁掉了蒋瞳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