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告诉你,可不许欺负我,不然我就叫爸爸左一拳右一拳,打的你打不着北!”伊朵朵咯咯娇笑。
“你舍得吗?”
“当然……舍不得……坏蛋,谁敢碰你一根手指头,我就杀了他!”伊朵朵捧起她的脸,柔情似水的望着她。
陶梓感觉心都要融化了,抵着她的唇,轻轻唤了一声:“朵朵……”
“坏蛋,好喜欢你剪短头发……”伊朵朵动情的吻住她,小手慢慢向下蠕动,从上到下解开了自己身上那件宽松的短衫前面的四粒钮扣。
陶梓用舌头擦过她的锁骨,挑逗的问道:“有多喜欢,嗯?”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四 送上门的午餐
见惯了伊朵朵娇柔的一面,陶梓这下子是真心被伊朵朵霸气的一面折服了。
陶氏单独成立了一个部门给伊朵朵,不在陶氏的总公司大楼里,从人员招聘到培训,所有的一切都由她自己独立完成,从调款到分配都不用向其它人请示,直接受陶梓管辖。
这样一来,陶梓到像是吃闲饭的那一个。
伊颖真小朋友忙起来可谓是六亲不认,连陶梓约她吃饭都要提前预约。
陶梓苦笑:“我的小宝贝,你这样对我是不是有点残忍?”
伊朵朵一脸严肃:“陶总,我这可是在为陶氏卖命,您就多担待着点儿吧。”
她想早日做出成绩来证明自己和陶梓其它的前女友不同,陶梓心里再清楚不过。可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从早忙到晚,陶梓心里怎能不心疼。偏偏伊朵朵的性格又十分要强,她认定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陶梓也只能由她去了。
崔岭说:“陶姐,这是您最后一位了吧?”
陶梓的事倒也不瞒着他,只是听他这样问的时候,自己心里竟有一丝丝犹豫,然而这丝丝的犹豫并非来自于对自己的质问,而是对伊朵朵。
这样如花似玉的年纪,真的会老老实实守在自己身边过一辈子吗?
“咳咳,陶姐,丁玉倩回来了。”崔岭打断她的思绪,轻声说。
“哦?”陶梓一愣:“你小子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哪。”
“不是我灵通,陶姐……”崔岭挤眉弄眼的说:“人在外面等着哪……”
“……什么?”
“她在外面等着见您哪!”
“呵……怎么轮到你亲自通传了,你小子和她私底下关系不错啊?”陶梓嘴上说着调侃的话,心里思来想去的琢磨丁玉倩前来的目的,该不会是想重续旧情这么简单吧。
“我哪和她有什么私人关系,我就是正好赶上了。”崔岭连连摆手,急着撇清关系。
“叫她进来吧。”
“那个……我先回避一下?”
“不用,你就在这。”
“我在这?不……不好吧……嘿嘿”崔岭嘴上说着不好,脚却一步没挪,从办公桌上拔了根烟,塞在嘴里。
陶梓撇他一眼,心想,你出去了,才真的不太好。让伊朵朵那个小醋坛子知道我和她单独见面,我就是自找麻烦了。
姜雨将丁玉倩领了进来:“陶总,这位丁小姐要见您,可是她没有预约……”
“嗯,没事儿,都是老熟人,你出去吧。”崔岭大大咧咧的摆手。
“咳!”陶梓咳嗽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
崔岭一缩脖,溜到窗前沙发里坐着抽烟去了。
“秘书挺漂亮啊。”丁玉倩一笑,甩了包坐在陶梓对面的椅子里。
“你先出去吧。”陶梓没答话,而是对门口的姜雨点点头。
姜雨看了陶梓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学成归来了?”陶梓打量她,两年没见变化确实挺大的,衣着保守了不少,起码是戴上BRA了。
“讨厌。”丁玉倩感受到她不怀好意思的眼神,微一咬唇,将胸前的衣服拉了拉。
“有何贵干啊?”陶梓一笑,打起了官腔。
她俏皮的一笑:“看看你不行么?”
“看完了?请吧!”陶梓一伸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你怎么这么绝情。”丁玉倩娇嗔一声:“人家来是有正事的。”
“洗耳恭听!”
“P市下月竞拍的地皮,陶氏能不能高抬贵手……”
“不能。”不待她说完,陶梓就冷冰冰的扔出两个字。
“你已经有那么多地了,少这一块又能怎么样嘛。”
“没错,可是我为什么要让这块地给你爷爷?”陶梓敲敲桌子:“没其它事的话,送客。”
崔岭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丁小姐,请吧。”
“陶梓,你真的见死不救?”丁玉倩红了眼圈,委屈的咬紧了嘴唇。
“见死不救?从何说起啊?给我戴这么一顶高帽子,我可受不起。”陶梓点燃烟,吸了一口。
原来丁家一直在与陶氏明争暗斗,而这两年陶氏发展如日中天,丁家却起了财产纠纷。老丁头年轻时也颇为风流,光小老婆就有四个,编编这几个老婆又都争气的很,给他生了五个儿子,本来都入驻了丁家地产公司,按资排辈相处倒也融洽,可偏偏两年前丁老头的正室病故,几个小老婆也不知道怎么就盯上了转正这件事,每天闹的不可开交,大的吵个不停,小的也都动起了歪脑筋,结党营私,各自为营,竟在一年里把个诺大的丁氏家族给掏空了,事情败露,丁老头急火攻心,引发了脑溢血,住进了医院,险些就翘了辫子。丁玉倩是长孙,自然被招了回来,趁着丁家还没哽屁朝凉,赶紧商量对策。
丁玉倩不是做生意的料,在丁家人痛斥陶梓在商业上的不耻行为时,她首先想到的是和陶梓的一夕情缘,竟天真的觉着自己能摆得平陶梓,最起码网开一面不成问题。
丁玉倩讲完,见陶梓不语,以为她大发善心,忙道:“这块地皮对你来说多一块不多少一块不少,可对我们来说,却是最后一博,你能不能……”
“玉倩哪,吃饭了没?我们出去吃点东西?”陶梓一笑,看出不出心思。
丁玉倩心下一喜,以为自己说动了她,自然忙不迭的点头。
崔岭有些摸不着头脑,陶姐春心又动了?不能吧。
一间有情调的高档西餐厅,丁玉倩美美的享受了帅哥服务生体贴的服务,坐在了拉出来的椅位上,看着对面的陶梓脸上露出的温暖笑容,仿佛又找到了当年万众瞩目的优越感。
牛排,莎拉,奶油浓汤,都是依着丁玉倩的口味来的,她眯起眼睛,妩媚入骨的笑着:“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当然。”陶梓亲自为她斟上了红酒,劝她喝了一杯。
两人边吃边聊,陶梓提的都是些趣事,偶尔询问她这两年在美国的课业,就是不提地皮的事。
丁玉倩是有事相求,虽然一面享受着温情雅致,一面却也心急如焚,自己可是在父亲和爷爷面前夸下了海口,一定能挽救丁家。
酒足饭饱,陶梓提起餐巾一角,优雅的擦了擦嘴,扔下了一句话。
丁玉倩闻言,脸色骤然由红转白:“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老丁家如果改姓陶,或许有救,听不明白吗?”陶梓说完,哈哈一笑,买单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丁玉倩。
陶梓一上车,崔岭就忙不迭的问:“陶姐,你真要帮他丁家吗?”
“丁玉倩傻,你怎么也跟着她傻?”陶梓笑眯眯的说:“开车吧,回公司。”
而另一边,丁玉倩的爸爸不待她讲完,已经气的浑身发抖,怒不可遏的给了她一巴掌:“你在美国的书都白念了吗?”
丁玉倩委屈的捂住脸,痛哭流涕:“你打我干什么,我不也是为了丁家吗?”
“完了……完了……”丁父抱住头坐堆坐在沙发里:“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痴。”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五 报应
以丁玉倩的头脑,自然是想不到自己错在哪里的。若她聪明,也不会在丁家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亲自去将底牌亮给了虎视眈眈的陶氏老总。
所以丁父一点也没说错,她就是一个白痴。
老丁家早已经是个空壳,即便陶梓不出手,也顶多再撑个一两年,而陶梓只是加快了他灭亡的速度。
收买人心,挑拨离间是崔岭最擅长的,所以从内部瓦解丁家仅存的势力,他无疑是最佳人选。
这小子也没让陶梓失望,这件事办的很漂亮,使了些手段让丁家的几个孩子狗咬狗,最后不惜闹上法庭,半年后,丁家宣布破产。
顺理成章的,陶梓垄断了本市的整个房地产行业。
或许是年纪大了,或许陶梓究竟只是一个女人。这项殊荣并没有给她带来想像中的兴奋,反而有些意兴阑珊,斗了那么多年,老丁家终于垮台了,连翻身的能力也没有。只不过自己想要的,真的只是这些吗?
从医院出来,她没有坐车,让司机先回去了,自己沿着马路走。
蒋瞳离开后,她一直有去医院做定期检查,脑袋里的阴影没有扩大的迹象,除了偶尔的头疼,一切正常。医生了解她的背景,建议她到国外检查一下,被陶梓拒绝了。她太清楚,自从蒋瞳走了以后,这世界上已经没有能让她害怕的,生就生,死就死,都是命。
这种消极的态度,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从心底跑出来。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怀疑自己人格分裂,在公司里时是一个人,运筹帷幄,掌控大局,在伊朵朵面前时是另一个人,细心体贴,温柔专情,而自己的时候,又是一个人,寂寞、空洞、深陷入无限循环的痛苦中不能自拔。
周围的车声嘈杂,陶梓却觉察不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她静静的走,直到一个女人和她撞了个满怀,她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跳脱出来。
“You`re a jerk!”“bitch!Damn it!shit”丁玉倩披头散发,再没有一点形象,如同一个疯了的泼妇,当街对陶梓连打带骂。
陶梓没有还手,也没有制止,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围观,她只是躲闪着,低下头快步想要走出人群。
和丁玉倩一起的,还有她的一个兄弟,两人撕扯着陶梓,不准她离开。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没有人阻止,反而在猜测这个漂亮的女人是不是做了人家的小三,被正室找上了门。
陶梓的外衣被扯烂,脸上也被丁玉倩的指甲挠出了数道血痕,而他的兄弟多少顾念着自己是个男人,本来只是撕扯着陶梓不准她离开,但见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再加上众人的猜测怂恿,一时间热血上涌,竟一脚将陶梓踹倒在地,开始疯狂的殴打。
若非交警见交通堵塞,赶来了解情况,陶梓很可能已经被这位已经丧失理智的老兄打死。
医院里,伊朵朵又气又心痛,坐在手术室外浑身抖成一团。
她赶来的时候,人已经进了手术室,据警察说陶梓的肋骨断了两根,身上的伤痕无数,都是那两姐弟所为,现在人已经被拘留。
“我要他们偿命……我要他们偿命!”伊朵朵颤抖着,唯一能说出来的只有这一句话。
警察了解了陶梓的背景,知道这件事绝不会轻易完结,但见伊朵朵咬牙切齿随时有杀人的冲动,暗自通知了局长。局长也吃过陶氏的好处,晚间的时候秘密来访,此时陶梓才刚做完手术,在麻醉下还未苏醒。伊朵朵与局长也是相识的,两人交谈了几句,局长匆匆离去,而这期间在场的只有崔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