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疯玩,我的怒叱和云罗的狂笑交替响起,枫萝莉两边调和并且抓住机会一人扔一个水弹,然后我们三个一起潜下水躲避桔梗地毯式轰炸一般密集的箭雨。不得不说,今天玩的,很开心呢。
回头看向桔梗,不苟言笑的桔梗唇角轻轻扬起,绽放出一抹明丽的笑容,如同天边最美最艳的那一抹云霞,美得让人心醉。
能看到你露出笑容,真好。
快乐总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天很快黑了下来,我们上了岸找到丢在水边的衣服穿上,重新生了火坐在火边。云罗和枫萝莉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我和桔梗两两相望,总觉得她有什么话要说,她不说我又不好意思问,只好这么干耗着。
许久,桔梗轻声道:“冷安,谢谢。”
“呃?”
“今天我……真的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作者,我是存稿,作者正在和飞车中苦战……
☆、15.杀生丸
四个人围在火堆前接着烤鱼吃,一股强烈的杀气快速接近,这能量似曾相识。说起来在白天感到过的,这就是那股让弥苞法师落荒而逃的杀气。在这个世界有如此的杀气真是了不起,冬岚不愧是猫妖,深刻的诠释了猫的仇恨会延续七代这样的俗语。当杀气在眼前停下不再移动时我才抬眼扫了一下那杀气来源,这一看我震惊了。这哪里是豹猫冬岚,明明是一直很冰山很冷的大狗狗嘛。
银发,白衣,月轮,金眸。
这不是杀生丸么?回忆起弥苞法师的话,他在被一个很强的妖怪追杀,因为他在救人的时候一不小心得罪了那个妖怪。那只妖怪有着一张很漂亮的脸蛋,于是他就起了色心求妖怪给他生孩子。杀生丸这张脸的确是很女性化很漂亮,我大概可以明白为什么他要大老远的跑来追杀可怜的弥苞了。呐,不关我的事了,五人组成员和我没关系,就算杀了弥勒法师的祖父我也会当作没有看到的。我的话,不趁机落井下石再给他一剑已经是仁义至尽了。
“这里有那个家伙的味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我们,“那个家伙在哪里。”
云罗微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好像我们有义务对你通报一样?”
果然,某只绿色的小妖怪自动进入反击状态:“你你你……你知道你说了些什么吗?在你眼前的这位可是西国皇子,杀生丸大人!你这个下级妖怪居然敢对杀生丸大人如此不敬!杀生丸大人请允许我去教训她!”
“邪见,她是妖魔,洛新妇。”
“就算是妖魔……什么?妖魔?!!”
果然是欺软怕硬的小妖怪呢。只要杀生丸不出手,云罗就不会有危险;就算杀生丸想要动手,我们这边和他同等级的有两个,真的打起来吃亏的绝不会是我们。这么想着我从火堆前站了起来,右手放在腰间红帝姬的剑鞘上,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云罗是盟友,现在的话应该算得是朋友了,而杀生丸,很遗憾就不是朋友也不能算是盟友。在这里和他打上一架,我可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
呐,红帝姬,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你渴望鲜血的杀意和滔天战意。在这个世界已经那么长时间,本来是一个可以自由的战斗随意的杀戮的世界,因为在桔梗身边而压抑住了对战斗的执着,如今突然遇到这种强大的对手,我开始怀念剑刃刺进血肉之中的感觉了。或许,红帝姬并没有完全的分离出我的嗜血和好战,偶尔我还是会出现这样的对战斗和毁灭的兴趣。
“那些东西都不重要。”杀生丸抬手挥出一道绿光,光芒飞向站在他正前方的云罗。“既然找不到那个家伙,杀了你也可以。”
刺耳的摩擦声之后,光鞭停了下来。杀生丸看着以剑鞘挡下光鞭的我,金色眼眸中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惊讶。惊讶吗,杀生丸?不只是惊讶,接下来,还有让你后悔的呢。没有斗鬼神也没有爆碎牙的你,是打不过我的。对付现在的你,我甚至连刀剑解放都不用,空手都可以压制住你。当然,你要实体化就另当别论了。
“你是人类?”
“是人类还真是抱歉了,杀生丸大人。怎么了,露出那么惊讶的表情?”我扬起讽刺的笑容挥开他的绿光,“你的手下刚刚叫了杀生丸大人,所以你的名字就是杀生丸大人吧。那么杀生丸大人,不要欺负刚刚步入盖莫级别的下级大妖怪,来和同样是米鲁加克的我战斗如何?我相信,不会让杀生丸大人失望的。”
杀生丸不出意料的脸上抽了一下:“我是叫杀生丸不是叫杀生丸大人。”
“有区别吗?”
杀生丸听了我这话还真的很认真的站在原地思考着这两种不同称谓的区别,我强忍住笑。虽然武力很强,智力好像跟不上呢?嗯,记得在和曲灵战斗的时候邪见就暗自想着因为他是狗所以智力不高吧?毕竟是犬科动物。
“噗——”云罗笑出声来,“冷安受你可以不这么搞笑,不要欺负犬科动物的智商啊。”
“你刚才……是在讽刺我吧。”杀生丸似是如梦初醒的样子,一张英俊,或者说美艳的脸立时间阴云密布。“我会让你后悔的。”
骤然出手。
邪见看着被杀生丸毒华爪腐蚀出一个大坑的地面,非常开心地跳起来:“女人竟敢和杀生丸大人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不过只是一个人类的女人,居然敢对杀生丸大人如此无礼!你们也是……”
“邪见,她在上面。”
杀生丸一句简短的话成功打断邪见的鬼哭狼嚎。
“躲开了吗。”
我笑:“是啊,躲开了。这毒好像很厉害吗,能够把地面侵蚀出这么一个大坑,看起来很有破坏力。可惜了,这么强的毒素居然是你这样的妖怪在使用,真是浪费了毒素的力量呢。杀生丸,你这种攻击,真是可笑。”
话音刚落我就瞬步来到他背后,一脚端端正正的在他的白衣上印出一个鞋印。
“凭你这样的攻击力,能伤到我吗。”
光鞭向我袭击过来,我闪身让开,再次使用瞬步移动到杀生丸对面大约五米处:“凭你这样的速度,连我一根头发也别想碰到。”
“有趣。”
毒华爪从我头上扫过,我笑了笑:“你看,真的是连头发都碰不到哦,杀生丸大人。”
“……我一直都认为同级别这么称呼是一种讽刺。”
“呐,听得出来是在讽刺你吗?不愧是杀生丸大人哦。”刻意的在“大人”上加重语气,不出意料杀生丸的脸黑了下来,手上的光鞭攻击也越发凌厉。可惜,对我而言这攻击实在是太慢,要打中我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杀生丸大人,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打?你不想在这里和我打因为你害怕遭到围攻,我呢,也不想在这里增加你的心理负担。”我提出一个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建议,在桔梗反对之前回头:“桔梗姐姐放心好了,我就算打不过他也有自信跑得过他,我绝对不会死的。”
“那……”桔梗看着我,目光闪烁。“你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16.解放的刀剑
一路飞到桔梗的气息已经在五公里之外了我才停下来,对杀生丸笑了笑。似乎赖上桔梗之后我笑的次数呈直线上升了?算了不管那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和杀生丸的这一场战斗呢。杀生丸这么高傲的妖怪被我戏弄一番还在白衣上留下一个脚印一定很不爽,现在的他打起来势必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就算他没有被惹怒,就会手下留情吗?我可不认为他是一个善良有爱心的好妖怪。这样也好,我也可以完全的释放战斗力。
“杀生丸大人,开始吧。怎么,你好像没有拔出那把刀的意思呢。”我看着他腰间的天生牙,声线上扬,语气之中尽是幸灾乐祸:“也是呢,老爹那么厉害有三把刀,那三把刀之中的两把都有那么可怕的杀伤力,却单独给你留下一把当医生的手术刀,你也一定很不爽吧。这把天生牙,如果可以的话就用它来和我战斗吧。”
“女人,你在找死。”
妖气呼啸着疯狂攀升,我拍手:“好,真好。快释放你的完全的实力,我一直都在期待着和这个世界的强者一战。”
气息比刚才强了三倍,攻击力应该也是三倍才对。这样的话,我要是继续保持在现有的水平可就太对不起杀生丸也对不起我自己了。我的优势是速度不错,可是砍到敌人却不能造成伤害的话,战斗就没什么意思了。
“杀生丸大人,既然你释放出这么强大的能量,我也要礼尚往来才对。”
灵压从体内奔涌而出。
我庆幸刚才果断的跑到桔梗所看不到的地方来和杀生丸打斗。如果让桔梗看到我的失控,该是一件多么失礼的事。完全失控的我不要说是杀生丸,就连桔梗我都不能保证会不会攻击。真好呢,现在她离我远远的,看不到我的可怕一面。呐,稍微杀一点……应该没有关系的吧?
用所剩不多的清醒压下红帝姬的杀意,我坚持没有拔剑。在这样的状态下一旦拔剑就会完全失控,杀生丸算得上是以后共同抗击奈落的不算盟友的盟友,杀了他我们会让奈落少一个有力的对手。不杀的话……只要让红帝姬饮血就好了,可是用我的血还可以让她平静下去吗?万一做不到反而让她更加狂暴该怎么办?
“毒华爪”
“凭你这样的速度,连我一根头发都别想碰到。杀生丸大人,你看不起我的攻击力,我也可以歧视你的速度。”
“凭你那点攻击力还想打赢我,连让我单膝着地都做不到。”
是吗……
没有拔剑,就这么赤手空拳的对战,我不可避免的处于攻击和躲避的交替之中。至于防御是不必想的,一般来说我的防御都使用红帝姬,现在已经决定了不用武器自然是连防御力都基本被自行和谐。
光鞭毒蛇一般追击而来,我在空中规避着这一直尾随着的能量攻击,突然感觉杀生丸的气息快速接近。原来这光鞭只是用来混淆我视线来掩护本体攻击的吗?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别想伤到我。
很轻松的避开杀生丸的毒爪。
他手里那是?黑色的?好像是女人的一簇长发?
“碰到头发了。”
这样吗……杀生丸大人,看来我真是太小看了你呢。
一脚踢在杀生丸的肩上,趁光鞭袭来的空隙不进反退,集中灵力在右脚上快速踢下。杀生丸挥手挡下我的飞踢,不料我使出的是连踢,不单是用一只右脚。故意在右脚上集中灵力并让这只脚发出明亮白光为的就是拉开他的注意力,让他以为这就是我的全力一击,实际上百分之三十的灵力已经分给了左脚。对此毫无准备的杀生丸被我从空中毫不客气的踹了下去,在地面上落下,左膝着地。
“单膝着地了哦,杀生丸大人。”
“女人,我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做到这样。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人类打到单膝着地。”
杀生丸的气息变得狂乱,诡异的暴风平地而起缠绕着我的长发,迷蒙地遮住视线。淡红色妖气漩涡将杀生丸吞没进去,待到那漩涡消失之后,原地只留下一只恐龙般大小的巨型白色犬妖。妖化了呢,现在可难办了,我不愿意用可能会让我失控的红帝姬,现在的情况,恐怕必须要使用了。
“杀生丸大人,我没有心情和你消磨时间。”
扬起红帝姬封住犬妖挥落的爪子,从犬妖的血盆大口中滴落下来的绿色物质在地面上腾起一阵阵烟雾。杀生丸是有毒的犬妖,实体化之后那毒素更加强烈,在墓场之战中他的毒液和毒气简直像是强酸。不能被这绿色的物质碰到,哪怕只是一滴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