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优追着他跑。
房间不大,秦森南却灵活得像只猴子,他怎么也抓不住,只好一边追一边怒不可遏地骂:“你骗鬼呢,我看你快活得很,不是和人家小姑娘搂搂抱抱蜜里调油吗,你个不要脸的老 y- ín 贼,连人家十几岁小姑娘都不放过……”
秦森南一愣,被季优揪住衣领堵在床边。
季优还在继续“唾弃和谴责”,他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快活地欢呼:“季优你吃醋啦哈哈哈哈你暴露了你吃醋了哈哈哈哈哈!”
季优:“……”
房间里继续回荡着秦森南沙雕的笑声。
季优恼羞成怒,狠狠把他推倒在床上,压在他身上,愤愤地威胁:“笑个屁啊!不许再笑了!”
秦森南笑到打嗝,笑声变小之后仍旧收不住那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深深望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季优:“对不起我只是太兴奋了实在忍不住,我以为你对我真的死心了,你生气的话就打我吧,我绝对不还手,心甘情愿。”
季优骑在他腰上,一手揪着他领口,一手握紧拳头,几次迫使自己朝身下这张俊朗的脸挥拳,叫他吃点教训……
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秦森南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凝眸注视他良久,嗓音喑哑地开了口:“如果你舍不得打,那我可要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就搂住季优腰身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抱住后翻了个身,两人立刻调换了上下位置。
他伏在季优身上,骨子里的霸道和凶蛮在这一刻全都暴露出来,将企图挣扎的季优死死困住。
季优转动黑亮的眼睛,喘息着,恼怒着,同时也困惑着。
秦森南亲了亲他漂亮的眼睛,说:“你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女孩儿是我堂妹,我跟你说过的,不记得了吗?”
秦森南有个小叔,十分得传统保守,小叔有个女儿,洒脱不羁得简直每年都要被家里人骂作不成体统。于是秦森南这位堂妹几乎中学毕业后就一直呆在国外,学习,工作,结婚,定居。
以至于季优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真相大白后,季优一瞬间变换了好几种神色,快要藏不住自己此时的窘迫,索x_ing把脸偏过去。
秦森南轻轻笑了一声,露出委屈的表情,“所以你冤枉我了,我总可以要求一点补偿吧?”
他附到季优耳边,诉完苦,张嘴含住季优的耳垂,时轻时重地磨咬着。
季优呼吸加重,两人靠得极近,快要分不清谁的心脏在猛烈跳动。
秦森南胜券在握,激动欣喜,沿着他的宝贝爱人的耳畔辗转往下,不紧不慢地亲吻,用那只在床上驯服过爱人很多次的手慢慢探上爱人的身体,若即若离地撩拨。
季优一个激灵,“等等。”
秦森南这次倒是很好说话,停下了动作,看向他。
季优眯了眯眼睛,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y-in影,语气不善地问:“你从头到尾仿佛都是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是不是故意让他们放那些照片出来,然后引我上钩?”
秦森南愣了愣,笑嘻嘻地装傻充愣,“那啥,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
“你就是这种人。”季优笃定道。
几个关系好的朋友都知道他俩的事,秦森南稍微添油加醋地提一提,那几个傻基友都会非常乐意地助攻。
难怪季优刚才遇到他们时总觉得气氛有些怪。
秦森南不再否认,厚着脸皮亲上季优的嘴唇,喃喃地说:“用这样的方式帮你认清自己的内心,难道不好吗宝贝儿?”
季优从踏入这里开始,就无法在狡辩自己对秦森南旧情未了的事实。可是被戏弄也是事实。
他试图动一下身体,却被抓得更紧。秦森南还是死x_ing不改地偏爱在床上采用些强制的手段,仿佛随时防备着他会逃跑。
“叩叩”两声,门被敲响。
季优还没来得及提醒,门口就探进来一颗脑袋,朝里面张望。
秦森南感觉到季优身体突然的僵硬,抬起头来问道:“我弄痛你了?”
季优和傻傻站在床边的女生对视,视线中蔓延着尴尬的气氛。
“你的……堂妹。”他说。
秦森南迅速把季优裹进被子里,转身问道:“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我靠!我男朋友差点被你看光了好嘛!”
堂妹:“emmm还好啦他在下面我也没看到什么。”
季优:“她敲门了,你没听到。”
堂妹:“哦对,是的,我敲门了。”
秦森南:“所以变成是我错了?”
堂妹:“呵,不是我给你出谋划策,你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以泪洗面呢。”
秦森南眼睛一亮,按住自家妹妹的肩膀,对季优说:“就是她!她是罪魁祸首!要不是她给我洗脑我是不可能舍得用那种方式戏弄你的!”
堂妹:“……行,是我,就是我,锅都是我的。”一切为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秦森南:“嘻嘻”
季优:“……”
之后季优留下来,和秦森南一起愉♂快地撒狗粮。
大学开学,两人像以前那样住在一起。
秦森南以前认为当自己拥有数不清的钱和高高在上的地位,就可以牢牢握住季优的手,后来发现这样根本没有多余的手用来和季优相握。
世界没有那么残酷,生活不是充斥杀戮和剥削的屠宰场,季优不是娇滴滴的公主,也不是落难的、饱受折磨的小王子,最需要的不是亦步亦趋挺直腰板跟在他身后的骑士或者守护神,而是与他一起感受生命的爱人,温柔岁月里携手温存,残酷岁月里并肩同行。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