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恶意地蹭着季优。
季优底气十足,完全不担心他会在这个时候真枪实弹来一发,现在季优妈妈就在楼下,随时会上来喊他俩下楼。
不管是十八岁的秦森南,还是二十八岁的秦森南,家里有第三人存在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像二人世界时那样禽兽和欲求不满。
季优说:“好啊,这张床很适合做.爱,不是吗?”
秦森南顺势想起来曾经两人的第一次,就是在这张充满禁欲色彩的床上完成的。那是他第二次来季优的房间,在高中毕业旅行结束回来后的那个夏夜,季优家一个人都没有,两人打了几盘游戏,事情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进去的时候季优又羞又痛直骂人,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后来他整个人都红了眼,季优成了一盘他怎么吃也吃不厌的珍馐美味。
回忆鲜活而又靡艳,季优眼下就在他触手可得的位置,等着他尽情侵犯。
秦森南的小兄弟隔着裤子摇旗呐喊,快要爆裂。
季优感觉到他的变化,有点儿惊惶,怀疑自己玩过了头。
房门被敲了两下。
两人都浑身一震。
季优妈妈在外面说:“你俩过来,帮我搬个桌子,今天天气挺暖和的,我想搬到院子里去吃午餐。”
秦森南嗖的一下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几乎同一时间,房间的门打开。
季优来不及爬起来,气定神闲地维持着趴在自己床上的姿势,摸过平板在屏幕上划了几下。
季优妈妈看到两人在房中的景象,稍稍怔了一下,走过去踢了踢自家儿子的小腿,“看你懒成什么样子,让同学站着,自己趴床上玩游戏,待客之道懂不懂?”
秦森南把上身深红色的小山羊绒毛衣的下摆拼命往下拉,脸涨得有点红,强装镇定地轻笑:“没事,伯母,我没事,哈哈。”
季优把头偏过去偷笑。
第5章 第 5 章
季优妈妈狐疑地看了看他俩,然后问:“森南同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森南摇头:“没有,我挺好的,哈哈。”
季优妈妈心想这孩子看着挺机灵,怎么就知道傻笑,她将矛头对准季优,“你是不是欺负你同学了?”
季优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盘着腿坐在床边,要笑不笑地哼了一声:“我哪儿能欺负到他啊,妈你不知道,他便秘,厕所蹲了半小时不见成效,当然急得慌。”
“是吧,同学?”他朝秦森南瞥了一眼,也不是真的要关注他的反应,转过头来就对自家妈妈说道:“我去帮你搬桌子,他可能还需要去厕所待个一分钟。”
“一分钟?”季优妈妈问。
季优:“是的,一分钟不能再多了。”
秦森南知道季优的嘴向来话不多,大多数张嘴说话的机会都用来挖苦人了,弄到这种程度,他一个人□□焚身,季优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自找苦吃,分明刚才是他先动了戏弄季优的心思的。
从洗手间出来,秦森南肉眼可见地老实了不少。
元宵节说是一家团圆共度佳节,季优家却从来都没有团圆过,爸爸常年飞来飞去,脚不沾地,妈妈下午也要去北方出差,秦森南和季优吃完中饭,就被季优妈妈送回了学校。
下午虽说只上两节课就放假,但是高三生第二天早上就要返校,大家基本上都当这一晚上的假期不存在,留下来自习的、校内校外瞎转悠的、回家补觉的,什么样的都有。
季优抱着书,去学校后门的一家咖啡馆,那家咖啡馆环境好,价格高,人少清净,咖啡的味道又很不错,季优高中三年的自习首选地。
虽说忘了,但其实也只是一点边边角角不影响主要知识架构的内容,对于拥有一整套比十年前更加完善的思维习惯的季优来说,弥补起来其实算不上很难,他准备尽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挽救一下自己的高中知识,毕竟来都来了,学霸人设不能塌,这符合他一贯的追求。
他刚收好东西从座位站起来,身后也跟着一阵桌椅被挪动的声音。
回头一看,秦森南也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望着他笑。
“去自习吗?带我一个呀,我也想去学习一下。”
季优是绝不会和这个人呆在一起太长时间的,一来自己心里过不去,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现在中学知识点忘得差不多,如果在一起看书,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连简单的题目都不会怎么办,岂不是很丢脸?
他冷笑了一声,装作十分不屑地问:“倒数第一有什么资格和我一起学习?”
秦森南“哎呀”一声,怒了,“你不也就是个倒数第二嘛,做人要厚道好吧,不要五十步笑百步嘛!”
季优继续装逼:“我说过我就是考个倒数第二玩一玩,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沙雕。”
于是秦森南就心虚起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是真的都忘得差不多了啊,谁毕业十年还记得中学题怎么做啊。
季优的底气也不是很足,获得了这场短暂的胜利后,匆匆撤退,离开了教室。
没想到去咖啡馆呆了不到十分钟,秦森南就在他对面坐下来,低头皱着眉看书。
季优眯着眼打量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很严肃,还是在装严肃。
秦森南忽然抬头羞答答地望了他一眼,细声细语地问:“你这样盯着人家看做什么,人家都不能专心看书了呢。”
季优望着他拧着眉头娇羞的样子,甚至开始怀念起十年后那个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二十八岁的秦森南。
第6章 第 6 章
两人恶补了几天知识,总算又找回一点游刃有余的感觉,面对彼此的时候连底气都足起来。
秦森南厚颜无耻的次数增多,面对季优的冷眼非但没有泄气,反倒被当成是一种默许,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