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情况加上现在身体感觉,身旁躺着的裸体男人,全部在告诉卢秋,昨晚酒吧啤酒有问题,他被人算计弄出酒吧迷女干了!
竟然被男人玩弄!
卢秋意识到这点,像是吞了苍蝇般难受,心里气愤又难堪,愤恨之下,胳膊对着身旁的裸男就挥了过去。
“啊……”
“啊……”
两声惊呼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发自卢秋,一声发自裸男。卢秋胳膊挥出去,牵扯到腰部酸疼,忍不住闷哼出来。裸男被卢秋胳膊猛地一挥,半个身体掉下了床,幸好手在床头柜撑了把,没完全掉下去。
“鸿询,怎么是你?”
卢秋又是一声惊呼,惊呼的同时,他没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气愤难堪消散了一半。
“你希望是谁?”周鸿询铁青着脸。
“我……”卢秋喉咙噎住。
“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当时怎么答应我的?”周鸿询眼睛冒火。再三嘱咐不要去酒吧那种混乱地方,卢秋当时答应得好好地,结果一转身,照样跑去找刺激。
“我……”卢秋吞了吞口水。“我是去办正经事。”
“办正经事?”周鸿询眼神变冷:“到gay吧去办正经事?”
“gay吧?猎夜是gay吧?”卢秋脸色一变。
“你不知道去的是什么地方?”
卢秋一手重重捶了下床:“谁他妈想去gay吧!”方哲为什么不说明?是有意隐瞒还是疏忽?
“你真的没想去?没想到那种地方偶遇。”周鸿询审视着卢秋。
“偶遇个屁,老子又不喜欢……”‘男的’两字吐出之前,卢秋舌头及时刹住。
“不喜欢什么?”周鸿询追问。
“不喜欢其他男的。”卢秋小声咕噜。
周鸿询脸色舒展多了,坐到床上,靠近卢秋。“不喜欢其他男的?”
卢秋看向周鸿询,正好看到他不着寸缕的腹肌,脸一红,赶紧将视线移开。
“嗯,说啊,不喜欢其他男的,是不是只喜欢我?”
周鸿询的呼吸就在卢秋耳边。卢秋心跳紊乱,胡乱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不听我的话,非得去这种地方?你知道昨天有多危险?我不到的话,你就要被一个陌生男人架走了。”周鸿询眼中有后怕。
“我……我去酒吧是找人了解香港这边特效情况。”卢秋打了个寒颤。“跟我一起去的方哲呢?”
“不知道。”周鸿询不认识方哲。“我在现场只看到一个男对你无理。”
周鸿询将那男子打趴才顺利带走卢秋。
卢秋心抖了抖,幸亏周鸿询来得及时。“你怎么会找到猎夜?”
“我下飞机就去宿舍找你,有位姓孙的学员告诉我,你跟方哲去了猎夜,他还特意提醒了一下,猎夜是一家gay吧。”
周鸿询听了,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又急又气,当时只想赶到猎夜责问卢秋。没想到去了看到神志昏迷的卢秋被一个男子搂着往外拖。
“要带你走的男子说你接受了他赠送的白兰地。卢秋,不是对他有意,怎么就接受他送的高档酒?””周鸿询的牙齿磨得咯咯响。
卢秋赶紧争辩:“酒不是我接受的,是方哲,方哲接过去自己开瓶喝的,我一口都没喝。”
“方哲?”周鸿询双目放着冷光。
“方哲没对我说明酒吧是gay吧,我喝的啤酒里面肯定有问题。”卢秋垂头丧气,警醒又警醒还是上了别人的套。
卢秋记得出门遇见孙智明时,方哲明显不想被孙智明知道去猎夜,自己说出去哪了后,孙智明好像有话想说。
带自己去gay吧莫非是方哲有意之举?让陌生人上了自己是要搞臭自己?方哲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来香港只是培训,不会跟方哲争资源,没有冲突碍不到方哲,方哲为什么还要设圈套陷害自己?
卢秋思来想去,都找不到方哲陷害自己的理由。但要说方哲没有设计自己,那他为什么要隐瞒猎夜酒吧特性?为什么抢着去接受赠酒,给男子一个误会信号?
酒吧不阻止卢秋被男子带走,给出的说法是,卢秋接受了别人的赠酒,就是接受别人的邀炮约会。方哲擅自代卢秋接受白兰地时的那套说法,如今想来,就是故意欺骗。
还有度数不高的啤酒,四杯将自己喝倒,肯定是下药了。能接近酒杯的人,除了端酒的招待,就是方哲了。
卢秋对方哲只是怀疑,没下定论,周鸿询却不管,听了卢秋的分析,拿手机直接拨通了杜致文。
“周总,真是稀客,今天记起我这个朋友来了?”杜致文声音意外。
“杜总,你好,今天我有事相求。”周鸿询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安抚疑惑的卢秋。卢秋不明白周鸿询找杜致文想干啥。
“周总客气了,什么事要杜某代劳,尽管吩咐。”杜致文那边心情很好。
“你们公司秋季培训班有位叫方哲的学员,我想请贵公司将他开除。”周鸿询直截了当。
卢秋睁大了眼睛,方哲只处于嫌疑,周鸿询既没有调查,也没有去对证,直接就要惩罚。
杜致文默了十几秒:“无缘无故就开除,这样不好吧。”
“他得罪我了。”周鸿询很干脆。
“这……”杜致文没想到周鸿询摆出的态度如此蛮横。“他怎么得罪到周总了?”
“杜总,这你就别问了,贵公司帮我开除方哲,我帮你们星辰拿到羊城的院线批建权,怎样?”周鸿询直接扔出利益交换。
“……”杜致文半晌没有声音。星辰进军大陆的重点就是在各大城市兴建电影院。有了电影院,就有了排片权,对电影票房影响重大。
大陆方面对此控制严格,仅决定在羊城搞试点,香港几大娱乐公司全在竭力争取,星辰对此把握不足。
“怎么,杜总不愿意?”周鸿询神情悠悠然,言下之意,杜致文不愿意的话,他将找星辰其他高层商谈。
“哈哈,周总这点小要求,不过小事一桩。”杜致文自然不会将功劳让给别人。
周鸿询轻轻一笑:“杜总,就这么说定,方哲这人,以后不能在娱乐圈出现。”
杜致文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周鸿询结束通话将手机扔到一旁,低头看向卢秋。
卢秋脖子缩了缩。“鸿询,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方哲设的局。”
周鸿询冷冷一笑:“不需要证据,凭他引你去那种地方,我就不会放过他!”
卢秋垂下眼帘,有些心惊。
周鸿询叹了口气,倾身过去搂住卢秋,卢秋一惊,身体一扭,想摆脱,这一动,脊椎尾部的酸疼又传遍全身。
“嘶……”卢秋双眉紧锁:“好疼!”说着,手去摸屁股。
“别动,那里撕裂了,刚给你上了的药。”周鸿询一手按住卢秋肩膀,一手制止卢秋去碰屁股。
“撕裂?你怎么对我的?”卢秋怒瞪着周鸿询,注意力越集中那里,越是火辣辣地疼。
“能怪我吗?秋弟,你昨天抱着我不放,我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回忆一晚的旖旎,周鸿询舌头舔了嘴唇,心底又升起欲火。
“我抱着你不放?”卢秋有点吓住了。
“嗯。”周鸿询低头亲了亲卢秋鼻子。“一晚上都没肯放。”既然爱人如此热情,他只好勉为其难地多做几次了。
“我……”卢秋软倒在床上,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