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看见,忙吹号。每艘船上响应,所有的划桨兵都卯足劲儿,一齐加力,通过这道‘真实之门’,船过尽时,门又会自动的合上。
左铭源一直跑到船尾去望,忽见那个‘破洞’,自动合上,像一只凤凰躲进了缝隙之中,薄膜似的罩也不见了,她连连呼奇,想不到古代还有这样神奇的事,又不是修□□,只是她连穿越都有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大左人全没有看过,新奇的不行,人人聚在一起凑热闹。
莲蓉笑道:“殿下,想不到还有这样的门。”
“说的也是,若不是亲眼所见,似乎以为是书中世界。”
“那不过是你孤陋寡闻罢了。”南宫舞天不知何时走到了左铭源的身边,莲蓉忙跪安,躲一边去了。南宫舞天双手拢在袖内,目光斜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左铭源,这几日不见,都不晓得主动同她打个招呼,请个安,还说是皇夫呢,看来某人可一点都没有皇夫的自觉,就算是政治婚姻,那也要懂礼貌才是,还要她找过来,真是欠教训。
南宫舞天兀自在心里不满,此时容袖里在船头寻她,找了半天却找不着,心里奇怪了,国王刚才还在,怎么一转眼人却不见了,拉了几个亲兵问,大家不说话,只是暧昧的笑,然后用眼睛看着船尾。
容袖里找过去,就见南宫舞天与左铭源并排站着说话。她心里恼一恼,这个左铭源,没事便勾国王,她心里的醋勾勾的,让她去破坏了。
“陛下!”
南宫舞天转身,问她,“什么事?”
“有要紧事。”容袖里上前,踮着脚,拢着手在南宫舞天耳边如此如此的说了几句,不忘挑衅的看左铭源几眼,人家根本无意偷听她们的说话,容袖里又是一气。
“这样么,妾身过去瞧瞧。”她对左铭源说,“你慢慢看。”南宫舞天不做停留的走了,随着容袖里到船舱下,果有‘不正常’现象。过道上有几座石头雕像,南宫舞天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查清楚了没有?”
“陛下,微臣还不清楚,只是看这些人的衣着,像是大左的宦官,不会是有人装扮上船,有所图谋吧?还是想借此混进女儿国,对陛下有所不利,或者别的?”容袖里也说不清楚,这些男人怎么会上来。
只要经过‘真实之门’,船上的男人都会变成石头。显然这些冒充宦官的暗卫未能逃脱变成石头的命运。
“我们先去他们住的房间看看,看看是否有线索留下,不要惊动任何人。”若这些人是混上来的到也罢了,若不是,不知会牵连到什么。容袖里跟南宫舞天去了暗卫的房间,翻找了他们的包袱,里面有大左暗卫的腰牌,容袖里将此递给南宫舞天。
“陛下,您看。”
南宫舞天将腰牌捏在手中,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是皇宫的暗卫,是皇帝派来的,还是左铭源带来的,不得而知。这件事最好问一问左铭源,她道:“容袖里,你设法去探一探左铭源身边人的口气,看看她们是否知道这件事,若不知道,就将这些人处理了。”要是暗杀她的话,早就下手了,这些人不必鬼鬼祟祟的,既不是冲着她呢,也许是左铭源的手下,但她应该会知道女儿国的规矩,就算需要有人保护,也应该携带女子,她身边的那两个,身手就不错,又何必弄些腌臜的男人过来。
除非……
南宫舞天眼中的光一闪而过,将手里的腰牌扔在了地上。素闻大左皇帝与御弟左铭源不睦,那男人嫁弟还不甘心,该不会想要借此机会杀了左铭源。所以才弄了这些人上船,‘左铭源啊左铭源,妾身可算救得你一命,算是还了你当日挡剑之情,我们两清了。’
南宫舞天出了船舱,容袖里亦回来,正撞着她,将自己打探的结果说了,“这次贤王只配了两名贴身侍女,其余人不过随驾,并未安排什么高手保护。”如此一说,南宫舞天心下明了。
下令道:“既是如此,就把这些人通通扔进海里就是。”她想了想,又说:“别告诉左铭源!”然后走了。何必扰她呢!事情处理了,就完了。容袖里愣了一愣,国王是这样为人着想的人吗?不是呀!怎么对左铭源就这样好呢?看人下菜碟,准是她长得好,也许国王就动心了。
容袖里肯定了自己的话,“一定是这样!不对呀容袖里,你现在应该多多的表现自己,争取国王的视线,给情敌肯定,就是给自己无限的否定,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给嫁出去,姑娘,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是老姑娘,像你这样的一个佳人,待字闺中这样多年,你好意思吗,赶紧找机会套近乎去……”
容袖里跑着找南宫舞天了,她道:“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南宫舞天停下脚步,问道:“你还有事?”
“回陛下的话,这里离国已经没有多少路了,微臣在想,是不是差个可靠的人回去报信为好,免得在国内的大人们担心陛下的行踪。二来也好提前做好准备,这次带了许多人和东西回来,都要提前安排好,免得匆匆忙忙,落了人家的眼,被人笑话咱们女儿国的人做事女人气派。”
她说得也算合理,南宫舞天问她,“你可有适合人选?”
“要是陛下不嫌弃,微臣自荐。反正到这里也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微臣可乘快船先回去报信。”容袖里满脸喜气和期待,总算可见到韦璧云,把这里的事先回去告诉她,酸一酸她。
她的喜滋滋,在南宫舞天看来又别有一番滋味儿。她可不相信容袖里只是简单的要回去报告,怕是要见什么人吧!也对,年纪不小了,也该寻个心上人了,这一回去,不晓得谁又入了她的眼,她左右的想一想,在那班人里,容袖里与韦璧云走得最近,从小到大,老看见两人在一块儿,南宫舞天突然脑光一闪,心道:“该不会容袖里喜欢的是韦璧云?”
她这一想,脸上却欢喜起来,‘以后璧云有人喜欢,岂不是好?’但心中隐隐不快,心道:“白白便宜了容袖里。”若是自己也能爱人,又何必让给别人,这就是代价,怨不得人,但愿韦璧云能好好的。
爱一个人,大概就是喜欢她过得好。就算这样的好,跟自己无关,南宫舞天心里如此想着,爽快的同意了。“你不必回来,只和韦璧云一块儿商量就是。”
容袖里高高兴兴道:“是。”脸上神采飞扬,一想到韦璧云痛苦万分的样子,她咋就这么高兴,看起来她就是天生反派的料。容袖里不曾多待,就去备下船只,还有干粮,乘快船先一天归国。
归国后第一件事便是寻韦璧云。
韦璧云没见着,但是遇见了大总管蓝麟。“蓝总管好啊。”
“是容大人,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陛下呢?”
“她不久也要到了,让我回来报个信儿,我要找韦大人,她人呢?怎么不见她?”容袖里伸着脖子,左右看看。
“韦大人忙得很,国内要打理的事也不少,丧葬嫁娶,哪件事不得她管,这不,知道皇夫驾到,已经安排人打扫宫室了,就等着他们来呢!”
容袖里心道:“这个韦璧云到是想的周到。”这样便是最好,她本打算多和蓝麟聊一聊,只是想着要找韦璧云,难免就急匆匆的。“韦大人真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我们也要向她学习才好,这样,我先去寻她,有空再请蓝总管去府里小酌一杯。”
容袖里先告辞,忙着去寻韦璧云。她跑到韦璧云常去的地方,拢着手喊道:“韦璧云,你在哪里?”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韦璧云你在哪里?在哪里?哪里?里……”容袖里的声音传出去很远,此时正有一股风吹过来,吹动了绿叶,吹动韦璧云的刘海。吹得韦璧云手上的书呼啦啦的翻过了几页,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怎得听见了容袖里的声音,该死,这聒噪的小乌鸦这时还不放过我么?”她安下心,发现那声音还一直在持续,韦璧云跳下自己待着的那棵树,环顾四周,却见容袖里正拢着双手四处在叫,“还真是她!”韦璧云心里不乐,可是随即想道:“容袖里回来了,是不是陛下也回来了?”她心中一时欣喜,很快又愁起来,敛了笑容,“有什么好开心的,又不关你事,人家娶皇夫呢!”她酸不溜丢。
容袖里猛得瞧见她,跟猎物见到食物似的,两眼放光,两只手臂狂舞,怕韦璧云没看见似的,边跑边喊,“韦璧云,韦璧云……韦大人……”她跑过来,一个急刹车,在地面上踏出一个很深的脚印,“好啊韦璧云,你最近过得好吗?”
“你怎么回来了,陛下呢?”
“就知道你担心陛下,所以我就早点回来报告消息了,你知道吗?我见到皇夫了,一点不夸张的告诉你,长得不要太好看,绝对是个人才,你不知道贤雅王,那个爱恋我们国王十二年的那个,要跟皇夫单挑,哇,一下子,手掌这么一推,皇夫文武双全,内功深厚,把那胖子给弹飞了,不是我说,那动作真帅,韦璧云我真为你可惜,估计你连第三次被拒绝的机会都没了,而且还有更劲爆的内幕,你想不想听?”容袖里硬是要逗她问自己。
韦璧云恨恨说:“不想听。”
“诶,口是心非,你看看你,一副‘我很想听,容袖里你快点讲’的样子,我直接说了,她们一起看风景,一起吃饭,一起亲嘴儿,那个亲密的蜜里调油,我实在受不了了,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韦璧云……”
韦璧云道:“你胡说,陛下才不是那样的人。”
“你咋就知道不是,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
“你胡说,她不是那样的人,容袖里你就知道骗我,就知道让我不开心,我不开心,你就这么高兴是不是?”韦璧云说的竟然哭起来,哭得竟然跑走了。
容袖里口说:“是呀,我是反派,我要打倒韦正派,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说韦璧云你哭啥,你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回嘴的,你别跑,要是跑摔跤了,要被人笑话的。”她追过去,这韦璧云实在不禁说,以前不都是跟母夜叉似的,怎么一下子走了娇滴滴的路子了。害她心里怪怜惜,怪不舒服的,不对,她这心情不对呀!“韦璧云你跑慢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