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跟古志有是父女关系吗?为什么他一直强调是!你则否认!”一位年轻警察和雨颖面对面坐着,有意开导雨颖。雨颖觉得这个人比先前那几个态度好多便回几句。“以前是,现在不是!”“什么意思?”“没啥意思,他不认我,我也不想认他。”“可他没有说你不是她女儿啊!”“那是我现在身份不同!”“有什么不同?”“你觉得想抛弃你,嫌弃你的人到最后认你是什么原因?”“什么原因?”“你尝试下不就知道了。”“请回答我的问题,抱歉,也不是质问你的意思。”“他嘴巴里离不开钱你说他能为什么?”……警察沉默中。“天下父母亲都会想,培育我们不需要钱吗?”“那你爸妈也是这样逼着你然后来警察局的?”
警察沉默一下。
另一边古志有跟警察杠上了,一直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好心的警察劝着,叫他换个心态看事情,古志有当那些警察说的话是废话。“我们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家事需要你们这些人管吗?又没犯法又没干嘛的!”“大叔你冷静下,你不觉得自己改变就是为了钱吗?”“养女就是为了她能给你挣钱嘛!要不然养来干嘛?为人家养媳妇吗?你问问你爸妈养女儿是为啥。”“现在提倡的是男女平等,你怎么这样想呢?这样做分明是不对的呀!”“有什么不对?你回去问问你妈是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叔你再这么语无伦次的把你拘留了,我已经够尊重你,不要冲破我底线。”“我们不犯法你拘留什么?你们这些人都不守法吗?”……古志有跟警察说的越多争的越多,一不对嘴就开吵。那女人吵得比古志有还凶,质问人对她厌恶至极,说:你再恶语伤人拘留你。长舌妇才安静下来。
古雄Xiong-Di则保持沉默,问什么回什么,家里事闹到警局觉得很脸面。两个儿媳则在门口一直等着,担心里面的丈夫和公公。
随后雨颖也不知怎的有律师前助,之后才知是幸晶派来的。很快雨颖走出公安局。门外梦函一直等着,看雨颖没事才松口气。梦函眼神与神态是完全松口气的。梦函对雨颖说:终于没事了,我放心多啦。“你打的电话吧?要不然我妈怎么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找谁才能让你快速出来。”梦函委屈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就出不来?我不想什么事都靠我妈。”“我知道。”
当雨颖想上车的时候看到大嫂跟二嫂不远处轻喊着,想叫又不敢叫的样子。那种感觉既亲又冷,看她们这副模样雨颖心软了,对身边的律师说:你把那些人保释出来吧!“让他们在里面几天,等他们意识到自己错误不是更好?”“算了吧!你去办吧。”雨颖叹气道。律师转身走回公安局,摇摇头!雨颖看了几眼,对站在旁边的梦函说:你在车上坐一下我有点事要解决。梦函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哦的一声自己走回车坐。看到两位嫂子那样愣,不好意思过来的样子。雨颖走过去道:二位嫂子过得不好吧?“呵呵!还以为你连我们都不认呢,好,挺好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你这些年受不少苦吧?”大嫂道。“没有!挺好的!”三个人处在尴尬下。二嫂不敢说话,大嫂又开始说话:当真不回家啦?雨颖忆起很多苦涩的味道,苦噎着:嗯!从那年起我跟那个家没有关系了,我永远记得那个场景。“那我们……”“你们永远是我的大嫂二嫂!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离开这里。”“呵呵……可是我们……我们还是待在古建村吧。”“享福地方都不去?我是真心想把你们接去我那。”“想啊!只是……我们一家老小都在这,跟着你离开什么后果你明白的。古建村规矩我想你比我还懂得多。”“我明白。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会尽力的。”“有这份心就好了。”……三人谈话越来越尴尬,雨颖明白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不合适,可自己真心待两位嫂子。雨颖心里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个家欠她们的,母亲在世的时候都说嫂子在这个家里委屈她了,她是个好孩子。因此雨颖更觉得自己欠她们。
说着说着她们心里很着急一家大小在里面的状况雨颖安慰说;没事的,不久他们会出来的。她们见不到人放不下心。雨颖陪她们等了许久,见她们着急情况下给律师打电话。律师解释说:老头子很倔,惹怒人,让他出来有点难。律师勉强之下说:尽量一个小时让他出来吧。
梦函在车上等得着急,窗口一看雨颖还在那里站着,纠结之下梦函决定下车去雨颖那边。刚去那里雨颖来了句:回车上等着吧,等他们出来我们再走。
这话让梦函不想说出来的话立即想说出来。“你这么做有意义吗?”听梦函这样说话雨颖赶紧把梦函拉到一边,怕嫂子们听见。
“这都闹多大的事啦你还要保释出来,你今天没带脑子吗?是不是傻了?在你心里不是没有那个家了吗干嘛还这样做?我这样做我为你不值知道吗?等下还不是挨骂一顿!”话一说雨颖傻了,平时自己满脑子恨意在这时却好心起来。之前那场面多伤人,哪来的亲情可言。
“梦函你先到车上等着,我自己做事有分寸,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人的感情总是捉摸不透,也许是血液关系吧!”
梦函不说话,看雨颖这幅表情自己转身走回车上。雨颖和两位嫂子继续等着直到他们出来。
他们一出来两位嫂子脸上露出笑容,那颗久违的心终于落下来。但这三个人脸上挂着黑脸与厌恶,雨颖看他们,态度变得越来越差,大哥也不例外,他那张脸从热情变冷漠还掺杂点陌生。出这样的事情,这些人都变了,除了两位嫂子表情没变外。
“还有脸在这里?我们不想看到你,从今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你死在外面我们古家人也不承认你,就让你的尸体在外面腐臭吧!”古志有冷言道,特别厌恶样子。长舌妇接着说:你这种人还想埋在古建村土地里是门都没有!你这一辈子就只有你一人,孤独终老,你丈夫都嫌弃你,终有一天你过得比现在差一百倍,一千倍。哼!终有一天老天会收拾你的!长舌妇一个长脸拉过来雨颖没看她,把她说的话当耳边风。雨颖不解的是大哥怎么也变成这样?雨颖一直看古雄,古雄没说话,难以启齿的样子。
“你瞪啥?我们一家人都不欢迎你,大雄说!”古志有对着古雄道。
古雄轻声道:是啊,我们不欢迎你,你从哪来回哪去。“你这是说啥话?说恨一点不行吗?像个娘们似的。”
“我们不想看到你,爱滚哪滚哪,有点臭钱了不起,再有钱也买不回我们认你明白吗?”
“还是老二说话中听点,大雄你学着点。”
雨颖沉默不说话,任他们如何恶毒言语。两位嫂子看着有些不忍上前劝着他们走。走的时候古志有再次强调说:别想叫我爸,我们没关系,早早就没关系,我从来就没想认你,你也别指望我会认你。我不认识你,我从来没有女儿只有儿子。于是冷脸走人。古志有走几步雨颖说话了。“站住!我从来没想认你,我这样做是因为我妈,只有她那么傻的为你们古家付出,不像某些人从来没有,只会折磨她到死去。请见你记住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这话是我说的,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啦?我不认那条狗起,那条狗就已经不是个东西!我们回家!”古志有蛮横道。雨颖默默地落下苦苦的眼泪,强忍着夹在眼角。
“爸您这话是不是说得太过分啦?”大嫂纠结之下说了话。
“我说话你少插嘴,妇人之仁!好歹你也算古家人。”大嫂沉默不说话。
雨颖看他们走,那些话还萦绕在脑子里,心里不断说服自己:这是我最后一次忍让了,从今以后我就是我!
雨颖一个人站在那里十多分钟,梦函又走过来。“他们走好久了你该走了吧?悲伤的地方以后不要再来了,这个疤已经好了何必去戳破?在那个城市我们不是有属于自己的家吗?你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我们就在温暖的地方快乐过着,什么都不管!”梦函拉住雨颖手道。
雨颖哀叹声许久才停下来。“我知道!我所做的事为她(母亲)而已,她最不想看到这一幕,我答应过她好好做个乖孩子。我做不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一面我还是挽留不了。这个地方我还是会来的,她是我最亲的人。”
“她?”梦函心里想的是骆诗蕊。“……生我的人。”梦函才放下心来。心里想着如果因为骆诗蕊才这样做那她真不简单!
☆、十三章幸福还是不幸福 1
回去路上雨颖什么话也没说,梦函从她眼神里看到除了忧伤还是忧伤,她这个人平时可以把自己伪装成很开心,可发生严重不开心事时脸上只挂着苦笑,就会失去平时伪装一面。而现在她却不是这样子,她是忧伤中绝望,对这个世界无望似的。梦函想说什么,却不敢分更多的心,现在在开车。
“好啦,不要想那么多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一切从新开始,又是美好的一天。”
“我知道,就让我能想的时候尽情想吧,以后不会再想,我就是我,以前说的做不到,以后一定要做到!”
“对!这才是辛雨颖,我认识的那个。”
梦函把雨颖送回家,车刚到家门口幸晶专程出来接。
“没事吧雨颖?”幸晶担心道。“额,没事,挺好的!”“这副表情还能没事吗?”“董事长……先让她休息下吧。”“对对!发生这么大的事得休息休息。”幸晶拉着雨颖手走进去,梦函停靠好车自己一人进去。进家门后幸晶吩咐保姆炖些可以压惊的汤,保姆僵住了,惊讶道:还没听说过有压惊的汤!
“夫人有压惊的汤吗?我不知道!”“哎呀!怎么这你都不懂呢,那你就熬雨颖喜欢的汤过来。”
“董事长这会儿还是让她一个人静静吧,我想她什么东西都吃不下!”梦函刚进门看见幸晶跟保姆说话便插嘴一句。
“不吃怎么行呢,会饿坏的!”幸晶担心道。“她饿了会自己吃的!等她出来吃的时候就没事了。”听梦函这么一说幸晶觉得自己太不了解雨颖,一直觉得给她最好的就是好!其实最好的还是了解才是好。
“那小函你留下来一起吃吧,你看着我放心!”“您放心她没事的,我还是回去吧,家里还有孩子呢。”“那……就让她一人处着吧。这孩子永远都不知道她想的啥,伤心难过也不会提就自己憋着。这个事对她影响挺大的,这就是她心里最痛的吧!”幸晶感叹道。“我都是看到事情发生才知道她心里面的伤是多痛!实在太可怕了!”
“怎么?那家人还想闹什么事?真搞不懂现在怎么还有这么老封建人呢,思想转不了弯。”
“是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最后梦函一人打车回去。只有幸晶一人吃饭,味道苦苦的,无聊之下幸晶叫保姆与她同桌吃饭。雨颖把自己关在黑乎乎的屋子里,她眼睛一直瞪着,没有眼泪,人却像半死不活的样子。
晚饭后幸晶在客厅里很担心雨颖,对着偌大的电视,高级的设备仍提不起劲,心里狂躁,走到雨颖门前又叹气的走回客厅,在客厅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刚回国的她没心休息,尽管感到疲劳。
梦函回到家陪乐乐直到睡觉然后一人走到阳台上,仰望天空。天使如此的黑,正如人心沉在心底黑暗地方模糊不清一样,长时间后人只能躲在黑暗地方不出来。“经历这事你该走出来了。”梦函说道。于是心里叹气。默道:以前只知道爱了就爱了,不管谁反对都会坚持当时选择,爱得义无反顾,从不考虑,只追求轰轰烈烈,幸福生活。然而不是每个相爱的人都能相守一生。这一句让梦函想起雨颖说这句话画面,她是那么无奈……并不是每个相爱的人都能相守一生。那……呵呵……单相思的人又怎么能相守一生。梦函想着雨颖,想乐乐她爸,两人相比起来,对雨颖那份爱比起以前多得多,为雨颖想很多,为雨颖不管做什么事都愿意,很自私的希望这辈子跟雨颖相生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