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中的热水“哗啦”一声溢出大半,淹了地面。方思明的手扣住月白的后腰,将月白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月白色的衣裳s-hi了个彻底,黏在身上勾勒出瘦弱的身体。
方思明咬着月白的嘴唇,亲吻之事于他确是第一次,但他从小学什么都很快,举一反三是常事。他的舌头舔过月白的唇角,手钻进月白的衣襟里揉搓过小小的突出。
月白低低的哼了一声,眉头蹙起模糊道:“轻些,你这般尽是疼了。”
方思明闻言挑了挑眉,抽出手并且放开月白。月白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搭在他的胸口,脸贴着他略烫的皮肤,喘了两口气。
这一次他顺利的摸到了下头,方思明没有拦他。月白毫不害臊了仔仔细细摸了会儿后放开了手,他仰着脸,斟酌道:“物件倒是不小,生精处却比常人小了一半。我想试试金针刺x_u_e之法刺激它的再次生长。”
方思明曲起食指挑起他的下巴,道:“小大夫可否劳烦用这儿多思索一番。”他点了点月白的额角,一举一动一字一言皆是优雅的,哪怕是在说他没脑子。
月白偏头,目光只能触及方思明的下颚,他顺从的答应:“我明白了,试试看药方可以么?”
热水的温度与方思明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进月白的身体,白皙的皮肤渐渐透出血色来。他拍了拍方思明的肩膀,道:“方公子可以放我出去了。”
方思明沉沉的笑了一声,他不自然的低哑让这一声笑钻进月白的耳朵里带着撩人意味。他的手指从月白的额角顺着脸颊划至下巴,他不轻不重的捏了捏,说不清的撩拨。
“怎么?小大夫不赏脸一块儿沐浴么?”
月白皮肤泛红,话语却自若得很,他道:“我羞了。第一次同他人贴的这样近,不应该么?”
方思明哑然,后闷闷的笑了。月白从始至终太自然也太镇静,让人不由就生出他经验丰富的想法,却没想到他原来也只是个空架子。
他手一松,示意月白自己出去。月白望了一眼浑身s-hi透的自己,默默的又缩了回来。他戳戳方思明的手臂道:“时间差不多了,方公子可否先出去?”
方思明打量了一眼自己与他的位置,眉稍微挑,问道:“为何?”
月白郑重道:“我身子弱,怕伤寒。方公子穿好衣裳后,劳驾帮我取一身衣物。”
方思明又笑了,笑什么说不清。或许是在笑月白不论是什么事都冷静言语,又或许是笑他自作孽,自己撩拨的人苦头也得自己吃。
方思明利落的将月白一放,自己跨了出去。几乎是眨眼之间,月白就坐在了浴桶里,而方思明已经套上了衣裳。
月白夸他:“方公子轻功真好。”
“江湖上轻功最好的是盗帅楚留香,小大夫可见过?”方思明淡淡道。
月白趴在浴桶里,颇有两分乖巧的点点头,道:“他没你讨我喜欢。”
方思明系衣带的手微不可见的一顿,复又想明白楚香帅的身体好得很,自然没他一个天残讨大夫的喜欢。
月白双手搭在浴桶上,下巴抵着小臂,道:“他太讨女子喜欢,你容貌气度也不遑多让。但是你和他不一样。他太多情太温柔,反而伤了人。你不会伤人,更讨我喜欢些。”
方思明下颚一动,反唇道:“你怎知我不会。他至少是真的有情,我一丝一毫都没有。”
浴桶中的水溢出大半,方思明走后只到月白的腰腹处,他觉得冷了,打了个寒颤。月白抱紧了自己一些,道:“一颗心分给许多人的情分,不若一颗心一丝一毫都未给出。他少部分的感情,是你的满心满意,这像是罂粟,让人欲罢不能。倒不如全无情分,转身罢手。”
方思明看他脸上的血色消退,显出两分苍白。他直接甩手将自己的中衣甩到月白身上,恰好完全挂在浴桶边缘,将月白盖子里头。他转身随口道:“经验之谈?”
月白捂在方思明罩过来的中衣下,快速的脱了衣服,他应了一声,道:“别人的,少时见了许多。”
方思明已经出了门,但月白知道方思明听得见。
虽然并不明显,但是月白觉得方思明温和了不少。他像是一个又一个的迷题所组成的人,月白永远无法猜透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方思明拥有太多面孔,月白只知其中一二。不过,这也够了,够他勉强同方思明相处了。
月白收拾好自己后照例去了医馆一趟。外头阳光正好,沿着波光粼粼的听水河往前走上不远就是顾家医馆。远远的便可以看到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顾大夫有三个徒弟,这三个徒弟又分别收了几个徒弟,若不是月白突然回来这家药铺子合该是他们的。毕竟,顾大夫并没有儿女。
月白走近,一路上乡亲邻里学徒药童都向他打招呼,他也一一微笑应下。在药馆里坐下,说些客客气气的话,看些简简单单的病。天色现出第一缕云霞时,月白离开了。空手来空手走,绕远路去镇里最好的一家酒楼买上几个菜,悠闲的往家走。
寻来的帮工已将家中整理干净,方思明不见踪影,月白便自己用了饭。晚上,月白点着灯坐在桌案前,面前是一排排摆放整齐的白瓷瓶,一眼扫去大大小小颜色不一,足足有上百个。白瓷瓶前又摆了十个拇指第一节指节差不多大的白瓷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