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突然的就彻底信了方思明吃坏了东西变成了猫。真是一模一样!方思明要是猫一定就是这个样儿的!就是体态丰腴了点,但是不该其本质!
月白搂着猫一慌,就是一顿问:“你昨天吃什么了?”
黑猫望着他,金色的眼睛倒映着他慌张的面容。它摇了摇头,爪子扒拉在月白的手背上,似是在安慰他。月白抱着他就匆匆钻进了书房,在通顶的书架最上头翻出了一本泛黄的老册子。他爬下来对黑猫解释道:“我记得蛛女同我说过苗疆的一个传闻,其中一个就是有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一只猫。你别担心,她有什么都会记下来,会有变回来的办法的。”
“喵~”
黑猫软绵绵的叫了一声,安安静静的呆在月白的手边。月白很快就找到了有关于人猫互变的那一页,上记载“月圆夜,食蕨菜,种迷心蛊,机缘者得猫体......”
月白翻到下一页,便惊见一行字“......此奇事百年难遇,不知解法。”
泛黄的书页,娟秀的小字,明明是再温暖不过的熟悉,却让月白如堕冰窖。黑猫见他神色不对,乖巧的舔着他的手指。月白指尖一颤,双手抱过他,黑猫两脚悬空,不明所以。
只听月白盯着它的眼睛认真道:“无事的。蛛女做不到的事情以后我来做!你只管好好的在我身边,我定会找出办法来!”
黑猫拍了怕他的手,似是要他放他下来,又似是在安慰他表示信任。它软软的叫了一声:“喵~”
月白似哭似笑:“早晓得不带你来了。我无事,左右是你,你在我便好。走,太阳升高了,我做饭去。你指导指导我吧。”
“喵~”黑猫安安稳稳的呆在月白的怀里。一双金色的眼眸,好似旭日东升,澄净若琉璃却又带着猫儿天生的冰凉感。猫么,特别是黑猫,总是带着特殊的神秘感。像是暗夜的使者。传说黑猫是驱除邪灵的,有邪灵、恶灵的地方就会有黑猫的身影。
呃,如果不是方思明化的猫这般......富态的话,应该更令人对传说信服。
月白边洗菜边问道:“思明,等会儿不管是咸了还是淡了都不许说。”
一双手自后环住他,偏凉的带着略微沉的嗓音吹拂进他的耳中:“大清早的在忙什么呢?”
月白下意识抓住身前的手,往桌上一瞧,与胖乎乎几乎瞧不见的小黑猫对了个正着。小黑猫萌萌蠢蠢的一歪头,金灿灿的眸子干净清澈,它软软的叫了一声:“喵~”
于是小大夫当机立断,回身对着俊美的脸就是一口,面不改色道:“捡了只猫,像是你儿子。”
其他一概不提了,方思明挑了挑眉,知道其中必有古怪,但月白不说他便也不问了。单手将人扛起来,一手食盒一手美人:“不是想吃苗族菜么,我去向隔壁大娘学了学,你先试试看。”
月白垂着头,瞧见那小猫轻巧的跳下了桌子,迈动着四条小短腿屁颠儿屁颠儿的跟着他,一双眼睛可真是像。心头突然就软了,道:“这猫我们养了吧,叫方思白怎么样?”
晨起的神山带着s-hi润的气息,风来是Cao木的清香,你不必侧耳去听虫鸣声都清清楚楚的唱在耳朵里。苗族阿哥阿姐们扛着锄头抱着竹篓上山的上山,养圣物的养圣物,到处都弥漫着勃勃生机。
“许是他家的,又或是野猫。你若想养回中原我带你去别家有小n_ai猫的挑一挑。”方思明将月白放下来,食盒放桌子上,自己则帮月白穿鞋。如果说原来月白下床不穿鞋是偶尔,那么现在就是被方思明养成了习惯。
月白俯身摸了摸跟到脚边的小黑猫:“不必了。他要留就留,若留不得便随它去。”
方思明知晓了月白的意思,便道:“那便叫留白吧。思白,莫是我兄弟。”
月白噗嗤被他哄笑了,抱着方思明的脖子乐不可支:“像,是真像。像你兄弟也像你儿子。”
方思明索x_ing托着他的屁股像是抱小孩儿似的抱起来,道:“那也是你儿子。”
月白笑眯了眼睛,往地上招招手,正式更名为方留白的小黑猫仰着张圆滚滚的猫脸颠颠儿的就跟上去的。月白吃饭,方思明给它也拌了点儿吃的放地上让它自己吃。
“猫吃不得咸的,只得少吃一点点。”方思明道。
月白咬着筷子低头瞧留白哼哧哼哧拱饭拱得津津有味,于是抿着唇笑了:“以前就像我们俩得养一只什么,好去去你的心结。但养一个人变数太大,你能养他十年二十年却不能保证他一辈子一颗心向着你,早晚他得跟另一个人过一辈子去。我是不乐意的。小东西比人心要简单,等过两天它不走也没人要找它,我便给他开两刀。以后自然一辈子都跟着我的。你觉得呢?”
方思明抬眼对上月白的笑,于是也笑了,他沉默片刻道:“也挺好。”
小黑猫似是缠上了月白,月白走到哪儿都跟着。月白坐在窗户前对着窗外的墓碑发呆,它便安安静静的窝在月白的膝头当暖手炉。
方思明觉月白情绪有两分低落,他寻了两圈,在书房找到了摊开的书页。看了一眼他便笑了,也不晓得是否对上了月白睡蒙了的脑子。他拿起书敲了敲月白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