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狼小,这咬人的力气可不小。李季忙将手抽出来,不停的揉着小狼软软的毛发,可把他满足坏了。
之后李季忙碌的一天又要增加一个消耗时间的项目,跟小狼崽子玩。
喂牲口、铲地这些留个人分开干就没什么要做的了。天气好了,二狗子就在山上,也不用压抑洗好,没事了穿上盔甲拿着长矛就进山了。
每次进山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收获。家里吃不了的,就简单的腌一下送去给县太爷,一点也不糟践。
母猪下崽子了,小猪崽子瞧着也挺好看的。一开始喂n_ai需要人帮忙,李季摸着软软的崽子,还捧在手里稀罕了好一会儿。
年前母牛下了一只崽子,现在挺大了。不过要等能吃还至少要半年的时间。母牛倒是又带上崽子了。整齐些,要不了两年家里吃牛r_ou_就不用紧着来了。
羊现在足足十只了,什么时候馋了,杀了一两只也不影响。
日子圆满了,空闲的时候也多了。李季和二狗子没意思的时候往返于营地和巨型帐篷之间。有心去山下看看家里怎么样,又怕被吴国的士兵瞧见引来麻烦。也就只能多给自己找些事儿来转移时间。
基地里头迎来了两个孩子,都是男孩。让孩子们的爹娘看着有高兴又愁得慌。一边觉得生了男孩家里能传宗接代是喜事,另一方面基地里头男孩多女孩少。若是再少了女孩,生了男孩有什么用?打了光棍,不还是断子绝孙了?
那些生过男孩又怀孕的人家,就开始想着盼着生个姑娘。因为这时候若是生了姑娘,以后肯定是香饽饽被人求取。那时候战乱肯定结束了,有自己家产了,这彩礼钱肯定是比不小的数字。
有的孩子还小的人家已经去找那些怀着孕的人家说,若是个闺女,就给自己儿子定个亲,或是干脆抱去他家做童养媳,也省着婆家帮忙养闺女了。
李季在营地里听到了这样的话,都觉得可笑,什么时候孩子成做生意了?生了儿子以后讨老婆就是赚了,生了姑娘就是给旁人家养活的就是赔了?
孩子难道不应该是夫妻俩共同孕育的承载二人未来的吗?何必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_ou_当做货物对待呢?
李季不理解,却也补鞥呢跟他们说什么。因为这种事情也就是李季会这么想,换过人听了李季的话,怕是都会觉得他是个傻子。
也就是这时候,李季想起来。此时此刻,李巧儿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这聚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住的有亲近。难免会有舌头长的四处说到。这李巧儿今年十九了,还没出嫁。
本来营地试婚的男多女少的还嫁不出去,不知道要被说到成什么样。
李季想要给李巧儿解围,也不是不能。可从来都是治标不治本。只要李巧儿还在家里头当闺女,那就免不了背后被人说到。
跟县太爷吃饭的时候,李季随口提了这事儿。之前李季也说过李巧儿,县太爷也为李巧儿的事感叹过。现在又听李季提起来一次,县太爷想一想:
“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为了给她解围,蹭让她跟长安认了亲,是长安的干妹妹?”
李季点头:“其实这事儿就是为了堵村里人的嘴的。您也知道这村里头的闲话厉害,一个不小心姑娘就毁了。”
当初的事情只是做做样子,县太爷不承认这个也是应当的。
“既然如此,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改明儿托个时间让她叫我一声义父就是了。”这种事不过是举手之劳,县太爷也不会觉得是被占了什么便宜。
李季松口气,县太爷愿意管这事儿,这李巧儿以后就不怕了。别说是不会被说闲话。这以后就是李水生想要拿捏李巧儿的婚事,都要仔细想想县太爷这一边。
山中山花开的正好。有的聪明些的小伙子为了追求姑娘,越过围栏偷着去外头采花给喜欢的姑娘。因为这个还有几个中了陷阱受伤的。好在这些陷阱是当初一起布置的,知道陷阱机关都在哪里。所以即便是中了陷阱,只要别继续胡乱闯等人来救,那顶多是受些皮r_ou_伤。
围墙里头都被开荒了,一朵野花也没有。山里头各色花乱人眼,也最适合给姑娘带。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闲着没事谈情说爱的。这朝廷都快没了,能活着就是清醒的事儿,现在吃饱喝足了,自然是要趁着安生的时候娶妻生子。
县太爷一再说了不准去围墙外头,也拦不住那些想要增加姑娘好感的半大小子!这一个偷跑出去摘花赢得了姑娘的好感,这别的小伙子看着眼馋,就纷纷效仿了。
眼瞧着受伤的一个个,县太爷想了个馊主意。
严抓翻围墙出去摘花的。在遇到了,就那两盒胭脂出来,给翻墙的描眉画鬓做姑娘大半绕着营地走一圈,说到做到。
在有两个小伙子不信邪以身试法以后,整个基地再也没有感越雷池一步的了。
有几对成亲的,县太爷也懂送了点心意。在他看来不过是随手送的东西,对于老百姓来说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收到礼物的也备受羡慕,闹得原本没打算早结婚的,也有些心里痒痒了。
庄稼长得有些慢,不过涨势还不错,瞧着收成也不会太少。去年过冬,大半的人穿的都是旧棉衣。营地里头皮子攒了不少。县太爷有心,集合了些针线活好的女人,一起将皮子做成皮衣,用作冬天御寒。
最先要给出去打猎的人做一套合身的,随后是定期巡逻的,再往后是厨房,厨房的人用水最多,而水缸为了节省地方放在了外头用棉被盖着。着出门进去的,冷热交替最容易风寒。
再然后是来自。老人的话基地内只有一两个,跟孩子的算在一起做出来。
如果那个时候皮子还够用,或是以后皮子再多了,再一个个做过去,争取人手一套。
这在山上的时候可以御寒。以后天下太平了若是下山也带走。是自家留着御寒一代代传下去,还是典当了换银两重新安身立命,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这也算县太爷送他们的一份礼物。
每个人都是量身做的。到谁了过去好好给量一下尺寸。
营地里头除了冬天,基本上是闲不住的。j-i毛蒜皮的矛盾也逐渐躲起来。这县太爷连朝廷都快没了,他还在做百姓的父母官,这一天也够忙碌的。
也就是这时候,探子带过来一封信。说是前些日子又一支队伍进山,直奔之前做的假营地,不过道那里留一封信就下山了。探子将信交给县太爷。
县太爷打开一看,只看看了开头,就退了所有人。
一共三张纸,总结一下意思,与其说是招安,不如说是想要让县太爷入吴朝为官。
吴国主公很看好县太爷,又了解了县太爷从前乃国之栋梁,只因被j-ian人所害,才会道一个,末流小地方做个小小县令。吴国主公是个惜才之人,加上之前也算有些交际。所以才有了收揽之心。
县太爷不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自然明白这更深一层的意思。若说是入境围观扶摇直上。若是倒退十年,无论是有什么目的,县太爷都愿意去闯一闯。可的现如今县太爷犹豫了。
从前他孤身一人。怎么闯荡都不怕。现如今他有了儿子,有了孙子。未来有所牵挂。其实这官场上的是非。反倒不重要了。
只是当了这许多年的官。要说一下子全部放下了,也不太现实。
而且若是当真入境到了新主跟前。或许有法子帮着原本那些问心无愧却备受排挤的同僚开辟一条出路。榆次同时,也有机会知晓战乱后百姓们的生活。多少出些力。
可家里又怎么办?
两边都是牵挂,都是放不下。县太爷心里头思绪万千,一时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法子。官场如何他比谁都清楚。更何况他这个前朝的官,在本朝是什么样的情景,他不是不清楚。
这左右思考的功夫,又逢李季带着跟二狗子一起摘得的野果过来看他。
县太爷整理下心思,开始纠结要不要跟李季商量一下。
“还忙呢?来的倒是不敢巧了。只是这野果还是要新鲜吃的好。”李季过来将篮子放好。瞧着屋里头没人。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县太爷随时留人伺候的。
“要不我跟二狗子出去待一会儿?”李季道。
“没事,你们是不放着的。做吧。”心态也捏着这三张信纸,只觉得无比沉重。
李季跟二狗子做下,瞧着县太爷手里的纸。他不识字,却清楚那是风信。这种时候了,会有谁寄信给县太爷呢?又是怎么寄到县太爷的手里的?
“出什么事了?”李季低声问道。
听李季问了,县太爷也不瞒着了,将事情都说给了李季听。
李季不太懂的官场的这档子事,奇怪道:“就算是真的知道了您的冤屈,也应该知道您对夏朝的忠诚。而且哪怕您受够了夏朝,讨厌夏朝,他们既然想要推翻夏朝,为什么还要用夏朝的官员?”
“新的王朝建立起来,未必要把前朝的官员全部杀了。因为官员体系的建立,是需要时间的。刚刚建立起的王朝,最缺的就是安排各部的时间。所以适当留下一些前朝的官是正常的。只是这些官除了掌握实权的世家大族外,剩下的很少能被授以重用。不过他们需要开一个最好的头。让前朝所有的官员看见,他们用惯公道,不会有结党营私的腐败现象。只要有本事的,就绝对能做高做大。向来,我就是他们需要的开头。”县太爷解释道。
李季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是您?”
县太爷只是一个小地方的县令,在京都,一般转下去能砸到三个五品官,实在不是个显眼的。
县太爷道:“你还记的山下的士兵是怎么做的吗?让一些原本的囚犯过来诉苦,声称自己怎么冤枉,夏朝怎么Cao菅人命。吴国怎么如青天在世换他清白。我所处的,就是类似囚犯的位置。前朝外戚干政,我便是受此迫害被贬到这里的。我从前的位置站的过高,现在能带来的好效果就越大。我若是入了吴国为官,想来那些在夏国备受排挤且有贤能的人,都会考虑到吴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