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这两位是焦下村的村民,这位是焦松良,这位是邱月明。”贺朝阳在走廊里就将两人的身份打听清楚了,所以介绍起来也格外从容。
“两位老乡好啊,”李敬州主动站起来与两位村民握手,一边握手还一边道:“你姓焦?没准和我们的副组长同志还是本家呢。”
“他也姓焦啊?”焦松良眼睛一亮。
“是啊,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李敬州看两人的情绪缓和下来,嘴角也带了丝笑意。
室内的气氛进一步缓和,李敬州逐渐将话题转移到了小山之死上。
“邱小山的死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能详细的说说吗?”李敬州拿出了笔记本,郑重道:“这件事的因由的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听到邱小山的名字,焦松良带笑的嘴角紧紧地抿了起来,待看到李敬州肃穆的眼神,焦松良闭了闭眼,这才开始了讲述。
原来,邱小山到兴吴宾馆探路的事是经过老村长等人的仔细合计后才做出的决定,这个决定有些冒险,但是也是被逼无奈之举,云腾钢铁占了他们村的地之后先把工厂建了起来,但是补偿款却一直未到位,老村长带人去讨要,却被对方告知需要签一份协议才能领到。
这份协议说起来没什么稀奇,但是其中最让人气愤的一点是,云腾钢铁让他们承诺,十年内不闹事,方能领齐补偿款!
看到这一条款,焦下村的村民都气炸了肺,这算什么事!十年!十年有多长,十年也足够让云腾钢铁在当地站住脚,也足以让他们的孩子饱受有毒气体的侵害了。
“听老村长说是他让小山到这里来探探风的,可是没想到,当天晚上那孩子在回村的路上就被车压死了。”
“车祸?”李敬州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是车祸!”邱月明激动的站了起来,“李组长,绝对不是单纯的车祸,是谋杀啊!”
“谋杀?”李敬州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着他,“有证据吗?”
“小山是被拉焦炭的大卡车压死的,当时路上没有别人,但是那车却是逆向将人压死的,小山躲到路边的沟里都没逃过这一劫!”
逆向行车将人追到公路沟里压死,这不是谋杀是什么!
“肇事司机呢?”
“跑了。”
“公安局没抓住?”
邱月明摇了摇头。
焦松良用悲痛的目光瞅着李敬州道:“李组长,小山死得惨啊!身子都被压成肉饼了,司机跑了,可是他们是给焦化厂运煤的车,要说他们没一点关系,谁信?”
李敬州眼里闪过一抹深思,点了点头。
焦松良和邱月明走了,带着对小山之死的悲痛和对工作组的信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