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未听了他的话,叹了口气,道:“你到中江之后就没舒舒服服休过一次假,也够难为了。”
“你是嫌我回家太少了吧?”某人将凌未又抱紧了些,低喃道:“对不住了啊。”
凌市长无奈望天,他不是那个意思好吧?
“你在这边怎么样?总是报喜不报忧的,也不怕我担心。”最近严家闹腾的太厉害,贺朝阳回应州的时间太少,所以他很担心凌未。
“还在控制范围内。”凌未想了想,道:“高速公路和应州港的项目都没什么问题,物流体系要运转起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过孙周前些日子去了趟京城。”
“他去干什么了?”贺朝阳警觉起来。
“有传言说他要调到京里。”凌未蹙眉道:“但是不知道走的哪里的门路。”
“调到京里?”贺朝阳沉吟了下,道:“不对,应州现在正是出成绩的时候,他不可能现在走。”
“那他到京里去干什么?”
两个人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更糟糕的是不知道孙周的靠山是谁。
“我找陶宁打听一下。”贺朝阳放开凌未,拿出手机打电话。
听到贺朝阳的吩咐,陶宁自然是满口应了。他是这些年哥几个中唯一一个没离开京城的,也是几人中目前在京城知名度最高的。要打听一些事情,自然有他的门路。
“不要着急,左右孙周有动作就一定会露出痕迹来。”凌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还是先说说你到澳洲的事吧,先前严敬祖不是不同意你去吗?怎么这次又改口了?”
贺朝阳闻言笑道:“还有什么,在我面前丢人了呗,没陷害成詹姆斯,反而把自家珠场毁了一大半,当时为了把那些珍珠蚌弄死,他们可是费了些功夫,有个新来的不懂规矩,从应江那边的河流中引了水,结果那水里有烂鳃病的污染源,现在中江正和应江打官司呢,没准过几天就闹到你这里来了。”
“这件事对中江的生态影响大吗?”
“短时间内控制住没问题,但是严家的珠场养殖密度太大,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凌未点了点头,道:“或许这件事是调整中江珍珠养殖的契机。”
贺朝阳看着他忧虑的样子,一把将凌市长压在了沙发上,“人的观念不是那么好转变的,亲爱的,及时行乐最要紧。”
在凌市长身上汲取了足够的能量,贺朝阳精神奕奕地回了中江。
这一次,他是来做准备工作的,经过严家的珍珠蚌死亡事件,中江的珠民们终于对科学养珠重视起来。
在看到去澳洲参观珍珠养殖的告示之后,珠民们的热情空前高涨,报名的人几乎挤破了镇政府的大门。
贺朝阳看着底下汹涌的人潮,微微笑了起来,其实考察团的名额大部分都是内定的,都是镇上的养殖大户,但是还有五个普通名额需要通过海选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