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迎春避而不见,李东在多次苦苦哀求无果之后,无奈地去了江东省打工。走前他告诉刘迎春,我去江东打工赚钱,你等我回来娶你。
可是,痴心的男子再也等不到那个一直在他心里微笑的姑娘。
在他努力工作,梦想着衣锦还乡的时候,她已经无声的去了。
“你姐是怎么死的?”李东到白天鹅去堵刘知夏。
“你走吧。”刘知夏漠然着一张脸道,李大哥是她们姐妹唯一的温暖,可是不能再拖累他了。
姐姐死了,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报仇,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她不想让无辜的人也牵连进来。
“小夏,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查出来。”李东握紧了拳头,道:“你不想说没关系,明天我还来。”
“你!”刘知夏有些恼怒,她是在为李东好,白天鹅这个地方不是那么容易进来的,他们的对话也一定有人在监听,再说李东知道这些有什么好处?只会死得更快而已!
刘知夏转身就走,李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保安过来驱赶,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刘知夏不肯透露消息给李东,可是并不代表李东搜寻不到蛛丝马迹。
买通了一个宾馆的服务员后,李东终于知道了刘迎春的具体死因。
“那个男人是谁?”李东再一次来到白天鹅时,眼中布满了红丝。
“我告诉你了,我不知道。”刘知夏不耐烦道。
“你一定知道。”
“我怎么就知道了?”刘知夏双手环胸,居高临下道:“我姐是意外去世的,意外你懂吧?”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呢?”刘知夏拉开大门叫保安,“你们都死了不成啊!没见我这里有人捣乱吗?”
“小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绝,李东也怒了,“你还在这里陪酒卖笑,你就不想想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刘知夏面上笑着,心里却汩汩的淌血,她怎么能忘了姐姐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她怎么能忘记姐姐那逐渐流逝的体温。那种至亲的人在你面前消逝,你想尽办法你跪着求医生都无法挽回时,那种心痛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会铭心刻骨。可是这种彻骨的伤痛她无法跟任何人诉说,只能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继续在白天鹅苟活。
刘知夏看着李东,再一次摇了摇头,严家的事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撼动的,肖木说得对,必须攀附上比严家更大的势力才能置他们于死地!
“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再来了。”
事情似乎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这种诡异的平静却让很多人都心生不安。
就在贺朝阳回国的前一天,肖木的一个电话打破了考察团忙碌的旅程。
“怎么了?”贺朝阳避开詹姆斯等人的询问,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出事了。”肖木沉声报告道。
“说。”
“李东死了。”
“什么?”淡定如贺朝阳也不禁一声惊叫:“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肖木叹了口气,说道:“他死了,为了给刘迎春报仇,扮作招待所的服务员去了刘茂的房间。”
“刘茂?”贺朝阳挑了挑眉。
“对,应州市商贸局的一个干部。”
“他害的刘迎春?”
“对,有人能证明刘迎春的孩子就是他的。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起了变化,因为李东的恶意报复,刘茂反倒成了受害者,李东砍了刘茂几刀被保安发现,一路追打出来……”肖木顿了顿,稳定了下情绪,继续说道:“李东反抗不及,被那帮人活活打死了。”
“岂有此理!”贺朝阳面沉如水,整个人散发出强烈的阴暗气场,让偷眼觑来的詹姆斯等人立即后退了几步。
“还有更糟的。”肖木似乎没感受到贺朝阳的阴暗情绪,继续说道:“中江这边的警察不作为,出了人命案后,那些保安都跑了,我已经将案子报到了应州市局,也汇报给了凌市长。”
“凌市长怎么说?”贺朝阳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说他会和公安局直接联系。”
贺朝阳第二天带团回国。
中江现在还乱着,据说整个镇都戒严了。
一个镇既没有军队,民警人数也有限,但是竟然戒严了,这听起来有些荒谬。
可是当贺朝阳随着应州市公安局的一名副局长赶到中江时,才发现这个词用得一点都不夸张。
通往中江的重要路口都设了路障,见到警车过来,一点避让的意思都没有。甚至当公安局长亲自下车交涉时,这些看守路障的人还非常嚣张地告诉他:外地车辆想要进入中江,没门!
“我们是来办案的!”王副局长义正言辞道。
“我们严老爷子说了,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