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贺朝阳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我买了一台带烘干功能的洗衣机,以后你不用再辛苦了。”
想到昨晚把凌未压床上恶意逼供时,丫扛不住自己的进攻,带着哭腔交代他经常穿着小裤那啥,过后还要辛苦的用吹风机吹干时,贺朝阳当时一颗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他怎么不知道凌未还有这爱好,妈蛋这爱好真是快美死他了!
一想到凌未昨晚穿着豹纹小裤被自己干的死去活来,贺朝阳那物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滚蛋!”凌未察觉出他身体的变化,一把将人推开。
“我把这些都烘干,”贺朝阳挤眉弄眼道:“然后把你穿旧的带走,孤枕难眠时,还可以睹物思人。”
凌市长家的衣橱里藏了更多的新鲜玩意,都是贺镇长通过各种途径弄来孝敬老领导的。
当然了,最后谁因为这个得益,还很难说。
不过看凌市长越来越滋润的面容,贺镇长越来越春风得意的气度,大约是皆大欢喜吧。
“镇长,已经有珠民开始外迁了。”牛秋长拿了一份名单给贺朝阳过目。
贺朝阳收回飞走的心思,仔细地查阅这份名单。
“以严姓居民最多?”他皱起了眉头。
“占了有三分之一吧。”
牛秋长觑了觑他的面容,心说镇长这是觉得走的多了还是少了?严家的案子马上就要进入公审程序,很多盼着严氏父子回来主持大局的严氏族人终于死了心,严家犯得案子太大,已经回天乏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严氏族人对这个新镇长各种不满,但是严克己倒了,他这镇长位子却还坐得稳稳的,这其中的奥秘不容人不深思。
在借调来的江海警方的强力打压下,中江镇的秩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想彻底将中江镇导回由政府主管的正途,还需要几年的时间。
“我看去应江应北的人都有,这些人的去向要在镇政府做个登记。”贺朝阳沉吟道:“镇上并没有将人赶走的意思,别乱了风向。”
严家人刚倒台,贺朝阳就对他的族人搞清算,传出去终究不太好听。
“好。”牛秋长明白了贺朝阳的意思,收回名单准备将工作交代下去。
“最近镇上的经营受到影响了吗?”贺朝阳住在珍珠交易市场附近,每天都会让肖木去市场里逛逛,不仅让他了解珍珠行情,还让他找经营户聊聊,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大体上没有受影响。”牛秋长笑道:“镇长也不要太过于担心了。”
现在中江的局面大致稳定住了,这其中贺朝阳使出了不少强硬手段,得罪人是一定的,但是对稳定大局非常重要。
也就是在贺朝阳施政的过程中,牛秋长第一次看清了这位年轻镇长的魄力。与严家大肆谋私利不同,这位贺镇长才是真正为中江镇的日后发展殚精筹谋之人,他不仅将应江水产学院的教授们请来为珠民们讲课,还积极联系了澳洲的詹姆斯等人,请他们提供一定的技术支持。
前几天,赴浙东省考察东珠产业的考察团刚刚成行,为了保证考察团能学到真东西,贺镇长直接联系了浙东省委副秘书长。
省委副秘书长,那是多高的级别啊!听到贺镇长在电话里和对方谈笑风生,他才隐隐地意识到,这位贺镇长,怕是背景不简单。
牛秋长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的,随着严家父子的落马,中江镇的镇委书记一职一直空缺。这个位子现在虽然是烫手山芋,但是也不失为一条登天的捷径。
可是现在,贺朝阳刚刚担任镇长不过半年的时间,往上升自然不够格,可是镇上既不搞选举,上面也不派人来,这个位子就一直这么空着,总有点说不过去。
牛秋长皱了皱眉,脑子里突然冒出个荒谬的想法,难道这位子就是给贺朝阳留着的?再拖上几个月,贺镇长资格够了,马上就升上去?
他要是当了书记,那镇长的位子是谁的?
有没有可能是自己?
牛秋长是个什么心思,贺朝阳心里门清。
关于镇委书记的人选,他已经和凌未商量过了,最好的办法还是从上面派人下来。但是这个人必须要有些手腕,毕竟中江的乱局刚刚稳定,有了牛秋长和刘宇等人在,再提拔本地干部就有些不妥当。
太能干了会和自己起冲突,不能干吧,凌未又会落个护短的名声。
贺朝阳正为这件事发愁,钱宁的一个电话,一下子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