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一个人的爱,所以全然不顾第五篇的深情。
同样的错误,三年后必定不会再犯。
沐林也就没说什么,莫子兮看了看时间,打算走了。于是同二人告别,到门口的时候陈安安忽然开口道:
“其实…她没有和苏景允结婚。”
莫子兮离开的背景瞬间僵住:“……”
陈安安补充道:
“那年她父亲以死相逼,所以……”
所以才会和苏景允结婚,瞒过所有人……
“他们没领结婚证,也没住在一起,子兮,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其实在谢诗永心里,爱着的一直都是莫子兮。
“又怎样呢?”莫子兮低着头,喃喃道,“我们到底还是错过了……”
“……”陈安安再也没说话了,直到莫子兮离开了很久她才问道沐林:
“你说,她们俩谁爱谁多一点?”
纠缠了二十年,也许连她们自己都分不清了。
到底是莫子兮爱谢诗永多一点,还是谢诗永爱莫子兮多一点。
“又怎样呢。”沐林叹了口气。作为旁观者,她能说什么呢。
“是啊,又怎样呢……”陈安安回道。
是啊,又怎样呢。
谁爱谁多一点,又怎样呢?
到底,也还是错过了……
这世上,本来就不是每段深情都会有回报。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幸运地和最爱的人在一起。
第五篇在办公室做好这个月的财物报表时,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她整理了一下办公桌,然后下班回家。出了银行大门的时候她心脏忽然急剧的跳动了两下,她轻笑了两声,看来是工作太忙了的原故吧,还好,身为财务总监的她从下周起就可以休假一周了。真是,想想就开心啊。
估计快到了停车的地方,第五篇低头在包里找钥匙,步子也没停的向前走。
找到钥匙后她抬起头,向她车看去,却在车旁看见了一个人的背影。
一个她想了三年的背影……
三年了,她的身影依旧如此俊拨,让第五篇一眼就看见。
三年,终于回来了……
莫子兮听到身后的声音,缓缓回过头来,看着来人,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又加班了?”
没有客气的话语,一句简单的问侯像是莫子兮从未离开过一样。
第五篇红了红眼,问道这个离开三年的人,“你是谁?”
你是谁?一句小女人的质问,饱含多少辛酸。
“我么?”莫子兮上前了两步,走到第五篇身前,低下头吻了吻第五篇红着的眼框,然后偏下头,在第五篇的耳边轻轻回答道,语气是没有想过的温柔:
“我是要了你的心,还要要了你的命的人。”
第五篇闻言,终于扑进莫子兮的怀抱。莫子兮笑了笑,也回抱住第五篇。
那便就是了,她所有岁月等待的最终结果了。
她终于,等到了莫子兮。
这样,就完美了。
(本书完)
作者有话要说:
☆、34
chapter 1 有关于是壹的过去
我叫是壹,我知道这个姓氏很奇怪,但没办法我爸爸就姓是。
我是我们家的长女,所以取名壹。我弟弟叫是叁,本来我还有个妹妹的,她叫是贰。不过我没见过她,因为她是女孩……所以在她刚生下来时就被爸妈送给了别人……
是的,如你所知,我的父母是十分传统而又古板的人,某些思想,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根深蒂固了……
我的童年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爸妈对我总是冷漠中带着疏离,所以在我十五岁读高中以前我都是和奶奶住在农村的。
那儿是个很偏僻但是风景很秀美的地方,我很喜欢那儿。那儿也是,我第一次遇见程先生的地方……
程先生,这个在我生命里占据多年悔不当初的男人。我永远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我们的关系……
我想世上每个人,都会有一个自己至死都不愿意去猜测你们的关系的人。
而程先生,对我来说,就是这样的人。
我还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因为中考考得还不错的原因,爸妈也答应让我进城和他们一起生活。
那天我心情很好的进了后山,听他们说山那边的风景很漂亮,我同奶奶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后山。
进了山之后我便往森林那边走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其实并不是来看风景的,昨天晚上我看见有架直升机坠落在后山里。大概是因为那时夜太深,而后山的地方太偏了,所以似乎只有我一个知道这件事(全村只有奶奶一家住在山上)。
进了森林,我朝着昨天晚上直升机坠落的地方走去。走了很久,才在一处空地上见到了直升机,所幸,没有烧毁(美国大片原来是假的……)
我第一次看见直升机,应该是架小型直升机吧,黑色的。机身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个像狼一样的图腾,后才我才知道那是程家专有的图腾。
程家,政治世家。风光无限。
说实话我很好奇这架直升机,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一架真真切切的直升机摆在眼前,没有谁会不喜欢的。
顺着机身,我很轻松的就爬上了飞机。农村的娃,这些事没少干。
进了飞架的驾驶室我才知道里面还有人,一个坐在驾驶位上看样子应该是飞行员的人躺在操作台上,一动不动。
“喂!”我拍了拍他身子,没有任何气息。
将他翻过来一看,已经死透了。
我皱着眉看着这个满脸是血的男人,强忍住心里的冲动。
“咳咳咳咳……”就在那时,身后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我放下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然后强装淡定的回过头。
“……”那是我第一见到程先生。二十五岁的程先生。
回过头我才发现驾驶室后还躺着个男人,那个男人原本光鲜的西服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还沾上了不少血迹。
男人看见我回头,扯了扯嘴角,“原来是个小姑娘……”
“……”我沉默着,从小我就知道沉默是最锋利的剑。
“我说,”那个男人朝我笑了笑,“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怕?”我反问道他,潜意识里,我似乎并不想被他看低。
“呵呵……”男人笑了笑,又咳嗽了两声,胸前的伤口又冒了不少的血出来。
我皱了皱眉,强忍住心中的冲动,提醒道他,“你流血了。”
男人挑起他那好看的眉,上下将我打量了一下。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有趣,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个好苗子……”
我别开了脸,“你想说什么?”
“我说,你带我出去吧。我还不想死在这儿……”
也不知怎么了,我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同意了。
带他下了山去了奶奶家,告诉奶奶他是个驴友,路上出了点事想住在我们家。
奶奶是个很好心的人,她见男人那样也就让他住到了我家。
这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期间,我知道了他叫程睿,男,二十五岁,是个富二代。
惹了道上的人所以被追杀。
他告诉我这些事时问道我:
“你不怕我连累你吗?”
我说,“你既然住了就会保我安危的。”
“你很聪明。”
“谢谢。”
他让我叫他程先生,在那一个多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他教了我很多。
大到做人准则,小到搏击密决。后来他要走的时候对我说:
“你跟我走吧,你是个天生的杀手,呆在这儿,太浪费了。”
我拒绝了他,事实上我并不喜欢去杀人。
于是他给了我一个号码,并对我说道:
“想通了,随时打给我。”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去打通那个号码,我一直以为我是幸福的。
然而十八岁时,我被查出了脑瘤。本来可以动手术的,但是要四十多万,我的父母并不愿意为我出这笔费用。他们说他们没有钱,其实我知道,那钱他们是要留着给弟弟买房的。
我只能等死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申仪迟……那个我喜欢的姑娘,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再后来,我被病痛折磨的要死。忽然记起程先生的话,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通了那个号。
后来的事,就那么理所应当的。
我告别所有的一切,再也,不是原来的是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莫子兮的番外——唯一的番外。
(莫子兮独白)
第一次见到诗永时是在十二岁,那年我刚上初一。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外套坐在临窗的第三排。
一向冷静地我轻佻地走到他的面前,敲着她的桌面,问:
“这有人坐吗?”
她则是瞪着美目问道我“你是男是女?”
“女的,”我觉得她很可爱,笑的异常欢乐,“货真价实的。”
最后一次见到诗永是在二十八岁,那年她结婚。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神父面前,对着那个我不熟识的男人苏景允说:
“我愿意”。
我站在角落里,轻轻地说:“我也愿意。”
从十二岁到二十九岁,我们横跨了十六年的光阴。
我以最无声的方式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不离不弃。
她却以最意外的方式走出我的世界,始料未及。
我的坚持与等待让我一度以为我们可以像我事先设定的那样走到最后。可是那只是我的“以为”,现实的残酷总是让我无路可逃。
在后来监狱里的日子里我时常在想,我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变得这般陌生?如果当年我没有接到莫一兮的电话,如果诗永的父亲当年没有了改她的志愿,如果那年没有秦未然的出现,如果我哥没有死在她的手里,如果我和她不是杀父仇人的关系,如果……那么现在的我们也就不会这般如同仇人对峙了。
她也就不用和别的男人成婚,我也不会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罪犯了。
那样的话,我们就还是我们,不会有任何的猜测与谎言。
我还是那个在放学后为她提书包的我,她还是那个一直走在我左手边的她。
那样,多好。
可是却没有“那样”。
我们都会不到从前了。
我爱的,爱我的,都不见了。
入狱的时候沐林从美国回来了,我最好的朋友。
她来看我时皱着眉头说,为什么要入狱?难道你莫家连一个监狱都帮你摆不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