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两人躺下,南宫舞天又计较起左铭源不会说话来,“你在我娘面前乱说什么,害她白白期待,到时候又要来找我们闹。”
“我才没乱说,我是真心这样说,等舞天闲了,我们就……”那两个字不管怎样,左铭源就是说不出口,南宫舞天在逗她,连续问她‘就怎样’,“没什么,睡觉。”怪害羞的,她拿被子蒙住脸,南宫舞天也躲被子里去,才一天不见,就思念泛滥了,好没出息。
南宫舞天凑过去吻左铭源,左铭源愣了一下,热烈的回吻起来,勾住了南宫舞天的脖子,两人唇齿交缠,如火如荼……
半夜,尚阳宫火起,杀喊声连天。
容玛丽指挥亲兵偷袭尚阳宫,有白日棺材里撒出来的荧光粉做记号,一到晚上,亮晶晶的,毫不费事的就找到了尚阳宫的路线,杀了巡逻弟子,又杀向里面。
尚阳宫弟子后知后觉,等发现了,忙穿了衣服,出来迎战,被杀死许多。端木光等人知觉事情不妙,已找小路逃窜,等杀到黎明时分,尚阳宫的火还在烧着,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大家再找找看,别有漏网之鱼。”
斗了半夜,亲兵脸上都有疲色。但还是按照命令,四处搜寻,并无找到主要人犯。亲兵代理队长前来报告道:“回丞相的话,端木夏,端木光等人逃了。”
“地窖、密室等藏身之处,可都找了?”
又有亲兵来报,说尚阳宫后还有小路,那里有众人走过的脚印,还算清晰,想是从小路逃跑。容玛丽又派人寻了一番,确定无法找到人,这才回去禀告。
当时,南宫舞天正起来。
与左铭源在一块儿,已懒得不想起了,只是心里还惦记着尚阳宫的事,少不得挣扎着懒骨头起来。她这刚起来梳洗打扮完毕,外头就有人来报‘容丞相回来了’。她道:“让容丞相去敏秀阁等妾身,妾身马上就到。”
交代完了,见左铭源迷迷糊糊的坐起来。
“早。”
“早上好。”左铭源甩着头,头都睡扁了。“你又有事啊。”
“怎么,你舍不得妾身?不过妾身也舍不得你,只是有些要事要处理,等妾身回来再和你说话。”
“嗯,知道了。”左铭源啪的又倒在床上,南宫舞天笑笑去了。
到了敏秀阁,容玛丽已在门口候着。南宫舞天让她进去,问道:“昨晚如何,人都抓到没有?妾身不想留下什么不安定因素,端木和南宫已经斗了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么,手下败将,何须言勇,妾身已十分宽容她们,这次竟做出这样的事,让妾身很不耻。”
说到端木氏,南宫舞天终究有火。
容玛丽听着她不满,等国王不说了,她再汇报军情。“大数宫众已被诛戮,投降的也做了安排,只是微臣不才,让端木夏,端木光等人还是逃脱了。”容玛丽低着头等南宫舞天发落,好不容易找到时机,想出计策消灭尚阳宫,她却在关键的地方失职。
“逃了,真够狡猾的。看来妾身接下来要小心了,别让这些人混进皇宫,宫里的盘查要比以往时候更严密才行,还有张贴这些人的画像,全国通缉。”
她已下定决心斩草除根。若有半分心软,她身边的人,将会受到伤害,这是她不忍见的。
第一零二章
第一百零二章
通缉令很快贴在各个府衙墙上。百姓们争相观看国家新闻,其中有几个人戴着斗笠,穿着黑衣也挤进去观看,当中一人,杏眼圆睁,从鼻子里哼出来,和其余几个人一起走了出去,待走远了,这几个才说话。
“少堂主,南宫舞天已经开始通缉我们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放心,我手里还有王牌,我早已告知宫里的姐妹接应左铭源,我想南宫舞天怎么也不会想到,枕边人才是她的致命伤。”杀她尚阳宫的人,她不会就此罢休,南宫舞天敢卑鄙,她就要无耻。几人赶紧远离众人视线,免被人认出。
“这次宫主似乎也无恙。”
“娘狡猾的很,恐怕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早做了准备,光顾着自己逃了,也不管我们,有这样的宫主和娘,都够让我伤心的,不过我是不过抛下死心塌地的姐妹。尚阳宫早晚有一日,我要重建,我端木家的江山也要夺回来。”其余人悻悻,这实在是一项巨大的工程,不晓得她们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过眼前关吧。
通缉令上只模糊的画了她们的画像,具体何种面容,因她们戴着面纱,根本无从具体识破,这为她们添了许多方便之处。只要换了衣服,改了装扮,除了自己人,再无人可辨的。
且说左铭源起来之后,用毕早膳,第一想的便是去丝蕴、莲蓉那走动,这一见,可让左铭源差点没认出来,这两人躲屋里垂泪自责,已哭出核桃眼来,猛得见了左铭源,吓得以为是鬼来了,莲蓉跳丝蕴身上就是不肯下来。
左铭源笑道:“你们玩杂耍呢?”
莲蓉不肯看她,只问:“是人是鬼?”
“我要是鬼,第一个找你们。看你们一副不想见我的样儿,我这不来找你们都有点儿对不起你们了。可惜了,还有气,是个人。”莲蓉这才从丝蕴身上下来,怯怯的靠近左铭源,伸出手臂摸她一片衣角儿,又碰个脸,摸个额头,伸伸缩缩费了半天劲儿。
“有气,热的,活的,丝蕴活的!”这两人一确定就啊哟的叫起来,给左铭源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这两天可把人想坏了,一觉得在那样的环境里,左铭源非得出事,哪里晓得还能回来。莲蓉怪起左铭源来,“回来了,也不早点吱声,害我姐妹俩,眼泪流了几盆,您瞧瞧这眼睛,都成青蛙眼了。”
左铭源凑上去瞧瞧,可不是。她摇着头可惜道:“成了青蛙眼,眼睛只露出条缝儿,以后要是遇上可心的人,要怎么把媚眼抛得起来呢?”
她说的这样认真,让两人掌不住笑起来。
“一回来就取笑我们,改明儿没我们,谁还肯再让您取笑去。”
“有你们在一日,我就乐呵一日。至于其他人,那是没有这等待遇的,她们想,我还未必肯呢!”三人说了一席话,问些被抓走后的情形,知左铭源没受什么大罪,也就心安了,不然人在她们手里出的事,大左,这里都不好交代,唯有一死而已。
自此丝蕴、莲蓉跟左铭源越发谨慎,就怕她再出个什么事。
左铭源从两丫头住处出来,又傻笑一回。手背在身后回了,可走着走着就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回过几次头,都不见人影,却又能真实的感受到有人,不由后背起冷汗。
这跟的人到也没让她费什么劲,等看着没人来往也就出现了。说了‘尚阳宫’三个字,左铭源心内明了,知是端木光埋在宫里的卧底,她点点头。
“少堂主有话带来,她要你尽快找机会行动,这次南宫舞天灭了尚阳宫,她与我们的血海深仇,更加深了。”那女子一说,眼圈就红了,很显然那里头或许有她的相识。“万事都托付在你手中,只要成功,少堂主就会带人杀进来,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不怕拿不下皇宫,到时候天下为我们尽有。”女子的目光陡然一变,变得残暴嗜血,恨意十足。
“知道了,好了,皇宫里人多眼杂,被人看见就不妙了,你去吧,告诉少堂主,一切放心,都有我呢!”
“你也小心。”女子转身去了。
左铭源看着那女子,自语道:“万事都托付在我手中,你们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是你们的朋友。我这个人,最厌恶别人骗我,可惜你们就犯了这个忌讳,而且要我杀自己的爱人,我怎么可能做呢?你们这些人,在这种关系生命的事上,这样轻易的把重要的事托付给外人,你们要是不灭亡,还有谁会灭亡,在关键的地方,要自己动手才行,连这个基本都不明白,在受到重创的时候,也只是想要依靠他人,想要通过一举而获得天下,这就像是输疯了的赌徒一样,想要逆转回老路的法子,失去耐心和冷静,可是要把自己都搭上去的。”
左铭源无奈的揪起眉头,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帮了忙,就会有更多的人受伤,这其中可能还包括她自己,所以只好失信了。她回了寝宫,意外这个时候南宫舞天竟然在。
南宫舞天一见她来,便不坐了,走过去就把门闩闩上。
左铭源笑道:“这大白天的,关什么门,难道有什么讨厌的人要来,还是你要让我看什么宝贝,夜明珠?”
“比夜明珠还珍贵。”
“那是什么?”
“是你!”南宫舞天抱住左铭源就吻,按住她的后脑勺,一手固住她的腰,与自己紧紧贴合着。她的‘思念’,就像雨后的杂草一样的疯长。左铭源闭了眼睛,享受着南宫舞天几乎狂热的宠爱,但是当她的余光瞥见侧门那的身影,她再也淡定不了,推开了南宫舞天。“怎么了?”
左铭源红着脸道:“有人。”
南宫舞天顺着左铭源的目光看去,果见两个侍女手里捧着水果盘,人家自侧门而入,站在纱幔后,耐心等待呢!南宫舞天脸色一冷,她不是要发火,她是觉得不好意思,被人看了半天,国王的面子罩不住。
“进来!”
草莓和香芹只好硬着头皮进来,她们可不是要偷看的,是国王说要吃水果,她们才去端的,可是进门来,却发现……啊呀,那种情形怎么好说呢!一看见就移不开脚步了。她两个低着头,脸红红的。
“东西放下,人可以出去了。”
“是。”香芹和草莓东西一放,几乎是飞一般往外走,裙摆漂亮的摇摆就像一朵百合花,脚步匆匆,怕国王要是反悔,她们就要飘泪了。
突然南宫舞天喊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