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往哪儿跑+番外 作者:墨雨时【完结】(12)

2019-03-31  作者|标签:墨雨时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这店小二倒是风趣的紧,京城的大小八卦没有他不知道的,道:“看二位谈吐,想必是大户人家,您可知,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柔嘉公主已有婚配。”

  江慕寒不禁暗叹这店小二的小道消息竟然如此之快,她早朝的时候方才谢恩,这不到半日光景,竟然已经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也只好摇了摇头,九公主倒是饶有兴趣的听着。

  小二又道:“这次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会将掌上明珠许给安定公家的世子爷,这安定公世子,那可是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又是公主的表兄。可是都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这安定公世子,竟然输给了鄞王世子。谁不知道鄞王世子打小儿就身子弱,可是竟然赢了。据说那公主殿下,就对鄞王世子一见倾心。这鄞王世子也是长得一表人才,还擅长医毒,所以啊,也有人说,鄞王世子是靠着卑劣手段才胜出的。”

  江慕寒此时额头上仿佛有黑线落下,而九公主最不容不得别人说江慕寒半点不是,不怒自威道:“鄞王世子比武之时,你可曾看见,此流言到底是从何人口中传出。简直是不把鄞王世子放在眼里,如此,那是否也不把皇上及公主放在眼里!”

  小二没想到九公主会突然发这么大脾气,想必是与鄞王世子认识,否则又怎会发这么火。小二连忙退下,江慕寒刚想安慰九公主。却见九公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来人步伐稳健,下盘底子好。可是气息郁结于胸,像是得了多年的喘病。”

  江慕寒不得不佩服起九公主来,光凭一双耳朵,便能知道如此多讯息。

  来人一身黑色长袍,肤色略显黝黑,额头上有一道短短的疤痕,不怒自威,江慕寒看到他的时候,便觉得脊背一阵发憷。九公主却突然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道:“儿媳参见公公。”

  江慕寒这才反应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副身躯的亲生父亲,鄞王。江慕寒也随即站起,头深深的低着行礼,道:“参见父亲。”

  鄞王一甩袖,道:“公主殿下不必多礼,本王受不起。”转头看了一眼江慕寒,哼了一声,落座席间,命人上了壶酒,喝了起来。

  江慕寒拉着九公主也坐了下来,鄞王饮了口酒,道:“慕寒,一会儿就和为父去面见圣上,我们江家,配不上天家之女。”

  未等江慕寒开口,九公主便已说道:“婚约是由父皇定的,岂容鄞王你说废就废。”

  鄞王抬头看了一眼九公主,也知道这个九公主不简单,道:“小儿承蒙公主殿下垂青,只是犬子身子孱弱,实在配不上九公主千金之躯。”

  九公主拿起酒杯,抬手敬道:“倒不是慕寒身子骨弱,而是她根本就是女儿之身!”

  鄞王一时震惊,只是很快便恢复了,道:“公主殿下莫要说笑了,我儿只是男身女相罢了。”

  九公主大笑了一声,道:“鄞王养育慕寒十几年,怎会连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本宫愿与你摊开来说,就说明本宫并没打算去父皇面前告发。”

  鄞王目露凶光道:“公主殿下不愿告发那又为何执意与小儿成亲!若是就此放过小儿,让她一辈子当个不问世事的世子岂不更好!”

  九公主也不遑多让,道:“那鄞王是觉得以江家的势力父皇不会为慕寒指婚了?”

  鄞王此时已是盛怒,道:“臣本来打算让慕寒来走个过场,便为她找个安分的女子,安稳的过下半辈子。可让她留在京城,可是万万不可!”

  九公主呵呵一笑,道:“鄞王怎会如此天真,你以为慕寒来了京城还能走得了么。本宫的表兄萧楠峰,虽然与本宫无缘,但是父皇还是将他留在京城,现在正为他选亲呢。若是慕寒输了,怕也和萧楠峰一般。届时,鄞王还真该考虑考虑,京城中哪家的大家闺秀,会接受自己的相公是个女子。”

  鄞王被九公主说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独自饮酒。江慕寒此刻也不知说什么好,一个是自己未来妻子,一个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父亲”,当真是好生难做。

  鄞王指着自己额头上的那道疤说道:“这道疤,是当年圣上的皇兄造反之时,臣替圣上挡了一刀,就凭这道疤,臣还不能替慕寒亲自操持婚事不成!”

  九公主见鄞王仍旧冥顽不灵,又不想就此罢手,便道:“鄞王,方才本宫与慕寒在街上之时,本宫就感觉到身后有人窥视,加之鄞王你无诏进京,这两宗大罪,若是本宫告到父皇面前,你不怕你王爷头衔不保么!”

  鄞王听闻此言,大笑道:“好啊,既然如此,公主殿下告发臣便是。等臣被圣上以罪臣谋逆身份下狱,慕寒被褫夺世袭爵位,她就能做回女儿身,那臣还真是要谢公主成全!”

  九公主一时语塞,竟然无言以对,沉默许久,江慕寒走了下来,对鄞王郑重行了一礼,道:“父亲,您养育孩儿一十八年,我也知道母亲早逝,我是江家唯一的孩子。我也知道,父亲此次无诏进京,怕是为了孩儿十几日前在京师失踪一事。其实那时,我正和殿下在一起。父亲,换个角度想想,孩儿和殿下成亲也没甚坏事,这样谁还能怀疑,堂堂九驸马,是个女子呢?”

  听江慕寒这么说,鄞王登时勃然大怒,道:“慕寒,你是个女子,又怎能娶公主为妻。更何况,你二人假凤虚凰,又能瞒得了多久!你们终究是要有孩子的,到时候圣上问下来,你又如何堵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江慕寒向鄞王三叩首,郑重道:“父亲,无论如何,殿下,孩儿是娶定了。皇上已经赐婚,若是孩儿不遵旨,那便是忤逆圣意,到时候还是要斩首。父亲,殿下是绝不会供出孩儿身份的,求父亲成全!”

  鄞王抬手似乎就要打在江慕寒身上,此时九公主立刻跪在江慕寒身前,也想鄞王行了大礼,道:“鄞王,不,您是慕寒的父亲,那也便是柔嘉的父亲。父亲,我向您发誓,此生必定保她周全。现在父皇旨意已下,您真的要弄得鄞王府上下,家无宁日吗!”

  鄞王转身不再看她们,道:“公主殿下,臣始终是臣,这声‘父亲’臣受不起!”

  江慕寒又唤了声父亲,鄞王始终不为所动,半晌之后,鄞王叹了口气:“慕寒,你母亲走得早,我可就你这一个孩子,你是在拿整个王府,还有你母亲对你最后的期盼在赌啊!当年你母亲走的时候,我就是不愿意再踏入这朝堂之中才带你回鄞州的。慕寒,你可考虑清楚了?”

  ------------------------------------------------------------------------------逗比小剧场:

  九公主:慕寒,你这父亲也太难搞了,说的本宫口干舌燥的。

  江慕寒:这也不能怪他,人老了,就是迂腐。

  鄞王:你个小兔崽子,趁你父亲不在,竟然敢说我迂腐,找打!

  江慕寒:公主救命,鄞王谋杀亲子啦!

  鄞王:好啊,还敢跑,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九公主:慕寒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不过她既然是本宫的驸马,也不由鄞王多费心了。鄞王只需将她捆起,一会儿扔到本宫榻上便可。

  鄞王默默点了点头。

  (被捆起)江慕寒:爹啊,你真是太坑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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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树林遇突袭

  江慕寒看着九公主,此刻就连九公主这样处变不惊的人,脸上也尽是难色。江慕寒现在大可以放弃,和鄞王回鄞州去,可是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还要继续坚持着。江慕寒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除了她自己,不能让九公主下嫁他人。江慕寒鼓足勇气,道:“父亲,慕寒考虑清楚了。母亲早逝,她也希望孩儿快乐。如今,慕寒是真心爱妍儿的,慕寒相信,如果母亲在世,也会同意的!”

  那声“妍儿”无疑牵动了九公主的心,江慕寒从未自动如此亲昵的称呼过自己,也许九公主连日来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将江慕寒的心给俘获了。只是九公主还未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鄞王却一时气急,喘病突然发作,咳嗽不止。江慕寒连忙走上前去,将鄞王扶到椅子上,替他探脉。

  鄞王寸口脉微沉而滑,江慕寒出门取出药囊,并未用药,只是取了银针,施在了几处主要穴位上。虽然眼前此人并非江慕寒亲生父亲,但江慕寒此时懊悔不已,若非她话说的太重,鄞王也不会气急攻心,喘病复发。

  片刻之后,鄞王渐渐转醒,见江慕寒和九公主双双跪在自己身前,一时也乱了方寸。三人就这么沉默着,半晌后,鄞王无奈的叹了口气,张了口,道:“也罢,要不是当年本王觉得亏欠筝儿,硬是将你这王府郡主推上了世子之位,如今才造就了你们这一段孽缘。可是,公主殿下,臣请求你,慕寒自幼在鄞州长大,除了诗书医术,别的一概不理。如若你众位皇兄为了争夺帝位,你可否保她全身而退,不要让她,在这庙堂的云雨之中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九公主向后跪退了一步,向鄞王跪行大礼,江慕寒和鄞王赶紧起身扶她,九公主摆手道:“就让我向父亲行这一礼吧。父亲,这世上除了父皇和我大楚列祖列宗,柔嘉还未向任何人行此大礼。今日柔嘉向您起血盟誓,日后柔嘉与慕寒不会参与到任何一位兄长的夺嫡之中。并且柔嘉会一生一世护慕寒周全,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说罢,衣袖中闪出一道银光,还未等江慕寒阻止,冰冷的匕首已经划过九公主的手掌。

  江慕寒连忙拉过九公主的手,语气不知是责备还是心疼,道:“这样美的一双芊芊玉手,旁人羡慕还来不及呢,你却如此损伤,为了我,值得吗?”一边说,一边从衣上撕下一块布替她裹上,继续道:“现在没有药材,回宫之后用冰肌膏敷上,若是不好好保养,日后怕是要留疤了。”

  鄞王也大为震惊,他没有想到九公主竟然如此决绝,为了江慕寒,当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看来没有所托非人,将江慕寒交付给九公主,他也暂且放心了。鄞王道:“既然公主殿下都这么说了,臣就将慕寒托付于你。不过,若有一天,你负了她,臣保证,此生此世,你不要想再见慕寒一面。”

  九公主欣然答应道:“那是自然,不过本宫保证,本宫到手的,从来没有人能拿回去,父亲大可放心。”

  鄞王点了点头,扶起江慕寒与九公主道:“公主殿下,你身份特殊,这声‘父亲’在他人面前还是去了吧。本王离开封地多日,传旨太监现在应该已经上路前往鄞州了。本王要立即回鄞州接旨,京城不能多留了。”

  九公主和江慕寒陪着鄞王置办了马匹,将鄞王送到京郊。鄞王看着江慕寒与九公主,心里也是百转千回。鄞王开口道:“殿下,我可否与慕寒单独一叙。”

  九公主与江慕寒对视一眼,江慕寒便随鄞王去了一处僻静之所。鄞王拍了拍江慕寒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慕寒啊,事已至此,是父亲对不起你。可是你要记住,殿下如此待你,现在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她虽然能给你带来无上荣耀,但也随时能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如今皇上封你做太常卿,虽然是个闲差,但你在朝堂上也要小心啊。如今你是大楚的九驸马,又是世子,皇上还将你留在京城,京城不比鄞州,你身份特殊,稍微行差踏错,就没有回头路了。”

  江慕寒点了点头,临别之际向鄞王行礼,道:“父亲,您的话慕寒都记住了,我会小心的。鄞州路途遥远,父亲这一路上还得多加小心才是。”

  鄞王牵来了马匹,临行前对江慕寒和九公主说道:“我先回鄞州,上元佳节那日,还得赶往你们的大婚典礼。殿下,帮我好好照顾慕寒。”说罢,扬鞭而去。

  九公主紧紧牵着江慕寒的手,说道:“慕寒,刚才与父亲对峙的过程中,你好像叫了我‘妍儿’。”

  江慕寒一时语塞,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九公主一把捏住江慕寒的脸,道:“你说不说,说不说!”

  江慕寒一开始并没有反抗,任由九公主的手在自己脸上肆虐,自己则暗暗运起真气。趁九公主没有防备,一把搂过九公主的腰肢,踏空飞去。

  九公主当时猛然一惊,一会儿便定下心神,手抚上了江慕寒的腰,捏住那处软肉处一扭。江慕寒当时就疼得呲牙咧嘴,大叫救命。只能将九公主放下,揉了揉腰,道:“公主殿下,你谋杀亲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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