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万俟靖监国,万俟竴当然不愿,道:“你只不过是个驸马,有何权力在这里发号施令!本皇子乃是长子,岂有让万俟靖监国之理!”
江慕寒亮出湛卢剑,道:“大皇子虽是长子,但并非太子。七皇子乃是嫡出,为何不可监国!更何况父皇将湛卢传于我手,便是要防止有奸佞小人为所欲为!”
万俟竴恶狠狠的盯着江慕寒,心里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万俟靖此时打了个圆场,道:“大皇兄也别与妹夫置气,监国一事,事关重大。今日就此作罢,让父皇多多休息。明日早朝,百官朝见之时,让百官来选择,如何?”
万俟竴见无法与他们争论,只能答应下来,他认为万俟靖不参与国政,而他早已在朝野中经营自己的势力,明日一战,他必胜。
江慕寒与九公主双双出宫,江慕寒面色凝重,道:“九儿,我查看过,父皇的脉象只是气息微弱,其他一切正常,药物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怕是有心人暗中做了手脚。而且我发现,在寝宫之中,我们的一举一动,竟然好似被人监视一般。”
九公主若有所思道:“如果不出我所料,那人多半是沐漓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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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寒:九儿,我的眼睛好像不怎么好了。
九公主:慕寒,怎么了?
江慕寒:唉,没用了,旧疾了。
九公主:什么!你眼睛到底怎么了?
江慕寒:以前瞎过而已。
九公主:什么时候瞎的!
江慕寒:娶老婆的时候。
九公主:江慕寒,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PIA! PIA!! PIA!!!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咯
☆、争锋相对计中计
是夜,后廷之中卫皇妃正与万俟竴于宫中用膳。万俟竴对清晨之时自己被出言侮辱很是不悦,道:“母妃,今日之事,儿臣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卫皇妃拭了嘴唇,道:“竴儿,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难道还不懂得能屈能伸这个道理吗?”
万俟竴心中百般怨念,此时一个宫女不小心将万俟竴喜爱的一道御膳打翻在地,万俟竴登时大怒。宫女急忙大呼饶命,正碰上万俟竴心中大怒。万俟竴一脚踢在宫女身上,大喝道:“也不长长你的狗眼,本皇子的衣服都被你这贱婢弄脏了。来人呐,给我把这不长眼的东西拉下去,杖刑至死!”
卫皇妃瞥了眼宫女,也不管她是死是活,饮了口清茶,道:“竴儿何必因为一点小事而动怒,如此这般毛躁,今后还如何当得大业啊!”
万俟竴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今日万俟靖三人来捣乱,儿臣何苦在一众下人面前失了面子!明个早朝,看儿臣如何把今日所受羞辱全数还给万俟靖。这个监国,儿臣当定了!”
此时一名女子翩翩走来,脸上遮着面纱,笑道:“表兄这般有宏图大志,真是令人敬佩。”
卫皇妃看见此人,便命所有宫女下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化作慕容卿正的沐漓静。
沐漓静弯了弯身子,行礼道:“静儿见过姑姑,表兄。”
万俟竴看见沐漓静,笑道:“表妹何须如此多礼,我还要多谢表妹才是。若非表妹妙计,此刻父皇又岂能躺在龙榻之上,动弹不得。”
沐漓静坐到卫皇妃身侧,道:“表兄谬赞了,静儿此举也是希望表兄能够荣登楚国大宝,将来表妹及弟弟,还要多多仰仗您这位楚国国君才是。”
万俟竴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不过这万俟靖还有那江慕寒,势必要和我作对。尤其是那万俟靖,仗着自己是嫡子,近日来处处与我作对。就连江慕寒,以为自己娶了柔嘉,也敢踩着我的鼻子向上爬。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卫皇妃道:“竴儿你又何必心急,明日早朝,朝中大臣势必都依附于你。而这大楚的江山也早晚是我们母子的,纵然你父皇再疼爱他那两个贱种,也无济于事。”
沐漓静随即附和道:“姑姑说的正是,那楚国国君此时正在榻上躺着。所有人都号称那江慕寒医术高明,可是又有谁人知道,只是我略施小计,以内力阻塞楚国国君经脉,并非他的身体出现疾病。只是要小心万俟靖和柔嘉,他们都是这武学里的行家,若是让他们看见了,定能瞧出个端倪来。”
卫皇妃点了点头,道:“静儿说的有理,竴儿你也不必心焦,明日早朝那些个大臣们,是不敢违背你的意愿的。将来若真有一天,你父皇当真要将皇位传给那个贱人的孩子,还有整个卫国会成为你的后盾,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整个大楚,还有谁敢跟你争!”
此时九公主在院子里正对着皇宫的方向,心中百感交集。江慕寒将大氅披在她身上,道:“我知你不畏寒,但为了自己的身子还是披着吧。明日之事,我也出不上力,见你如此,心中更是不舍。”
九公主回过身子,一把搂住江慕寒,道:“我不要你出力,我只想尽到自己的努力,让你能够安心的生活下去。我希望你和我一样,在这宫廷的斗争中,成为一个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江慕寒轻轻拍了拍九公主,道:“可是这一切如果都让你一个人来承受的话,我又于心何忍。你才双十年华,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在你这般年纪每日在家相夫教子,日子过的何其自由。我身为你的丈夫,虽没有夫妻之实,却又如何忍心看见你每日生活在各种阴谋诡计之中。”
九公主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只是生在帝王之家,只能如此。慕寒,答应我,让我能够看见你眼中的清明,永远不要成为那样不堪的人,好吗?”
江慕寒理了理九公主额前的碎发,道:“我答应你,不忘初心。但是若是有人敢来算计我想要保护的人,我一定会反击。”
九公主紧紧的抱着江慕寒想到,“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就此平平淡淡的与你度过此生。如果有人来算计你,那么为了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想害你的人置于死地。”想到此处,九公主眼底不由浮现出一丝冰冷。
江慕寒忽的心生一计,与九公主耳语了一番。九公主立即传来零零七,将此事吩咐下去,望着江慕寒道:“你答应我的,不忘初心,不能食言。”
江慕寒郑重点了点头,道:“此生此世,决不食言。”
翌日,百官早已齐聚乾元殿上。万俟靖大步流星,朝殿内走去。百官之中,无一人敢与之打招呼,匆匆行礼之后,均快步离开,唯恐与他多说上几句。万俟靖昨日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也根本不屑于与这样的人为伍,只是默默站在那个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不多时万俟竴也走进了殿内,百官纷纷向他行礼。万俟竴却径直走向那个只有当朝天子能坐的地方,只是没有坐下,站在了那里。百官均是敢怒不敢言,万俟靖站了出来,喝道:“大皇兄,你所在之处,乃是父皇御座,你这么做,未免太不知分寸了吧!”
万俟竴冷笑道:“分寸?光你万俟靖一个人和我说分寸有何用,你有本事,让这底下的文武百官,一同和我说道说道,何谓分寸啊?”
万俟靖瞥了一眼在场的官员,一个个的畏首畏尾,更是不屑。此时站在左侧的一位大臣走了出来,向万俟竴及万俟靖行礼,道:“老臣同意七皇子之言,大皇子今日行事,太过僭越!”
万俟竴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可是碍于那位大臣的话,却不得不从阶梯上下来,道:“过相言之有理,是本皇子僭越了,我这就下来。”
原来那名官员正是楚国当朝丞相,由楚皇的父皇楚钦宗开始为楚国效力,就连楚皇都要卖他几分薄面。当年楚皇兄长发动内乱,他也为楚皇出谋划策。楚皇登基之后,封他为丞相。本名过仁瑾,朝中上至楚皇,下至百官,都尊称他一声,过相。
过仁瑾面对百官,神情严肃,开口道:“请问百官,还有哪一位官员还未到场?”
此时有一位大臣站出来,道:“回过相,九驸马太常寺卿江慕寒还未到。”
过仁瑾捋了捋胡子,道:“这江大人还没有到,老臣不好做主,还请问二位皇子,接下来怎么办?”
万俟靖本想开口,却被万俟竴抢先开了口。可万俟竴却道:“不妨,那今日群臣便与我等一会儿九驸马吧。”
万俟竴主动要求等江慕寒,倒是让万俟靖有些意外。万俟靖觉得,万俟竴应该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对他不利的机会,如今却一反常态,倒是令他好生意外。
万俟竴站在万俟靖身旁,笑道:“七皇弟是不是很意外,为何我会放过一个打击江慕寒的机会?”
万俟靖哼了一声,道:“大皇兄深谋远虑的很,深知就算此刻慕寒来了也没有用,毕竟支持你的声音肯定比我多,你只不过想看我还有什么招数而已。”
万俟竴却摇了摇头,道:“七皇弟,你太小看我了。这个原因只是其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让柔嘉和江慕寒兵分两路,一个在这里和我周旋,另一个潜入父皇寝宫查究父皇突然晕过去的原因吗?如果我没猜错,此刻江慕寒已经在父皇寝宫门口了吧!”
万俟靖没有想到,他昨日临走之前和九公主的计划竟然轻易被对方识破。而且看万俟竴来势汹汹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万俟竴发现了万俟靖的异样,大笑道:“七皇弟啊七皇弟,真是可惜现在没有镜子。不然能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能令我永生难忘啊。告诉你也无妨,我在父皇寝宫安插了一个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人,今日之战,我必胜!你就擦亮眼睛看戏吧!哈哈哈。”
而此时殿门外一位英姿勃发之人正慢慢走进,那人正是江慕寒。门口太监一看江慕寒,大声喊道:“三品太常卿九驸马江慕寒江大人到!”
万俟竴听到来的人不是九公主而是江慕寒,不由一惊,拉过旁边的官员问道:“刚刚太监说来的人是谁!”
那官员被万俟竴吓得声音都打颤,道:“是、是,是九驸马,江、江大人!”
万俟竴一把甩开官员,喝道:“万俟靖,为何不是柔嘉,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万俟靖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万俟竴这副模样,心下也明白江慕寒和九公主之间有了别的计划,随即也笑道:“大皇兄啊大皇兄,真是可惜现在没有镜子。不然能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能令我永生难忘啊!”
万俟竴此刻脸上颜色更是难看,知道万俟靖是在嘲笑他,只能道:“好,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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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寒:九儿,你有多爱我?
九公主:你爱我多少,我就爱你多少。
江慕寒:哦!我去!你竟然一点都不爱我。
九公主:江慕寒!今晚,你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收藏~评论~
☆、百官朝会选监国
此时,一身男装的九公主悄悄前往楚皇寝宫。趁几个侍卫放松之际,进了楚皇寝宫。九公主看见躺在床上虚弱的楚皇,心中更是几分悲伤。可是刚一细看,便已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而这时,沐漓静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九公主身后,悄悄将长剑架在九公主的脖颈之上。九公主这才察觉到后方有人,还未转身,便道:“慕容卿正,别来无恙吧。”
沐漓静面无表情道:“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又何须装模作样呢,柔嘉公主?”
九公主见已被拆穿了身份,也不掩饰,道:“贵国静公主可真是好兴致,此番无诏竟然敢来敝国皇宫,可真是胆大的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