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着蓝色袍子,手里捧着一本黄色卷轴。被撞倒后听闻江慕寒来历,又不敢得罪,只好声音细声细气道:“咱家是皇上跟前的黄公公,想必这位就是大伤初愈的鄞王膝下的世子殿下吧?”
江慕寒仔细打量了黄公公,心想,太监就是太监,说话声音阴阳怪气。可只能恭敬道“正是江慕寒,不知公公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黄公公恭敬打开手中黄色卷轴,虽然声音尖细,但字字有力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帝女九公主柔嘉,承欢朕膝下二十年。而今双十之年已至,鄞王世子江慕寒正合朕心意。此次除夕,宣卿入宫,若得柔嘉垂帘,有望招为驸马。钦此。”
江慕寒听完圣旨,跪下谢恩,走到黄公公身旁,从袖间取出一枚黑珍珠,低声道:“黄公公,陛下恩泽,小王感激不尽,只是这次同样受邀入宫的,又有何人?”
黄公公看见黑珍珠便知这鄞王世子出手不凡,怕是有意想得公主垂青,凭着世子身份便已不凡,他日若成为驸马,自己定要好好巴结才是。悄悄收下珠子,“世子莫要担心,此次受邀之人,虽说都是皇亲贵胄,但如世子这般既有家世,又有才干之人,怕是少矣。”
江慕寒听闻之后,送走了黄公公,带着糖豆在街上转悠,也早已没了之前的好兴致。
突然,一匹白马绝尘而来,路上摊贩的东西是撒的撒,丢的丢。而江慕寒正在一个摊前挑选着东西,白马来不及收缰,此刻正悬于江慕寒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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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小剧场
江慕寒:我会医术,也会毒术,谁敢伤我!
九公主:第二章居然还是没有本宫的戏码!来人,将墨雨时拉下去一丈红!
墨雨时:公主饶命!江小驸马救命!
江慕寒:爱莫能助啊,公主大人最大~
墨雨时:江慕寒!!!你给我等着!啊呀!屁股开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难消受美人恩
马声嘶鸣,白马的主人一下勒住缰绳,控制马儿。江慕寒趁机从马下爬出,拍了拍那白色的袍子,没甚好气道:“这位兄台马术拙劣,还敢骑马在这街上乱跑,要知道,超速是要罚款的!”
白马上的主人上下打量了江慕寒,还未及江慕寒反应过来,一记手刀打下,拎着江慕寒的领子将其置于马背上,绝尘而去。只可怜后面的糖豆,看着自家世子爷莫名其妙险些死于马下,现在又被不知名的人掳了去。好生着急,连忙跑去府尹处告官。
江慕寒趴在马背上,不知跑了多久,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好像被人劫持了,连忙大呼:“你到底是谁,把我绑走,到底想干嘛?!”
那人只是看着前方的路,催促着马儿前行,淡然道:“不想干嘛,只是想带你这位鄞王世子,见一个人。”
以江慕寒之前在现代生活二十几年的经历来说,见一个人,见的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由着那人,不然他一个心情一个不好,将我咔嚓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一路颠簸,那人到了一处庄子,直接把江慕寒从马上扔了下来,依旧是那样淡然的神情,走向前去。江慕寒重伤初愈,哪受得了这番折腾,一下子就吐了起来。那人剑抵在江慕寒脖子上,“你要是再污秽了这个地方,我就让你死在此处。”江慕寒见他动真的,立刻动都不敢动,那人轻轻吐了个,“走”字,径直向前去了。
江慕寒只得紧随其后,进了那庄子。别看那庄子外观没什么,进去之后,另有一番风云。路都是用鹅卵石铺成的,路旁种的植物都是清新淡雅。像牡丹这种大富大贵之花,似乎一株都没看见。树木也都是松柏之类,想必此庄的主人,性情便如君子一般。
再往前行,有一方小小的院落,上道“慕寒阁”江慕寒正有疑问,为何以她的名字命名,还未问出口。那掳走她的人便开口“不要问”江慕寒彻底汗颜,心中只道,还真惜字如金。
入了慕寒阁,发现里面有种植的并非一般的植物,一半是世间罕见的救人良药,而另一半则是稍微不小心就能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走进一间房,几乎半个房间都是书本。而且随手拿起一本,都是些医书毒经。要不就是些诗词歌赋,放的整齐有序。书桌上也有一只鎏金香炉,里面焚着的,就是当日江慕寒醒来的那种檀木香,也是江慕寒最喜欢的香味。整个慕寒阁仿佛就是为了江慕寒的到来而准备的。
那人打开了房中的柜子,取了件白衣扔在床上,“沐浴更衣。”说罢,便转过身去。
江慕寒展开衣服,登时惊讶不已,“你也看到了,我是男子,你拿了一件白色衣裙过来,甚为失礼啊,你家主子就是让你如此招待客人的不成。”
那人神情依旧淡漠,只是轻道了句,“若不喜欢,不穿便是。”便出了门去,留下独自面对着白裙的江慕寒。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丫鬟模样的人进来,替江慕寒备了香汤,任凭江慕寒使出浑身解数,那几个丫鬟,自始至终从未开口。
待人都出去了,江慕寒只得卸了衣衫。此刻她全身心的放松着,用水轻轻拍打着身体。心里想道:这原慕寒的身体倒是保养的不错,白白嫩嫩的,就是太过瘦弱了,哪天要吃回来。不对,我是世子,她们好像都知道我是女儿身,那不就糟了,这要杀头的。不过,事已至此,要镇定,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沐浴之后,江慕寒蹑手蹑脚的穿起那条白裙,心中不平,想到自己之前的男装穿起来多方便,哪像这件,繁琐的紧。然后几个丫鬟进来,替她整理了房间,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领她朝外面大厅走去。
此刻的江慕寒,褪下了男装之后,少了几分俊雅之气,倒是添了几分女子的阴柔之美。白衣翩跹,秀眉轻挑,双目灵动,无不令人为之倾倒。
到了正厅,白纱轻抚在江慕寒脸上。五步之外,一个女子身着白纱,静躺榻上。江慕寒立了立身子,“不知阁下以卑劣方式将在下掳来,究竟所为何事?”
榻上之人,素手轻挥,丫鬟们都退了下去。朱唇轻启,声音仿佛那能吞噬人心的蛊般,幽幽道:“卑劣?不知是小女子卑劣,还是你这鄞王世子,哦不,你是女儿身,应该是鄞王郡主卑劣?”
江慕寒一时语塞,自己的身份竟然被来人如此轻易拆穿,正不知如何应对,那女子又道:“鄞王世子不必担心,来,上前,让我看看你着女装是何等样子。”
江慕寒也不知如何是好,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女子随手从榻上拿了条鲜红的衣裳披在身上,走向江慕寒。
随着女子一点点的靠近,江慕寒感觉到女子的气场越来越强大,仿佛自己快要窒息,竟是看呆了。待到回过神来,女子的容颜完全映入眼帘。随意披下的长发,精致的眉,那一双能够勾人心魄的眼眸,小巧的鼻子。还有那朝着她微微吐气的两片樱红的唇瓣。往下看,还有那白皙的脖颈,以及那若隐若现的……
“不行不行!”江慕寒喊着,连忙退后,就算对方长的好看,自己又怎能有这种龌龊想法。虽然穿越到这个地方,心里始终不能完全放下那个背叛了自己的女子。
女子看着江慕寒这么纠结的模样,不禁笑的花枝乱颤起来,手也不由自主的抚上了江慕寒的脸,还未等她同意,便开始捏了起来,意味深长道:“想不到我们的鄞王世子还会有如此可爱的模样。而小女子,怕是第一个见到世子爷这个模样的。不知世子未来的妻房柔嘉公主,会不会吃醋呢~”
江慕寒只能苦笑,“这位姑娘,你也知道我是女儿身,怎能配上柔嘉公主,莫要再拿我说笑。而且,还不知道姑娘将我掳来,究竟目的是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轻笑道:“小女子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你这女世子,娶那柔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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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小剧场
江慕寒:墨雨时你给爷站住!我不要穿~哎呀,这该死的裙子,敢绊倒本世子。
墨雨时:啦啦啦~你抓不到我,我就给你穿裙子!
九公主:墨雨时,江慕寒是本宫的,你竟敢整她,不过算了,她穿裙子,本宫还是喜欢的紧。
墨雨时:江小驸马,可不是小可捉弄你,公主喜欢~
江慕寒:你!不要让我逮到你!公主,人家摔倒了,痛痛~
九公主:别恶心本宫,滚!!!
作者有话要说:
☆、情到深处难自已
江慕寒摇了摇头,躲开了那女子“姑娘,这玩笑可开不得,这对我王府来说,可是欺君之罪。”
女子见江慕寒竟是躲开她了,硬是凑了上去,手臂直接挽在江慕寒脖子上,鲜红的衣衫轻轻滑落,如莲藕般洁白的手臂也漏了出来,姿势可谓是暧昧之极。又轻轻踮起脚,对着江慕寒的耳垂呵气道:“我既然让你去,也定会保你无虞。”
江慕寒哪里经得起那人这般挑逗,整张脸一直红到耳根,刚想挣脱,却发现那女子力气竟然大的惊人。只能仍由她挂在自己身上,无奈道:“这位好姐姐,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这世上我谁都能娶,只唯独这柔嘉公主,我是万万娶不得的。”
女子突然神情严肃,本是勾人心魄的眸中突然放出了杀气,瞪着江慕寒,口中道出两字,如寒冬腊月之气息,“为何?”
江慕寒无奈感慨道:“且不说公主性情如何,我与她素未平生,没有感情,如何成婚。更何况,我背负着欺君之罪,娶了她,恐怕洞房之夜良宵未过,便已葬身京城。”
女子放开江慕寒,拂袖而去,侧躺榻上,轻声道:“我说过,我保你无虞,这柔嘉公主,你定是要娶的。这几日,你就在庄里耐心等候。除夕前夜,我自有办法将你送入宫中。还有,不要妄想逃跑。现在整个京城的人应该都在找你这堂堂鄞王世子,若是他们发现你是女儿身。还未等你娶公主,便早已丧命。”
江慕寒怔在原地,不知所措,无论是跑还是留,对自己来说都是死路一条。定了定心神,开口道:“既然如此,我应了便是,只是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女子慵懒的开口道:“万九儿。”
江慕寒心道这必定是其化名,不过她不想说自己再追问下去也没甚意义。见万九儿正闭目养神,身体便不由自主的靠前,想看看这人安静的睡颜。还未及靠近,万九儿双目一睁,把江慕寒吓了一跳。
万九儿见江慕寒又是这副好笑模样,心中按捺不住逗她的乐趣,也付诸于行动,手直接捏在脸上“哟,我们未来驸马爷,还未大婚,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出来偷腥么?”
江慕寒像是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般,东张西望的,任由对方的手蹂*躏着自己的脸“哪、哪有。我只是、只是……”
万九儿见她两条秀眉挤在一起,一时语塞的样子,放开了她的脸,手慢慢上移,替她抚平蹙着的眉。
江慕寒见她其实也不是那么难相处,只是爱作弄人而已。便鼓起勇气问道:“九儿姑娘,既然我答应你娶那柔嘉公主,我想向你了解一下公主的情况。”
万九儿学起了江慕寒的模样,摆出了一副惹人怜爱的表情,仿若一只受主人抛弃的小兔子般,“慕寒,人家只是让你娶公主,你就这么急切的想要了解她,究竟是将人家置于何地嘛~”说罢,还不忘娇羞的捶两下江慕寒的胸。
江慕寒被万九儿这副神情弄得云里雾里,顿时慌了手脚,心中腹诽道:明明是这个女人要我娶公主,现在弄得我像一个负心汉一样。果然女人心、海底针。江慕寒也学起万九儿那样,“人家哪有,明明是九儿你让人家娶那公主,要论抛弃,也是你先不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