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作者:馨泊【完结】(15)

2019-03-31  作者|标签:馨泊 励志人生

  霁夏的回归为宁致单一而一成不变的生活注入了新的活力。她依然是吆三喝四、指手画脚地“折磨”着宁致,宁致依然是随叫随到、惟命是从的一会儿给霁夏拿书去了,一会儿拿吃的去了,一会儿买零食去了,一会儿又做好吃的了,不时上去挠霁夏的痒痒,等她反应过来,急速撤离。就听她大吼“你再挠我,我就让你睡不了觉。”宁致假装没听见,该拍了拍,该挠了挠,有时还得亲亲脑门,她就忽的把眼睛睁大,宁致顺手就给她合上。扭作一团的两个人笑声充溢着家里的每个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  

  ☆、变本加厉

  

  毫无例外的整装待发,回家过年。常年漂泊在外,也只有这个过年时的假期是一年中最长的,因而,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归家的步伐。

  前一晚,宁致就开始游说霁夏了“你今年要是再像去年那样,一天不着边,明年就别想回去了。”霁夏毫不在乎“不回去就不回去,那你还看不见你妈了,”宁致“你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活动就好,这一年就这几天,我都好像你没回来似的。”霁夏“妈呀,你几乎天天把我折磨半夜,还要怎么着了,这一天就顶两天过呀,”宁致“总也觉得呆不够,总觉得一眨眼功夫,你就该走了。”霁夏“放心,等我以后有了家,你干脆就去我家得了,那不就天天看见了?”宁致“我可不去,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两个人的世界自由自在多好。再说隔代了,想法做法都不一样了,我才不去给你添堵打扰你们。”霁夏“你呀,你是觉得你不自在了吧,”宁致“这也是一大原因,我还不想你们烦我了,你别岔题,今年可不能不理我了。”霁夏模棱两可地“看情形吧。”宁致的这一番提说,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宁致是彻头彻尾地领教了。

  如果说去年还能逮着个人影,那今年连个人影也逮不着了。霁夏和她妹从村里转移到了县城,宁致两边家里都找了个遍,也不见这两个孩子,就问致妈“那两个呢?怎么就找不着了,大半天也不见影,”致妈“我以为你知道呢,我也是听说,她俩县里玩去了。”宁致恨得牙痒痒“她们俩就偷偷跑了,也不带上我?”致妈“她俩故意不告诉你,人家就是躲你了,”宁致“凭啥呢,我都提前和霁夏说好了,她咋能这样呢?”致妈“说啥了,你和孩子?”宁致“就是在我能看到的地方玩呗。”致妈“你就是把她看得太紧了,可不就把她吓跑了。”宁致“你看我一会儿怎么教训她们,真是反了天了,还就瞒着我,真气人。”

  此时的霁夏和她妹可是乐不可支了。在商场东游西逛,到小吃街啥好吃吃啥,还到夏妹学校周游一遍。玩够了,逛足了,才想起回家了。两个人边走边念叨,霁夏“唉,这美好的时光过去了,我得接受审判去了。”夏妹“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等宁致发现她俩已经到家时,就出现了史无前例的一幕:两个人静悄悄地写作业了,至少看上去是那样子的。宁致一进门,往床上一坐,闪着小火苗的两眼盯着她俩的后背。两个人就似没看见宁致一样,挺直着脊背,正在用心学习呢。宁致嘲讽地“挺用功么,真难得。”两个人一言不发,继续笔直地坐着,连头都觉得直了些许。宁致看看,很明显就是在那儿摆样子了,笔都没动几下“霁夏,你给我转过来,”霁夏头向下缩了缩“没看见我们写作业呢吗?”宁致“长能耐了么,失踪好玩吗?”霁夏偷偷扭过头,瞟了宁致一眼,正好和宁致气呼呼的眼神对上了,刷的又扭了回去。“去学校看看么,我们又没干啥,”夏妹及时缓解紧张的气氛。宁致“谁说不让你们去了,可你们就不能带上我吗?”这一句一出口,霁夏立马就回头了“你早说么,我们怕你不让去。”宁致瞪了霁夏一眼“你们就是成心躲我了,你们就没打算和我说。”霁夏可算是看见宁致有缓和的余地了“妈妈,我告你,我们可吃了好吃的了,那土豆粉是番茄味的,可香了,我还想吃了,”宁致“你就是个小吃货。”霁夏放下笔坐到宁致身边了“要不,明天带你去吃?”宁致“不和你舅忙了,就想着玩了,等不忙了再去。”霁夏和她妹眼神互传“妈妈,你最好了,我们俩私下也这么说。”看那诡异的对视,就知道私下没说过宁致什么好话。

  其实,宁致就是想片刻不离霁夏身边而已,又不是管束着她们的行动。但有一点很确定,就是霁夏认为宁致不允许她们单独玩,才会那么装乖巧了。一看宁致又想训话了,两个人跳起,抓点吃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致妈进来了“看看你把两孩子整的,”宁致“我没整她们啊,大话也没说几句。”致妈“你可不知道,两个人一回来就进屋坐这儿写作业了,还嘱咐我,让我拖住你呢,”宁致乐了“我又不是母老虎,还能怕我吃了她们不成?”致妈“那胆颤心惊的样子就像你能生吞活剥了她们似的。”宁致“那是她们心里有鬼,”致妈“这每年一回来,就是和她们打架了,也不嫌烦,”宁致“一点也不,有意思极了。”致妈“你呀,没个当妈的样,”宁致“要什么样了,逮着一会儿是一会儿呗。”宁致确实就是那样想的。无论开心还是伤感都是珍贵的一部分。果然,没两天,她们邀宁致逛县城去了。两个人手挽手,肩并肩,有说不完的话,宁致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又跟在后面,简直就像一个保镖。她们想花钱时,才想起宁致了。宁致:“这是带我出来玩了吗?我觉得自己更像一个会移动的钱包。”霁夏:“妈妈,你看我们多懂事了,买的东西都是便宜的,多省钱的孩子。”宁致:“我这就是为你俩保驾护航来了。”霁夏:“荣幸之至啊!”宁致就那样亦步亦趋的不离她们的身边。

  她俩吸取了教训了,是在宁致的视线里活动了,可人家两人都是交头接耳地说悄悄话。有啥不能公开的,宁致在那儿瞅着就别扭“哎,你俩搞那么神秘干嘛?”霁夏“我们好像并未违规啊,”宁致讨好的“可是,我也想加入你们的谈话啊。”霁夏“这规则一天一变,没完没了,你是我妈啊,你应该懂得尊老爱幼的原则。”宁致蛮不讲理“对你就省了,我就是无聊嘛,”霁夏“鬼话,那么多人,你说你无聊,一大家人找谁不行?就找我俩的茬儿。”宁致坏坏的“确切地说,是找你的茬儿好不好?”于是,两个人呆若木鸡地、束手无策地盯着宁致,脸上的表情一秒万变。宁致就手托下巴狂眨眼睛,言下之意:想算计我,差远了,姜还是老的辣。

  无论霁夏和她妹多么的无计可施,多么的想把宁致塞进一小洞洞里出不来,甚至多么想把她给轰远一些,最终也未能得逞。就是这样从初始的竞赛演化成了终极PK,继而又摒弃前嫌,和平共处,她们从抵死反抗、对决到逐渐的坦然接受了宁致。宁致周旋在二人中间,亦喜亦悲、亦真以假、亦幻亦梦。

作者有话要说:  

  ☆、期待

  

  合合分分、分分合合,人常说分久不成悲,是说分别时间长了,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不舍、思念与伤悲了。而宁致认为,那应该是对于不重要的,甚至是无关紧要的人而言的。如果这个人在你生命中占据着恒定不变的位置,不管时间再长,分别再久,也丝毫不能改变那份蠢蠢欲动的思念,反而,沉淀下了历久弥新的深情。

  几乎从霁夏一回来,宁致就提心吊胆地算计着分别的日子。但是,时针、分针、秒针依然敬业地滴滴答答就过去了。宁致“唉,怎么过得那么快呢,这时间为什么就不能倒流了,那样不就回到你刚回来那天了吗?”霁夏“可别,我好不容易才到了高二,你是想让我重读高一吗?”宁致“我想让你重读初中了,你不就又呆在我身边了。”霁夏“妈呀,哪有你这逻辑了,我真是服了YOU了,”宁致“你还服了没呢,就是不想让你走。”霁夏“我现在过得不错,我爸想管我,我也不搭理他。再说,我爸可不像你这成天跟我较量,太累了。”宁致“我就知道,你可算是如鱼得水了,所有的时间自由支配。”霁夏异常得意“那是,我觉得这样很有效率。我想学习时自然就事半功倍嘛。”宁致“可是,你一天玩了12个小时,我就不知道那学习时间在哪了,”霁夏“你难道不知道一天有24个小时吗?”宁致啪一巴掌“一个假期都过去将近一个月了,你就玩吧。”霁夏“妈妈,这个假期应该是最长的了,以后都没有这么长的假期了,你忍心让我成天趴在桌子上狂啃吗?”宁致“去你的,已经玩过头了,就剩下临阵磨枪了。”霁夏苦着脸“唉,惨哪,想想就头大,脑炸,我的作业啊。”呜呼哀哉了一通,霁夏:“每次回来都想去我的初中学校看看,可惜日子不对,不用说同学了,老师都看不见一个。”宁致:“我有时会经过那里,就会特别想你,我想你的老师有时也能想起你。”霁夏:“可不,我去年补课时,我们老师说一届比一届不好管了,我们是他们的骄傲呢。”宁致:“你绝对有优先的一席之地。”霁夏:“我要是考上名牌大学,我们学校才有炫耀的资本呢。”宁致打断了霁夏“你就别自恋了,看来,今年我真该动身了,给你开一次家长会,去看看你现在的学校。”霁夏“嗯,今年也好,”宁致“现在还算是个过渡阶段,不至于太影响你的情绪,我觉得挺合适的。”霁夏“我把家长会的日期事先通知你,”宁致“嗯,应该是夏天吧,因为那会儿校园一定是绿意盎然的,有生机,有活力,也有看点,还能多转悠会儿。冬天冰天雪地的,冻得我也不行啊,肯定观看时间会减半,不尽兴,千里迢迢的,就得不偿失了。”霁夏“妈呀,你是要在我们校园呆多长时间了么?不能太长时间,不方便的。”宁致不解“有那么严格吗?那你和老师说说,单门就是为看你们学校了么。”霁夏满脸的疑惑“到时再说吧,我尽量给你多争取一些时间。”宁致也就及时终止了这个话题“终于又摆脱我的掌控了,欢呼吧你。”霁夏一听提这就精气神十足“美啊,我的小自由,”宁致“小没良心,”霁夏过来拥住宁致撒娇。

  宁致就像宠小孩子那样“你呀,都被惯坏了。”霁夏:“妈妈,你的这个论点我不大赞成,据我的理解,孩子是宠不坏的,就看随着年龄的增长,是否会有自己的认知。比如说我,别看我在你身边把你呼来喝去的,但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我是不会这样的,我懂得自己该怎么做比较适合。”宁致:“哦,意思你还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了?”霁夏:“那是,毕竟我以后要面对的是社会,不能以自我为中心啊,谁也没有义务迁就你,更多的是自己学会融入进去。”宁致:“你这也太出人意料了,想的真透彻。”霁夏:“你是不知道,我们班的那些少女们,那是各有千秋,当然也不乏被宠坏的,但大多数都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我有时也会受益匪浅。”宁致:“你们还真是小大人了,议论男生吗?”霁夏:“那还能不说,都高谈阔论,哪类男生是能托付终生的。”宁致:“你是否有中意的?”霁夏:“我现在不考虑了,说多了都是眼泪。还有,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含蓄的表示,我最好别找外国的,文化背景有差异,地域不同,生活习惯不同,怕幸福指数降低。”宁致:“看来在这个问题上都产生了共鸣。”霁夏:“那是你们的想法,我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我必须找一个爱我的,只要他用心爱我,我就会爱上他。”宁致:“这半天不白说了么。”霁夏:“谈论的话题是否有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延长了聊天的时间。”宁致:“一语中的。”

  只要霁夏一回来,每晚睡前宁致都要亲亲霁夏的大脸蛋子。有时是偷袭,有时就被发现了,她就东躲西藏的,宁致就抱住她的头,强制性地亲一下。霁夏:“我都多大了,你觉得这合适吗?”宁致:“在我的面前,你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子。”霁夏:“妈呀,你就是盼我回到从前了,完全背离了我想长大的初衷。”宁致:“想有什么用,你还是不会因为我的奢望有任何的停留。”霁夏:“妈妈,就剩两天开学了,我不能再呆了。”宁致:“唉,明年你可能是真的回不来了。”霁夏:“我也有极强的预感,都说高三的寒假最短,我现在有点胆颤心惊的,难道真有魔鬼训练吗?” 宁致:“你从哪里听说的?”霁夏:“考了大学的都这么说。”宁致:“估计是比较高强度的学习氛围,都在把握不多的时间了。”霁夏:“想想我就害怕。”宁致:“不就是一年,咬咬牙就挺过来了。”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宁致:“你玩吧,不说这个话题了,赶快享受你的阅读时间吧。”霁夏最爱听这了,马上拿起手机玩上了。静静的屋里只能听到霁夏摁手机时断时续的细小声音,在手机微弱光亮的映衬下,霁夏的脸忽明忽暗的,隐隐约约能看见霁夏脸上的笑意,她完全沉浸在了小说的剧情中。而宁致悄悄的、痴痴的看了又看,霁夏也能感觉到,“你还不睡?”宁致:“有你啥事儿,我在神游呢。”霁夏:“那你继续啊。”宁致就那样翻来覆去的偷偷瞅着霁夏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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