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任勋误会了孟芒夏的意思,一把抱住了转头要离开的孟芒夏。
"芒夏,我喜欢你。"任勋的声音充满磁性,孟芒夏却没有一点被蛊惑的感觉。
这个拥抱,这个人,都比尚南方差远了。
"学长…"
"你不用现在答复我,你先考虑一下,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再告诉我。"任勋很绅士地就此道了别。
孟芒夏躺到床上已经快10点了,她翻出尚南方的号码,发了个短信过去,问她明早上几点去接她,等了半天,尚南方也没回,孟芒夏就洗洗睡了。
孟芒夏睡得早,但睡得并不好,5点多就醒了,不到6点她就开车到了尚南方小区门口,趴着眯了会儿,大概7点多给尚南方打了电话。
又没人接!
短信不回,电话不接,这死女人的手机就是个摆设吗?
算了,去公司好了。
孟芒夏路过早餐店给自己买了豆浆油条,到公司之后她没有立刻开吃,而是先去了尚南方的办公室。
她不是想偷看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下尚南方在不在里面。
门果然没锁,她推门而入,很轻易就看到了伏在桌上的尚南方,毕竟,办公室里连窗帘都没有拉,阳光直射在尚南方的头顶,尚南方浑然不觉。
孟芒夏的心口蓦地疼了起来,因为自己没送她回家,所以她一夜没回家?就这么趴了一晚上?
身体那么差,都不知道好好休息?起码去床上睡啊…
孟芒夏没有叫醒尚南方,而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办公室。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尚南方了。
怎样对待,都不对。
亲近,不对。
疏远,不对。
恨,不对。
爱…更是不对的…
尚南方今天没什么异常,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表露任何情绪。
这样的尚南方才是正常的吧,可孟芒夏就是觉得尚南方其实并不开心。
她不开心,自己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自己能让她开心起来?
别傻了孟芒夏。
就算她的阴天是因为你,你也无法再让她放晴。
不是有句很流行的话吗,尚南方有病,孟芒夏你有药吗?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尚南方的病在腠理,能治好她的只有李俞了吧。
这两日不论是尚南方还是MK都平静得不像话,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9月底,MK迎来创立的35周年。
促销活动当然是必不可少,这个月普通店里员工的奖金都翻了一番。总部的这些员工当然也有福利,十一的七天假直接变成了十二天,从9月26日开始全体放松。
想休假的可以休假,不想自行休假的可以参加公司组织的旅行活动。
三天两夜,F市公费游。
作为总裁,尚南方是肯定要去的,每年都要她带头才有人报名。
F市离A市有些远,高铁要6个小时,但既然是全程公费游玩,那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这件事是孟芒夏在负责策划,时间很紧,但对她来说没有难度,只是…为什么连她都要去?
F市是什么破地方啊,她都没听过!
能请假吗?
大秘跟二秘同时摇头,必须不能啊,总裁都要去了,没人伺候哪里行?
其他人可以不去,唯独孟芒夏不能不去。
于是孟芒夏苦哈哈地踏上了去F市的旅程,这一行有三十多个人,感觉很像是小学生去春游。
所有"小学生"脸上都在发光,有那么兴奋么?
连"班长"尚南方的嘴角都是上扬的。
这些人…是多久没出来放风了…
行程很简单,没有强制性地要去哪个景点,全是自由游玩。除了晚饭的时间是固定的,因为孟芒夏策划了很多种集体游戏,如果人多,一定能玩起来。
游戏什么的,尚南方只打算旁观,总裁可不想去玩别人,自然也不可能随意被别人玩。
第一天白天孟芒夏陪尚南方去了趟古庙。
古庙建在半山腰上,尚南方差点没爬上去,孟芒夏看尚南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主动蹲了下来,背着尚南方走了十几里路,累得那叫一个惨。
尚南方拜佛的时候很虔诚,仿佛她心中真的住着一尊佛,孟芒夏也学着尚南方的样子磕了三个头,许了个愿。
愿望不能说出来,她的愿望更是不可说。
下山的时候还好些,尚南方挽着孟芒夏的胳膊缓缓地移动,一路上两个人的对话不多,但孟芒夏清晰地感觉到,尚南方的心情好起来了。
也许是这人生地不熟的环境让尚南方放下了防备,又或者是她许了什么容易实现的愿望。
孟芒夏还真是好奇尚南方许了什么愿呢,会不会…也跟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呢…
由于尚南方拖后腿,晚上两人错过了饭点,孟芒夏让厨师单独开了个小灶。
尚南方还以为是孟芒夏亲自下厨,对着一桌饭菜满脸的严肃,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伸出了筷子。
孟芒夏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笑尚南方的反应,太胆小了吧,尚南方却说是孟芒夏的厨艺杀伤力太大。
夜晚,大厅和棋牌室都很热闹,孟芒夏的房间却异常安静,因为里面根本没有人。
那孟芒夏在哪呢?
当然是尚南方的房间。
白天两个人都累了,尤其是孟芒夏,尚南方心存愧疚,自告奋勇要帮孟芒夏按摩。
孟芒夏因着按摩这个暧昧的词紧张了半天,洗着澡的时候她脑子里都是旖旎的画面……
自己裸着后背,尚南方跨坐在她身上,然后用那双柔若无骨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背部,从背…到腰…再到…
停停停!
想什么呢!
孟芒夏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赶紧把水温调低,随便冲了冲就红着脸跑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能!
☆、占有
可是…
等尚南方也洗完澡坐到她身后的时候她才明白所谓的"按摩",只是按摩肩膀。
尚南方轻轻地捏着孟芒夏的肩膀,不时还用拳头捶打一番,虽然…孟芒夏对按摩的形式有些失望,但是这样子的按摩竟然真的很舒服,尚南方是在哪里学的手艺?她以前都帮谁按摩过?
孟芒夏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再一醒,天已经亮了。
孟芒夏仍穿着沐浴后的睡衣,躺在尚南方的床上,而尚南方却躺在了沙发上。
尚南方走到哪里都不忘要一个大沙发,家里是,办公室也是,旅馆房间里也能搞来大沙发,孟芒夏也是醉了。
她开始回想昨晚睡着之前的经历,哦,她是太累了,坐着就睡着了,可,为什么最后是自己睡在床上,而尚南方睡在沙发?
不是应该自己睡沙发,尚南方睡床的吗?
又或者,两个女人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也不是不可以啊,这旅馆的沙发怎么也不比家里的舒服,干嘛这样委屈自己。
孟芒夏的心已经化成了一汪水,她蹲在沙发前盯着尚南方看了好久。
最后不得不承认,尚南方无声无息地潜入了她心里,然后彻彻底底地赢走了她的心。
尚南方不喜欢解释,孟芒夏也没有多问,只是看着尚南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不易察觉的宠溺。
孟芒夏不知道的是,尚南方昨晚为要不要跟孟芒夏同床共枕的问题纠结了一个多小时,她想到了诸多的不该,用强大的意志力克服了自己的欲念,给孟芒夏盖好被子自己就窝到沙发上。
这不是她第一次睡沙发,只是当年的沙发又破又旧,硌得她腰疼,连睡一个周后她的腰就出了毛病。
现在的很多毛病都是那时候落下的。
落魄总能让人清醒。
如今,飞黄腾达了又怎样?所有的黑暗都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想驱也驱不走了。
第二天过得还算惬意,她们随着大部队一起逛了几个有名的古迹,晚上也是跟大家一块吃饭喝酒唱歌跳舞。
尚南方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孟芒夏也很开心,她性格本就偏外向,喝了点酒就更放得开,几个年轻人凑到一块,玩笑开得无节操无下限。
尚南方心里被孟芒夏的笑容填满,不知不觉也自己灌了自己很多酒。
她的酒量算是很差的,在公开场合她也是能免则免,以茶代酒行不通就小抿几口。
她很少喝醉,喝醉之后的样子她自己知道,那是她完完全全真实的自我。
她并没有想把自己展示给孟芒夏看,但孟芒夏愣是东倒西歪地进了她的房间,还带了两瓶红酒。
尚南方心里自是欢迎,面上仍是淡淡的。
孟芒夏今晚特别活泼,她一边给尚南方倒酒一边说了很多自己童年时的趣事,也不怕尚南方笑话。
她大概也是希望尚南方能多笑笑吧。
尚南方也像着了魔,竟然笑出了声,她这一笑又把孟芒夏逗笑了。
两人笑作一团,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很快一瓶就空了底。
孟芒夏似乎还没喝够,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尚南方此时已经犯晕了。
也不知是真的喝多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总之,尚南方是醉了。
孟芒夏不一会儿也醉了,她醉眼朦胧地望着尚南方,尚南方也抬起头与孟芒夏对视,虚幻又真切的醉意让两个人同时燃起了激情。
谁先吻上了谁呢?
不知道。
只知道互相渴望着的两具身躯很快就脱尽了彼此的衣物。
激烈的拥吻后,尚南方被孟芒夏压在了身下。
孟芒夏也没有交过女朋友,但好在她无师自通。
女人的身体格外柔软,孟芒夏对尚南方这副手感微差的身体有些爱不释手,而尚南方潜意识驱使所表现出的抗拒更加让孟芒夏兴奋,她几乎是残暴又直接地完成了对尚南方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