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猫不悦地叫了起来,锋利的爪子冒出来,对着门进行了惨无门道的撕抓。
后脖子一紧,栗猫的叫声中带上了愤怒,它挥舞着爪子,小身子d_àng来d_àng去。
灰狼叼着栗猫下了楼,把它抛在沙发上,耳朵垂下。
它们一问一答。
栗猫:“喵?”他为什么要赶我走?
灰狼:“嗷。”到了ch.un天,你就明白了。
****
医院里,到处都是刺眼的白。
消毒水味更是无处不在,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卡尔的感官。
开考前,他对笑青山说“每次考试都会有考生意外受伤”,可他没想到遭遇意外的居然是他自己!
作为唯一一个被抬进医院的考生,他不仅没有得到网友的同情,还被网友嘲笑是“罪有应得”、“活该”。
因为缺考了后面几门,卡尔也无法顺利毕业,只能等待下一年的考试。
对于之前早就给亲朋好友夸下海口的卡尔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谁?!”虽说身体虚弱,哨兵的听觉仍然能使他捕捉到微弱的声响。
门缝由小变大,站在门后的人也暴露出来。
卡尔松了一口气:“是你啊,德加。”
德加笑了起来,今天他没有穿军装,整个人显得有朝气了许多。
他在病床旁坐下:“你刚才的表情特别好笑,你以为是谁来了?”
卡尔尴尬道:“我祖父……”
说完,他又怕德加误会似的,补充道:“老人嘛,你懂的,有些举动是好的,但是会让你……”
德加善意地点头:“我知道。”
卡尔干笑了两声。
他撒了谎。
回忆起伯德上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缩了缩脖子。
“冷吗?”德加误解了他的行为,将室内温度调高了一些。
卡尔低下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也就忽略了德加富有深意的目光。
德加扬起一个毫无伤害力的笑容:“下周天我过生,你要来吗?”
卡尔连连点头:“我哪儿能说‘不’?咱们家是什么j_iao情,用不着这么客气。”
德加迟疑道:“我可能……不,是必须邀请萧清,你——”
卡尔又连连摇头:“不介意不介意,我和他之间就是点小误会,呵呵,你别担心。”
他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触动了德加心里的一角。
德加垂下眼道:“卡尔,你不必勉强你自己。”
卡尔结结巴巴道:“德、德加,我心甘情愿,你知道吗,我一直——”
德加“啊”了一声,慌乱地起身:“抱歉,我忘了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卡尔的气势一下弱了下去:“工作要紧,你赶快去吧。”
“恩。”德加笑道。
在关门的时候,德加顿了一下:“卡尔,你真的很好,很温柔。”
卡尔呆住了,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那扇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道路上,一只狗俯下身,恶狠狠地嚎叫,若不是被牵引绳拴着,恐怕早就扑了上去。
而另一只狗则挡在恶犬面前,保护身后面露怯色的小孩。
一个路人夸奖道:“大型犬就是温柔啊。”
****
宴会之上,灯光璀璨,衣香鬓影。
醇香的酒从香槟塔顶端流下,分流成无数条小瀑布。
打扮j.īng_致的女士轻启红唇,男人则都穿着正式的礼服,显得衣冠楚楚。
酒杯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可响在宴会主人的心里,却不是那么让人欢喜。
“诶,元帅呢,刚才还看见他。”杰西咽下红酒,扫视了周围一圈,可都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赛琳娜咳了一声:“你看见萧清了吗?”
杰西急道:“没呀,他俩是不是出事了?!”
赛琳娜揪了一把他的胳膊:“咋这么没眼力劲呢?!两个人一起消失,你还不懂吗?!”
杰西这才后知后觉:“哦、哦。”
德加笑容僵硬,望向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风吹起薄如蝉翼的帘幕,半遮半掩中,更给yá-ng台的气氛加上了一丝旖旎。
首星的夜晚很少能看见星星,今天是个例外。
黑夜像是一块天鹅绒,而星辰则是上方点缀的钻石。
这种场景,不可谓不浪漫。
叶易一手撑着脸,一手指着天幕中的一片星辰。
他眼眸倒映出星光,像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
叶易:“你看那片星,如果爆炸了,效果一定很壮丽。”
星星:“???”
笑青山:“……你有没有觉得它们在发抖?”
叶易冷冷地盯着星空:“有什么好抖的?被我炸掉是它们的荣幸。”
星星一闪一闪,仿佛快要没电的信号。
有点渴,笑青山懒得动,抢过叶易的酒杯,喝了一口。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把酒杯放了回去。
好涩,再见,不,永别了!
叶易笑了一声:“你就把不好喝的东西留给我?”
笑青山竖起眉毛:“你自己拿的!”
叶易手腕转动,酒在杯里晃出弧线。
叶易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拿红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