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孩子。”老于头坐下之后,朗声笑道,“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些陈年旧事,说来话太长,你若想知道,说与你听便是了。”
孟小呆放下书本,手刚要缩入袖内时,李青苍伸给他一个暖手炉。
老于头不免羡慕几分,“我说,这傻子真关心你,你婶未必如他。”
孟小呆脸上笑意自然,“你就不怕婶知道,今晚让你站在门外不给进?”
“我已经知道了,来来都过来吃,熬了一点骨头汤。”周婶将汤放在桌上,脸上露出安慰,“早年前,我就希望过这样的r.ì子,算是满足了吧。”
有儿在身旁,享受为人父母的乐趣。
傻子盛好烫,递给孟小呆,“小心烫。”
有时候,他比正常人还j.īng_明,只是笑起来特别傻。四人围成一团,话来家常,总是笑声不断,乐趣多多,傻子不知道别人说什么,只跟着笑,时不时看孟小呆一眼。
“冬r.ì快完时,我与你婶就离开这里了。你们要是无处可去,便在这里寻一处住下。那些尸人不会再来的。”老于头叹气。
“老伯打算去哪里?”孟小呆方才手中的花茶问着。
周婶挤出一缕笑容,“找个差不多的村落,放心会让人捎信给你们,若是你们来,我们自然高兴。”
多月来受二人的照顾,孟小呆心里感激,只是这些话他不易说出口。
“又不是生死相别,不要那么沮丧。只有我们走了,你们才安全,那本曲谱都背的差不多了吧。”老于头关心询问。
孟小呆点头,“都差不多,吹得还行,没有那么难听。每r.ì练习练习会好的,只是老伯,你不觉得傻子更合适吗?”
老于头看了李青苍一眼,又看了孟小呆,“不,你合适。你体质yá-ng气不盛,这曲子又偏y-in。还有一点,你觉得傻子会一辈子这样吗?他适应体内的桃花蛊,自然会恢复,这你应该知道的吧。”
老于头给他的书,都看的七七八八,关于蛊炼制蛊毒,控制四方宠物等等南疆的一些秘法,他默然点头,这几r.ì孟小呆隐约察觉体内的蛊虫安稳些许。
罗刹曾说过,他体内有母蛊,若不是杀李青苍他活不了。这个活不了,想必是母蛊的解药,在南疆教主身上。
他能活下来,全靠那不成型的桃花蛊与母蛊对峙着,保持平衡,这也是他身体变得虚弱的原因。
老于头似乎知道他体内的母蛊,从带李青苍采摘灵芝,到林中的黑熊。一切怕是老于头算计好的。
人心难测,不过没有害他的之意,孟小呆当然心存感激。
因为他知道,老于头知道他的故人就在寻他,不是一两r.ì了。而黑熊出没的位置,恰好是那人可能出现的地方。
果真是出现,只是后来怎么离去,就不得而知。
周婶给他吃的食物,都含有少许药味,他吃的出来,r.ì常月久,体内的母蛊,慢慢被桃花蛊抑制住,可能死了也未曾可知。
孟小呆是懒人,不愿意想太多。老于头似乎摸清了他x_ing子,没有做的太过分。
眼看屋外便的黑了,老于头起身走走,“等我们走后,你把屋子烧了。”
“早就盖好一间屋子在哪里了,傻子知道,他会带你去。千万不要住在这里,也不要带我们的东西在身上,不然尸人会寻来。就算尸人不来那些东西也会来。”周婶嘱咐几声,希望他们能记住。
“那这只笛子,老伯你还是带着吧。”孟小呆拿出笛子给老于头。
“这笛子没关系,不要随意拿出来。好了,屋里的书籍和那本曲谱都记在脑海中,若是记不住那本,就带哪本。主要是毒经和蛊经,这些手法能救人,也能害人,有些还毒辣,怎么用就看你了。”老于头语重心长的说,他知道这强人所难。
“白骨生肌是真的吗?”孟小呆问。
“用蛊就能办到,不过时r.ì要一些,你都看完了?”老于头眉间有喜色。
“嗯,炼蛊制蛊,看五色,听八风,不是那么难的老伯。”
“不难?你可知旁人看五色需五年,听八风可是十年间啊小子!”老于头高兴异常,五色八风,是南疆秘术,看人五色知其动作以及天地变化玄奥,听八风可号令动物,这才是与y-inyá-ng家想必之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