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欢欢喜喜出来接人的豹子灵一看到来人的模样,两道眉毛当即便拧在了一块儿,心里更是生出了七分不快的情绪。
这内务部真是好大的胆子,他不过就是要个人而已难道还要不来了?明明都跟他们说清楚了,竟然还送错人,这根本就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想来他是许久不进宫,都叫人不记得宫里的规矩了!
不多时他就到了内务部冷着一张脸把话一放,内务部的人从上至下不管是头还是下属见到他的样子都是吓得差点儿就尿了裤子。在他们的认知里,豹子灵的名声要比狼因好得太多了。但是论手段他也不惶多让,若是得罪了他后果可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问题是,他们确确实实是按照他的要求把他要的那个小花匠给送去了啊,怎会现在竟然会说人不对了呢?
再是两相一对,竟然发现他们说的似乎不是同一个人。这可不得了,往小了说是他们没管理清楚把人给弄混了,往大了说指不定是有人混进宫里来了,这会混进宫的人有哪个会是干净的?万一是个奸细怎么办?这谁担得起责任呐!
不过豹子灵倒是觉得问题其实没有那么严重,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那个小花匠的身份应该没那么复杂。
而自己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内务部官长赶紧派人把打理那园儿的所有花匠都给招了来,想先确认不是自己出了问题。可就是人都到齐了到最后还是没有找到豹子灵想要找的那个。
这下豹子灵也是沉了脸色。内务部的人一看他那模样想也不想的把宫里所有花匠不论大小通通给招了过来,这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一共才一百廿七。
而豹子灵就像堵着气似的把人给通通都是瞧上了一圈儿,这中间的功夫花了他至少有半个时辰。
可他要找的那个人就愣是不在这群人里头。
这下豹子灵心里的气倒是给消了,然而,大片大片的疑云却始终笼罩在他的心头上不散。
[子灵?你这是在干什么?]
虎斯路过内务部时见着里面吵吵嚷嚷的好不平静,于是便转了方向进来瞧瞧。
嘿,这不是豹子灵吗?
豹子灵见到来人是他皱着眉头把事情前前后后跟他说了一遍,这下连虎斯也愣了。
难道那个小花匠是凭空出现的?
第45章
那边儿他们为了找个平凡无奇的小花匠找了个天翻地覆,这边尔苏炎却又对着沈烟发起了脾气。
其实原因无他,老调常弹概括起来无非就是二字:吃醋。可这吃了醋的人若是换了别人还好,一旦换成了尔苏炎可就不一样了。他吃起醋来就要全天下的人都陪着他不痛快,谁若是敢笑,他一定会叫他哭都来不及。
而且他这醋吃得可真谓是莫名其妙得可以,沈烟自问他不过是在园里种种花弄弄草,结果肩上一疼人就被他一把抓起欺身吻上。而这吻对沈烟来说可比啃好不了多少。
等他被人放开以后就只有怒目圆睁的份,一张小脸上也是红霞犹存好不可人。他这番模样看在了尔苏炎眼里竟是说不出的欢喜可爱。
可正因如此他才觉得格外生气。
“你可知错?”
“错?错你个头!”沈烟吼了他一句。
而尔苏炎何曾被人这样顶撞?当下脸色阴沉眼来似是要射出箭来将人穿透。他一把拧着沈烟的腰将人给拉到贴着自己的胸口的位置,随后凶狠的盯着他的双眼沉声说道:“你已是我的人了,绝计不许再勾引别人!”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别人了?”沈烟觉得他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
他不过是在这里侍弄些花草而已!勾引别人?除非这些花草都成了精!
“我说的不是现在。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说到这里,他微眯起了眼透出格外危险的气息,“你过去的风流帐我还没有同你算,你就先跟我大吼起来了?真是没了规矩。”
沈烟冷笑一声,推着他的胸膛道:“我的风流帐,和你有甚关系?”
“好啊!你倒是有胆子承认了!”尔苏炎狠狠冷笑。
沈烟被他的话气得不愿再多作言语。结果才转个头整个身子就像是被裹在布里一样卷了回去,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是在对方怀里了。最另他头疼的是那只紧扣在自己腰眼上的手,力道大的就像是打算要把他的腰给掐断似的。
“你和那朵善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朵善?
沈烟愣了愣,随即苦笑开来。这下可总算是找到原因了。
没想到尔苏炎称王以后朵善竟然还留在那个大皇子的府中,看来尔苏炎虽然残忍的杀了太子,但对于其他的手足却还没有泛起任何的杀心。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说明尔苏炎不是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狂。
沈烟心中思量完,回过神来对着尔苏炎认真道:“我跟他离手足之情不差。”
尔苏炎听了露出个不太相信的眼神,这眼神看得沈烟瘪嘴气极。
可尔苏炎不管,直扳着他的头让他对着自己不能转移一分视线,“你可知我是什么身份他朵善又是个什么身份?!他为了你这个仅仅是情同手足的人竟然敢开口问我要人!”
尔苏炎说着这话神情狰狞,同时又拿手点了点自己的胸膛。而看着他眼中迸出了点点火星显然是气得不轻的沈烟心里哀叹:朵善啊朵善,你可知你这份心用错了劲儿,把我给害惨啦……
“他这也是情有可原。你没有把他给怎样罢?”
尔苏炎一听,怒容变笑容,“我就是把他怎样了你又能怎样?”
沈烟闻言脸上神色骤变,他可是真怕了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尔苏炎了。
“你别害他。”
“我害他?”尔苏炎抓起他的下巴猛地向上抬起,“如果不是你做出些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何尝会去注意他?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
“我就是杀了他你又能拿我如何?!”
孰料,他这一句话可是刺到了沈烟的心尖尖儿里。
一个朵善,一个关铭。前者对他而言有份情谊在,他的命他自然是要保的。而后者于他而言早已是超越了亲人的存在,失了他就像是在心里挖了个洞,要填回去,难。
“怎么,你心疼了?哼……我问你,你的第一次和第二次,难道给的就是他?!”
他的口不择言叫沈烟又羞又惊,“你胡说什么!我同他清清白白毫无暧昧,都跟你说了我们之间是宛如手足的情谊你还东想西想的做甚!为何、为何还要这般的侮辱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