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鸽表情狰狞的看着那几张照片,自动的刻入自己脑海之后便把它们揉成一团,蹲□就像烧冥纸那般认认真真的用把这堆照片烧了。这地儿湖风特别大,不一小会儿,照片就成了灰,被任鸽踢进了湖里,黑乎乎的沉了下去。她没忘记欧阳红的问题,苦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值得吧,你再一次摸着白小慢胸能安眠的晚上,你一定也觉得在泰国那些水里来火里去是值得的。”
“操*你娘,谁准你想白小慢胸脯了。”在爱情面前,就算是H城前黑帮大姐头也表现得像个弱智,她踢了任鸽一脚:“好吧,既然你这么执着,那之前的话等于我放屁。前菜已经吃过了,现在才是正餐。”欧阳红接着从那死大死大的文件袋里掏出一叠照片:“这是你让我给你寻的人,现在我手上有四五个。喏,你看看。”
“嗯。”任鸽似乎不愿自己沉浸在自己魂不守舍的情绪之中,为了避免脑子里跳帧般的出现麦苗穿婚纱的样子。她得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头才能收住心神。她仔细的看着这些环肥燕瘦的女人的照片好久,最后从中挑出了一张,递给欧阳红:“这个是谁?”
欧阳红翻着这个女人的档案,开始念到:“蒋雨,三十八岁。D大学历、三围36,28,36。曾经在帝都某电视台里做过一阵主持人,后赴英国读书、在利物浦结婚、丈夫英国籍白人,育有一子。现独自回国,据传于老公分居中,经济上处于坐吃山空的状态。”
“不错,学历不错、样子也应该是吴宜之喜欢的型。那就先定这个吧。”任鸽又看了看蒋雨的照片,点着头。
“那行,我有空把她和帝都一经济学教授做*爱的视频发给你,你用这东西去威胁她,一准这人就屁滚尿流,让她干什么都行。”
“不,太粗糙了。我们得让她心甘情愿的去诱惑吴宜之。”任鸽皱着眉头。
“啧。”欧阳红一脸不快:“嫌我办法粗糙,像你办事这么迂迂回回,黄花菜都凉了。”多年的老江湖就是看不惯任鸽这种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样子,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才是爽点嘛。人五人六的耍心机,被人打了左脸还要伸出右脸,一转头就使绊子这种事她实在不太喜欢。她不满的继续问道:“再说你花大力气搞定了蒋雨,怎么知道又吴宜之会被她诱惑?按理说一个想往最高处爬的人,这些小细节一定会特别注意。”
任鸽假模假式的抽了抽鱼竿:“男人要不是GAY都爱女人,再说,她不过是我们放在吴宜之身边的一枚棋子,收集点情报互利互惠而已。想弄倒吴宜之,男女关系这些都是托词罢了。”
“一天到晚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真累。”
“是啊,要是一直都什么都不懂就好了。”
之后,任鸽和欧阳红就蒋雨和其他事儿进行了深入浅出的讨论,一直到天色渐暗,他们才准备分头离开。不过欧阳红显得更加归心似箭一些,毕竟是有家的人,和任鸽这种单身的空虚寂寞的典型人物不一样。任鸽看着欧阳红发动了车子,自己才往另一个方向过去。
这时忽然欧阳红的车往任鸽贴了两步,欧阳红从车窗里伸出头:“白小慢要我告诉你,麦苗在结婚前两天去过H城,到过你家,见你家门上贴着的招租条哭得像个傻子,结果被小慢劝了住在她家一夜才回。小慢大概猜出你有什么计划,且我也知情。她可能想让我们悠着点,毕竟我也是有孩子的人了,而你,也不能在一起不等于要明刀明枪的去赴死吧。”
任鸽笑了笑,只用力的拍了拍欧阳红的车顶,表示她知道了。
那天任鸽第一次没按时回她在A城租的房子,她在那不知名的水库边蹲了一夜。听着山里的风和不知名兽类的嘶吼。眼前都是麦苗的样子。第二天一早,当羞答答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时候,河风已经把她的脸吹出了一道道的口子,缓慢的疼痛着。
第二天到第六天,任鸽得了重感冒,烧得最严重时还产生了幻觉,觉得床边有麦苗的身影,她心疼的看着任鸽,给任鸽额头上敷上冰袋说:“你放心,我来照顾你。”可恢复清醒之后,还是家里请来的钟点工一步一挪的把她扶到医院扎的退烧针,扎完,钟点工说:“任小姐,上次我去你家,你就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请把这个月的薪水付给我。”
她觉得人生真是处处都没温情在,又残酷又冷血。
第七天,当任鸽的鼻孔里喷出的废气不再滚烫的时候,她去帝都约见了蒋雨。后来蒋雨在国外发表回忆录的时候用无记名的方式发表了她和任鸽见面的情景,虽然这本书并没有再国内上柜,但有好事者一买到书就迫不及待的把这段描写PO上了网,引起了轩然大波。矛头都指向化了不少钱,正在进行科幻电影拍摄的任鸽。但无论记者用什么方法问任鸽关于蒋雨的问题,任鸽总是保持平淡的微笑且不予置评,更是对于在A市的那段日子更是绝口不提。有一次记者趁做专访的机会问和她关系最良好的编剧麦苗关于蒋雨的事情,麦苗一听勃然大怒,提包走人。连带做到一半的访问都无法继续。
本这件事到此就应该结束,可后来又据知情人士爆料,当夜,在外应酬晚归的任鸽貌似被关在自己家门外一宿,多次用钥匙开门、敲门未果,嚎着:“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八百遍,屋里的人不为所动,直到早上才被前来救驾的白小慢放回家的桃色新闻。
所以在电影圈传任鸽和麦苗根本就同居着的说法才会一传无数年,空穴不来风。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剔红饕餮夔龙纹君和峦声君投递喂食感冒中的于受。。。
最近天气多变,各位读者君不要感冒了啊
103第102章
反正,蒋雨在她的自传里是这么写她和任鸽见面的那一天的:
A(因为总总不能说的原因,这个人的名字将用代号代替)是一个年轻导演。她托人见我让我觉得很好奇。可我看过她的作品,有些做作的尖锐,没有初出茅庐的导演的无病□。于是在一个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的傍晚,我和她约在了我最喜欢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她看到我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惊喜,也算健谈。可是扶着咖啡杯那颤抖的双手让她泄露了她的秘密——她是我的粉丝。
我装作不经意的和她聊着很久以前我在卫视工作的往事。如果我没发现她是我粉丝的话,我绝对会很讶异她对我的了解,就算一个导演做功课,也不见得会记得我在哪个节目中唱过那几首歌那么细。看着她假装很专业的脸,我从她的脸上见到一个小小粉丝因为对主持人的崇拜,而对荧幕工作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在渐渐变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出色导演的经过。在心里,对她的欣赏又多了好几分。
直到最后的最后,我们的这场清谈都要结束的时候,她才装作不经意的提起,她现在在A市电视台工作,希望我能作为A市宣传片的主角。她问我有没有兴趣,而且很心虚的说酬劳不多,但她绝对会对着短片全力以赴。
我笑着问她说,为什么是我。
她眼睛亮晶晶的,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机灵劲:“因为我觉得你的样子和A市气场很合,都是专业有气场又带点不经意的婉约类型的女人。
有个女人,当然会因为别人的赞美感到开心,无论赞美你的那个人是同性还是异性,所以我开心的首肯了她的想法,告诉她如果我有空,会去参加这短片的拍摄。
我以为这就是一场和我以前为了提携后辈拍过的任何一条短片一样,不会让我的生活起一点点波澜,可惜我错了,生活总是小概率事件。因为A的这部短片,让我遇见了这辈子不应该遇到,也不会忘记的人。
每每想到那一幕,我就会轻轻的唱起那句: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突然长出纠缠的曲线。然后,怔怔的落下泪来。
我和他,终究是爱过,错过。
任鸽在读蒋雨写自己的这一段时,每每都啼笑皆非,除了最后她确实认真的把蒋雨推到吴宜之面前以外,从天气开始,蒋雨写的没一句话是真的,可见,在电视上混太久的人都会习惯性的给自己涂很厚的脂粉,明明是虚与委蛇的财色交易到其笔下就变成了得不到永远在骚动的各种美好。
她明明记得她见蒋雨那日,帝都秋高气爽。在一小装逼小装逼的小酒馆里,她见到了蒋雨。蒋雨一身憔悴的坐在背窗的位置上,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找我?我的性*爱光碟在你手上?”
果然欧阳红那事儿妈帮她约人的时候很“顺便”的提到了任鸽手上有蒋雨自拍小电影的事情。任鸽从包里掏出复制的碟片扔在蒋雨面前:“喏。给你。”然后喝了一口咖啡。
这动作出乎了蒋雨的意料。在蒋雨的想象里,任鸽回带着□的笑容,从第一句到最后一句都暗示她看了性*爱光碟,用“你不怎么样,我就会怎么样。”这种句式的句子造句,逼着她干这干那。所以没等到自己意料之中的反应,蒋雨有点好奇也有点失落,她把DVD装进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纸协议:“那你把这个签了。”
任鸽接过那一叠纸,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到十条,如果相关人等贩卖甲方小电影的后果。她掏出笔,快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再递给蒋雨,玩着手中的咖啡勺,没有说话。
这动作让以为自己遇到著名讹诈集团的蒋雨有些搞不清楚,明明做好了撕破脸抓烂身赤身肉搏的准备,对方却告诉你连裤子都不用脱。所以她收好那叠协议,还是习惯性的说:“我走了?”
“走好。”任鸽还是一副爱玩不玩的样子。
这极大的激发起了蒋雨的好奇心,她忍不住单刀直入的问:“你不认识我,却打电话来告诉我你手上有我上上个月和蔡教授的性*爱视频,见到我却扔给我就算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逗我玩?”
这时,任鸽才放下已经喝到底的咖啡杯,慢悠悠的道:“给你打电话的不是我,是我一朋友。本来我是想找你合作。但是她觉得你未必会答应,便自作主张的提供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作为砝码。造成了你以为我想以此来威胁你的假象。既然既定印象已经形成,自然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就告吹。那所以只有和你拜拜了。”她又再度抬起左手,懒洋洋的挥了两下:“拜拜。”
“你想和我合作什么事情?”果然,鱼就这么上了勾。果然是在娱乐圈打滚之后貌似从良的女人,只要闻到了利益的腥味,就像只想吃鱼的猫一样停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一个良好的时间把鱼一口塞入嘴巴里。
“我和你并无交集,你这么多年不在国内,现在急于扩展自己的关系网。为我呢,又急于向一个人献媚。把你引荐给他,你得到和他上床的机会和于他旁边方方面面的人厮混的基础,而我呢,也就只想得到点□消息或者吹吹枕头风提拔提拔我,你觉得这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