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肉文女配之官人你要 作者:于一画(下)【完结】(8)

2019-03-31  作者|标签:于一画 娱乐圈 穿越时空 三教九流 都市情缘

第二天下午五点,天气闷热,祖国对外没有领土争执、对外维稳效果显著,除了网络上不明不白出现了一个偷拍版的三分二十秒的自*慰画面,据有心人士分析,那个人是最近当红的白小慢。而这只是《鳄梨》电影里的冰山一角。由于此画面过分真实,所以上架三十分钟之后被删除了链接。却引发一系列讨论,几大群组和社区网站开始研究是不是《鳄梨》里面所有的性*爱画面都是真刀真枪,从第一则留言开始只用了45分钟北到哈尔滨南到西沙群岛,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

而《鳄梨》剧组的反应也相当快速,他们在48小时之内就请了专业律师痛斥这种侵权的行为,按照流程召开了记者会。发布会一开场,葛姓经理先痛斥这种行为就是行业中的有心人士对于《鳄梨》的打压,而艺人白小慢更适时的痛哭流涕,表示这段演出仅仅是预演,不知道为什么会流出这种片段?而她的经纪人刘利群女士则暴跳如雷抓着麦克风大吼:“我们要告,要告,你们这些恬不知耻的人全都会下地狱的。”

以至于那一个星期,这句话变成了流行语,还弄了个地狱体,各族人民玩儿得不亦乐乎。

经过半个多星期的洗礼,在《鳄梨》上档之前,大家的口头禅都变成了:“喂,去看不看,《鳄梨》可是真刀真枪。”

任鸽坐在办公桌后面,嘴里咬着铅笔,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78第77章

甚至连院线经理在《鳄梨》还有四天上映之时就不停打电话关照提前预定胶片了。

这让任鸽松了一口气,崩在心里那根弦在快断之前,终于得到缓冲时间。

离《鳄梨》上映还有四天时间。

据说不管什么电影,在上映前一个星期,导演都会像神经病患者。导演甲在上映前一周只吃红豆面包;导演乙在上映前十天就开始沐浴焚香不和任何男人女人发生性关系;而导演任鸽,在上映前的第四天则像个痴情种一样,站在麦苗楼下。

打着电话。

求抚摸,求见面,如果可以便求亲吻,求交合,求复合。

麦苗看了电话上的名字,看了近二十秒后才掐掉电话,她看着一室的行李,默默留下一个信息:任导演,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骗自己说h城有诸多业务需要办理,连下个月断网的事情她都去电信营业厅排队排了两次。细细的把家里擦了一遍又一遍,对一来就默不作声跟着她干活的吴用解释:在这儿生活那么多年,对一草一木都太有感情,所以她得仔细找一个合眼缘的卖家才能卖这房子。

吴用说好,吴用什么都说好,其实吴用知道,她只是在等那个人罢了。

她预想过任鸽会对自己说什么,或许可能发生什么,虽然最后结局必然是两个人分手,但这次见面她不会再把她推开,不管是吻还是爱,麦苗愿意给自己和她留下最后的纪念,就像只要一到子夜,她就会想到那醉醺醺的人给的吻,不管热度还有缠绵都让她颤抖和加速心跳。

但,任鸽始终没有出现,第一天葛莉莉说她进了剪辑房就没出来、第十五天在网上看到白小慢的自*慰视频,想到任鸽就在摄影机镜头后面专注的观察这细微末节,发现连吴用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可怜,她希望任鸽能给自己一个解释,至少能安抚安抚自己;到第二十天,就觉得这一切怎么都这么可笑,第二十六天的时候,她决定不等了。

或许拍电影的人是这样,在那一个镜头前说的生生世世不过是下一个镜头的曾经拥有。过了明日便离开,她不想再理会这些纷纷扰扰了。

可是为什么任鸽一站在自家楼下,麦苗就会忙不及的坐在离窗户半米的地方,端着热茶偷偷看,看那人是不是瘦了、白了、头发好像长了一点、果然还是穿着那件‘春天鸟在笑’的t恤。她看得十分仔细,连自己的热茶倾斜度太高,慢慢洒在地板上都没发现。

去见她,便有太多不舍、嫉妒和挣扎,或许就这么远远的最后看她一次,比较幸福?

那为什么眼泪又留下来了?

吴用拿着抹布看着麦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在站麦苗家的楼下站了快四个钟头,任鸽也在反思,要是在她喝醉酒之后的第二天,就仗着头痛欲裂的鬼样子去麦苗家,然后不依不饶的装死狗,那么说不定其实心很软的麦苗会就此原谅她。就算她还在依循着什么原则,死活都不和自己在一起,也不会到现在这般连面都不给见。

这都过了快一个月了,自己电影的事□情办得七七八八了才捡起感□折腾,反射弧不是慢,而是慢到令人发指。

可是她就是不明白,这部电影明明被麦苗讲过,是她和自己的小孩儿。为了这电影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并不是因为它潜力十足,能让她跃升为新一代牛逼导演的行列。而是因为这电影的小说是麦苗写的,不是说电影工业就是为了给凡人完成梦想,她为麦苗完成梦想,为什么麦苗却并不理解?

捏着首映式第十排最中间那张票,任鸽手心是汗,心里下着雨。

然后。

她站的第五个小时,女主角没出现,男主倒是提着一袋垃圾下来。在夕阳西下里,也算是儒雅到卓越不凡。他看了任鸽方向一眼,便越走越快的到她面前。

“你准备用垃圾攻击我?”任鸽站在她站了五个小时的地方没动。

吴用摇头:“不会。”再抬头看了看那扇打开的亮着灯的窗户喃喃道:“如果我要扁你,也会找麦苗看不见的地方吧。就像你站在这地儿,也就是特地想让她堵得慌的。”他还有心情笑了一下:“我说得对不对。”

“如果你是麦苗的说客,那你赶紧回去。告诉她哪儿有找情敌当说客的,只会激化敌我矛盾。”任鸽表情接近狰狞:“我就是要看看,她到底是要我在这儿站多久,九十九天?九百九十九天?”

吴用转身去把垃圾扔进垃圾站,又回来:“是我想和你聊聊,和麦苗没有关系。”

“我干嘛和你聊?”

“算是增加敌我双方的了解吧。我不会劝你离开。只是想和你聊聊,聊一些你可能不知道的事情。”

任鸽不喜欢聊聊这个词。

小时候那位班主任说要聊聊,必定就是今儿语文没考好,明儿英语低空飞过,所以要找家长聊聊。长大后上司和自己聊聊,不是今儿要相亲了就是明儿要结婚了,更没有好事。现在情敌找自己聊,据说还聊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好奇大过天,她也就去了。

一家茶餐厅。

桌上的刀叉筷子兼能为武器,任鸽想,要是吴用说出些不要脸的话,比如“求求你,让我们双宿双飞”或者“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吗?”,她必然就用这些凶器插死丫。

可吴用并没有这么说,还没等到服务生把他的餐点送出,他的第一句就端上了台面:“麦苗并不喜欢我,我知道。”所谓打蛇打七寸,这一针见血的把置于死地难道还有后生的招?

任鸽果然没有回过神来,吴用便很正经的说出第二句:“可是她必须和我结婚。”

“为什么?”任鸽把番茄汁放到一边,然后是刀叉,接着是筷子:“我倒是可以脑补出不少感人情节,她为了救你或者你为了救她,或者你们为了救世界那种。可是,终归绕不到你们必须结婚的份上。”

“为什么每个麦家人选的伴侣都那么执拗呢?”吴用摇了摇头:“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也没有资格告诉你,等某日麦苗想通了,大约能让你知道一二。我今天只想说,难道你不认为我更适合她?”

“哪点?除了你有小鸡鸡之外,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过人的优势,而且……算了,你继续说。”任鸽看着吴用,想到孟佳荷昨天才给自己打过电话,说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就算吴用不说,她也能知道为什么他俩就必须结婚。于是便抬了抬手,让吴用继续讲下去。

“你知不知道麦苗在和你分手之后,住过两次医院?”

“这是韩剧情节吗?她得了不治之症,你作为被狂发好人卡的好友衣不解带的照顾她,而我这个天杀的无耻中年人则为了自己的事业把她的尸体踩在脚下,最终成功,最后被送上——享万里江山,枕无比孤单的牌匾?”任鸽不满的截住吴用的话,心里却大骇,麦苗病得那么严重,不是感冒么?不是小小感冒么?

“听你这么说我觉得我更适合她了。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断断不会为了吐槽而并不在乎她的病情,知道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生病么?还不是你。”吴用搅了搅自己的咖啡:“好吧,是她提出的分手,她难过是自己找的,可是,在你在你醉酒轻薄她之后,是不是也应该负点责任。你根本没来找过她,也没解释过什么,甚至也根本就不知道她又进了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对。你们是互相喜欢,可是你负责任吗?你可以为了一部电影废寝忘食到忘了对她做出哪怕是一个短信一个留言的解释,让她就这么七上八下的等你一个月。就算以朋友的角度来看,我也不希望她和你在一起。你就像一只吸血鬼,吃干抹净她的付出,却从来没有回报。你今天找她,不就是因为还有几天你的电影就要上画了,所以软弱无助想找个人给安慰。也只有你可以把麦苗这样耍得团团转了。你这样做哪一点对她公平?”

这一番说辞让任鸽说不出话来。

她是不是真的这么不负责任?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表达爱意的方式有什么错。难道,让整个大中国地区的华人都知道麦苗写的第一部小说就那么著名,不是对麦苗最好的事情?为什么这句话她说不出,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在吴用面前的所有表现都那么苍白,那么不值一提。原来她甚至不知道麦苗生病了。

被狂发好人卡的好人吴用见任鸽表情这么萎靡,显然自己的一番说辞达到了预期效果。他喝干净咖啡杯里的咖啡,侧过身看了任鸽一眼道:“我上去了,还是那句话,既然你不适合她,别再费工夫了。”

任鸽结了账,站起身,又到麦苗楼下站着。夏末时节,叶子并没有枯黄,她只能依凭着没完没了的蝉叫声当成自己悲哀的背景音乐。皱着眉遥望了一下那窗口。叹了口气,跺了跺脚,便离开。

“你对她说什么了?”麦苗从容的给吴用泡着茶,只是她没发现壶里并没有装茶叶。

吴用也不点破,坐在沙发深处道:“也就我的所思所想所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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