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梁景行笑得如沐春风。
“这样也好,乔易年的房间也大,够住你们两个。”乔纪明对梁景行笑道。“你也好帮我盯着这个臭小子,别让他晚上了还瞎玩,弄得每天早上起不来床去上课。”
“好,叔叔,您放心吧。”
乔易年算是发现了,只要梁景行在,自己在这个家里不要说什么地位,就连话语权都没有。
等乔纪明下楼去以后,乔易年瞪着梁景行,像是个盯着阶级敌人的革命烈士一样:“你要是睡我房间,我就去别的房间睡!”
“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早就写完了作业,正拿着一本高等数学做着玩的梁景行停下笔来,笑眯眯道。
“那你……”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梁景行抬手,用手里的笔在乔易年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这道题,从第二个步骤开始就错了,重新算。”
这一天晚上,乔易年一直等到梁景行去卧室很久以后才蹑手蹑脚地从书房里出去,进了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地盘儿,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都怪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太他妈的不要脸,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乔易年进了自己房间以后,也没开灯,蹑手蹑脚地钻进了浴室。
他刚才进房间时偷偷瞄了一眼。
透过厚重窗帘外的微弱光线和从门口照进房间来的过道的灯光,乔易年自己的大床上,梁景行躺在靠窗的那一侧。他背对着自己,面朝着床沿,裹在被子里,睡得没声没息。
乔易年暗自松了口气。
他在浴室里轻手轻脚地换衣服的时候,逐渐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
自己这战战兢兢、做贼一般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像是在外胡混的丈夫晚上偷偷溜回家的模样。
自己明明就是为了救梁景行的狗命,好心把他带回家来!结果这个人不仅得寸进尺,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还敢在自己家里把自己往墙上按、敢亲自己的耳朵……还跟自己的亲爹说,要和自己睡觉!
我为什么要心虚!?
乔易年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不由得冷哼一声,气势汹汹地打开了花洒,噼里啪啦地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的梁景行抑制不住地勾起了嘴角。
十来分钟后,乔易年带着浑身的水汽,从浴室里钻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上床去,被子里尽是梁景行的体温和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乔易年再一次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脸上染红,浑身僵硬,睡意全无。
他撇了撇嘴,干脆把被子往身后一推,不跟这个没安好心的东西钻在一个被窝里,背对着梁景行,侧躺在床沿边上,干脆就这么睡了。
反正气血方刚的大小伙子,一点都不怕冻。
可他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身后原本应该早就睡熟了的人突然起身,向自己身上倾覆过来。
果然!!这个人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易年心想。
原本就通身紧张,处在备战状态里的乔易年正准备从床上坐起来,就被梁景行抬胳膊裹住了。
乔易年心跳更快了。
然后,他就被梁景行拿被子盖住,又隔着被子被梁景行往床内扒了扒。
“往里躺一点,不然半夜要掉下去了。”
梁景行口中温热的气息落在乔易年耳畔。
乔易年正要炸毛,梁景行便起身,重新躺了回去。
乔易年的床大,此时两个人中间隔的距离再睡两个人都不觉得拥挤。
乔易年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此时孤零零地躺在温热的被子里,心里居然不仅没有安心多少,还隐隐浮现起了失落。
乔易年在心中狠狠地唾弃了自己。
于是,这一天晚上,乔易年躺在梁景行身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大半夜没睡着觉。
直到第二天天边泛白,阳光微微透过厚重的窗帘,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第二天他被梁景行叫醒的时候,离上课只有四十分钟了。他自己的睡衣被自己蹭起来,露出了一截白而光滑的腰线。
他自己像是个什么灵长类动物一般,紧紧缠在梁景行身上。梁景行正神情颇有些无奈地把自己推醒,而乔易年自己那气血方刚的小东西正像初升的太阳一般,站得笔直,顶在梁景行的腿上。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今日份的更新,请小天使们查收~
☆、校霸与学霸不得不说的二三事(27)
一定程度上来说, 梁景行还是一个正人君子的。
比如说在现在这种情形下, 梁景行被乔易年以一种是男人谁都忍不住的姿势裹在床上时, 梁景行不仅一点都没有行不轨之事,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露在外面的部位, 隔着衣服将他推醒。
“赶紧起来, 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梁景行的声音在乔易年耳边响起。
乔易年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 抱着梁景行睡眼惺忪地反应了半天,才像被电打了一半从床上一跃而起, 窜进浴室。
但骨子里, 梁景行实在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梁景行颇为无奈地瞥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小梁景行。
他的生物钟从小就非常准时, 就像是上辈子被训练过的一般。他早上醒来时, 就看到了挂在自己身上,双手搂在自己的脖子上, 温热的呼吸落在自己颈间, 闭着眼睛睡得极熟的乔易年。
他一瞬间便有了反应,就像是本能一般。
但他没有动, 连手都没有动。
他像是把面前的这个人当做了一种信仰,无论平时表现得多么轻薄和游刃有余,但是实际上,他对这个人是极其的珍而重之的。
说来也奇怪, 乔易年这样一个学习成绩奇差, 个人素质也不怎么高的小混混,梁景行潜意识里是在仰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