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她一眼,提声说道:“原来是第N个准后妈,我还以为是野鸡不小心跑到公司来了,也怪我眼神不好。”说完一把推开她缠着扫把星胳膊的手,顺势就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拉着扫把星故意撒娇道:“走了老爸,不是说中午要和我吃饭呢,老是跟阿姨在一起伤肾,对了对了,我还想吃老爸你给我夹的大虾啊,阿姨就快点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吃饭吧,总是赖在这也不好,毕竟我们家也不是每个准后妈都给饭吃的。”
看着那女人气的红通通的脸,和我吃的那虾长得一样,心里快要笑翻了,演戏谁不会啊,我又不认识你,还想跟我套近乎?你要是知道我其实就一小混混,绝对气炸了!
那女人登上高跟鞋,拿着一件小皮衣外套,她好像还想要留在这,看着扫把星的眼睛冒金光,有些吞吐的说:“邢总,那我……我是不是……”
“你先回去吧。”我第一次觉得扫把星的男低音是那么好听!
那女人三步并两步,“当当”用她的高跟鞋踏着木地板,气哄哄的就摔门走了。
我顿时笑喷了,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我这还是第一回损女人损的这么成功,还是那种难得一见的大美女,越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我就越看不顺眼,看不顺眼就忍不住想说点啥,那女的回去肯定饭都不用吃了,气也能气饱了。
一边想一边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等我看见扫把星那张放大的脸,才慢慢的回过味来,把刚才的笑意全吞肚子里了,我这才想起来,我损的可是眼前这个大总裁的情人……
“怎么不笑了,刚才又笑又能说,现在怎么蔫了?你不是想跟我吃饭,想吃我给你夹的虾,是不是?”扫把星脸上似笑非笑,一阵阴一阵晴。
我尴尬着笑笑,然后当即认错:“您别生气、别生气,我下回一定不敢这么跟您情人说话了,邢总您的——”
下巴一疼,果不其然,扫把星一只手又捏了上去,说道:“叫什么?”
我大脑一转,赶紧答道:“父亲。”
下巴更疼了……他阴着脸说:“刚才叫什么?”
我觉得我大脑安装四核处理器都不够用……他怎么那么多问题,那么事!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这回小心翼翼的问:“爸……?”
下巴上的手松了,心里直咒他祖宗十八代,简直没有人权,霸权主义!
我一边忍气吞声啥也不敢说,一边揉着下巴上的几块肉,抬头看见他正拿着电话,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呢,我走近了,听到了最后两句话“再加两盘虾,越多越好。”
我就知道……我算是跟虾干上了!
……
陪着扫把星在公司呆了快一天,他坐在办公室看文件,我就躺在沙发上睡大觉,他想喝咖啡了,我就必须起来给他倒一杯端过来,他觉得味道不合适,我就再无怨言的重新泡,他终于满意了,我也折腾快十来回了。我就奇怪,他秘书每回看见我出去重新泡咖啡,都笑的不亦乐乎,要秘书是干嘛使的?这不纯粹看我笑话呢。
好在时间过得快,我们吃完饭正要下楼,就碰到了一个大熟人。
“邢总,我回来了,刚下的飞机,泰国那边实在不好呆啊。”这位正是那个被邢总一句话,发配到泰国的姚先生,也是子公司的管理。
扫把星看着他,点点头:“回来了怎么没回家?你那里老李在忙,这几天就休息吧。”
姚先生乐呵呵的点头,休息这种好事谁不乐意,他笑道:“听说表哥你找到一个儿子,我听了这个风声,感新鲜就跑来看看吗。你也不介绍介绍。”
我站在扫把星后面,准备装成一个乖宝宝,结果人家邢总可不稀罕,直接掠过了他这个亲爱的表弟,甩下一句话:“你要是还想去泰国,就直说。”
我屁颠屁颠的跟在扫把星后面,顿时觉得这个姚先生也挺倒霉的,跟在这个一个阴晴不定的人下面工作,太不幸了。
“那我改天去你家啊。”说完这人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好像生怕扫把星再把他发配到泰国去。
我扭头看看扫把星,他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又不高兴了,莫名其妙的,我只能是啥也不说,跟在人家后面。
坐在车里,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是不太强烈,晚上到了别墅,等扫把星去了书房,我就直接奔上了二楼,把房门一关。
打开房间的窗户,探头看看外面,果然乌云密布,厚厚的堆积着,好像要压下来,又是阴天。看完立即把窗户关上,窗帘也拉上,顾不上刷牙洗脸,猛地扎进被窝里,抱着左小腿使劲搓。
一到阴天下雨,这条腿就极度不舒服,疼痛感骤然聚升,手使劲搓搓还能缓解缓解,每回搓个十几二十分钟也就差不多了,这种寝食难安的感觉,我就知道,肯定是落下什么病根子了。
在床上躺了一会,本来还没有太大感觉的左小腿,随着外面突如其来的一道惊雷,瞬间抽痛起来!
这回我才知道什么叫疼!拽着床单和被子,想要动弹,浑身都不知道怎么使力,骨节都是酸疼酸疼的,就差想把这条腿锯断了!
外面不一会就下起了暴雨,雨点溅到玻璃上,顿时意识里就剩下哗啦啦的雨声,手指酸麻,身上都是冷汗,本来想赶紧盖上被子闷一晚上就好了,谁想到这个时候外面居然想起了敲门声。
“咚咚”的不停地敲,要不是我现在没力气,我真想骂外面的一句,这下人怎么回事,敲一遍门还不行,敲这么多下他手不疼啊。
“开门。”敲门声停了,从外面传进来的男低音,我绝对没听错……他没事大晚上的来干嘛……
这回是不得不起来了,从床上拖着左腿爬了起来,站在地上两腿一块打颤,扶着墙挪到了门口,这几步走的我衣服都要被汗浸湿了,手放在门把上,使劲按了下去,打开门后,看着邢总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一皱眉,语气特别不好:“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
我也没好气,有气没力的说句:“我怎么知道你会来,没事我睡觉去了。”
我刚要把门关上,“砰”的从外一股大力冲来,我直接手脱了门把,摔在了地上,根本没力气爬起来。
“你就是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听着扫把星怒火中烧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吃了什么火药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