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宴会开始,中午Sherry会过来,你下午跟着她走,时间到了我会去接你。”扫把星一本正经的说着,我脸都已经黑了。
这种事你就不能早几天说?白了他一眼,闷声点个头,反正什么都是你安排,你说了算,我发不发表意见都没什么。
低头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煎鸡蛋,幸好自从萍姐来了之后,我就很少吃到虾了,美滋滋的吃着煎蛋,旁边就传来扫把星的声音:“老李,报纸。”
我抬头看一眼,就见老李狗低声跟扫把星耳语,瞪了他俩一眼,不愿意让我听见就直接说呗,我还想要躲一边去呢,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扫把星听完老李狗的话,嘴角一勾,笑的那叫一个开心,我看着都觉得刺眼,他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我说道:“这次宴会结束后,我会让老李送你去学校学习,等你学成后再去公司,你觉得呢?”
我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摆明了不就是嫌弃我不会这个不会那个吗,我没给你添乱不就行了,我小学毕业就不错了,现在还要送我去学习,还不折磨死我。
使劲摇头:“不想去,我也学不进去,在您公司那打打工就不错。”
他笑意渐渐收敛,说道:“你是想以我儿子的身份去我公司打工?还是想要让别人觉得我是一个虐待自己儿子的父亲。”
我又愣了,这都哪跟哪啊,我去你公司打工怎么还成了你虐待我了?
后来一想,也是,人家是公司的大董事长、大总裁,儿子却在子公司最底层的运输部。我一想明白了,就直接跟他说:“您也想太多层了,我哪有那种心思,我就是去您公司打工,也不会顶着您儿子这头衔,再说我本来在那边登记就写的秦寄,跟的萍姐的姓,我绝对不敢对您再动什么不正当想法!”
我觉得我这套话说的没错,本来以为扫把星还得高兴呢,谁想到听完我的话,那脸色居然比一开始更难看了,摆着一张屎色的脸,看着我冷声问道:“秦寄?”
我不明所以的点点头,他一边放着冷气,一边继续问:“为什么叫秦寄?”
我更加的不明所以了,他还真是个好父亲,各方面都问,我往嘴里塞了一口煎蛋,模凌两可的解释道:“秦是萍姐的姓,寄就是寄宿的意思。”
说完就打了一个哆嗦……周身空气都要零下几度了,扫把星脸色又黑了好几分,我把嘴里的煎蛋艰难的咽了下去,心里还在惊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那极度冷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以后只能姓邢,就算是寄,也只能寄到我名下。”
我其实都没有反应过来,本能的点点头……回过味来后,才觉得好笑,扫把星居然是在纠结一个名字的问题,我还没跟他说过,我以前换过多少个姓呢,他不得气的半死。
我边嘿嘿笑,边点头小声说:“是是,寄您名下。”
这件事足足让我笑了一上午,直到中午看见Sherry那个女人,我才笑不出来了。
披着她那头红色的长发,戴着一副大墨镜,遮住半张脸,套着连衣黑色小短裙,脚踩一双暗红色高跟鞋,“哒哒”的就进来了。
这回她看见我也不陌生了,好像我俩多熟似的,一点女人样没有,勾上我肩膀就来一句:“Come on!Baby!”
我就这么身体不协调的被她拐着走了。
到了她那个专属房间,我也差不多快习惯了,任由她随便折腾,我听着她还哼小曲,看来心情不错啊,就好心问道:“傻瑞,今个怎么这么高兴,不会是男朋友跟你求婚了吧?”
好心问问就换来她一个白眼,Sherry一甩发,说道:“我把那男人甩了!”
我嘴角一抽,怪不得这么高兴,原来是把人家踹了,我叹口气,哀声说道:“也许人家早在外面找上一个了,你男朋友就是跟男人也不愿意跟你,你还在这高兴呢,我看,你其实是被他甩了。”
她一副惊讶的表情,看了我两眼,说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情史理解不少啊,怎么了,姐姐我就是喜欢自己男朋友出去搞男人,我高兴都来不及!”
说真的,我说那话确实是无心的……纯粹为了逗逗她,结果不小心还说中了。
我实在不解,伸手指了指脑袋,问道:“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是不是这都有点毛病?是少了点什么,还是多了点什么?”
“哗——”一瓶水从我头上浇了下来。
“下回记得说点好听的,省得每次我来都要准备一瓶水。”说完,她拿起毛巾擦着我湿漉漉的头发。
我闭嘴不说话,心里笑死了,你说你每次拿水浇我,浇完了还得给我擦干净了,里外里忙活的不全都是你,真让我说对了,这人脑袋里绝对是少了点什么。
老老实实的坐着,我一不说话就容易犯困,几乎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呆了一下午。
终于弄完了后,我才算是清醒过来,这回看看镜子还比较顺眼,上面一件简单的衬衫,下面一个浅色的裤子,Sherry又在旁边自吹自擂。
外面一阵敲门声,Sherry把门打开,是老李狗,他穿着一身正装,半头花白的头发整齐的梳理着,显得很是恭敬的对我说道:“少爷,邢总已经到了宴会,让我回来接您。”
我点点头,跟Sherry道了别,就随老李狗走了。
坐在车里,歪头看了看正襟危坐的老李狗,然后问道:“这次都请谁去了?”
“这次能到宴会的,有跟邢陆集团关系较好的几个集团老总,包括这些总裁的夫人子嗣也会到,还有像元家几个比较大的家族,相继都会有人来,再者就是媒体各方面,全部已经准备到位,邢总吩咐过,很多事情他来办就可以,少爷您去宴会尽管玩乐就好。”老李狗汇报完毕,我才松了口气。
幸好不用我做些什么,不然肯定手忙脚乱了,一下跨越度太高,我实在难以适应。
本来还想问问老李狗一些小事情,可是每回一跟他独处,我就总是想起我们俩的过节,他表现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可是我就是觉得别扭,我没法表现的那么自然,我不认为给了我一个枪子的人,隔夜换个身份,就能不再补你一个枪子了,我就是如萍姐所说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包括对扫把星也是同样的。
没多久,就到了宴会地点,我和老李狗下了车,去过一次宴会的我也稍微有点经验,进去之后看了看周围的布置,感觉比上次舒服的多,没有太多奢华的东西,显得很简单却也很漂亮,乳白色的基调映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