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嘿嘿一笑:“大哥,你是不是药吃多了,不是不是,粪吃多了吧?臭味轰天啊,也真奇怪了,我这张嘴巴长在我的脸上,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还得经过你允许不成?老子爱说就说,关你屁事!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那人听了我的话,也并没有生气,还是很平淡的跟我说道:“把邢陆集团高层机密文件的密码告诉我,我可以当做没有听见你刚才说的话。”
我一愣,啥跟啥啊,我老爸公司的什么什么文件密码,我他妈哪知道啊!
“大哥啊,你真是会开玩笑啊,就先甭说我从来不待去他那破公司的,就算我去,我他妈哪知道什么是高层机密,什么是密码啊?!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可真是不知道说啥了,他抓人也抓个靠谱点的啊,咋还抓到我这来了。
“别跟我装糊涂,你以为我会毫无根据的把你抓来,我的人早就已经探出密码和你有关,你现在告诉我密码,等邢陆集团倒闭后,我还可以施舍给你和邢锁言一笔钱,就当是救济贫困家庭了,我想你不笨,之所以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怕有人会来这,一定不会有人来,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我也不想过多的给你做思想工作,你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我们也不为难你,你说呢。”
我说呢?我还说个屁啊我!
使劲的叹了口气,我想了想,然后才跟他凄惨的说道:“唉,大哥,说真的,我确实怀疑你的智商了,我老爸哪会把密码告诉我,除非他脑袋的智商也跟你一样了,我不给他闯祸他就高兴去吧,还告诉我密码,都不用你的什么计划了,我直接给他败家就败没了!”
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绝不掺假!可惜我知道是真的没用啊,人家听的人不信,说出花来也白搭!
“你今天不说可以,明天不说也可以,我看你能在这和我耗多久,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你想玩什么花样都行。,明天我会再过来问你,剩下的时间就让我的人,陪你在这玩吧。”他说完这段话,听着脚步的声音,就已经踏出了这个房间。
我还没反应过来,正想冲远处骂他几句,头顶上就被人“哗——”的浇下了一盆冷水!
冰凉的水像是针一样刺骨,把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打湿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也被浸湿,衣服贴在了身上,秋天被人泼这样的冷水,让我浑身打了个哆嗦,话都没说出来。
然而这还不算完,接踵而至的又是三盆冷水!
“有种你他妈泼热水啊!一群杂碎们!”哆嗦着骂了他们两句,这些人竟然又拿着胶布,把我嘴再次粘上了。
这回想骂骂人出口气都不行了!
忍着火,垂着脑袋让他们一盆盆的冷水往下泼,不知道泼了多少盆,直到身上已经感觉不到水凉了,也不再哆嗦了,整个感觉不到冷热了,这些人才善罢甘休。
我却觉得惊恐的是,好像听到了烤火的声音,那种火苗乱蹦,发出“呲呲”的响,没过多久,听着一个脚步声走向自己,立刻绷紧身体,下一瞬后背就感觉到有热源迅速接近,烙铁般的东西就烫在了背上!
“唔!”闷哼一声,汗水不断的往下流,疼痛感暴增,甚至连肉烤糊的味道都能够闻见。
身后的人把铁烙拿开后,旁边另一个人走来,又是一盆冷水从上至下汹涌而至,后背的烫伤火辣辣的疼,冷水经过的时候像是浇了油,疼的浑身颤抖,鼻间的空气都感觉稀薄了,嘴上一个字都不能说,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种感觉,疼。
他们就是这样如此重复,一遍又一遍,我已经不知道后背是什么样子了,只是庆幸自己意志力不太好,好像还没有撑过一个小时,就晕过去不省人事。
真是希望自己醒不来,或者醒来后,发现已经回家了,再或者是我那老爸来救我了,我们平安无事的回去后,萍姐给我做了一堆好吃的东西,ABC还教我英语。
可惜我想到的都没有实现,而我不想知道、不想看到的事情,在不久后都发生了,那些令我措手不及、难以接受的东西和事实。
我醒来的时候,身体还是被捆绑的姿势,眼睛还是被蒙着黑布,后背也根本完全没有知觉,
只是嘴上的胶布没有了,好像在告诉我一个非常残酷的事情,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切都没有变。
“醒了?睡得怎么样,有没有邢家的床舒服?”耳边第一时间传来的,就是昨天那个男人的声音:“经过昨天的事情,你有没有想清楚,有没有想明白,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哑着嗓子,咧咧干巴巴的嘴:“呦,大哥,你今个又吃粪了?”
“啪!”
那人好像一拍桌子,我又咧咧嘴,想笑却因为没喝水显得有些喘不过气,嘴硬着跟他说道:“你说你累不累啊,每天都来你烦不烦,是不是你老婆没在家,空虚寂寞了?”
那人走了过来,“砰”的一下,照着我的肚子就踢了一脚,说道:“你别给我耍嘴皮子,想要多吃点苦头,我就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这一脚的力度让我咳了好几声,可是我就是高兴了,他越生气我越高兴,对,我就是这种不要脸的人,就是要气死你!
“大哥,麻烦你下回吃了粪,别照着我喷。”
34.一个熟悉的人
他没有再跟我说话,把声音朝向了另一边:“你们把他看好了,该怎么伺候你们自己清楚,直到他肯说人话为止。”
他撂下这句话后,听着一阵皮鞋响,甩了铁门就出去了。
好像这次的事情,他还很生气,我却已经能够想到,和邢家有这么大仇的人,又这么急切想要邢家破产倒闭的人,除了元家我猜不到第二个了,可是元家即使本事再大,也应该不会这么快得到我在这边的消息啊。
不过这个问题没过多久,就有了很明确的答案。
自从那天那个男人摔门走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也不清楚自己被关了多久了,不知道时间的流逝长短,好像很长时间,十天,半个月,又或者一个月。
他们在这期间一直蒙着我的眼睛,严刑拷打的时候就把嘴也粘上,我几乎姿势都没有变过,身体早就麻木了,我也已经从一开始的不习惯,渐渐变成了习惯,从对邢锁言能够来救我出去的那股信心,渐渐变成了灰心。
那些铁烙和鞭子,在泼过冷水的身上留下痕迹后,我就一直在想,他肯定是因为有很多事情耽误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地方真的很难找,他一定是在全力的找我,也一定会带我回去,这些只是时间问题,只要熬过这一会,就没事了。我一直都这么想,因为家人就是相互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