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谁比谁坦诚?
“宋爱卿啊,你这个大公子可是了不得啊,仪表堂堂又能文能武,做事也很有自己的见解,将来肯定是个栋梁之才!”或许是因为慕容景阳回宫的缘故,慕容宸的心情非常好,言语之间都止不住的透出一股子笑意。
“皇上过奖了!犬子岂敢在皇上面前班门弄斧。”宋青山弯着腰,又道:“俊逸,还不快快叩谢圣恩!”
“多谢皇上!”浑厚的男音,自信在眉宇间散发着。
“哈哈!好!”慕容宸面带笑意的又看向宋青山,道:“不如把你这个儿子,也给朕分一半吧,如何啊?”
“臣惶恐。”宋青山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一副谦卑的样子,可嘴角却泛着笑意。
“这有什么惶恐不惶恐的,你跟朕说这话有些见外了。”慕容宸又摆了摆手,对着宋俊逸道:“常到宫里走动走动,朕的景阳也同你差不多大,最要紧的是朕很喜欢看到宫里有你们这些年轻人,正好也让宫里沾沾你们的灵气。”
“是,皇上,那以后俊逸就经常来宫里。”宋俊逸不比他父亲,到底是年轻,被稍微一夸赞就有些沉不住气,立刻便作了回答。
“爹,皇上的意思是想要把景阳许配给我吗?”宋俊逸一出了皇宫,就等不及的开口问道。
话音刚落,宋青山便厉声职责道:“胡闹!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就如此的口不择言!”
宋俊逸自小最尊敬宋青山,也最惧怕宋青山,被这么一吼,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额头上的汗也冒了出来“父亲教训的是,儿子错了。”
宋青山秉着眉头,转动着眼珠四处瞧了几下,便挥手先上了马上车。
“你看看你,为父不过是说了你一两句,你就怕成这样,逸儿你已经不小了,怎么还这么成不住气!”宋青山真是恨铁不成钢“逸儿,你要时刻谨记,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都不能说有绝对的把握,尤其是圣意,伴君如伴虎,妄加揣测,只会惹祸上身。”为官这么多年,宋青山深知朝堂之上的艰险。
“是,爹,孩儿记下了。”宋俊逸虽然此刻低下了头,但那年轻的脸庞上尽是有些自负的表情,自以为是的认为公主是他的。
“什么人!”守宫门的侍卫,挡在了马车前。
“怎么了?”卫长风不紧不慢的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出头去,慢悠悠的问道。
“原来是卫大人!”侍卫一见是卫长风,赶快冲其他人做了一个放行的手势,大喝道:“都让开!”
卫长风这才缓缓的放下门帘。
马车在西郊别院停下了。
“多谢,卫大人了。”景阳跟秋宝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
“公主言重了,这是微臣应该做的。”卫长风弓着身子,双手抱拳。
景阳微微一笑“那就有劳大人了。”转头道:“秋宝,咱们进去吧。”
还是老样子,景阳前脚推门进了厢房,后脚秋宝就被屏退侍女,自己守在了门前。
“了空。”景阳进门没有看见了空,刚抬脚向里屋走去,还没几步就看见,床榻上直直的躺着个人。
景阳抿嘴笑着,放轻了步子,却加快了速度,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床榻边,撩开散下一半的粉色纱帘,宠溺的揉了揉了空的耳朵。
“嗯。”应该是还在睡梦里,呓语了几句,用手拨了一下耳朵,朝里翻转了个身子背过景阳。
不过景阳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撑起身子,把手抬高,继续骚扰着了空的耳朵,软软小小的,仔细看上面还有一层几近透明的小绒毛。
似是感到有人在逗弄自己的耳朵,不堪骚扰的了空,终于是转醒了,迷蒙着一双眼,就开始寻找“罪魁祸首”。
“还不起床啊?都什么时辰了,再过一阵都到晌午了。”景阳用小拇指戳着了空脸上的小酒窝,玩的不亦乐乎。
这个声音,是景阳!了空蹭的一下就做了起来,之前的睡意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了,抓着她的胳膊高兴得不得了“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景阳故意板着一张脸,不去看她“都来好一会儿,不过好像来得太早了,某人都还没睡醒呢。”忽的扭过脸来,眯起眼睛道:“说,是不是梦见哪家的小姑娘了?”
“天地良心啊!我想你想的快发狂了!那还有时间去梦别人,要梦也是梦你。”了空捶胸顿足了起来。
景阳呵呵一笑,看着她“不逗你了,这里住的还舒服吗?”
了空扯了扯里衣的领子,有皱了皱眼睛,道:“你这床太好了,我从没睡过这样好的床。”说着了空还有手不断地在床上摸着“可是就大概就是因为它太好,所以我一个晚上都没怎么合眼。”
“什么!一个晚上没睡?”景阳心疼的看着了空,这黑眼圈浓的厉害。
“不要紧的。”了空丝毫不在意,咧着一张嘴又道:“你来了就行,只要能见着你别说一个晚上不睡,一辈子不睡觉我都愿意!”
“又瞎说!一天到晚嘴巴的里就没一句正经话。”景阳瞥了一眼了空,就站起身来准备往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去?”她刚站起来,了空就拉住了她的手“别走!”
景阳笑着看了空这么紧张的样子,心里头一下泛起了酸劲,她是该好好陪陪她的,弯腰扶着了空的脸,道:“我不走,再说我能去哪?”
了空愣了愣神,随即接嘴道:“我才不管你去哪,反正我不让你走。”
景阳笑了笑,温柔瞧着她“我去吩咐下人,打点水来给你洗漱。”覆上了了空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又投去了一个心安的眼神。
“哦。”了空这才松开了手“那你快点!”
轻点了下了空的额头,道:“出息!”景阳就是嘴上能,其实心里巴不得了空能永远这么粘着她。
景阳不仅吩咐人打来了水,还催着厨房将午膳的时间往前提了提,等洗完漱,差不多就可以吃上饭了,这人一晚上没睡,早晨也空着肚子,估计现在是饿坏了。
“站起来,手抬高。”景阳将外衫给她套上,又叫她转过身去,系好了腰带,才把清水端了过来。
“我自己来就成。”了空见景阳展示了布子要给自己擦脸,一下扭捏了起来,急忙伸手要夺过去。
“作甚!”景阳一下把拿着布子的手背到身后,睁圆了眼睛看着她“我伺候你还不乐意,那我去把外头的侍女叫来?”
了空哑然,木瞪瞪的看着她,又是挠头又是搓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你怎么说都是公主啊,这样伺候我,会不会不好啊?委屈了你。”
景阳一听她这话,脸上一下就泛起了怒意,伸手就把布子原撂进了盆子里,对上了空的眼睛,道:“别人怎么想我就算了,你怎么也能这么想,我是公主怎么了,我是公主不也把身子给你看了吗,现在觉得我委屈了,先前你怎么不觉得啊?”
“别生气,我错了。”了空握住景阳的肩,贴在她的耳边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吗,那,那你给我擦就好了,我,我喜欢你伺候我的。”
“去!”景阳啐了一口了空,脸上绯红道:“你又瞎说什么呢!谁喜欢伺候你啊!”这人怎么什么都能说得出口来,一跺脚,羞得就要往外走“我去叫侍女进来,你愿意让谁给你擦就让谁给你擦。”
了空能让她走就怪了,手上一用力,把人往回一拽,身子转了一个方向,直直的挡在了景阳前头。
“你不给我擦,那我给你擦行吧?”了空在景阳耳边吹着热气,手上暗自使着劲儿,把她整个人牢牢的箍在自己怀里。
“谁要你献殷勤,我才不要。”景阳咬着嘴唇,小声的说着,身子也不挣扎,就任由她抱着。
“没有献殷勤。”说着了空抱着景阳就移到了水盆处,腾出一只手,将布子捞了起来。
景阳推开了空箍着自己的胳膊,将她手里的布子拿了过来,将水拧干,喏喏的道:“还是我来吧。”
景阳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虽说她贵为公主,干什么都有人伺候,可她就是想这么对了空,只要是她的事情,景阳都愿意亲力亲为,可能这就是爱吧,从心底上来说,景阳已经把了空当成了自己的夫君,她们之间差的就是那一纸婚约了。
“公主,饭菜已经好了。”景阳在外头扣着门。
放下手里的布子,又给了空整了整衣襟,这才对着门外回应道:“拿进来吧。”
秋宝放下饭菜,又将水盆端了出去,这期间她的余光瞄到了了空,心里忍不住好笑起来,上回光顾着让公主回宫了,都没怎么好好看看了空,这一身白衣,还真跟哪家的公子哥似得,不过要是把头发蓄起来那就更好了。
“还傻愣着干什么,过来吃饭啊。”景阳牵着了空的手做到了饭桌上,拿起空碗给她盛着汤“给回可悠着点,别再吃那么多了,回头又撑住了。”又想到她昨晚上吃多动都动不了的样子。
了空接过碗,一口灌下。
“小心烫。”景阳在旁边督促着“怎么一吃起饭来,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慢着点。”
了空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了,头都没来得及抬,只嗯了一声,便又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今天的饭菜颇合她的胃口,都是些素菜,了空是觉得比昨天吃得香多了。
饭后,下人把碗筷收走,景阳跟了空就陷入了沉默,各有个的心事,虽然都想说给对方听,但却无从下口。
“景阳。。。”
“了空。。。”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
了空舔了舔嘴唇,道:“你先说吧,我-不-急-的。”
景阳看着了空的脸颊,思忖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你可能还得在这里住上一阵子,我父皇那里暂时还不能告诉他我们的事情,我有苦衷,但这绝对是为了咱们俩好。”
了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淡,可随即就消失了,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没关系,不用告诉你父皇,我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只要你每天来看我就成。”
景阳的眼睛的泛着泪光,她不忍心看了空的眼睛“我,我觉得对不起你。”
了空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在心里暗道,若不是我贪恋了你的温柔,不敢坦诚与你,咱们两怎么会有今天,要真的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
摇了摇头,拉过景阳的手道:“咱们之间有什么对不对得起?你跟我还要计较这些吗?”抿着唇,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不嫌弃我,不赶我走,我就跟着你一辈子。”
“我怎么会嫌弃你!”景阳趴在了空的肩窝,声音已经带着一丝的哭腔:“我要同你在一起,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