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第一次真的遇到。
三个匪徒站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前,怕他们语言不通,反复地重复着几句话。
童逸扭头问米乐:“他们叨叨叨的干吗呢?跟你要签名啊?”
“不是,他们跟我们要钱,让我们把包和手机、钱都给他们。”
童逸又看了看三个劫匪,思考了一会才问米乐:“你说,我在国外打架算违反纪律吗?”
“算了,破财免灾吧,强龙不压地头蛇,把钱给他们让他们滚蛋。”
“行吧。”童逸说着推开身上的玩偶站起身来,摘下眼镜,手放进口袋里掏了掏,用中文问他们,“可以刷卡吗?要多少?”
三个人的脑袋几乎是一齐从低头到仰头,接着面面相觑,片刻后骂了一句就跑了。
童逸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回事?”
米乐看着逆光方向的童逸,那张侵略感十足的帅脸上全是迷茫,完全不知道他只要拿下墨镜,站起身来展现直接的身高,就比那三个劫匪更像打劫的。
童逸坐下的时候酷爱北京瘫,身上还抱着一个大大的玩偶,坐下来的时候感觉不到什么,站起来就好像立起来了一个彩电塔。
“估计是被你气场压制了?”米乐猜测。
“那我用追过去给他们钱吗?我现在起跑应该还追的上。”
“别了,我怕他们报警。”
“这都什么事呢?”童逸嘟囔了一句后就坐下了,继续抱着自己的哆啦A梦,陷入了沉思。
米乐坐了一会突然觉得好笑,但是又不知道笑点是什么。
单手掩着嘴笑,笑容很浅,却纯粹。
童逸探头看他,纳闷地问:“你笑什么呢?”
“你别跟我说话。”
“为什么?”
“看到你就想笑。”
童逸觉得莫名其妙的,他真的有很认真地去思考每一件事,但是米乐的笑点他真的搞不懂。
“为什么呢?”童逸又问。
“没有为什么,你把嘴闭上。”
回去后,米乐回到房间把hello kitty丢在了床上。
拿起手机就看到左丘明煦发来的消息。
左丘明煦:你跟童逸的关系突然变得蛮不错的,他用冬天里的一把火燃烧了你吗?
米乐看着手机迟疑了一下,回答:你想多了。
*
童逸回到房间就接到了许哆哆的电话,这个小神婆能掐会算,甚至能算到什么时候给对方打电话毕竟合适。
他踢掉鞋子,躺在床上大咧咧地接听电话:“喂?有事?”
“你收拾完你室友没?我把共梦取消了啊?”
童逸一听就急了,直嚷嚷:“别别别!”
“怎么?还没进去梦里呢?”
“不是,就是吧还没收拾完呢,我打算慢慢收拾他。”
“我就没听说过报复一个人还需要柏拉图的,实在不行我给你个符吧,可以让一个人连续做噩梦七天,你只要放在他的枕头下面就行了。七r.ì后绝对会让他神经衰弱、食欲不振一阵子。”
“不用,我觉得做梦的这个挺好的。”
“你怎么有点怪怪的?”
“我能有什么奇怪的?一切都正常,需要取消的时候我打电话跟你说。”
“我怎么搞不明白你了呢,不能入梦的时候不觉得无聊吗?”
童逸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难不成他告诉自己青梅竹马,他看上梦里的死对头了?
还就差一点就能在梦里缠缠绵绵到天涯了?
前几天童逸还想过跟许哆哆说,收回这个东西。
但是现在跟童逸提,童逸是八百个不愿意,甚至根本不想停止了,他就想一直这么继续下去。
他不想跟米乐就这样结束,之后再无关联。
“不无聊,你跟你的小男朋友怎么样了?”童逸开始转移话题。
“还是那个样子呗,维持吧。”许哆哆提起自己的男朋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看上去还挺复杂的。
“还是我跟你有点接触,他就吃醋?”
“嗯……”
“你说他怎么那么能吃醋呢?正经的老爷们儿,哪有几个没事就瞎吃醋的?”
“算了,不跟你聊了,挂了。”许哆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童逸丢开了手机,看着哆啦A梦,想了想后才忍不住嘟囔:“幸好我生的不是你,你比hello kitty的头还大呢,你脑袋画一画可以当地球仪了吧?”
不过他很快就去洗漱完毕,美滋滋地等待入梦了。
*
米乐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造型。
居然是童逸那种中二的打扮,头发还梳成了大背头,就差在头顶上围一个制霸的头巾了。
就好像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回头就看到童逸在等他,站在璀璨的霓虹灯下,同样是中二的造型,还戴了一副蛤蟆镜。
童逸似乎特别适合这种放d_àng不羁的形象,身体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手里夹着一根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这种不切实际的场景,让米乐自己都能够意识到,他又开始做梦了。
米乐走到了童逸的身边,对童逸说:“走,哥哥今天带你快活去。”
童逸又吸了一口烟,居然对着他的脸吐烟,问:“谁是哥哥?”
“行,我带着小哥哥去快活去,行吗?”米乐居然妥协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