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轻扬轻笑出声,问道,“是吗?”
“当然。”帅哥一脸真诚地赞道。
“我的中文名字叫唐泽明,能有幸知道美女的名字么?”
“你猜,给你个提示,和金庸名著里的一个华山派的高手的名字同音。”
凌蔚睡得并不是很沉,听到谈话声就醒了,从杨铁刚的身上起来就看见封轻扬正和一个看起来十分眼熟的家伙在那里有说有笑。她眯着眼睛想了下,叫道,“唐泽明?”
唐泽明听到声音绕过封轻扬扭头看去,顿时惊喜地叫了起来,“凌蔚!太好了,居然在这里遇到你。”
“你……”她看了看唐泽明,再看看封轻扬,“你们认识?”
“刚认识。风小姐很迷人。”唐泽明说道。“我去见庞教授,打算见了庞教授后就去找你的。”
“有事?”凌蔚拂了拂挡住视线的刘海问道。
唐泽明左右看了看,然后朝封轻扬问道,“风小姐,我能和你换个位置么?”
封轻扬耸了耸肩,站起来与他换了个位置。
唐泽明弯下身子,拉起裤子,露出绑在腿上的一卷牛皮卷,他解下来在凌蔚的面前展开,说道,“我在一个印度阿三的手中赢到一份古老的地图,像是一个古城的遗址,我打算拿去给宠教授看看打算组织一次行动。你看这文字,我怀疑是中国某个少数民族的文字,你想想看,如果我们能够发掘到一座失落的少数民族古城,这将是多么的伟大。”
凌蔚瞄了他一眼,这家伙就光会做白日梦,天天梦想着哪天探寻到一座失落的遗迹或者是进入到一个充满宝藏的地方去探险且得到一大笔财富。
封轻扬看到这地图右下角的文字时突然露出惊讶之色,她问道,“能借我看一下么?”
唐泽明冲她笑了笑,把牛皮卷收了起来。
封轻扬说道,“我认识上面的文字。”
唐泽明讶然地扭过头看着封轻扬,想了想,把牛皮卷递到封轻扬的手中。封轻扬的指尖在牛皮卷上的每个文字上轻轻地划过,无声地念着,她的神情格外的认真。
“上面写的是什么?”唐泽明问道。
“的确是古城的地址,按照图上所绘的位置该在云南和缅甸边境的某处原始森林内。不过,如果你们去探险的话,给你们的建议就是最好不要去。”封轻扬把图再仔细地看了遍,交给了唐泽明,说道,“里面会有许多你们所不知道的生物,太危险。”
唐泽明目不转睛地封轻扬,“上面的文字写着落什么?”
封轻扬看了眼左右,摊开自己的左掌,右指在上面写着,“死亡之城!”
唐泽明不相信,这上面的字没这么简单,哪里是四个字就能说完的。
凌蔚拍了拍唐泽明的肩膀,说道,“你和庞教授先详细了解下这份地图,我们目前还有要事在身,暂时是走不开、去不了的。”
唐泽明沉下脸说道,“凌蔚,我当你们是朋友才把这么宝贵的地图给你们看的。你们看完了就这样子敷衍我?”
封轻扬耸了耸肩,说道,“我只说我会看这文字,又没有说看完了要翻译给你听。”一副小女人模样,不觉得无赖,只让人感觉到可爱。
唐泽明无话可说,黑着脸把牛皮卷绑回腿上,不再说一句话,但看得出来对凌蔚是不满至极。
凌蔚看了看唐泽明,叹了口气,说道,“纱,你就把那写了些什么告诉唐吧。”
封轻扬沉吟一下,说道,“好吧!上面写的是,这是迷雾笼罩的遗失圣城——蛊城圣殿!”
凌蔚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溜圆,“蛊城?”
封轻扬点了点头,“这是一个被诅咒过的黑色蛊术之都,一千三百年前就消失了的。这里有许多黑蛊禁术,别说你们进去,就算是我进去也没把握活着出来。这也跟一个传说有关,很恐怖的死亡传说。”
“什么传说?”凌蔚三人更加好奇了。所幸她们的交谈声都很小,没有惊动旁边的人。
封轻扬简短地说道,“曾经有一个时期,苗族的蛊术十分发达,那是蛊术发展历上的巅峰。伴随着战争和仇恨,黑蛊术也被疯狂地运用。他们用人炼蛊,成千上万的孩子就那么死在满是毒蛇虫蝎的炼蛊鼎中。黑蛊术练出来的那些蛊的战斗力也是超强的,曾把中土朝廷的军队打得全军覆没。蛊杀的人多了,它们的灵力、能力也以恐怖的速度增长,最后脱离的蛊师的控制,首先就是反噬,把蛊师们全杀了,跟着就是蛊城中的人们。一夜之间,杀光了蛊城中所有的人。所来也有许多蛊术界的人结伴进去探寻,可千百年来从就没有人活着出来过。再后来,再也没有人敢去,为了不再让后人进去送死,先代的蛊师们召集起来经过统一商定决定焚毁所有关于蛊城的资料记录,把蛊城的历史埋在了那原始森林的洪荒之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蛊难道就不会死么?只怕是早都没有了吧。”唐泽明不以为然。
封轻扬说道,“死?许多蛊都可以在不适合生存的状态下进入潜伏冬眠状态,一旦当外界的条件适合它们生存或者受到刺激就能醒来。”
“你懂蛊?”唐泽明惊异地看着封轻扬。突然觉得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不仅飘亮,而且有着丰富的学识。
“我?”封轻扬轻笑一声,说道,“我是专做做中国少数民族文化调查的,自然知道一些。蛊这东西太神秘,我不懂。”说着,伸了个懒腰,说道,“说了这么多话,真渴。”伸手招来空姐,点了杯果汁继续翻她的杂志。
唐泽明睁大湛蓝色的眼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封轻扬,他突然之间觉得眼前这个神秘的美女比绑在腿上的地图还要神秘。这古老地图上的秘事她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而这事还是神秘莫测的苗蛊的事情耶。再看这女子的气质和韵味,处处说明她是受过高层教训的知性女性。他盯着封轻扬,不禁在想,这个女孩子会不会也是一座未知名的宝藏呢?
下了飞机,凌蔚他们转的士上了长途汽车。唐泽明也跟着他们上了车,凌蔚奇怪地看着他,“唐,你不是去找庞教授吗?”庞教授就在这市区住,打的士过去也不过二十块钱,他跟着他们上这长途汽车做什么?
唐泽明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说道,“找庞教授是因为他那丰富的学识,可是我看封小姐对这方面的学识应该比庞教授还丰富?既然有了封小姐,我何必再去找庞教授呢?”
凌蔚横在汽车的走廊上挡住他,“可是我们并没有打算插手你这档子事情。而且,你又知道我们去做什么吗?跟着我们怕是不方便。”拒绝得非常的直接和严厉。
唐泽明看了看已经坐下的封轻扬和杨铁刚,好脾气地冲凌蔚笑道,“没关系,就当是我旅游好了。你们忙你们的,我就跟着,不会打搅你们。”
“你——”凌蔚很气愤。他怎么还这么赖皮呢!
唐泽明不理会凌蔚,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凌蔚拿他也没法子,这人的赖皮功夫可是一流的。想当初探险队不让他参加,他是死活要跟着,人家拿枪抵在他的脑门子上他还跟着。后来在大家遇险的时候,他救了大家一命,也才把他算到一伙的,偶尔有什么行动也会叫上他。可是这次不一样,一没好处拿,二来危险,三嘛,这家伙是个惹事儿的主,唯恐天下不乱,有他在,怕节外生枝,麻烦!
凌蔚横他一眼,抿了抿嘴,她是打定主意不让他跟的。她愤愤地哼了一声,转身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小脑瓜子慢慢地琢磨着。等司机上车,凌蔚走过去,悄悄地塞了几张钱给他,在他的耳边低语两句。司机奇怪地看了凌蔚一眼,再扭头看看唐泽明,摇了摇头。凌蔚又多加了几张钱给他,司机悄悄地拈了拈钱的厚度,勉强地点点头。
唐泽明戒备地看着凌蔚,搞不明白她要做什么。杨铁刚也与封轻扬好奇地看着她,封轻扬轻声询问,凌蔚神秘一笑,不予回答。
待乘客都上了车,车子发燃了,司机把门关上,过了一下又突然打开,凌蔚突然跳起,一把揪住唐泽明将他拽起来,然后一脚就踹下了车。唐泽明毫无防备之下被凌蔚攻得措手不及,连滚带摔地滚下车。司机马上把门一关,一踩油门就跑了。
唐泽明鼻青脸肿地爬起来,也顾不得疼痛,挥着手跟着车子追。但这汽车也开得快,终是没让他追上。
凌蔚扭头看到鼻子都摔出血的唐泽明,乐得咧了咧嘴。
车上的人都一脸惊吓地看着她,再看看那司机,搞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凌蔚在封轻扬地旁边坐下,犹如甩掉一个大包袱一般轻松。
“你对司机说什么了?”封轻扬轻声问道。光是给司机一点点钱,他可是不敢就这么把人摔下车去的,这事情要是报到汽车公司去,司机也会有点小麻烦的。
凌蔚“嘿嘿”一笑,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车子行了两个小时,突然看到旁边赶上来一辆计程车,那车子一直不紧不慢地与这巴士并肩跟着。凌蔚先没在意,可没多久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她扭头看去,那计程车的玻璃窗摇了下来,唐泽明正露出张大大的笑脸向她招手。鼻子上还贴着一张好笑的创可贴。
凌蔚的脸马上就黑了,恨不得再扔一个手雷下去给他尝尝。
封轻扬抿嘴一笑,笑得有些兴灾乐祸,“看来你这朋友也是个不好打发的人哦。”
凌蔚扭过头不再看得意洋洋地唐泽明,说道,“他又不是冲我来的,可是冲你来的。”
封轻扬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跟他又不是很熟。”
杨铁刚看了眼外面,问凌蔚,“要拦下他么?”
“你有法子?”凌蔚问道。
“打个电话给相关单位的同事让他们拦下就是了。”杨铁刚轻描淡写地说道。
凌蔚翻了个白眼,“我怎么不早说?害我白出两千块钱。”两千块耶,够她去做好几次美容了。
杨铁刚笑笑,“你又没跟我说要赶他走不让他跟。”
“你——”凌蔚凶悍地瞪着他。
“好了好了,小蔚蔚,我错了还不行吗?”杨铁刚赶紧讨饶,摸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对了警号,跟他们简单的说了几句便挂了。
又行了一个多小时,汽车在中途的一个休息站停下,让旅客该上厕所的上厕所,想买点什么东西的去旁边的小超市买东西。唐泽明从计程车上下来,挡住汽车,冲上去就叽哩哇啦地对着汽车一阵炮轰,搞得汽车司机好不狼狈。”
呼啸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众人们也没有怎么注意,以为只是路过的。可是那警车却在唐泽明刚才搭的计程车旁停下,从上面下来两个民警,看了眼正在洗车的计程车的车牌号,把司机叫过来问了两句,那司机指了下唐泽明。两名民警就直接走向唐泽明。
唐泽明一脸惊恐地盯着民警,再看向凌蔚,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摆出一副要跟凌蔚拼命的架式,“凌蔚,你你你……”太过份了,居然叫警察来对付他。
“你就是唐泽明?”民警走到唐泽明的身边毫不客气地问道。
“我是,有什么事吗?”唐泽明马上换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笑得格外的潇洒,恨不得让警察知道他和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是一等一的良民。
“证件拿出来看看。”民警甲说道。民警乙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杨铁刚背过身去抽烟,躲开他的视线。
唐泽明乖乖地从钱包中掏出证件。
民警甲看了下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怀疑你的证件是假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假的?”唐泽明挑眉,这摆明了就是凌蔚请来故意找他麻烦的。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警察同志,我这可是新证件。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只是你们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我在做什么吗?要是耽搁了我的事情,别说你一个小警察,你就算是警察局长我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摆谱摆得自己像是国家主席亲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