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商洛一个女扮男装的假王爷,嚣张、无赖、还无耻,可一遇到襄王妃就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她抗争过,逃避过,无奈襄王妃实在技高一筹,将她吃得死死的。
侯桑榆一个如假包换的真王妃,美貌与智慧并存,可一遇到襄王就成了辣手摧花的毒妇(商洛的评价),她无视过,惩戒过,无奈襄王实在是泼皮无赖,怎么甩都甩不掉。
且看假王爷与真王妃如何见招拆招,相亲相爱!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宫斗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商洛,侯桑榆 ┃ 配角:侯未央,陆玉璃 ┃ 其它
☆、新婚夜遇偷酒贼
作者有话要说: 此晋朝非历史上的晋朝,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谢谢各位看官赏脸!
晋,建安九年,立秋。秋,楸也,物于此而楸敛也。
暑去凉来,秋伊始,今日该是个喜庆的日子,当今天子胞弟襄王司马商洛的大婚之日,得上天眷顾,前几日洛阳还是酷热难挡,今日恰逢秋风送爽。
襄王是宪帝第七子,生母谢氏早逝,便交由皇后抚养长大,后宪帝驾崩,长子司马商临继承大统。司马商临登基后对同辈兄弟痛下杀手,唯有襄王幸免于难,而今襄王已是舞像之年,司马商临更是为其赐婚,也不失其父兄之责。
王爷大婚场面自是气派,加之绍兴侯家乃世家大族,其嫁妆丰厚,饶是令人咂舌。
拜了天地,闹完洞房,宾客俱已散去,刚刚还热闹非凡的襄王府,此刻清冷至极。
宅子的主人已将喜袍换下,随意披了一件白色的袍子,五官生得清秀,唇红齿白,最迷人的怕是这双眸,无论何时似乎都是含笑着,引人怜爱的紧。襄王手中提了一壶酒,抱着酒壶爬上了架在屋檐下的梯子,嫌着袍子碍事,索性将袍子脱了下来。
“七哥,”屋檐上的女子像是等了许久,一见商洛,立马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回可不能赖我,嬷嬷非要我喝了交杯酒才肯从我房里出去,”商洛苦脸立马撇清干系,而后又眉开眼笑道,“好了,好了,你若再撅着嘴,我就不让你喝这酒了。”
母后说得没错,七哥你果然就是泼皮无赖,“明日我就要随母后去扬州嘉安寺礼佛,七哥你还欺负我,”韶元公主作势哭道。
“好妹妹,你莫哭了,若是把李嬷嬷招来,你我二人可没好果子吃,”商洛好言劝慰道。
韶元立马噤声,摇头看了一下左右,府上烛影摇曳,哪里有半点人影,瞪了一眼没个正行的商洛,接过酒壶小饮了一口,“嗯,这酒倒是香醇的紧,也不灼人。”
襄王随即也尝了一口,倒真是,咦,怎么以往没发现府上有此佳酿,定是嬷嬷藏了起来。
月色有些朦胧,二人有些上头,便躺在了房檐上,韶元饮了最后一口酒,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下嘴,“七哥,嫂嫂果真如坊间传言是个倾国倾城的美女。”
商洛眉头一蹙,今日母后和皇兄回宫之后就失了耐心,一直催促嬷嬷快点,掀了盖头之后倒没仔细瞧,现在怎么也回想不起这个王妃的容貌了,无奈的说道,“倒没瞧得清。”
韶元叹息了一声,“七哥,真是难为你了。”
“傻丫头,你不想想七哥如今这般自在,”商洛不以为然的笑笑,母亲这样安排自有她的道理,儿时无法理解的,现在也都了解了,在这个朝代身为女子命运总是由不得自己的,就像被迫嫁到王府的侯桑榆。以男儿身份示人,至少得一份自由,就算明知终其一生无法得到可与之携手一生的人。
“我今日去了玉姐姐宫里头,她身子好多了,叫你无需挂念,倒是嘱咐你成亲后收敛一下性子。”
商洛侧了一下身,含糊的说道,“困了。”
韶元兀自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夜里下了些小雨,司马商临从襄王府上回来便去了德妃宫里头,德妃身子一向不好,司马商临心里惦记自是走得勤些。
德妃率一众宫女太监行了礼,将皇帝迎了进来,“夜里风大,玉瑺宫路远,皇上当注意身子。”
“其他嫔妃恨不得朕天天去来自己宫里头,你倒好回回催着朕走,”司马商临将她揽在怀中,示意宫人退下。
因身子还未复原,德妃两颊生出一种病态的红晕,听到司马商临的话,德妃低了头,将茶奉上,淡淡的说道,“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臣妾岂敢独占。”
“商洛今日大婚,朕这作皇兄的也是高兴,总算替母后了了一桩心事,朕心里头高兴,顺道过来瞧瞧你,朕看用不了多久襄王府上也该添丁了,”司马商临笑道。
德妃心里扯痛了一下,勉强装出几分笑意,附和道,“是啊,是啊。”
“朕看你也累了,早点歇着吧,”司马商临将德妃扶到了床沿,温和的说道。
待司马商临走后,德妃披了一件衣裳来到窗前,将窗户推开一股凉风立马袭来,早前还有些朦胧的月色,此刻天空漆黑一片,眉间的愁绪似乎更深了,原本秀丽的容貌愁云密布,德妃轻启朱唇,唤道,“商洛。”
一觉醒来已是辰时,昨夜突然下起雨,害得商洛半夜醒来,若不是被李嬷嬷叫起估计要睡到午膳才罢休。
商洛伸了个懒腰,这才准备出府走动,才出了房门便见李嬷嬷领着一群小厮往内院走去,见这个阵仗,商洛自是好奇,忙问道,“嬷嬷,这是作何?”
“正好,府上出了窃贼,你随我一起去一趟南苑,”李嬷嬷神色严峻的说道。
窃贼,商洛撇了撇嘴,襄王府守卫这么森严怎么可能,去南苑?南苑不是一直空闲在哪里吗?也罢,闲着也是闲着,权当去看个热闹!
咦,这两个丫鬟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啊,倒是挺标致的,特别是那个白衣女子,简直就是,不对,院里的大红喜字提醒着商洛这个女子之所以没见过,是因为她是侯桑榆,她刚过门的妻子,霎时,商洛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时候想逃走已经来不及了,商洛扶额叹息一声。
“王爷,李嬷嬷,”侯桑榆倒是先行了礼,昨夜虽只是匆匆一瞥,她还是记住了这个人的容貌,成亲当日便消失了的夫君。
商洛无奈的朝侯桑榆笑了一下,“咳,嬷嬷说你这里丢了东西?”
“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只是丢了一坛酒女儿红,实在无需劳师动众!”
“什么,一坛酒,”商洛不禁笑出声来,还以为是丢了什么东西。
“你懂什么,这酒可是随小姐陪嫁的女儿红,小姐本想留着做个念想,结果不知是被谁给偷走了,小姐刚嫁进王府就受此辱、、、、、”
“够了,青儿,”侯桑榆面无表情的打断道,府上若是出了贼,定不会拿这一坛酒,昨晚进了她的房间唯有李嬷嬷和襄王,嬷嬷只是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那么这个人只能是眼前这个招人厌恶的王爷了,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她想知道襄王为何要这样做,她的性子便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商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倒是忘了侯家出自绍兴,自古绍兴一带,在诞下女儿之时,便会酿制三坛女儿红,待出嫁之时用酒作为陪嫁的贺礼,送至夫家,这酒丢了也是可惜!
“王爷,王妃,嬷嬷,酒,酒坛倒是找到了,只是,只是酒没了,”夏竹一路小跑赶了过来,行了礼,这才说道,未了,还偷偷瞧了一下襄王。
夏竹的动作自然落在李嬷嬷的眼里,这府上也只有一人如此胆大包天,嬷嬷轻哼了一声,“王轩,你是襄王府的侍卫总管,而今府上出了窃贼你罪责难逃,当向王妃领罚,扣除半年的饷钱,府上侍卫,引以为戒!”
☆、不是冤家不聚头
侯家本是将门,熟料侯桑榆的父亲侯启安偏偏走了商道,本为侯家所不齿,侯启安也是天赋异禀,十年之间便已富可敌国,为侯家挽回了颜面,这才重回侯家。
侯桑榆性子倒是随祖父,侯启安本不愿让其舞刀弄剑,见其喜爱,便也就放任不管了。
侯桑榆擦拭了脸颊的汗,将祖父赠与她的佩剑收起,这才坐下来休息,这一片竹林倒是个幽静的好地方,让她心神宁静。这是她嫁进王府的第三日,侯桑榆嘲讽一笑,她与这王爷倒是一日一见,虽然困惑,倒也自在,至少她不用去想该怎样应对这个王爷。
商洛想起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她哪里晓得那酒是侯桑榆的吗,害得被嬷嬷罚禁足一个月,难怪孔夫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商洛倒是忘了自己也是女子!
没有夏竹在身旁协助,商洛连府上的墙都翻不过。对了,商洛一拍脑门,南苑的竹林不是有一个后门吗,天助我也!
外头有些热,侯桑榆想着这南苑也不会有外人进来,索性让青儿搬了一张藤椅,在竹林纳凉,这才有些睡意,远处传来细碎的响声,侯桑榆本是半睡半醒之间,自是敏锐,示意青儿取来配剑,径直刺向那团黑影跟前,喝道,“何人在此!”
商洛叫苦不迭,真是冤家路窄,将树枝啪啦开来,尴尬的说道,“是,是本王。”
侯桑榆本就因商洛偷喝了陪嫁的女儿红余怒未消,见她鬼鬼祟祟在此自是气不打一处来,揶揄道,“王爷果真是贼性难改,若是桑榆这里有王爷看得上眼的,只管命人来取便是,何必在此偷偷摸摸。”
商洛自小养尊处优,何曾让人如此奚落过,面上自然过不去,“这里可是襄王府本王想去何处还要向你交代不成!”
侯桑榆收了配剑,襄王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她,自己已不再是侯家小姐,是襄王府王妃,心中苦楚,便不愿与之纠缠,压下心头的怒火,“王爷请自便。”
商洛狠狠甩了一下衣袍,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好你个侯桑榆,别再让本王看到你,否则,否则,本王休了你。”商洛愤愤然的离开了南苑。
什么一日一见,侯桑榆恼怒自己的一语成谶,不见最好,为了侯家她这一生已经禁锢在这个牢笼之中了,休她,如此最好!
扬州是晋的经济重镇,这里聚集了各国商人,较之洛阳都没有此处繁华。透过轿辇谢灵蕴细细看着街上的景色,阔别扬州已有三十余载,儿时的景象尚在脑海,仿佛就在昨日,而今物是人非,令人唏嘘。
“母后,这扬州到比洛阳还热闹些,”韶元初次来到扬州自是惊奇不已。
“扬州乃我晋之经济命脉,自是不同凡响,这街上随处可见来我晋经商的番邦夷人,”谢灵蕴轻笑道,年轻的稚气早已退却,如今的她是晋的太后,岁月并未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唯有从容淡雅的气度使她愈加尊贵。
轿辇在一栋宅院前停了下来,在侍从的搀扶下谢灵蕴下了轿辇,悬挂的匾额木漆有些脱落,苍劲有力的笔锋下雕刻出“谢府”二字,在这栋宅院里她生活了十二年,此后她嫁入宫中,蒙先帝恩宠,谢家举家迁往洛阳,而这旧宅也几近荒废,人越老就越怀念以往的事,心头总惦记着再来这宅子看一看,今日算是了了夙愿。
下了轿辇的韶元好奇的左顾右盼起来,母后在宫里总是说起这扬州的宅院,可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啊,真是奇怪。
侍从将大门打开,里头倒是干净,宅子简朴,透着书香门第独有的气息,谢家本是世家大族,又是晋之功臣,四大家族之一,传到谢灵蕴父辈这一代时,谢家子息薄弱,谢家只剩长兄谢灵道独撑家业,而谢家也虚有其表了。
韶元庆幸母后在此停留两天,这样她就可以出去玩了,母后也真是的,好端端的带着她一起去什么嘉安寺礼佛。
“韶元,母后要出去一趟,你若是想出门需带着侍从,天黑前必须回府,可不许贪玩。”谢灵蕴知道韶元的性子,索性放她出门。
“母后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后,韶元一定听话,不像七哥那样惹是生非,让母后生气。“韶元撒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