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见色忘友!自己这个大哥,有好东西给小弟一起分享,小弟倒好了,一个人偷偷摸摸脱美人衣服,就想不起来大哥了。
毛毛在地上滚了两圈,舔了舔爪子,蹲在了床边,它得看看,冥先生是不是有事,也得监督自己小弟有没有干坏事。
床幔再一次被拉得密密实实,整张床笼罩在黑暗里,冥先生的痛苦的喘//息和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听起来就有些别样的味道。
苏竞云慢慢拉开冥先生的亵衣,女子玲珑的身体便在掌底一寸寸显露出来。第一次碰到那滑腻的肌肤,苏竞云像是被火烫到了一般,迅速地收回手来。
实在是太唐突佳人了!
苏竞云脸上烫得厉害,她屏气凝神,排除了杂念,又伸出手去脱冥先生的亵衣亵裤,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汲取着冥先生身上的味道。
“这样不行!”
苏竞云觉得自己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对闺房秘事知之甚少,唯一的体验,似乎又有些飘渺——她甚至不知道,五年前和云骑的肌肤相亲,到底是真实,还是自己的梦境。
冥先生又咳了一声,拉回了苏竞云的思绪。
还是得尽快疗伤。苏竞云从床边拿过外衣,包裹住冥先生,然后扶起她靠在床边,运功替她疗伤。
苏竞云意守丹田,紧闭六门。这是她内力的筑基,*心术炼气,核心在于守。而云骑交予她的口诀,则在于放,正所谓:“割断丝萝乾金海,打开玉锁出樊龙。”这收放之间,需要有一个微妙的平衡,收之过紧,或是放之过猛,便是大害。
苏竞云六意封闭,运了两个周天,再沉之丹田,觉得时候到了,便提掌,从冥先生尾闾穴走起,经夹脊,玉枕,再至阳窍,冥先生依旧丹田空空,苏竞云的真气一丝丝卷入,全身都开始疲乏,突然,一阵极其阴柔的内力自冥先生丹田席卷而来,勾住了苏竞云的意念。
怎么回事?!
冥先生丹田内并非无一物,而是压制着一股极为诡异的内力,平常内功遇之,则尽数摧毁,而苏竞云的功夫与其相遇,却是——交颈缠绵,拆吃入腹。
苏竞云眼前飘过一丝红云,接着,无数邪妄之念倾泻而出。苏竞云只觉尾椎处一片酥麻,浑身燥热不堪。
“唔……”冥先生悠悠转醒,她再也靠不住床柱,无力地瘫倒在苏竞云怀里。
“你……是谁?”
冥先生眼神迷离,无助的伸着手,在身后摸来摸去,摸到一处衣带,就如救命的稻草一般,扯住了。
衣带翩翩飘落,苏竞云终于伸着手臂,将冥先生抱在怀里。
她很热,真的很热……
苏竞云把头埋在冥先生,嗅着她的发香。冥先生就如一朵绽开的花,苏竞云如蝶,一寸寸寻找着蜜源。
苏竞云敢肯定,怀里的身体是此生见过的最华贵的珍宝。她是那么脆弱,连轻轻的碰触都会娇颤得快要碎掉一般。灼热的呼吸变得绵长且柔软,冥先生缠着她,任她恣意怜爱。
苏竞云也毫不客气,她停留在体间,仿佛坏心眼的孩子一般,揉搓着娇柔的花瓣,她觉得自己越像一匹趟过河流的马,马蹄沾着那清澈的河水,尽是晶莹透彻,她看着心喜,便忍不住停住,弯下脖子就饮,可她原来越贪心,她的兽吻埋在河边的茵茵绿草间,舌头卷着,吸吮着。大地仿佛在颤抖,啜泣又无辜,她又成了一头狂野的兽,叼着那一朵柔嫩的花,任露水打湿她脸上的绒毛。
第四十章 消失不见
床幔一松,毛毛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细嫩的脚伸出来,接着是纤长的小腿,只不过上面有两道红红的指印,看着有些让人想入非非,接着是一双白皙的手,那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幔两侧,指节发白,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上面。
怎么啦,不舒服么?毛毛伸展身体,打了个哈欠,向前走了几步,它偏着脑袋,仔细向里面瞅了瞅,只见冥先生长发披肩,眼神迷茫,亵衣松松的搭在肩上,眼角还带着尚未散去的媚意。
小弟刚刚真的在干坏事!难怪床在动!
毛毛怒了,扑过去就准备上床抽小弟,没想到冥先生却松开床幔站起身来,毛毛向后退了两步,不知道冥先生要做什么。冥先生走了两步,实在娇弱无力,软倒在地。毛毛慌了,连忙跑过去,脑袋蹭了蹭冥先生的手。
“没事,我没事。”
冥先生摸了摸毛毛的脑袋,毛毛两爪搭在冥先生膝盖上,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喵~”
“乖。”冥先生难得对毛毛如此温柔,她突然把毛毛抱进怀里,眼泪一滴滴落下,“这本来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可我快死了……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畏惧死亡。她本来七巧玲珑心,可惜算计的太多,却算不了自己的心。她本已将苏竞云交托给云骑,可现在,她不可能了无牵挂的走了,她放不下,更不甘心。
而且,明早起来,她要怎么面对苏竞云呢?她要怎么如何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告诉她?她到底要不要把自己骗了她的事告诉她?
毛毛也感受到了冥先生的悲痛,它蜷起身子,缩成一团,给予冥先生人世间令人留恋的温暖。
“你们有看到冥先生去哪里了吗?”
第二天起床,苏竞云身边一片冰凉,伸手一摸,早已没了冥先生的身影。她迷迷糊糊地走到井边,打了盆水洗脸,被冰凉的井水冻得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昨晚的事。
这样一清醒,却发现大大不妙——冥先生到底去哪里了?昨晚竟然那样对她,自己真是连毛毛都不如!
苏竞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迅速的穿上衣服,到处找人去问冥先生的下落。
问了一众下人,都不知道冥先生去了哪里,后来在自己的菜地边找到了崔三儿,崔三儿才说今早明先生一早就进宫了,还让自己等会儿帮忙修屋顶。
进宫了!
苏竞云第一反应竟然是,冥先生还有力气进宫?
“苏捕快,你脸怎么红得和猴子屁股似得?”
苏竞云又拍了自己一巴掌,深深觉得自己被毛毛给传染了,毛毛是色//猫,自己就是色//魔。
“那冥先生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崔三儿说:“这可不知道,这几天宫里可忙着呢,说不定就在宫里歇下了。”
苏竞云说:“好吧,今晚等不到冥先生,我就托人去给云骑大人传话,看能不能见到冥先生。”
崔三儿问:“苏捕快,您找冥先生有事啊?”
苏竞云脸又红了红,声音也和蚊子一般嘤嘤嘤:“也……也不算有事,就是想见见她。”
崔三儿说:“苏捕快,你的样子好像少女怀……春了?”
苏竞云羞怒了:“你才少女怀春!我是担心冥先生身体!”
崔三儿说:“好好好,我知道,少女怀春都这样。”
说完撒蹄子溜了,留着苏竞云站在原地,闹了个大红脸。
完蛋了,大家都以为,她恋上一真大爷了。
苏竞云趁着早上大伙儿都还不忙的时候,写了拜帖送去了讲武堂,托主事带信去见镇北府云骑。她也不敢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便告诉云骑,说六扇门有一些事,需要冥先生回来处理。
苏竞云是真怕冥先生不回来了。她想起昨天那个和康其康勒暗通沟渠的师兄,便借着这个由头,请冥先生回来。
云骑一早在宫里和上十二卫将军等人商讨太后大寿之日宫中保卫事宜,讲武堂受都督府管辖,主事进了宫,那封信便刚好送到了云骑手里。
云骑拆了信封,信上涂涂抹抹,看得出来,写信的人心里有多慌乱。
“大人有事?”一边的官员问道。
云骑折了信,塞进怀里,问一边的手下道:“冥先生今早入了宫?”
手下道:“今早冥先生回了镇北府,十三太保昨日去了洛阳行宫,护送长公主回宫,今天也该到了。想来冥先生是回来,替十三太保坐镇镇南府。”
“长公主回宫了?”云骑问。
手下笑道:“太后大寿,长公主必然是要回宫的,大人操劳,大概忘了这茬。”
长公主平日出行,都是十六骑护送,没想到这次,竟然是镇北府出马。云骑莫名有些心慌,接下来十二卫将军说了什么,大部分也没听清,只象征性给了几个意见。
最后由十二卫幕宾写了题本,交予皇帝过目,云骑盖了印章,站起来,抱拳道:“我还有一事,需走一趟镇北府,要劳烦大人将题本呈给陛下。”
十二卫将军说:“云骑大人有事请忙,我先走一步。”说完携着题本走了,云骑又拿出那封信来仔细瞧了瞧,出门唤了云中君,去了镇北府。
皇城地广,也不是可以随意走动的。上卫府和镇北府位于东西二角,云骑特意从明月门过,想着待会儿问问监门卫是否看见长公主的鸾驾。
哪知道刚走到明月门,镇北府十三太保骑着马,护送着一队车马入了皇城。云骑刚好路过,见到长公主鸾驾,立刻下了马,大步走到鸾驾边,跪下:“镇南府云封恭迎殿下回宫。”
为首的马车依旧挂了珠帘,两名卷帘宫女站在车前,看到云骑,掀起帘子,对长公主说道:“陛下,云骑大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