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助理随后赶过来将酒醉的她送了回去,我也在安姐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对伤口进行了包扎,“医生伤口怎么样”,安姐着急的问着医生我的伤情,“没什么事情,一个星期不要碰水,按时上药”。
“你跟小玉姐有过节么,她不是会跟人发生冲突的人啊”。
“可能是喝多了吧,我跟她怎么会有过节么,安姐你不是才介绍我们认识么”。
“那倒是,你看过小玉姐一场名为,红祭的时装秀没,听看过的人说惊艳无比,那一系列的时装在L时装秀上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从而奠定了小玉姐在时尚圈的地位,她的公司更是越做越大。随后的这几年倒是没出过什么惊艳的作品,但也不影响她在圈子里的地位。哦对了当时她的助理是一个叫闫琦的女子,听说后来患上了急性白血病,不久之后便去世了”。
“是么,安姐你们是怎么请到她的”。
“当时她问我对方是谁,我说叫藏月,她在一个星期之后打来电话说要看合约,我们连忙打好了合同。但是具体聘请她花了多少钱我还真不知道,合同是副总带着人去签的,有关事宜也是他们去办的”。
“这样啊”
“嗯,她基本不跟我们接触,也很少出席活动,所以我也没见过小玉姐几次。不过她在圈内名望很高,小月公司给你创造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错过啊,这一年要加油啊”。
“我会的,那我先回去了,安姐你慢点开车”。
“好,小心伤口”。
我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她,几年后再见她居然整日买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密码还没换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走进屋子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没走几步就差点被地上的空酒瓶绊倒。
走进她的房间按下灯的开关,一个酒鬼半卧在床边,手里还握着酒瓶。我当时气得直接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水,然后哗的一泼从她的头顶浇下。
估计是被冷水激到,坐在地上的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闫琦……闫琦……你回来啦……闫琦……我好想你每天都想”。她嘴里断断续续的念着,身子完全瘫软的贴在我的身上,她的双手捧着我的脸,疯狂的亲吻我的唇。
“啪”我不说话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这一下打醒了她也打在了我自己的心上。
“你给我滚,滚出去”。她开始对我咆哮,勒令我滚出她的房子。
“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她在车里不断的喊叫甚至用头去撞玻璃。我用皮带困住她的手脚将其仍在后座强行拉回了我的那栋房子里去。
我将烂醉的她拖进屋子里仍在软绵的大床上,然后甩身上了楼去。她闹挺了很久才渐渐的睡去,夜里我站在平台上放眼那浩瀚无际的海洋以及星光璀璨的天空。
闫琦,我的妈妈为了你醉生梦死,我的妈妈为了你迷失了自己,闫琦你到底是怎样的好,让那女人为了你变成如今的鬼模样,闫琦,如果你也如同她爱你那样爱她,请赐予她力量保佑她永远安康。
我的妈妈就算不想忘记,也请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闭上眼,双手合十,祈祷她幸福永远。
作者有话要说:
☆、No。8
“清晨安姐打来电话说,小月啊王导那搞定了你最近没什么事情就在家养伤,等我电话”。
“好,知道了安姐”。
看一眼手机七点二十,安姐居然这么早真是头疼,昨天那醉鬼折腾到快亮天才消停,这刚睡着又接一电话,这两人真心让我不好过啊。
想起床脑子却疼的厉害,坐了一会又倒了下去,被子盖过头顶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睁眼已经过了十二点,掀开被光脚了楼去。
“给你我这有止痛片你若是头疼得厉害就吃上一片”,我顺手在抽屉里拿了盒止痛片给她。她坐在床上紧皱眉头,被我扔过去的药她并没有伸手去拿。
“你想让我怎么样”,在我转身时她突然开口问我。
“我们合作的这段期间你住我这里吧,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们总不好带一个酒鬼出去吧,公司高薪聘请你来给我当造型师是为了给我添彩的而不是来添堵的”。
“你故意的,我要毁约”。
“好啊,随你,不过不讲诚信可是大忌,想必以后合作商首先考虑的会是藏董事长的人品问题了吧”。
打开冰箱还有些食材,拿出食物清洗切片切段翻炒油炸,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我将饭菜端上餐桌。
“起来吃饭吧,别在饿死了,得不偿失”,我在门口有些不屑的调侃到。
不久之后她从房里扶着头走出来,然后拉开椅子坐在我对面。
“厨艺还不错”,她在吃了一口菜以后开口对我说。
“这还得归功于姐姐你啊,整整从三岁起我就开始学着给自己做吃的,二十年还练不出一手好菜么你也是太小看我了”。
话语落地她猛地抬头看我,正巧我也抬头看向她,四目相对,她的眼里不再是过去那般冰寒反而有些柔弱,不知道是不是闫琦的去世给她造成了极其大的打击,人最可怕的就是意志被完全瓦解,那便是一盘散沙。
“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杀人”。我放下碗筷起身走出房子,挽起裤脚走进大海,海水扑打脚面凉凉的,还没有正式进入夏天海水还是有些冰凉。
身边突然飘过一个身影,只见那影子瞬间扎入海里,没几秒便不见了踪影,我回身去看我那海岸上的房子,面向大海的后门还没有被关上。
一个猛子扎进海里使劲的划水,潜在水里寻找那一抹艳丽,她的身子一直在往下沉嘴里还在不断的冒着气泡。我奋力的将她托起双腿用力的往下踩着水往岸边游去。
“来人啊救命”,冒出水面我开始大声的向岸边嘻耍玩闹的人们求救,很快便向我游来几个男孩子然后将我跟她一起拽上岸。
“藏玉,藏玉,藏玉……”。我一遍又一遍的按压她的胃部,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撬开她的嘴一次又一次的给她进行人工呼吸。
“藏玉你个混蛋为什么要死在我眼前,藏玉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没有我的批准我不准你死”。
围观的市民打了救护电话,救护车很快开到了这里,救护车上我看着护士在她的身上插进管子,我真的想替她去跳海替她承受这所有的痛。
她被护士推进了急救室,我在急救室外焦急的等着,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肌肤上,电话钱包都没带,要知道此刻的我害怕极了,什么金钱名利本就不是我最看重的东西,我最在乎的最爱的,便是刚刚那个被我从海里捞上来的女人,我的妈妈。
人已经醒了还好送来的及时,先住院观察两天没什么并发症就可以出院了,你先去交下钱。
走出医院时头发还是湿的,赶忙打车回家取了钱又急忙赶回来,办好住院手续。“护士藏玉在哪个病房”。
“217”
“好谢谢”
“想死出去死去别在我面前寻死觅活的你烦不烦啊”,我将带来的干净衣物狠狠的摔在她身上,我很生气,我想这也是她第一次见我发飙的模样,她虚弱的睁大双眼看着我,唇微微的抖动着。
“你死了你安心了,你最爱的姥姥怎么办,你的爸爸妈妈怎么办,你的妹妹你的家人们都怎么办,难道闫琦喜欢的就是窝囊废么,那她眼光真是差极了”。我说话的口气依旧不友好显得十分的生硬。
提到闫琦泪水从她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她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泪水在白色的枕套上留下了印迹,从包里拿出纸巾一点一点的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
我不在说话安静的坐在病床边,手臂上的伤口由于海水的浸泡有些发了炎,等她平复之后喂了一些水给她。
“你先自己躺一下,我去处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一会就回来”。叹了口气低头走出病房。
在门诊医生给我涂了药然包扎了伤口,有些涩涩的疼,医生说“不能碰水你可倒好还去海里游泳不想好了是不”,我看着那条暗红的伤口发呆,心里却是妈妈憔悴不堪的模样,头好痛。
包扎好了胳膊抬头看眼窗外,一天又即将过去,我在医院对面的餐馆买了些清淡的食物回来,“怎么还得我回家亲自做好你才吃啊,别太难伺候了行不行,你以为你上帝啊怎么地,张嘴吃饭别死在我眼前”。
周围的病友及其家属听到我的话后不约而同的投来嗔怒的目光,她们也许很讨厌我这个态度极其恶略的人吧。
她本是不想吃最后被我强行撬开牙关喂为进去几口饭菜。
来去匆匆都没来得及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身上痒痒的但还好没有出现什么过敏的现象。我一直守在她身边,不知道为何再次相处起来,感觉她如今像是一个执拗的孩子,固执的让人心疼。
我们在医院过了一夜,不知道她有没睡着但靠在椅子上的我的确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仅是心累身体也跟着疲乏起来。
好了各项检查指标正常可以出院了,早上我们又一次做了身体检查,等到检查报告单全部出来在确保没事以后我开着车带着她回了家。
“洗个澡吧,好好休息”。在她进屋关门之前我快速的说了一句话。
放了热水将自己泡在浴缸里,妈妈不要出事不要,我会守护你,再也不会离开,再也不会。
醒来时水已经凉掉了,换上干净的衣服来到她的房间门前,还是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轻轻的推开房门探进身子瞧了一眼,还好她在睡觉,呼吸很均匀,我想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吧。
我再也不敢让她离开我的视线,真的害怕她会在做出什么傻事来,我带她来到这里本想给她一个宽松的环境,让她观赏一下美丽的风景,却没想到这片海居然差一点要了她的性命,这可真是可笑。
红祭,藏玉。我在手机上查到了她曾经的那个时装秀视频。
果然惊艳全场,最后她跟闫琦一同走到台前,聚光灯下的笑容是那样的甜美,满面的幸福洋溢满眼的欢喜。我想那时跟闫琦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是她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吧,我想那个叫闫琦的女子一定是给了她最渴望最期望得到的关怀与温暖。
我最喜欢那间镂空的抹胸长裙,如果妈妈穿上它,必定是美艳动人的,可是不知道她如今还想不想看见曾经她和闫琦一同设计完成的这一系列作品。
回避,躲避,逃避,我想她现下应该是处在这个阶段吧。
我在客厅的地板上捡到她的手机,按了下开机键,她的手机上了密码锁,在解了四次之后我上网查了闫琦的生日日期,0523。
果然是闫琦的生日,她的手机桌面是她和那个人的合影,很亲密的模样,照片上的妈妈亲吻了那人的左侧脸颊,而她身边的女子只是抿着嘴含蓄的笑着,眼里尽是温存。
作者有话要说:
☆、No。9
我将她的手机关掉放在茶几上,没有继续翻看我想那里面一定存在些有关她们之间的美好片段,呆呆的望着窗外大海依旧蔚蓝。
“今天星期几”
“你等下我送你过去”。我送她去了祖外婆家,大家在她面前展现出很小心谨慎的模样,生怕是说错了哪句话在刺激了她。
“藏月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好,我们出去说吧”。喊我的人是她的亲妹妹,比她小六岁。
我们在小区里散漫的散起步来,我姐姐她最近不太好是不是,听见小姨问话我开口答道,还好。
“七岁那年我们一同出去玩,那时候我很爱跑来跑去,平时我们也是这样姐姐经常带着我出去玩从未发生过意外,谁知姐姐居然被人贩子捋了去卖到了乡下还生了孩子,那时候姐姐才刚刚十四岁,他们怎么下的去手。我很自责直到今天每一次看到姐姐我都会感到深深的内疚,如果不是我乱跑姐姐也不会慌慌张张的去找我,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