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瑶同学,我回来了~”
这清甜的声音。。。回忆开始与现实对上、重叠,换来的确实惊讶还有喜悦之情,“乐乐?”我起身跑到那个美人儿身边转了几圈,然后张大了嘴,一脸的震惊的问道:“真的是乐乐?你怎么…”
“我把妖骨剃了。”面前的顾乐乐一副害羞忸怩的样子,一点都看不矫揉造作的影子,反而让人觉得可爱;但是值得深思的便是她的话,剃妖骨难道不是和人一样把骨头从身上硬生生的剥下来吗?
这疼痛,我无法相像。
“亏你半年没见还能认出我。”我指了指龙涟漪道。
“我可不像某些负心汉,半年多不见就不认得我了还找了新欢~”我知道顾乐乐是在和我开玩笑,但是看姬青河一副快要把顾乐乐生吞活剥的表情,我又不由得心里得意起来,“她是你妹妹嘛?怎么不介绍介绍?”
这下尴尬的就是我和龙涟漪了,如果这是漫画我可能早就满头黑线了。
“我们不认识的。”倒是龙涟漪说出口了。
之后便是一些朋友相见的相互问候,这次顾乐乐是学会了很多咒术等,而我要做的就是拉她进暮务院,虽然是她主动提出帮忙的,但是叙旧才是主要。待打理好一切,毓容便留了一句“今晚,风穴可能会有异变。”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说是符纸不够。
龙涟漪也是像往常一样只是来一会儿就走,像是只想找人聊聊天的样子,这孩子意外的也很寂寞呢。
但是,现在就只有我、青河和乐乐了啊;好尴尬!不说点什么的话,这气氛就会一直沉默下去啊。
“呃。。。”我和乐乐都是欲言欲止的状态,青河则又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看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手牵过来的书。
“你先说。”我满怀期待的看着顾乐乐,用精神鼓励着快点说些什么打破僵局。
“你们?”顾乐乐一副‘抱歉,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样子,可怜巴巴的又望向了我。
“我们是恋人,热恋中”在一旁看书的姬青河冷冷的插了一句。
这样说只会让气氛更尬尴,虽然这是事实没错,我抿着嘴要笑不笑的白了一眼青河;不知为何我在顾乐乐充满祝福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落寞。
“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冷淡,怎么会有人会忍得了你。”顾乐乐打着哈哈道,真是一个单纯到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住的人,尤其是这幅形态的情况下,那双桃花眼染上了雾气,转而低下了头;我见犹怜。
“是嘛,她自己倒贴的。”姬青河还是在适当的时机,然后补上一刀。
气氛越来越尴尬了,不做点什么的话。。。
“呃。”我扣住手腕,身躯猛地颤抖立马跌坐在地上 ,能感应到让我恐惧的力量慢慢成型即将降临;那股怨气冲破天际,让人胆寒。
一只手拉过我的手,十指相扣住,我抬头看手的主人,对上的是那满是柔情的凤眼;“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青河是这样和我说的。
一轮紫月悄然升至空中,像是什么遮住了银白色的月光而让人看到的是紫色,我们十指紧扣迎接着即将到来的风穴,四目相接,心意相通,相视一笑,便是心安;即使这夜晚是多么的清冷。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哒
☆、第 28 章
不出片刻,气温骤降到了冰点;那轮紫月被厚重的云遮住,也遮住本就暗淡的光芒,说也奇怪,偏偏是那么重要的时候学校给出了停电的解释。我、青河、毓容、乐乐四人面面相觑,每个人都有不好的预感。
我坐在主干道旁的石阶上托着下巴,盯着被遮住的紫月,恐惧感挥之不去;青河则坐在身旁捏了捏我的手,示意让我放心。顾乐乐则是倚在先前还亮着的路灯下,毓容则一直忧心忡忡的在不远处。
这漫长的黑暗,让人心中的狂躁难以按耐,唯一让我还保持冷静的就是一直传来温意的手;要不然我非发疯不可。
“嘤嘤。。。”那充满怨气的抽泣声,映入人的脑中再荡开,难免心惊失魂;可我们又怎是常人。
且不说青河定力如何,我自有天心口诀静心;而顾乐乐则一声煞气盯着即将出现风穴的地方,自我和她说我中了缚鬼手之后她便一直沉默,而如今再没人跟她提风穴位置的情况下,竟能感觉出异样,不知这半年她又学了多少本事,最不济也是毓容了,她本就不是行动组今日本不可出动,但是她良心上过不去跟了过来,也只是闭上双眼凝神调整。
“开始了。”青河起身,扯了扯我的手,将我拉起;从始至终手都未放过。
我一手拉着青河,一手放在沦隽的剑柄上,静静的看着异变。
先是地上开了个黑洞,那黑洞竟比当晚大了三倍不止;浓浓怨气从洞中散出,主干道上的树木接触到怨气便枯死了,可见怨气之恶毒。
“我怨啊~”又是那怪异的腔调,似是戏剧中戏子的腔调吟唱出来;确实效果是好的,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她的怨气了。
“是怨灵。”顾乐乐皱眉道,她本是白骨精与人所生对阴邪之物的感应自是比我们灵敏,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任谁都知道这是个怨灵,只不过为何这怨灵会缠上我。
开始有黑影爬出,站起来走路摇摇晃晃的,隐约能辨出个人影;像这样的黑影总共只爬出了十个,却没有一个让我手上的咒印有所感觉。
“嘻~”一个黑影发出诡异的笑声,接着就是连锁反应,十个黑影一起在那里笑了半分钟之久;这画面别提有多诡异了,直叫人头皮发麻。
蓦地,十道黑影突过来让人猝不及防,倒是青河和顾乐乐反应快,青河一个短刃抽出,寒光一闪砍掉了一个黑影的膀子;顾乐乐则是一道蓝色冷火将两道黑影烧的精光。
火光照亮瞬间。隐约中,我好像看到了一张像极了自已的惊讶的脸,好像是在黑洞后方一颗枯萎的树后;顿时一阵窝火,这种时候龙涟漪在这里做什么?她若看到这我们与黑影搏斗,我们便是将她拖入到里世,便是害了她;若是看不到,我们该怎么解释我们跟疯子一样在空地上舞刀弄枪。
“这些影侍拦不住我们的,还请速速现身。”顾乐乐拦住要往前冲的我,眼睛直直的盯着黑洞,“嘶~”的一声这些黑影便都被冷火烧的精光。
我暗道,好一个强力的队友。
虽是火,但是感觉不到任何温热,原本就冷的夜被着冷火燃的更加寒冷;云散开,人生第一次居然感觉清寒的月光是有温度的,这透骨奇寒总是一身正气护体也被侵蚀的难过。
毓容一脸苍白,哆嗦着,不时哈两口气搓手取暖;何必呢,其实我只怪自己太蠢,会中这种咒,与他人无关的。
我只觉得握着我手的那双手,似乎没有之前的温暖了;抬头望去,那眉上还附了一层白霜;最令人震惊和担心的是顾乐乐,她说她剃去了妖骨,那她此时只是凡人肉胎,如何承受得住这寒气侵蚀。
那怨灵并没有理会,似是低低的哀吟,竟音似黄莺,还是那种腔调,在这幽紫月光下格外妖异。
“烛火莹莹,忘川负清秋。可曾记得当年赏花长安,断肠处,共采薇。与君决绝,似杜鹃,啼血花。断肠崖,表长情,同年同月同日死。弑父仇,不共天,怨~怨~怨~我怨啊~”
这段词唱的在别人听来只是她怨的始终,而我则是一惊,看向青河;那双看着我的美目哪还有之前的柔情,我的心顿时跌入了谷底。
这词唱的是我和青河的前世啊,这怨灵为何知道,仔细听得话这不就是我声音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我急得直直逼问道。
可是怨灵并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吟唱着。一道黑影窜出,往一个方向窜去。
哪个方向,龙涟漪在那里啊!我大叫一声不好,要过去救她,可是为时已晚,龙涟漪走了出来,脸上的笑别提有多诡异。
连顾乐乐都看出来,压低声音和我道:“这个女孩和白天所见不一样。”
而我身边人,早就松开我的手,似是被那段歌吟唱所牵引着。
“姬姐姐,我是该叫你姬姐姐呢,还是忘川呢。”龙涟漪笑的轻狂,像是挑衅一般看向我,嘴角的弧度美得鬼魅。
再看姬青河愣神的望着她;与昔日我提往事时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不可能天机镜中我窥看前世,我才是与青河有三世情的人,这个人是哪里来的冒牌货。
“我才是和姬姐姐有三世情的人,这个人是哪里来的冒牌货。”龙涟漪指着我道,青河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边,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相配,那双美目曾经的柔情都给了她身边的人。
“青河?”我不敢相信的喊了喊她的名字试探着,对上的确实满满的冷冽,清冷如初的凤眼。
——不会的,不会的,我的青河不会这样。
“龙瑶,我忘了你的能力了,还是太小看你了。”青河那淡漠到可怕的语气,让我害怕。
我出神很久,觉得荒唐至极,笑的反问道:“能力?言灵?”
“呵~不错,只要你一句话,所说的必会实现。”姬青河一道冷冽的目光向我投来,本就寒冷至极如今加上这寒目,清寒入骨,人心更是寒如死灰;仿佛昔日温情毫不存在一样。
“即便如此,我怎会对心爱之人用这个…”说完,回忆占据大脑,只是愧疚。
——“别叫我瑶瑶!”
—— “青河,叫我瑶瑶…”
“呵~”青河看向我满是轻蔑和可怜,大概是在嘲笑我要用着种方法留住她的心。
“姬青河!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说与我有前世纠缠的。”我吼得歇斯底里,这样的人是青河吗。
“如果说那也是你的能力呢?让我认为你是她!”在青河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彻底死绝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快步上前指着龙涟漪的鼻子道:“那她呢?你就肯定她就是你的良人?”
一个短刃贴在我脖子上,寒意通过肌肤传至全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一脸失望看着手握短刃的青河,沉吟一声。
“啊,这和当初我赠与你断绝往来的刀一模一样呢。”
“你闭嘴!”此时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龙涟漪天真无邪的声音。
“该闭嘴的是你。”这声音仿佛来自严寒九天,没有感情,也正如青河此时的态度。
短刃已经轻松地划破我的皮肤,血渗出留下一道血痕;在一旁的乐乐也看不下去,对姬青河怒吼道:“是你说你们在热恋中的。”
“乐乐,算了。”我推开姬青河的刀,掏出我心血来潮带上的佩刀;和姬青河的短刃一模一样似是一对。可是姬青河看我如此,便是身子一横将龙涟漪护在身后,怕我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举动。
我现在在她心中竟是如不堪的形象,处处提防嘛。
“天机镜,只要找到天机镜,我就能证明我是你那个有夙世因缘的人。”我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像是救命稻草一样的满是希望的看向那双仍是冷淡的凤眼。
“我说过你的能力,只要找到天机镜,一切就会变了吧。”姬青河在说“只要找到”的时候语气还加重了,说什么她也不会再信我了,要不是我是十二生肖之一恐怕我早就被她杀死了千次万次。
“哈哈哈,我的能力,哈哈哈”我将手中紧握的刀扔在地上,“姬青河,我对你爱不对,恨不起。你如此认为的话,我无话可说,只是感谢你赠我的一场空欢喜。哈哈哈”我笑着跌坐在原地,笑的狼狈,所爱之人如此绝情,那月下的承诺,皆成空。
“三千弱水饮一杯,烟花不敌人心凉。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三朝同梦尽荒唐,莫莫莫!韶华未幸入骨寒,满是斑驳不忍说。哈哈哈,人生几何?生死何惧!哈哈哈。”